('霍洋然从不吹牛,说要大出风头就大出了风头,且在前四日的比试中风头一次更盛一次。她倒也没有羞辱自己的对手,虽然姿态游刃有余,但也总是过个十几招后再点到为止地击败对方。夏羡由剑术太差,看不出门道,但看着坐在高台上的师长们满意点头的样子,想必霍洋然的确在不羞辱对手的同时还完美地展示了自己的实力。夏羡由不由得感叹:果然优秀的人什么都很优秀,瞧瞧她家霍师姐,连放水都放得比自己漂亮。
夏羡由在霍洋然比完第一场后就去找了消息灵通的涵涵师姐,问山下赌局的赔率。涵涵师姐笑眯眯地说:“洋然已经是赔率最低的人,远远压了白荒会的那个谁。”夏羡由挺高兴,她虽然不记仇,但这不代表她不喜欢看到盯着自己不放的讨厌鬼吃苦头。她还偷偷摸摸地给了涵涵师姐半袋点心的钱,让涵涵帮自己压霍洋然获胜,添点彩头。
刘贤铎第一日看完霍洋然的比试后便脸色铁青,不分日夜的勤练剑术。见刘贤铎这个反应,小院中的人都对霍洋然更加放心了。夏羡由干脆在早上就订好了山下勤宁庄中最大一家饭馆的包厢,打算晚上把霍洋然的庆功宴和泾瑶老师的送别宴一同办了。
剑术大比的最后一场,果然是霍洋然和刘贤铎的对决,台下人山人海。其它宗门过来参加剑术大比的人来都来了,自然要看看谁最后赢得了第一。严裕达和高兵悼的弟子们全都到齐了,极天门侧峰弟子也来了不少。毕竟霍洋然本身在门中就小有名气,这几日的比试艳压其它宗门更是大大长了极天门的威风,甚至有些还需要上基础课的弟子都装病逃来看热闹。与之相反的是,白荒会除了会长不得不和严裕达一起坐在高台上看比试以外,其他弟子一个都没有来,那个之前拦着刘贤铎耀武扬威的女弟子更是直接回了白荒会。
二人上了比试台后,表情严肃地互相行礼。霍洋然悠闲地站在那里,提着剑,没有动作,显然是让刘贤铎先出招。刘贤铎依旧抱着高傲地态度,站在那里不动,等着霍洋然先出招。
两个人对峙了一会儿后,最终还是刘贤铎忍不住先出招了。丢人就丢人吧,能赢才是最重要的。
刘贤铎简单刺出一剑,却在快刺到霍洋然时角度刁钻地剑锋一转,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刺向霍洋然大腿内侧。霍洋然竟像是猜到了刘贤铎这诡异的招式,剑横着往下一劈再一转,挑开了刘贤铎的剑。刘贤铎转身躲开霍洋然的剑锋,将灵力灌入剑中,迅速砍向霍洋然的背部。霍洋然特地等到刘贤铎动用灵力后才也将灵力灌入剑中,转了一半身体,轻松地将刘贤铎的剑再次挑开。这一次没有上一次这么简单了,刘贤铎的剑不过是被霍洋然的剑轻轻碰到,便像被极大的力震到了,他连人带剑被甩出好几米远,差一点就跌下了台子。
这时霍洋然应该上前将刘贤铎或他的剑扔下台子,这样她就直接获胜了。可霍洋然站在那里没有动,提着剑,表情依旧是轻飘飘的,仿佛刚刚只是热身一般。
刘贤铎躺在台子边缘歇了好一会儿,这才勉强站起身来,喘着粗气,一边平复呼吸一边思考下一招该如何攻击。
霍洋然故意让自己又怎么样?如果她让了自己后却输了,被嘲笑的是她自己!
刘贤铎再次提起一口气冲向霍洋然,他把剑背在身后,让霍洋然看不见自己的剑,同时将能调动的最大灵力全部灌入剑中,冲到霍洋然面前时突然转身,借着这个力将剑用力砍向对方。这一招是杀招,并且会大大伤到剑身。刘贤铎分了一小部分灵力出来护住剑身,决定放手一搏。
哪怕真的杀了霍洋然或者弄残她又怎么样?谁叫她刚刚故意让了自己,在切磋中被误伤也是她自大导致的!这是活该!谁都挑不出自己的错来!
然而刘贤铎的全力一击依旧被霍洋然轻松挑开,他被自己使的力反弹,再次摔到了台子边缘,差点就滚了下去,但是依旧勉强留在了台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次就算了,两次都这样,谁都能看出霍洋然是故意逗弄刘贤铎。而到了现在,霍洋然没有一次主动攻击对方,仅仅是回击就把对方打得惨不忍睹。
前几日与霍洋然对战的弟子们忍不住感叹:果然,这位霍师姐与自己比试时,已经很努力给自己留面子了。
霍洋然的灵力水平早就可以驾驭法器的事情原本只有严裕达和高兵悼的弟子们清楚,但现在谁都能看出她的灵力水平有多强。配上她本就不弱的剑术,简直所向披靡。不过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公平,毕竟这顶多算是钻漏子,没有破坏大比的规则。而且真要严格较真起来,剑术是靠花时间练习来提升的,年龄远大于其他参赛弟子的刘贤铎参加剑术大比,不也是不公平地钻漏子吗?最主要的是,这两个人中任何一个取胜,都对台下大多数人没什么影响。可是刘贤铎这个人实在太讨人厌了,剑术大比这短短几日,得罪了不少人,他丢脸,大家喜闻乐见。
刘贤铎这回足足歇了半刻钟才勉强站起来,他已经不想着赢了,他就想着怎么能输得体面一点。可是霍洋然就是不主动攻击,他该怎么办?总不能跳下台子认输吧?这也太丢人了。
刘贤铎忍不住看向高台的白荒会会长,会长也不知道是给刘贤铎留面子,还是实在看不下去他这么丢脸了,端着茶杯认真欣赏着花纹,仿佛根本不知道刘贤铎现在有多狼狈。
刘贤铎没有办法,提着剑再次攻向霍洋然。这次他规规矩矩地使了很普通的一招,就等着霍洋然把自己或者自己的剑打下台子,这样就能结束这场单方面的羞辱。然而霍洋然依旧不放过刘贤铎,再次把他打到了台子边缘,却不补上最后一击。
有完没完了!刘贤铎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好几句脏话,冷静了一点后艰难地翻了个身,想要装作不小心把剑掉落台下的样子。可没有等剑滚落下去,霍洋然迅速冲到了他的面前,将剑挑回了台子,语气很关心地说:“刘师弟,小心,剑差点掉下去了。”
霍洋然挑明了刘贤铎想要认输的心态,把刘贤铎的脸气得通红。台下不少人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虽然看着讨厌鬼被教训很爽,但是夏羡由还是忍不住担心地问道:“霍师姐这样不给面子,不会被传出难听的流言吧?”
涵涵笑眯眯地安慰夏羡由:“莫要担心,剑术大比第一日练剑场上人这么多,刘贤铎故意羞辱你时又没有收敛声音,不少人都听到了。再加上山下开赌局的庄家想要吸引更多人下注,把那天的事情添油加醋大肆传播。上一次剑术大比,他在灵力比试中输给年纪尚小的你后又逼着你比剑的事情,也被传开了。所有人都知道洋然是给自家小师妹报仇呢,没有人会对她说三道四的。”
蔺旭阳也嬉皮笑脸地说道:“没错,你以为白荒会会长看到洋然故意羞辱自家弟子,为什么只有尴尬,而没有愤怒呢?白荒会的一个师姐告诉我,会长也听说了刘贤铎的丢人言行,要不是担心直接退赛对白荒会的名声影响更大,他估计早就把刘贤铎捉回白荒会了,还比什么剑呢?”
台下的气氛欢快,台上的气氛则很阴沉。刘贤铎歇了好久,终于勉强再次站了起来。可他已经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做了。攻击霍洋然吧,再次被打趴很耻辱。认输吧,对他来说也很耻辱。站着不动吧,显得自己怕了霍洋然,更加耻辱了。刘贤铎进退两难,只好故意加大喘气声,装作自己还在恢复体力的样子,多给自己争取一点思考的时间。
霍洋然倒是完全悠闲的状态,反正不管怎么做都很丢脸的人又不是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贤铎喘了很久,终于演不下去了,硬着头皮再次攻击霍洋然,毫不意外地再次被打到台子边缘。他浑身没有一根骨头不痛,脑袋里嗡嗡直叫,眼前也开始一阵一阵的发黑。
霍洋然或许发现了刘贤铎是真的打不下去了,她不再等在原地,而是慢悠悠地走到刘贤铎的身边,蹲下身说:“哎呀,刘师弟,看样子你是站不起来了?”
刘贤铎甩了甩脑袋,耳鸣和眼花的状况好转了一点。他看向霍洋然,刚想说些什么,却见霍洋然站起身来,将自己的剑扔到了台下。
按照剑术大比的规则,人或剑掉落台下时则算作输。霍洋然这是直接认输了。
整个练剑场一片哗然,连一直装作在欣赏茶杯工艺的白荒会会长都忍不住看上比试台,露出惊讶的神情。
霍洋然由着台下惊讶,过了一会儿才转向看比试的所有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台下渐渐安静下来。
霍洋然第一眼就与人山人海中的夏羡由对视上了,夏羡由忽然有一种微妙的预感。
霍洋然看着夏羡由的眼睛,微笑着说:“今日让大家看笑话了,实在抱歉。然而我家羡由师妹昨日随口说了一句更喜欢第二名的奖励。我想着,剑术大比的第一,哪里比得上我小师妹展颜一笑更重要。”
整个练剑场安静了一瞬后,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哗然声与起哄声。夏羡由呆呆站在那里,什么也听不见了,她的世界里只剩下笑着看向自己的霍洋然和自己怦怦直跳的心跳声。
霍洋然跨过倒在比试台边缘的刘贤铎,跳下台子,去台旁摆着的盘子里拿起第二名奖励的玉佩。
夏羡由并没有说过更喜欢第二名的奖励,但是刘贤铎视作人生最高成就的剑术大比第一名在霍洋然眼中竟是一文不值,对刘贤铎是最大的羞辱。
霍洋然向夏羡由走去,所有人都识相地给她让出了一条路。她来到夏羡由面前,单膝跪地,将玉佩系在了夏羡由的腰间,仰头看着夏羡由笑道:“小由,开心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夏羡由保持着一个懵懵的状态,甚至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去到饭馆的,也记不清大家都聊了些什么。她脑子里反复重演着霍洋然单膝跪地问自己“开心吗”的画面。
不是,这什么啊?霍洋然哪里学来的啊?这也太犯规了吧!让人怎么活啊!
桌上众人都很高兴,已经酒过三巡。霍洋然转头看见夏羡由神游天外的表情,勾起嘴角,给夏羡由倒了一杯果酒,温柔地说:“山下没有维持温度的结界,天有些冷,暖暖胃。”
夏羡由听到霍洋然的声音脸更红了,随便点了点头,一口气喝下去半杯果酒,呛得一直咳嗽。
易红啧了一声,调戏道:“行不行啊,夏羡由,果酒都能呛成这样?”
霍洋然一边拍着夏羡由的背一边给她擦嘴,夏羡由本来想怼易红,又被霍洋然的动作弄得羞涩,所有话都堵回了喉咙里。
易白看着夏羡由几人露出了笑意,下意识想和蔺晨霜说些什么,却见蔺晨霜不知何时和蔺旭阳换了位置,坐到了严东云旁边。二人正头凑在一起,不知聊些什么。易白看着蔺晨霜亮闪闪的眼睛,神色黯淡了一瞬,又笑了笑,参与进调戏夏羡由的行列中去:“羡由还是小孩呢,倒一些羊奶给她喝便行了。”
夏羡由听到易白这话,立刻不服气地坐直了身:“凭什么会喝酒才是大人?酒这玩意儿又苦又辣的,有什么了不起的。怎么不说会吃苦瓜炒辣椒的人才是大人呢?”
本来就所有人都喝了不少酒,正情绪亢奋着呢,这话把所有人都逗笑了。蔺旭阳笑得眼泪都下来了:“有理,有理。”
泾瑶老师笑得最厉害:“要不怎么说是我的学生呢?羡由的想法就是和所有人不一样!”
霍洋然给夏羡由舀了一碗鸡汤,说:“那我们不喝酒,喝鸡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泾瑶老师立刻起哄:“哎呀!洋然啊!你也太宠羡由了吧!养废了可怎么办啊?以后嫁不出去,只能娶个小媳妇回来啦!”
夏羡由刚想再说一句俏皮话顶回去,霍洋然却笑着说:“嫁不出去才好,我就是想让羡由离不开我。”
易白正在给自己舀鸡汤,听到这话手一抖,小半勺鸡汤漏到了桌子上。她来不及擦桌子,袖中飞出一根银丝,轻轻地勾了勾和自己隔着一个蔺旭阳的蔺晨霜。蔺晨霜看到银丝,看向易白,又顺着易白的眼神看向夏羡由。
夏羡由神色惊慌,左看看泾瑶老师,又看看霍洋然,急急地把自己做好的礼物塞进泾瑶老师怀里转移话题:“这个,礼物,通讯法器,礼物,送你的临别礼物。”
泾瑶老师笑容和蔼地把那个通讯法器捧起来端详,夸赞道:“好!这个轻巧!便于携带!还能长途沟通!谢谢小结巴!”
霍洋然微微一笑:“我帮羡由做的。”
泾瑶老师故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怪不得,已经找好小媳妇了。”
夏羡由快给气死了,闷头吃饭,不搭理这两个故意使坏的人。
蔺晨霜与易白相视一笑,易白问道:“涵涵呢?”蔺晨霜答道:“去解手了。”易白笑着说:“我去找她。”
夏羡由听到易白的话,也不想知道好端端的干嘛突然去找涵涵,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匆匆忙忙咽下嘴里的食物,说道:“我也去找涵涵师姐!”
易白挑眉,倒是没有为难夏羡由,让她跟着自己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上易白用手肘戳戳夏羡由:“逃什么啊?你霍师姐好不容易开窍了,你不应该乘胜追击吗?”
夏羡由打了几下易白:“击什么击啊?她这又不是开窍了,她这是……”夏羡由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霍洋然的行为,虽然她一直在心里管霍洋然叫直女,但这只是吐槽霍洋然对自己过分亲密又没有别的想法,霍洋然从小到大,除了夏羡由,没有和任何男修女修关系亲近,性取向是什么还真不一定。夏羡由想了一会儿,无理取闹道:“反正她这肯定不是开窍!”
易白正想继续调戏夏羡由,眼神一转,看见了不远处涵涵站在一棵树下,有些奇怪:“不是说去解手了吗?茅厕在另一边啊。”
夏羡由想从关于霍洋然的话题中逃出来,立刻大声叫道:“涵涵师姐!”
涵涵似乎吓了一跳,回头看向易白和夏羡由二人,愣了一会儿才笑着说:“你们两个这是干嘛?解个手的功夫都舍不得我?还要特地来寻我?”
易白笑道:“你还记得我们打的赌吗?估计你要赢了。”
夏羡由奇怪地问道:“什么赌?你们打赌为什么不带我?”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涵涵目前,这才发现涵涵不是一个人,她对面还有一个女孩子。
对方身穿极天门弟子服饰,高高瘦瘦,脸色苍白,神情阴郁,看着有些吓人。
易白看到对方愣了愣,然后笑着打招呼:“任师妹,好久不见。”她向着夏羡由介绍:“这是任玥师姑的女儿,也是大弟子,任问春。你应该没有见过她。任师妹身体不好,从不出席门中的活动。”
夏羡由立刻展示了自己的招牌笑容:“问春师姐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起来,任师姐好像也曾失魂离魄过。你们可能很聊得来。”霍洋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给夏羡由批了一件披风,“说了山下冷,怎么还这么莽撞,穿得这么单薄就出来了?”
夏羡由乖乖地让霍洋然给自己系好披风的带子,小声辩驳道:“我用灵力护体了,不会生病的。”等霍洋然给自己系好带子后,又兴奋地转向任问春:“问春师姐也曾失魂离魄过?”
任问春不知为何迟疑了一下才点点头。
涵涵给不善言辞的任问春解围:“问春师妹失魂离魄了足足几十年,因此醒来后身体也不太好,也不怎么和人打交道。”
夏羡由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现在人这么多,她又不能直接问任问春是不是也是穿越过来的,毕竟这个世界还有夺舍一说。夏羡由只好把话全部憋回了肚子里,对着任问春笑道:“那我之后常去找问春师姐玩,好不好?”
任问春沉默了很久,涵涵都想出来帮她打圆场了,她这才小声应道:“好。”
夏羡由很高兴,立刻去拉任问春的手:“那问春师姐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霍洋然看了一眼夏羡由拉住任问春的手,说:“这不太好吧。听说任师姐身体不好,不能乱吃外面的东西,万一吃出病来了,我们可没有办法和任师姑以及师父交代。”
任问春看了霍洋然一眼,低下头,头发盖住眼睛,小声说:“是的,我先回去了。”
“好吧。”夏羡由虽然有点失落,但是也不能强留对方,笑着和任问春挥手道别,“问春师姐再见。”
任问春离开后,几人往回走,夏羡由这才慢半拍地问道:“咦?刚刚为什么说没有办法和高师叔交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白解释道:“任师妹的父亲就是高师叔。”
夏羡由先是点点头,然后猛地大惊失色:“什么!任师姑和高师叔?”往日在节日或典礼上看到两个人时,好像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不同啊,就是没爱也没仇的普通师姐弟。
涵涵笑着说:“不是那种关系啦,只是露水情缘。我师父倒是想负责,可是他向来不靠谱,任师姑看不上他,说自己能养孩子,不需要他插手。”
夏羡由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
不过也是,她刚入门时才六岁,她娘亲给她介绍门中情况时,肯定不会提到这种桃色故事。
几人回到房中时,严东云关心地问几个人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涵涵解释道,任问春下山来玩,过来这里买点心吃,恰好被自己遇到,她便关心了几句。
严东云有些担心地问:“任师妹自己回去没有关系吗?不会在路上出什么事情吧?”
涵涵笑着摆摆手:“哪能啊。她身子也没差到这种程度。师姑和师父也希望她多接触接触外面的世界呢。”
严东云还是有些担心,放下酒杯说:“接触外面的世界是好,但有个万一就糟了。这样吧,我先回去,远远跟在她身后。若是她没事,我就不打扰她。若是她出事了,我再上前帮忙。”他转向鲁泾瑶:“泾瑶老师,父亲实在抽不出身送您,但已经结好了账,也在楼上订了几个房间,您若是酒喝多了,赶不回去,便在楼上歇息。”他又转向自己的师弟师妹们说道:“你们也是。”他将几个挂着牌子的钥匙放在了桌上,然后便去追任问春。
蔺晨霜也站起来跟着严东云走:“东云师兄,我们一起吧。”
蔺旭阳自然跟着妹妹走:“我也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泾瑶数了数桌上的钥匙:“总共四间房。我老人家醉得不行了,得要一间,剩下三间房你们自己安排。”
易白倒是没喝多少酒,易红却趁着刚刚易白出去的那一小段时间喝得比泾瑶老师还多。易白无奈地扶起易红,从桌子上拿走一个钥匙:“我得照顾这只醉猴。”
涵涵迅速从桌上最后两个钥匙里拿走一个:“我睡相不好!”然后逃命般地跑了出去。
刚刚一大桌子人顿时全跑光了,房里只剩下夏羡由与霍洋然两个人。
夏羡由看向霍洋然,又看向桌上最后一个钥匙,再次看向霍洋然,纠结了好一会儿,说:“要不,要不我去追东云师兄吧?”
霍洋然捡起桌子上的钥匙玩着,问:“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怕我会吃你?”
你别说,还真有点怕。
夏羡由谄媚地回答:“怎么会呢?我是怕师姐睡不好。”
霍洋然看着夏羡由,笑容中带着威胁:“那今天我还非得和你一起睡了。就算回极天门我也去你房间睡。你可想好了,起码这里的床更大一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夏羡由哪敢质疑霍洋然的决定啊,她委委屈屈地跟着霍洋然去了楼上的房间,然后立刻找了张椅子坐下,腰背挺得笔直。
霍洋然神色淡然,仿佛两个人睡一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对僵硬的夏羡由说:“我们都没有带换洗衣物,就不洗漱了,施个清洁咒就睡吧。”
夏羡由还在纠结着呢,霍洋然已经开始脱外衫了,吓得夏羡由立刻扭头捂住自己的眼睛。
霍洋然继续脱着衣服,轻笑一声:“至于吗?”
夏羡由害臊得不行,支支吾吾了一会儿,说:“霍师姐,我说过我喜欢女子,你别再故意这么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