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梦见一条蛇钻进他的身体。
疼。
他的神志还没有完全清醒,便感觉到身体某处像是被一只手拉扯,下坠般的疼。
“这样成吗?”
“不成也得成,事情吐干净之前不许让他死了。”
事情?什么事情?
“就这么堵着?”
“那上面抹了练青,好歹还能撑一段时间。”
练青,那是什么东西?
他费力地掀起眼皮,只看见身前坠着孕肚,一个人趴在他两腿间,正往他后穴里塞着东西。
一根冰凉粗长的柱状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本能的想合起双腿,被对方狠狠掐了一把腿肚子,然后便是污言秽语。
一个人走到他面前,黑色短打的衣摆上,用红线绣了“四九”二字,再看其他人,也分别绣着诸如“三七”,“六二”,“九五”之类的序号。
四九拍了拍他的脸,道:“怎么样蓝二公子,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不然可又把你放回水牢里去了。”
“蓝二,公子……”
他小声重复着,蓝二公子是谁?是他吗?他又是谁?
他一双琥珀般的眸子满是迷茫,想开口,嘴唇却因过久的缺水而粘合在一起,一用力便撕扯得生疼。
四九见他久久不说话,逐渐失去了耐心,蹲下来盯住他的眼睛,如同盯上了猎物的蝰蛇。
“我会让你开口的。”
他一面用手指拨弄蓝忘机突起的肚脐,一面吩咐道:“三七,拿茶汤过来。”
“知道了。”
冰冷的手指追逐着那点突起,肚脐被玩弄带来阵阵酸软的尿意,逼得蓝忘机不住地摇动身体,笨重的腰身来回晃动试图躲开,却始终是徒劳,四九时而用指尖上下拨弄,时而用整个指腹按压,时而捏住整个小脐往外拉长,再猛地松开,直到听见蓝忘机一声呜鸣,才满意的松开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厢三七已经拿来了茶汤,大锡茶壶中浑浊的茶汤混着粗劣的茶叶,打着旋一起倒进陶茶碗里。
四九拿起茶碗,道:“从来佳茗配美人,可是这地牢里也没有什么好茶好水相配,蓝二公子将就喝吧。”
粗糙的茶碗抵到唇边,蓝忘机实在干渴难耐,几乎没有犹豫就喝了。
他喝得太急,来不及吞咽的茶水从他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流到到涨奶的胸上,蜿蜒流过浑圆的腹部,最后从他发硬的阴茎头滴落。
“咳,咳咳……”
他呛得咳嗽,还不等喘口气,第二碗又灌了进来,一半被喝下,一半洒在了他身上。
“唔……”
蓝忘机咬着牙关不肯再喝,被三七扯着头发抬起脸,另一手掐着他的腮帮,硬是又让他喝下了好几碗,一大壶茶水生生去了大半。
眼下蓝忘机虽然呛得难受,腹中鼓胀,但这茶汤的阴毒之处,却远不止于此。
粗茶刮肠利尿,只消半刻钟,蓝忘机腹内已是翻山倒海,靠近一些还能听到肠鸣。
只可惜他前面被胎儿压迫尿道,后面被玉势堵着,前后皆不得发泄。后面还好些,他已好几日水米未进,只能排出淅淅沥沥的肠液,一点一点从玉势和穴壁之间渗出来,微凉水流像一根羽毛,瘙着他因孕而发烫的内壁,四九好心的帮他解开一只手的锁链,蓝忘机下意识地就想把手绕到身后,只是触及那几人看笑话似的眼神,又强忍着收回来,轻轻搭在腹上安抚着躁动的胎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比胎动更要命的,是前端高涨的尿意。
无论他怎么用力,憋红了脸,也只能泻出零星几滴尿水,阴茎热烫高挺,即便是轻轻晃动也牵扯起憋涨的感觉,蓝忘机无法,只得用自由的那只手扶住,压低身体不去看那几人,自欺欺人的抚慰起来。
头顶传来一声窃笑,不知道是谁没忍住。
蓝忘机无暇顾及,只一味地撸动阴茎,希望饱胀的尿液尽快排出。
不行……出不来……出不来……
“唔……”
四九眯起一双狐狸眼,抬起脚用靴面在他下腹用力一压。
蓝忘机悲鸣一声,扯得锁链哗啦作响,手腕结痂的伤口又被撕开,斑斑点点的血粘到铁环上,火烧似的疼。
三七绕到他身后,捏住他后穴露出的玉势底部大力抽插起来。
“出不来吗,那我们帮帮二公子。”
被肠壁吮含温热的玉势头钻进穴心,刁钻的旋转,顶弄,挤压,顶得蓝忘机胸乳和肚腹都跟着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六二在一旁等得无聊,索性舔湿了手指,掐住他一只殷红的乳头在指尖搓揉,娇嫩的乳孔也翕张一线,颤颤巍巍的吐出一点奶水,同时身后的三七握着玉势狠狠一撞,憋堵了许久的尿孔终于松开,精水混着尿液淅淅沥沥的泄出来,打湿了蓝忘机的双腿。
泄到一半,四九突然伸手堵住他的阴茎头,拇指在尿孔处来回摩挲,他道:“我让二公子痛快了,二公子是不是也该让我痛快,把我要的东西说一说?”
排泄被阻,蓝忘机难耐万分,扭着腰往后退,被三七一脚踩在背上,饶是蓝忘机略有准备,高耸的孕肚还是不可避免撞了一下地面。
腹部一阵抽痛,突然大动的胎身顶得他几欲作呕,蓝忘机眼前一片发黑,险些晕过去,可被堵的茎身牵扯着他的神志,他只得低声道:“不知。”
“啪!”
四九抬手甩了他一个耳光,手上沾着的尿液和精水溅进他眼里,烧得右边那只琥珀色的眸子发热发红。
“冥顽不灵,扔回去!”
蓝忘机泄出最后一股黄汤,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他醒来的时候,仍在地牢里,后背被粗糙的地面硌得生疼。
竟这样娇贵。他想,他失忆前定是个富贵公子,只是不知如何惹上了这群人,还有……
蓝忘机摸了摸肚子,他一点都不记得这孩子的来历,是与哪个心上人珠胎暗结,还是分明在这狱中怀上的孽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地牢阴冷,寒气一阵一阵的往他身上扑,他只能尽量蜷起身子缩在牢房的一角,莹白的身子在黑暗中仿佛一颗珍珠。
一只手从栏杆另一侧窜出来,抓住他的脚腕往下狠狠一拖,蓝忘机猝不及防,臀和后背娇嫩的皮肉在地上摩擦得血肉模糊。
他两手撑地试图抽回脚腕,另一双手又钻出来拽住他的手臂,将他整个人禁锢在牢房边缘。
珍珠和采珠人,仅栏杆之隔。
“他妈的,你知不知道你叫了大半夜,叫得老子都硬了!”
独眼男人攥着他的脚腕来回抚摸,皎白的小腿肚握在手里,恍若握着一捧雪。
“贱货,大着肚子也能发骚。”
独眼腾出一只手解开裤腰带,弹出一根涨紫发黑的阳具,蓝忘机瞳孔一缩,身子竭力往另一个方向爬去,然而牢狱中许久不曾开荤的男人,比他想象的更凶狠。
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卡着他的手臂,使他整个人贴在栏杆上,胸乳和孕肚都挤得变了形状,蓝忘机疼得冷汗直流,另一只手狠命掰着刀疤的手指,被对方狠狠掐了一把乳头,险些疼晕过去。
趁他失神的间隙,独眼在阳具上撸了两把,抵在蓝忘机的脚心蹭动起来,刀疤扳过他的头,一把将粗硬的肉刃塞进他嘴里大力抽动。
黑暗中,数只手从栏杆另一头钻出来在他身上放肆的揉捏,阴冷干瘪的手在他肚子和奶子上流连,不时在口中发出啧啧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多时,蓝忘机感到脚心一片粘腻,是独眼射了,他似乎对自己射得太快很是不满,口中骂骂咧咧,手上不断在蓝忘机腿上留下一个个青紫的掐痕。浊精在他娇嫩的趾缝流淌,蓝忘机没忍住干呕了一下,喉头猛地一缩,刀疤正一个深喉也被他口射了。
男人在早泄这件事情上的反应出奇的一致,刀疤握着疲软的阳具继续在他口中挞伐,反复把美人的香腮顶出一个个阴茎头的形状,确认自己再来不了第二发之后,才不甘不愿的退下来让第二个人上,自己坐到蓝忘机腰臀处的地方,在他浑圆的屁股上抽了几巴掌,打出一道道肉浪。
蓝忘机鬓发湿透,像在油里过了一道一样,丝丝缕缕粘在脸上,口中塞着不知道谁的阳具,连疼都喊不出口,只随着绞痛的腹部不时挺腰抬胯,熟红的穴眼一张一合,仿佛有什么东西要蓄势待发。
刀疤盯着他的屁股看了半晌,突然伸出两根手指插进了翕张的穴眼。
“唔唔唔唔一一”
带着精液和尘土的手指钻进肉口,蓝忘机像濒死的鱼一般挣扎起来,不慎咬痛了口中阳具的主人,男人叱骂一声,捏着他的奶子发泄,蓝忘机上半身几乎正面贴在木栏杆上,两根根栏杆正好分别横在他胎腹上下,死死卡住跟着宫缩下行的胎儿,蓝忘机呼哧呼哧喘着气,两手抵着栏杆,试图给孩子下行的空间,面前的男人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两手抱着他的奶子聚到一起,将还未泄的阴茎埋进去抽插,腥臭的伞头次次顶到他唇边,却不敢再把阳具往他嘴里塞。
刀疤仍玩弄着他的后穴,内壁含了半个晚上的假阳具,早已松软发热,即便是两根手指,也让孕中久旷的身体噗噗出水。
陌生的男人到底不清楚他的敏感点,时而擦过却不多停留,吊着蓝忘机不上不下,柱身也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一下一下打在发作的胎腹上,仿佛连腹中羊水都在晃荡,而孩子的母亲已然忘却了羞耻,扭着屁股去追那两根不属于自己丈夫的手指。
刀疤终于找到他的穴心,两指在那一点上按压,不多时便有肠液顺着他的手指流出来,打湿了手腕,他嗤笑道:“这荡妇水多得堵不住。”
周围的人大笑起来,一声声叩在蓝忘机心尖尖,他闭起眼睛,只希望这些人快点发泄完,好让他顺利产出胎儿。
而那些男人已经不满足于在他的肢体和口中发泄,几个汉子解下裤腰带结成长绳,拖拽着让他站直身子背靠栏杆,强硬的闭合他岔开的双腿,用长绳紧紧绑在栏杆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站立位使胎儿下滑得更快,偏偏唯一的出路被阻,硕大的抬头一下一下剐蹭着柔软的宫口,欲出无门。蓝忘机仰着头用力,露出脆弱的长颈,腿上的绳打了死结,任他怎么挣扎也撼动不得。
独眼照例排在第一个,伸手揉了两把雪白的臀肉,只觉得手感极佳,当年相好过的秀才娘子和这小美人一比,也成了狗尾巴草。他两手各握住一边圆屁股,时而往中间推挤,时而狠狠往两边拉开,将穴眼拉成一条线,反复数次,胯下的肉刃便像泥鳅钻豆腐一般捅进了穴眼。
蓝忘机被他撞得身子往前冲,水滴似的肚子在半空中画出一道道娇娆的弧线,他的脸掩在长发下,遮住了灰败死气的面色,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暗淡无光,整个人像死过一回一般。
他,他怎么能,他们怎么能这样凌辱于他......
孕中的身子温度高于常人,独眼被那口软热烂熟的肉穴夹得舒爽不已,却仍不满的拢着他的屁股,从肉穴抽出来的间隙,又被娇嫩细腻的臀肉包裹,两头伺候之下,竟比上一次射得更快。
听到后面那些人的低笑,独眼更是恼恨不已,发狠似的掐蓝忘机的屁股。
“他妈的,”独眼咒骂一声,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一些什么来挽回颜面,“贱货,你是不是专门吃男人阳精的狐狸精,嗯?要不老子怎么会射得那么快,说!”
蓝忘机始终垂着头不肯答话,独眼恼了,双手绕过去,一手捏住他的奶子,一手在他孕肚上揉搓挤压,仿佛要就着双腿并拢的姿势生生把胎儿推下来。
蓝忘机腹中摧肝沥胆的疼,用尽力气也只能撑开一条腿缝,根本不足以让孩子出来。
独眼揪住他的乳头拉长,好似要生生撕下来一般,口里还在问:“说,你进来之前是干什么的,是不是山里成精的妖孽!”
乳头被人拉扯,又猛地放开,胸乳中积蓄的奶水也一下一下的晃荡,胀痛逼得人几欲发疯,蓝忘机只得低声道:“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是妓女了,是不是?”
两行清泪从他眼中直直滴落,同时带出一个几不可闻的字。
“大声点,爷听不见!”
“是。”
“是什么?”
“是......妓女。”
这样就合理多了。后面的男人点着头,只有妓女才会很快就把男人夹到射,男人上良家妇女怎么会早泄呢。
等到那些人玩腻,已经是第二天下午,蓝忘机仍以站立的姿势被绑在栏杆上,屁股和腰上布满青紫的手印,合不拢的宫口肉腔一翕一张地往外吐着精水,他感觉到宫缩越来越频繁,幸好羊水未破,他还有时间解开身上的绳结。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牢房,已经空空如也,再环顾四周,竟只剩下他一个人。
这是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都逃了。”
苍老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夕阳的光下,他看见了这里仅存的第二个人。
老汉似一棵活了上百年的大树,头发稀疏,皮肤干瘪,皱纹似沟壑一般。
“听说上面来消息,叛军要打进京城了,这里的官爷就带上重刑犯跑了。”
蓝忘机闻言,不知该庆幸还是绝望,那些人恐怕是嫌他临产之身累赘,才宁可丢了情报不要,兀自先逃了,可这牢狱深深,且不说他生下孩子离开,能不能顺利生下里都是未知数。
他用手指拉扯着绳结,一夜的纵欲,绳结比刚打上时更紧,若没有利器,恐怕......
“嗖”一道破风之声,一抹冷光钉在蓝忘机手边的栏杆上。
一枚飞镖。
老汉背对蓝忘机坐着,调笑道:“昨儿多谢你叫了一晚上,我老头子也枯木逢春,这个就当给你的谢礼。”
蓝忘机一阵脸红,反手拔下飞镖割断了布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双腿被绑缚了一夜,纵横交错的全是勒痕,血液骤然通畅,那道道红痕便痛痒起来,蓝忘机无暇顾及,躺在地上分开腿往下用力。
“唔......啊一一”
“没用的。“老汉冷不丁道,”你羊水未破,只是浪费力气。起来走几圈。”
“什么......”
老汉默然了一阵,道:“我主人家的大娘子生头胎的时候,也如你一般,久久胎水不破,稳婆就叫她起来走动,宫口开得快,也少受罪。”
蓝忘机虽然十二分的不想动,也只能撑起身子,扶着栏杆一步一步走得极慢。他的肚子已经垂得很低,行走间,大腿碰到腹底又是一阵钝痛。
约莫走了五六圈,他感到后穴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哼哼两声缩腹用力,腿间便“哗”的冲下一股浊黄的羊水。
他连忙躺下跟着宫缩用力。
蓝忘机本是习武之身,宫口产道很快就开了十指,然而不管他怎么用力,都不见胎儿下行半分。
他微微直起上半身,一手压在腹顶往下推,一手死死抠着栏杆,暗色的胎头被挤出穴口,露出细碎的胎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蓝忘机掌心胸腹俱是汗水,手一滑从腹顶松开,好不容易推出的小半个胎头又缩了回去。
他疼得用后脑撞栏杆,又听见老汉说:“站着,站着生得快。我主人家的大娘子生二姐儿的时候生不下来,就是站着生的。”
蓝忘机无暇多想,此时就算是有人给他一瓶剧毒他也会照喝不误。
他攀着栏杆站起来,胎儿因着重力往下坠,的确比躺着要下得快。蓝忘机仰头塌腰用力,宫缩的间隙,他问道:“您这样的人物,为何会,嗯啊……为何会身陷……身陷牢狱之中……”
老汉五指在膝盖上敲打,似是怀念,又像在诉说别人的故事,“老头我早年在蜀中首富府上做侍卫,后来主人被人构陷贩卖私盐,我是给他顶罪来了。”
蓝忘机又用了几下力,喘着气问道:“值得吗?”
“年轻人,你不懂。”老汉“嘿嘿”的笑起来,拿起架势唱了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一一深一一”
那唱腔婉转悠扬,穿过数十载的年岁,仍在说着一往情深。
“深”字尾音落下,蓝忘机眼前突然一片清明,似拨云见日。他想起来了,姑苏,枇杷,天子笑,黑衣黑靴的少年郎。
他咬破了嘴唇,挣扎着最后往下用力了一把,挤出最大的胎头,胎身顺着血和羊水的润滑,缓缓滑出体外,蓝忘机也力竭,昏迷的前一刻,他仿佛看见回忆中的少年郎浴血而来,接住了险些从他身下跌落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常常做梦。
这一次,他梦到自己躺在云端。
蓝忘机醒来的时候,不再是看见地牢长满青苔的石墙,而是鹅黄的纱帐,身上也久违的穿上了丝制的里衣,涨奶的胸乳摩擦上去也不觉得疼。
他掀开床帐,梦中的少年郎正捧着汤药轻吹,见他醒来,踟蹰着道:“蓝,蓝湛,那个老伯说你失忆了,你,你还……”记得我是何人吗。
蓝忘机不语,伸手接过凉了六分的汤药一饮而下。
“蓝……”
“把孩子抱来我看看。”
“魏婴。”
刑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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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师尊,我走不动了……”
洛冰河倚在沈清秋肩头喘着气,两手紧紧抱着下垂的腹部。
沈清秋心说那怪得了谁!谁知道这小混蛋用了什么密法,藏着他尸身的那几年竟然给自己揣了个崽。
他回头看去,盲尸已然越聚越多,狠下心拖着洛冰河一个急转,顺着燃起的咽气烛一路疾走,一翻身躲进了一副棺中。
洛冰河在下,沈清秋在上,跌落棺中前,沈清秋还不忘用手垫着洛冰河的后脑和腰。
师尊。
洛冰河惨无血色的唇翕动着,无声叫着沈清秋,汗涔涔的手拉住沈清秋的手覆到腹上,硕大的胎腹随着宫缩大动,往下推挤着足月的胎儿。
不怕。
沈清秋在他湿漉漉的掌心写到。
有我。
盲尸在墓室里徘徊,沈清秋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只手,轻轻擦去洛冰河额头和脖颈上的汗,动作间只有衣衫摩擦飒飒之声,却仍引得一只盲尸过来查看。
沈清秋原本跪伏在洛冰河两腿之间,上身虚虚的叠在他身上,此时盲尸一只干瘪的手探进棺内,他只得万般挣扎地压低身子,挤在洛冰河肚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看盲尸的手越探越深,洛冰河不管不顾的两手用力,让沈清秋整个人压在自己身上。
足月的胎腹几乎被挤到扁平,洛冰河仰起头张嘴吸气,脖子上暴起根根青筋,也是痛极了。
沈清秋背后的盲尸终于收回手,他立刻直起身子,胡乱安抚着躁动的孕肚,在洛冰河耳边极小声的问:如何了?
洛冰河咬着唇忍痛,忙不迭地去寻沈清秋的手,直到将那只温热的手握在掌心,才喘着气道:师尊帮我,帮我看看。
他拉着沈清秋的手指去够产口,胎水已经破了,沈清秋摸到满手的浊黄,试探着伸进几根手指,感到洛冰河呼吸更加急促,忙抽出来,向他比了个五。
才开了五指。
洛冰河垂下头,身子已经无力推挤,棺中的空气稀薄,他渐渐感到喘不上气。
来不及了。
他揽着沈清秋的脖子,薄唇开合:来不及了,师尊,你帮我把它,把它撑开,我没……我没力气了……
沈清秋瞪着他,这小混蛋,说什么疯话!
而洛冰河只是无声的催促他,沈清秋只得用沾了羊水和血污的手指探进去,挤压,旋转,撑开。
洛冰河一手牵着沈清秋,一手在棺壁上抓挠,卡擦一声,崩断了一枚指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了吗,好了吗……
沈清秋收回手,替他擦拭汗水,沉默的点头。
洛冰河深吸一口气,在下一阵宫缩来临之时憋气用力,勉强挤出了胎头。
他急促的呼吸,脸颊涨红,贪婪的吸入每一缕空气。
不好!
沈清秋猛地压低身体,盲尸不知去而复返还是根本没有散去,仍在棺外来回走动,若是孩子啼哭起来,他们将是瓮中之鳖。
这下如何是好。
沈清秋心道,唯有他以身作饵冲出去,留下洛冰河独自生下孩子脱身了。
洛冰河盯着他的脸,几乎就能知道他心中所想。
他攥着沈清秋的领子摇头,用唇语说,别丢下我。
一起走。
他说着,用手缓缓将娩出的胎头又推回体内,做完已是大汗淋漓,面无血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仍在说,别丢下我。
沈清秋只感到眼睛火烧似的疼,咸涩的泪水交错落下,他吻了吻洛冰河的脸颊。
好,一起走。
他调整姿势,一手托着洛冰河的后颈,一手绕过他腿弯,站直了就往外冲,无数咽气烛亮起,盲尸如附骨之蛆一般紧追不舍。
洛冰河道:往前二十尺,跳进去。
沈清秋不疑有他,纵身一跃,才知道是个寒潭,冰冷的潭水丝丝缕缕往人骨头缝里钻。洛冰河失血,体温消逝得更快,沈清秋只得在水中抱着他,轻慢的给他渡去灵力。
一会儿就好了,很快就好。
洛冰河泡在水中,冰冷的寒意麻痹了痛感,所幸还能感觉到宫缩,再用了几次力,胎儿便从大开的宫口娩出,带出大片血雾散在水中。
沈清秋擦去胎衣,化出一层光晕包裹着孩子。
他抱着已经脱力的洛冰河,声音带笑:“是个姑娘。”
棺中产子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羡忘末世丧尸paro,all湛向,主羡忘,有生子,注意避雷
魏婴是被室友从宿舍里骗出来了。
“魏哥,我们吃的快没了,兄弟里就属我俩人高马大,我们一起出去找点吃的吧。”
魏婴还有什么拒绝的,欣然同意,在小心翼翼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后背突然一把推力将他推出了宿舍。
“我操你们……”
想到丧尸对声音敏感,魏婴很快安静下来,扶着门把手小声道:“你们疯了吗,快放我进去!”
“对不起了魏哥,”宿舍的老三带着哭腔道,“你身手厉害,出去也能活,但我们是真没吃的了,能少一个……”
魏婴明白他没说完的话,能少一个是一个。
想到宿舍里仅剩的三瓶矿泉水和五包方便面,他冷笑一声:“你们好自为之吧。”
丧尸爆发的第三天,他就被共同生活三年的室友抛弃了。
好在男生宿舍在学校的边缘,两面靠墙,不至于腹背受敌。魏婴踩着灌木爬上围墙,最后看了一眼死寂的宿舍楼,跳下了墙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当初被分配到了新校区,地处偏僻,人烟稀少,只要足够警惕,一定有办法找到安全的地方。
魏婴猫着身子,屏着呼吸,摸到一处超市门口,货架已经被洗劫得差不多了,但多少剩点东西,店门也还算结实,少说能苟个十天半个月的。
他推开不锈钢的闸门,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好半天才推开一拳的宽度,而背后已经被冷汗沁透了。
这样下去得推到天黑,他娘的,一鼓作气!
他一咬牙,唰的拉开推拉门,一闪身钻进了店里,又狠狠关上门,挂锁的时候听见有什么东西前赴后继的往门上撞,他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缓过来后他开始清点超市的物资,方便面火腿肠都所剩无几,还有零星的几瓶水和华而不实的零食糖果。
能活一天算一天吧。
魏婴从文具区拿来一个书包,把能装的东西都装了进去。他是学美术的,看见铅笔和画纸不免手痒,又抓了一把施德楼铅笔和一本32开的小画本。
“你是活人?”
“我操!”
魏婴心一横,手肘用力往声音传出来的方向打过去。被一只手稳稳按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出声。”
对方手劲儿出奇的大,但声音有些发抖。
“哥们儿,有话好说,别吓唬我行吗……”魏婴牙齿打颤,“你是什么人啊?”
“你不认识我?”对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校卡。
“医学院……蓝湛?你是医学院的蓝湛?”
医学院和魏婴所在的美术学院不过一条马路之隔,蓝湛的大名他也有所耳闻,只是对不上脸。
知道是自己人就放心了,魏婴大剌剌的盘腿坐在地上:“你怎么不在宿舍里躲着,跑到这儿来?”
蓝湛反问道:“那你呢?”
“我,”魏婴浑不在意的抓了抓头发,“我出来找吃的,没赶得及跑回去。”
蓝湛低下头,魏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他的脚踝处隐隐有血渗出。
“你受伤了?是被,被丧尸咬,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说出口,魏婴才后悔得想咬舌头,这话问的实在冷血,可是面对那些未知的怪物,没有人能够说不怕。
蓝湛摇摇头:“他们把我赶出来的时候,我不小心被门夹伤的。”
“他们是谁?”
蓝湛用手抠着衣角:“男朋友,和他的新女朋友。”
魏婴: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八卦。
蓝湛自顾自的说道:“我家里有很多物资,可惜……”
“总会有办法的。”魏婴递给他一瓶没开过的水,“你先把伤口养好,我们再想办法把你家抢回来。”
“为什么要抢回来?”蓝湛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睛里有着些许嫌弃。
他说:“家里物资虽然多,顶多也只能撑一个月,没必要把精力花在那点东西上。”
魏婴咋舌道:“能撑一个月还叫那点东西?”
“帮我一个忙。”蓝湛拿出一把车钥匙,“我的车停在附近,你帮我开过来,我们去郊区别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魏婴奇道,“你不怕我开车就跑?”
蓝湛那张雪白冰冷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会自己跑的人,不会给我一瓶没喝过的水。”
魏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确实是有点人品在身上的,可是……”他沉默了一会,“我不会开车。”
他看了看蓝湛的伤口,要是一路开到郊区,他这条腿非废了不可。
“我教你。”蓝湛说,“没时间犹豫了,先找到车。”
他两手攀到魏婴脖子上:“背我。”
“你是不是有点太自觉了……”
魏婴背着他掂了掂,倒是不重。
“别走推拉门,去后面,那扇门不会发出太大的声音。”
魏婴了然,原来他是从另一扇门进来的。
后门旁边的货架上还有不少落网的饼干火腿,魏婴问:“带上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蓝湛摇头:“没必要。”
嚯,魏婴心道,看来你小子囤了不少东西啊。
他想了想,还是往包里装了一些,万一到了郊区蓝湛不想带着他了,他也能靠这些东西活一阵子。
蓝湛看着他的动作,也没有制止,只是把头往他肩膀埋了埋。
出了超市,蓝湛趴在他背上指挥道:“往左,有个停车场。车牌1031,小心点。”
魏婴点点头,心道你说的倒是轻松,反正不是你走呗。
也许是人员都集中在学校里,校外没有什么人,也就杜绝了更多人变异,魏婴很顺利的找到了蓝湛的车,刚要按下解锁,却被蓝湛抓住了手腕。
“怎么了?”他压低声音问道。
蓝湛示意他噤声,掏出喝剩的半瓶水用力投掷出去,砸到一辆车上触发了警报,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五六只丧尸,嗷嗷叫着扑到那辆车上,他当机立断握着魏婴的手按下解锁键,拉开驾驶座的车门钻进去,爬到了副驾驶:“快上来,它们很快会发现的!”
魏婴如梦方醒,一屁股坐到驾驶位:“现在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左边刹车右边油门,踩住刹车放手刹,”蓝湛把钥匙插上,帮他挂了档,“沿着大路一直开。”
魏婴硬着头皮踩下油门,车子便晃晃悠悠的前进,蓝湛皱着眉:“踩到底。”
“踩,踩到底?油门?”魏婴后背的冷汗干了又湿,“要不,还是你来?”
“来不及了。”蓝湛看了一眼后视镜,丧尸群发现那只是一辆空车后,已经把视线转向了他们这里,“要么开车,要么死。”
“他奶奶的。”魏婴一咬牙,发狠似的把油门踩到了底,后视镜里,有一只丧尸的手已经快摸到他们的车尾灯了。
越往郊区,人烟越少,偶尔一两只丧尸也被他们远远的甩在后面。
蓝湛让他直接把车开到私人车库门口,门上安装了静音装置,两人很轻松的把车停好,令魏婴意外的是,车库里竟然有一道暗门直通室内,给他们大大降低了风险。
“都是我哥哥准备的。”蓝湛有些黯然。
魏婴安抚性的拍拍他后背:“先休息吧。”
蓝湛在沙发上兀自处理伤口,魏婴没事干就四处逛逛,看着堆满房间和阁楼的食物和水,甚至还有可乐零食,他才明白为什么蓝湛根本不把被抢走的物资放在眼里,如果他们俩节省一点,这些东西足够撑两三年了一一可是蓝湛会允许自己一直跟着他吗,魏婴仍不敢断言,毕竟他们只是普通同学关系,互相的了解也不过是互相知道名字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婴,”蓝湛包扎好了伤口,叫他道,“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魏婴不知道是什么事让他这样正经:“怎么了?”
两人一坐一站,莫名成了一种对峙之势。
“蓝湛说:“我怀孕了。”
“……”魏婴觉得自己的脑子这辈子没有这么混沌过。
他开始回想自己前半生夜不归宿的每一天,是哪一天去过酒吧喝醉了酒,还是去酒店的时候进错了房间,还是……
“魏婴?”蓝湛叫他,“你在听吗?”
“啊,啊。”魏婴有些呆滞,“我,我会为此负……”
“所以晚上你来守夜。”蓝湛打开桌上的电脑,“白天我会盯着监控,晚上交给你,有什么动静就叫醒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吃了两片钙片就躺在沙发上小憩,魏婴坐在落地窗前,将遮光窗帘打开一条缝,静静地看着天色变暗。
别墅里只开了两盏小台灯,他回头看去,蓝湛脸上一片暖黄,几缕头发斜在鼻梁上,黑色衬衫下,小腹已经能看到微小的弧度。
他心中又不免担忧,郊区虽然偏远,但随着人群的逃散,丧尸蔓延也是迟早的事,而囤着大量物资的别墅必然会成为别人眼中的肥肉,到时候要怎么办呢。
魏婴一向不是个会规划未来的,一时间竟毫无头绪,不过蓝湛既然能准备这样一个小桃源,应该也还有别的准备吧。他安慰着自己,继续死盯着监控和窗外的死角,除了其他栋的住户陆续搬运物资回来,倒没有什么特别的,他泡了桶泡面盘腿坐在茶几前补充能量,身后躺着的蓝湛动了几下,睁开眼皮缓缓起身。
现在他对魏婴来说比花瓶还易碎,忙问道:“怎么了?”
他看着红油漂浮的泡面,低声道:“味道重,想吐。”
魏婴也见过自家姐姐怀孕,知道孕中的人闻不得一些气味,捧着泡面往餐厅走:“抱歉啊,我忘记了。”
蓝湛摇摇头:“没什么。最近先吃点好的吧。”
“为什么?”
他耐心解释道:“日后这边人会越来越多,做菜会被发现的。”
他言简意赅,魏婴一下子就明白了,做菜的油烟不仅会吸引丧尸,还会引来饥饿的人。他几口吃完了泡面,把汤水倒进下水道,又用花洒冲洗了几分钟,确定没有味道之后才出来,“你也吃点东西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蓝湛指了指柜子上的密封盒,他打开一看,原来是藕粉:“苏州的藕粉,很有名的嘛。”
蓝湛道:“我就是苏州人。”
“那你到这么远来上大学啊?”
“嗯,我来找一个人。”
两人打开了话匣子,一下聊到半夜,蓝湛眼皮打架昏昏欲睡,魏婴扶着他进了房间:“我又耽误你休息了。”
“没什么。”
蓝湛脾气还真好,魏婴心道,像我姐姐一样好。
也许是为了省出更多空间存放食物,整栋别墅只有一间卧室,魏婴要休息的话,只能睡沙发或者打地铺。
“抱歉,”蓝湛说,“我哥哥好像只准备了我一个人的东西。”
魏婴寄人篱下,还有什么可挑剔的,摆摆手道:“这有什么……不过,你哥哥?”
“嗯,这些都是他提前给我准备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婴皱着眉:“他早就知道会有丧尸吗?”
还是,丧尸爆发根本就和他有什么关联。
“他是在研究所工作的。”蓝湛听出他言下之意,解释道,“一个普通研究员。”
魏婴知道自己过于敏感了,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不起啊,我太紧张了。”
蓝湛摇摇头,气氛一时有些僵硬,魏婴借口看监控溜出了房间。
我真该死啊。他趴在茶几上,有些懊恼。魏婴啊魏婴,人家好心收留你,你怎么能怀疑人家哥哥呢,要是没有哥哥未雨绸缪,你早就死在那个破超市里了。
他胡思乱想着,还是决定做点什么抵消一些愧疚。
安逸的日子并不难熬,封闭在别墅里无所事事的时光,就像没有课的周一,魏婴还像在宿舍里一样,照常洗漱,点外卖……已经没有外卖了。
对着一冰箱的生肉和半成品,他一时犯了难,最后还是蓝湛起来指挥着他,兵荒马乱中做出了两菜一汤。
为了迎合蓝湛的口味,素菜里他特意少放了油盐,十分清爽。
想到苟在宿舍里分食泡面的室友,他心里涌起了一些卑劣的快意,要不是他们把他赶出宿舍,他还不能遇到蓝湛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想什么?”蓝湛问道。
他回过神,道:“噢,想我那几个室友,我走的时候他们就剩一点吃的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蓝湛点点头,不再说话,用筷子几粒几粒的夹着米饭吃,看得魏婴十分难受:“你没胃口吗?”
“不太吃得下。”他用筷子戳着米饭,“我不想吃了。”
“那怎么行,”魏婴道,“你顶不住的。”
或许是他声音有些大,语气也有些激烈,蓝湛看着他,眼圈一下子红了。
“你,你别哭啊,我没,我没凶你……”
蓝湛垂着脑袋摇头,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饭。
魏婴急了:“蓝湛,你别!”
最后秉承着不能浪费的原则,魏婴吃掉了他碗里的饭,又给他冲了一碗藕粉。
“也不能老吃这个。”魏婴嘟囔着,“我姐姐怀孕的时候也这样,不上四个月就瘦脱相了,我们才知道孩子是会和妈妈抢营养的,你得多吃点,不为别的,为你自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面吃一面絮絮叨叨的说着,蓝湛静静听着,跟着他进厨房看他洗碗,去阳台观察外界,亦步亦趋。
魏婴都无奈了:“你休息会儿吧。”
他摇摇头:“说好了白天我来看的,该休息的是你。”
熬了一夜,魏婴确实困了,又不放心他一个人,便搬了一床被子在沙发上睡:“有事叫我。”
沙发前铺了厚厚的地毯,蓝湛就坐在他身边:“嗯。”
丧尸爆发的第四天,不习惯囤粮的人家里已经吃喝殆尽,第一批出来的就是大学城里的学生。宿舍本就不便储存食物,他们能坚持四天已经很不容易,眼下是真的走投无路,才冒险出门搜寻物资。
学校离别墅区大概七公里,是平时慢跑也能到的距离,但现在多了一项躲避丧尸的关卡,这七公里就显得格外漫长了。
蓝湛从窗帘缝中窥探着外面,许久才有一两辆车疾驰而过,却不敢停留,他猜测很快会有丧尸追踪而来,轻手轻脚地起身,加紧将一批生肉煮熟冻在冰箱,减少日后电和火的使用,也避免引来有心的人,又检查了一遍包裹着别墅外围的电网,这才放心的坐回原处。
魏婴一直睡到下午,两人简单吃了牛肉和面包,魏婴正要去洗碗,忽然听到监控里传来嘶吼和人类的尖叫。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把灯亮度调低,一齐蹲在窗帘边看去,五个学生模样的男女正哭喊着往别墅区跑,后面追着七八只狂躁的丧尸。蓝湛正要给电网通电,魏婴按住他:“一通电他们就知道屋里有人了。”
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他暂时不想暴露这里有人居住。蓝湛点点头,继续观察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五人中,体格最健壮的男生率先爬上了一栋别墅的围墙,其他人见状纷纷效仿,两个女生因为身高不足,攀不上墙头,便把目光盯到了蓝湛所在的别墅,踩着结实的电网借力爬了上去。
蓝湛有些不安的看着监控,屋顶上装了太阳能充电板,如果被人看出来的话,就会知道这一家有人了。
他拉了拉魏婴:“我们先把东西往地下室搬。”
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舍弃地上,搬到地下居住了。
魏婴来不及讶异这栋别墅还有地下室,蓝湛已经扛起一袋大米打开了暗门。
“你小心!”他压低了声音叫道。
蓝湛手劲儿确实大,五十斤的大米在他手里跟玩似的。魏婴心下感叹,也搬起一箱可乐钻进了暗门。
终究是担心蓝湛的身体,他提议道:“要不你去盯着监控,我来搬东西。他们撑不了多久,也许我们不用躲到下面呢。”
蓝湛揉了揉酸痛的腰,选择了妥协。
监控中,除了最开始攀上围墙的男生,剩下四人明显已经体力不支,如果丧尸继续穷追不舍,成为它们的盘中餐不过是时间问题。
救,还是不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婴拎着一袋蔬菜路过:“他们好像是学版画的,就在我楼下教室呢。”
蓝湛:“嗯。”
放好了蔬菜,他又开了一瓶可乐边喝边走过来:“我经常在食堂碰见他们,学美术的人,都是灰头土脸的,哈哈哈哈哈哈。”
“魏婴。”蓝湛说,“你想救他们。”
魏婴猛灌了一口可乐:“怎么会呢。”
这两天睡觉,他总梦到那天被推出宿舍的时候,他只是想,要是当时也有人帮帮他就好了。
蓝湛看出他情绪不高,身手抚了抚他的后背:“柜子里有无人机,你会用吗?”
魏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接着说:“绕一圈再开出去,别暴露了位置。”
天使,蓝湛是天使吧!
魏婴心中的小人咬着手绢痛哭,爬到别墅二楼把无人机放了出去,特意在隔壁栋绕了一下才飞到正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丧尸很快被无人机的声音吸引,蓝湛打开监控探头的麦克风,小声说了一句:“快走。”
墙头的女生被吓了一跳,四处张望了一会儿,冲同伴们打了个手势,几人纷纷跳下围墙。
那边魏婴把丧尸引到了一处壕沟,短时间内它们是爬不上来了:“早知道我们也在周围挖一圈沟了。”
蓝湛道:“百密一疏。”
外面的几人聚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其中一个女生走出来,小心翼翼的敲了敲别墅最外层的门。
这当然毫无用处,蓝湛仍在麦克风里说道:“快走。”
“靠,不会是机器人吧。”一个男生说。
最高壮的男生似乎是他们的领头,他走到最前面,冲着监控探头道:“您好,我知道您在里面,我们是附近大学的学生,没有恶意,只是实在没有吃的了,您能不能分我们一些物资,我们出钱买也行。”
蓝湛皱了皱眉,很是不满他的话:“他在威胁我们。”
魏婴把电脑转过来,道:“不好意思同学们,我们也没有吃的了,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外几人面面相觑,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说:“和刚才的声音不一样,里面至少有两个人。”
“操,老子就不信!”带头的男生狠狠踢了一脚大门,“没有吃的他们会躲在里面不出来?骗傻子呢!”
“给老子出来!你们凭什么见死不救,你知道我们多少天没吃饭了吗!”
“你们又不缺那一口吃的,分我们一点怎么了!”
魏婴气得咬牙切齿:“玩道德绑架?”
他对着麦克风道:“只要我没有道德,你就绑架不了我,滚。”
蓝湛眼疾手快关掉了麦:“何必跟他们废话。”
魏婴气呼呼地坐在地上:“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这些狼心狗肺的家伙!”
蓝湛贴着他坐下,想了想道:“你跑出来,也另有内情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魏婴惊讶于他的敏锐,这才把自己是怎么被骗出宿舍的事一一道来,末了笑道:“不过也多亏他们,我才能遇见你呀。”
他只是感叹末世存活不易,蓝湛却一下子耳尖泛红,岔开话题道:“他们有动静。”
魏婴看着监控的画面,那几人竟撬开隔壁别墅的门躲了进去。
“这栋有人住吗?”
蓝湛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他们一定没有放弃讨要我们的物资。”
他调整了一下另一个监控探头,那五人齐刷刷站在隔壁二楼的阳台盯着这边,比丧尸还吓人。
魏婴惊出了一身冷汗,蓝湛安慰道:“家里都是防弹玻璃,他们破坏不了。”
魏婴不自在的动了动肩膀:“我就是浑身刺挠。”
蓝湛低低的笑了一下,又正色道:“这几天就轮着守夜吧,一人六小时,不然熬不住。”
经过了这件破事,两人都没什么胃口,魏婴给他泡了杯蜂蜜水补充糖分,自己打算晚上再吃宵夜。
又经过了一天的发酵,越来越多尸群开始往郊区移动,发出阵阵骇人的嘶吼,隔壁栋传来一两声尖利的惊叫,很快又消失了,也许是被领头的男生勒令安静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入夜后,丧尸的行动迟缓了很多,但仍在别墅附近晃悠,魏婴紧紧盯着屏幕,往嘴里狠狠塞了一口薯片。
他有些恍惚,如果不是外面偶尔传来一两声吼叫,他还以为自己仍然在宿舍里。
蓝湛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听见有什么东西在敲打阳台的玻璃,两人警觉起来,蓝湛观察监控,魏婴悄悄摸到阳台边,将窗帘掀起一角,待看清之后,他冲蓝湛打了个“过来”的手势。
蓝湛过去一看,顿时有些恼火。原来是白天他们救的那几个学生,正往他们这边投掷硬物制造声响,“他们疯了吗。”
“饿疯了。”
魏婴放下窗帘:“不能让他们继续下去,会引来丧尸的。”他眼里闪过一丝凶光,“有什么武器吗?”
两人上到二楼,蓝湛取出一把反曲弓和十支箭,将二楼阳台门推开半人宽的空,张弓搭箭,铁制的箭头直接击碎了对面的玻璃窗。
破碎的裂响在黑夜中格外清脆,几只已经走向这边的丧尸开始缓慢掉头,对面的缺德五人组傻眼了,慌乱间发出更多声响,混杂着人气味吸引了一批丧尸。
也许那几个人会因此而死。
但蓝湛心中没有多余的愧疚,如果他们安分,他也不会吝啬一些食物,至少可以多活几天,可惜人从来都是贪心不足。
两个女生恐惧的尖叫透过层层玻璃传来,她们拍打着门窗,请求对面的人再帮他们一次,蓝湛和魏婴始终缄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尸潮挤碎了一楼的落地窗,十余只丧尸如入无人之境,四处散开寻找着食物,很快将五人逼到了死角,人声被淹没,不消几分钟就消失,加入了尸群中。
魏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我那几个室友八成也会这样吧。”
“不值得可惜。”蓝湛冷声道。
末世中最珍贵的除了物资就是队友,比如他们现在只有两个人,守监控就成了一件很疲惫的事,如果再多两个,甚至是一个人,都会轻松不少,主动放弃队友的人不仅坏,而且愚蠢。
因为蓝湛晚上要起夜,两人仍留着一盏昏黄的台灯,依偎在一起难得睡了个安稳觉。
翌日清晨,蓝湛翻出一包蔬菜种子拿到天台去种,待了一会儿却觉得浑身不舒服,仿佛被什么东西在暗地里盯着一样。
“啪!”
离他最近的电网发出一声巨响,他还以为是爆炸了,倒退两步跌在松软的泥土上。
一个人型死死趴在电网上,缝隙中隐约看见他愤恨扭曲的脸:“死了,他们都死了!都怪你,都怪你这个贱人!都怪你!”
他疯狂的大叫,摇晃抠挖着电网,手上和脸上渗出斑斑血迹,蓝湛这才认出来,他是昨天那群人中的领头。
蓝湛脚踝的伤本就没好,摔了一跤脚上更疼,让他担忧的却还是有些坠痛的小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能让这个人继续制造声响了。
他拦住闻声而来的魏婴:“通电!”
魏婴看着他惨白的脸:“你没事吧?”
他不答,靠在魏婴身上下楼去找电网的遥控。
领头男还在不断的喊叫,透过电网的缝隙,蓝湛已经看见不少丧尸围了过来。
噪音和血腥气冲击着丧尸稀薄的智慧,又几只已经开始往大门和电网上撞,魏婴索性直接背起蓝湛往楼下跑。
“嘶一一”
蓝湛双手双腿紧紧缠在魏婴身上,以求不要晃得太厉害,腹痛令他眼前阵阵发黑,他也不敢喊疼,当务之急是杀了领头男和那些丧尸。
魏婴找到遥控,调到了最大档,监控中,领头男连惨叫都发不出来,直接摔了下去,成了丧尸的口粮,它们有了吃的,便远离了这栋别墅,又开始漫无目的的游荡。
两人剧烈的心跳仍未平复,魏婴把蓝湛放到沙发上,才发现他脸上脖子上全是冷汗:“你怎么了?”
“摔了一下。”他尽力放缓了呼吸,“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婴没由来的有些紧张:“你说。”
蓝湛躺在沙发上,尽量躺平避免压着肚子,斟酌着道:“我疼得不对劲,你,你帮我看看有没有出血。”
魏婴说话都磕吧了:“帮……怎么帮你看?”
看哪里有没有出血?
蓝湛解开裤子上的扣,该怎么做不言而喻。
魏婴觉得自己的手在发抖,但转念一想蓝湛就是学医的,应该没什么好害羞的吧?
他两只手互相握了握手腕,用指尖捏住蓝湛的裤腰缓缓往下脱。他穿的本就是比较宽松的裤子,像剥香蕉皮一下就脱下来了。
魏婴眼神乱飘:“还要脱吗?”
“嗯。”
蓝湛身上仍穿着那件黑色的衬衫,衬得他皮肤愈发苍白,白色的内裤在他身下三角区勒出几道红痕,仿佛脱落的睫毛一样扎在魏婴眼里。
蓝湛道:“你想剪了也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了算了。”魏婴连连摆手,“那样更奇怪。”
他眼睛放空,摸到蓝湛的腰际,揪住那片单薄的布料扯了一下,蓝湛配合的抬起腰,一下子就脱到了膝盖,他抽出一条腿,另一条垂到沙发边缘,轻薄的小裤就从他小腿上滑了下去。
魏婴一双桃花眼只翕张开一条缝隙,将内裤微微撑开,那上面果然沁着一条两头细中间宽的血痕。
“现,现在要怎么做?”
蓝湛指挥他找到无酒精的湿巾,犹豫了一会儿,分开腿让他帮擦拭腿心。
魏婴几乎立刻背过身去:“要不,要不还是洗个澡吧!”
“不可。”蓝湛的声音从背后飘过来,“热水器动静太大。”
他催促道:“别耽搁。”
魏婴任命般的转过身,一手扶着他的小腿,一手拿着湿巾探向他的腿心。
湿热的蕊穴隔着一层无纺布吮吸着他的手指,魏婴头不敢抬,只凭着感觉轻轻打转。
蓝湛两手攥着衣角,一只脚无意识的蹭着沙发,两人俱是无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婴换了几张湿巾,直到上面没有血迹,才把东西拢做一堆装在袋子里:“扔哪儿?”
丧尸对血腥味敏感,他们不敢随意处理,只好挂在无人机上放飞出去,丢到了远处的人工湖里。
等魏婴回来的时候,蓝湛已经穿好了衣裤,雪白的耳尖红得滴血,他假装没看见,借口做饭去了厨房。
四月份的天还有些凉爽,两人决定晚上吃火锅,当然是清汤的,不过好在有不少调料,魏婴自己调了一碗蒜蓉辣酱,倒也颇有风味,目前还没有断网,魏婴索性用平板放起了《蜡笔小新》。
“小白真厉害。”
“神犬嘛。”
“你想养吗?”
“不了不了不了,我最怕狗。”
……
末了,魏婴忽然说:“那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指了指蓝湛的肚子:“一直没有问你,多久了?”
“不到三个月。”
魏婴掐着手指:“太冷了。”
“什么?”
他说:“它会在十一月出生,那时候太冷了。”
蓝湛低着头:“也许,那时候就好了呢?”
“但愿吧。”
两人情绪都不高,难得依偎在一起,魏婴看监控,蓝湛靠在他身上睡觉,睡着后不住的往下倒,魏婴只好腾出一只手抱住他的腰身,忍不住道:“好香,什么味道……”
没有人回答,只有微微发热的脸颊贴在他颈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蓝湛再醒来时,已经被人抱到了沙发上。他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魏婴?”
魏婴正在厨房里捣鼓,奈何厨艺不佳,只摆了一桌子半成品。一盒自热火锅,半盒肥牛,一袋虾滑,一大杯冲泡的豆浆。
见蓝湛过来,他似乎有些窘迫,把豆浆推了推:“给你的。”
蓝湛问道:“你早上吃这些?”
“我……”
他手里的手机没来得及熄屏,正显示了拍照的界面。
“你在拍什么?”
魏婴叹了口气,破罐破摔似的道:“我发现这里还有信号,想拍照发出去……”
他扭捏半天,蓝湛才明白了前因后果。
经历室友背刺,加上昨天和今天的刺激,魏婴心中始终憋着一口气,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这样不讲理,不念情,想到宿舍里那几个人应该早就断了粮,他头脑一热就拍了丰盛的早餐,发到宿舍群里“问候”这些昔日的好兄弟。
完了完了,蓝湛一定觉得我是个卑劣的小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抬眼望去,却看见蓝湛在笑,他说:“我以为你不会这么孩子气。”
魏婴反而无措起来:“我就是一时……”
蓝湛拿过他的手机,打开冰箱拍了几张囤得满满的物资:“连这些一起吧。”
魏婴愣了一会儿,学着他的语气道:“我以为你不会这么孩子气。”
蓝湛警告似的捏了捏他的手腕,端着豆浆去看监控了。
魏婴蹲在信号最好的角落,在宿舍群里发了一条消息:“还有人吗?”
群了静默了几分钟,突然活跃起来。
“魏哥你还活着!”
“魏哥你还好吗,你在哪啊?”
“老魏你有吃的吗,我们快饿死了……”
魏婴将照片上可能会暴露地址的地方截去,发到了群里,室友们顿时雀跃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好了,我们不会饿死了呜呜呜呜……”
“你从哪儿搞来这么多吃的?”
“老魏,你在哪啊,快来宿舍跟我们汇合!”
魏婴忍不住嗤笑一声,手里打着字:“我倒是想啊,可惜这里太远了,回不去。”
群里又是一阵沉默,不知道是信号不好,还是他们商量着怎么劝动魏婴。
最后还是宿舍里的老大开口:“老魏,我知道你还记恨我们把你推出去的事,但那是不得已,几年兄弟,我希望你不要记仇,现在大家都快撑不住了,你就帮帮忙吧。”
魏婴冷笑,手上飞快的发出去一句:“我柜子里的东西好吃吗?”
他记性不好,有时候买了东西总忘记,刚才闲来无事翻手机,才发现丧尸爆发一周前,他刚去领过几个快递,有姐姐寄来的特产,也有他自己买的零食,那时他忙着一项结课作业,领回来后放在柜子里就全忘了,要不是看到手机里的短信,都要想不起来这回事了,但他的室友不是瞎子,肯定早就知道了,这才把他推出来想要霸占他的物资。
对方很快回复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谁吃你东西了!”
魏婴:“我走之前一共就剩三包泡面,你们五个人能顶到今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面沉默了,收敛着气焰恳求他告知位置,他们自己去拿吃的也行。
魏婴回了一个“不。”
接下来几天,他都把饭菜晒在朋友圈,分组仅室友可见,无论他们是谩骂还是哀求,他都没有再回复过一个字。
他很忙,特殊时期,任何伤病都不容轻视,他得绷紧弦照顾蓝湛。
这一耗又是半个月,期间他们只加工一些半成品吃,偶尔在蓝湛的指导下煮几顿粥,虽然简单,但在末世中已经弥足珍贵。
蓝湛身体见好,魏婴这才有兴致看看手机,宿舍那些人也许是见求助无望,很久没有发过消息了,但他眼尖,忽然看到学校大群十分活跃,挑了挑眉点了进去。
果然,那些人始终眼红他衣食无忧,把他的朋友圈全都截图发到了群里,聊天记录删删减减,显得好像是他炫耀物资又见死不救。
丧尸爆发的第十九天,大部分学生的物资消耗殆尽,许多人已经饿了一周,此刻见到魏婴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除了羡慕就是嫉恨,纷纷扬言要人肉出他的位置抢夺物资。
他们人多势众,万一真的找上门……
魏婴不免心中忐忑,开始隐隐后悔,不应该这么高调。蓝湛凑过来看了看他的手机,安慰道:“怕什么,且不说他们能不能找到这里,就算找得到,大张旗鼓的闯入,也只会引来外面的丧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们绝对安全的情况下,外面的丧尸不仅不是隐患,反而可以帮他们挡住一些别有用心的人。
这几天魏婴观察下来,丧尸的数量不仅明显增多,因为饥饿,还出现的狂暴的趋势,如果没有杀伤性的武器,很难毫发无伤的避过尸群闯入他们家。
“我是怕给你惹麻烦。”他看了一眼蓝湛,目光从他微圆的小腹上滑过。
蓝湛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我相信我哥哥,他准备的地方不会轻易被攻破的。”
让魏婴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真的找到了别墅的定位。
“是我大意了。”他懊恼地拍着大腿,“这个眼镜儿,有点东西啊。”
眼镜儿是他们宿舍的老幺,平时不声不响的,就喜欢研究电子产品,想必也是他通过照片和魏婴手机的ip地址找到的定位。
蓝湛用纸巾擦拭着手里的反曲弓:“他们未必过得来。”
七公里的路程,在丧尸的加持下,有如一道天堑。
蓝湛让他继续盯着群里,一旦他们有有动作,立刻做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婴叹道:“人比丧尸还烦。”
蓝湛深以为然。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饥饿也是。
群里很快组织了一支十余人的小队,朝着别墅区进发。
“他们有什么武器吗?”
魏婴翻着记录:“没说,估计也就是些棍棒菜刀吧。”
枪是绝不会有的,凭着别墅牢固的防御,两人并不担心会被人攻破,只稍微留意即可。
“七公里,躲躲藏藏一天也能到了吧?”
“不知道最后还剩几人。”
今天换蓝湛下厨,做了一道清炒芦笋,红焖鸡翅,一小锅粉角排骨汤。他问魏婴:“还拍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婴挤眉弄眼的道:“低调,低调。”
蓝湛笑着横了他一眼。
也许是专心赶路,手机里再也没有动静,魏婴百无聊赖,眼睛下意识的看着蓝湛。
“很无聊?”蓝湛问道。
魏婴有气无力的点头:“开始期待他们来了。”
蓝湛轻轻哼了个鼻音,似乎对他想找别人玩这件事很不满。
他用手指敲打着膝盖,小声道:“那你,想不想看看‘它’?”
“谁?”
蓝湛指了指小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今天换了一件宽松的黑色卫衣,乍一看就和怀孕前一样。
魏婴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看”是什么意思,他已经将衣摆卷起,露出雪白浑圆的肚皮。
这是我能看的吗!
魏婴瞪大了眼,内心嗷嗷大叫。
三个月出头的胎儿还没有胎动,静静地蜷缩在子宫里,他回过神,手已经被蓝湛拉过,轻轻搭在了肚子上。
掌下的皮肤凉丝丝,滑溜溜的,像一张上好的宣纸,魏婴忍不住上下摩挲,被奇妙的体验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丝毫没发现蓝湛火烧似的脸颊和耳朵。
“唔……”
蓝湛把双腿绞在一起,猛地扯下衣摆遮住肚子,对上魏婴的眼神,解释道:“有些凉。”
“也是也是。”魏婴丝毫没有发现异样,将毛绒毯子叠好盖在了他身上,“好点了吗?”
蓝湛红着脸点头,眼神飘忽的道:“他们有什么动静吗?”
魏婴看了看手机,又查看了几个监控:“没看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又补了一句:“好无聊啊,他们能不能跑快点。”
他觉得自己作为“人”的那一部分在死寂的末世中渐渐消磨,如果能有一点乐趣,即便是用别人的生命为代价也没关系,但是回头看到蓝湛时,这一部分又重新被唤醒,很奇妙的感觉。
美院小队是差不多半夜两点到的,在群里相应号召的共有十六人,实际到达的只有十一人,不知道是没有赴约,还是死在了路上。
下午蓝湛补够了觉,现在正和魏婴一起盯着监控:“他们挺厉害的。”
“你猜他们会直接进攻还是先休息一夜?”
“没有地方可以休息吧。”
“那可不一定。”魏婴指着屏幕里一个矮个子,“这家伙我见过,经常半夜开锁进画室和女朋友鬼混,我想他不是会撬锁就是有万能钥匙之类的。”
蓝湛顺着他的指向看去,果然,那一行人趁着丧尸夜间视力不好,裹得严严实实的摸到了离他们家最近的一栋别墅外,开始小心的开锁。
他们这栋装了电网,顶部还有太阳能发电板,很容易就判断出有人居住。
其他人掩护,矮个子在门锁前摸索了一阵,不消五分钟就开了门,蓝湛奇道:“还真厉害。”
厚重的钢精门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惊动了不远处的丧尸,一行人赶忙往屋里钻,最后一个人进来时,一只丧尸正好扑到门上,十分惊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运气也挺好。”魏婴点评说。
盘算着他们今晚不会有行动,蓝湛把电脑丢给魏婴,自己去睡了。
魏婴:“懒虫!”
蓝湛整个人钻进被子里不理他。
早上九点半,蓝湛已经洗漱好,捧着一碗粥坐在电脑前。
昨天那一行人包裹得严严实实,先在阳台观察了好一会儿,又不知道从哪里抓来一只麻雀,绑在扫把上,往旁边的电网上够,想试探通电了没有。
结果是麻雀毫发无伤,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蓝湛死死盯着屏幕上他们一开一合的嘴唇,看见他们在说:“没电,是不是没人啊?”
“不可能,他们肯定是躲在里面了。”
“妈的,搞得还真像一回事。”
“咱们进得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放无人机,要是他们不肯帮咱们,就来硬的。”
蓝湛往粥里加了一勺橄榄菜,自言道:“那就来试试。”
魏婴精神紧绷的熬了几个大夜,今早上说头疼,蓝湛就让他去休息了,他还不肯,被蓝湛擒着推进房间反锁了门才老实。
现下他一人要应对虎视眈眈的十余人,还得智取。
他拿出昨晚解冻的牛肉,将化开的血水倒出来以做准备。
那边也已经放出了无人机,正用机械臂轻轻碰着落地窗外的电网。
他将窗帘拉开一线,看清那上面挂着一张纸板,写着斗大的“help”,他也如法炮制,挂上去一张“爱莫能助。”
无人机送回去之后,他把监控的音量调到最大,终于听见那边有阵阵争吵,具体的听不清,大概是有人想强攻,有人认为不知道具体情况,不想贸然出去徒添伤亡,一行人分成两派,争论不休,联盟似乎即将瓦解。
最后似乎还是屈从于饥饿,他们又放出了无人机,但这次不是为了传达消息,而是鱼死网破的袭击。
他们操纵着无人机疯狂的撞击别墅外的电网,金属的摩擦声听得他头疼牙酸,更要紧的是被噪音吸引来的丧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顶楼的太阳能发电板一天最多提供20度电,蓝湛并不打算把宝贵的电量浪费在无妄之灾上,他到二楼翻出几件吸水性极好的纯棉t恤缠绕在箭上,放在化冻的血水里反复浸泡,被沁透的布料很沉,箭身都被压弯了,蓝湛毫不在意,推开窗户,电网上有特意留的小口,他张弓搭箭,将几支血箭射了出去。
很快丧尸便循着味道离开,对方还把无人机升到二楼,也被他一箭射落。
“操!”
仗着丧尸被引开,痛失装备的男生一把推开窗户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有病啊!我又没怎么你,你凭什么毁了我无人机!你知道你这样我们会……”
蓝湛一言不发,只举着箭瞄准了他的头。
他慌张道:“你,你想干什么,杀人是犯,犯法的……”
“你们活得到获救的那一天再说吧。”
蓝湛冷着脸,最终没有射出去,末世中每一件武器都是很珍贵的,没必要浪费。
对方见他放下箭,以为他怂了,继续叫嚣着:“切,还以为多厉害,有本事来啊,往你爹脑门来!”
蠢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蓝湛不再搭理他,锁上电网和窗户转身离开,顺便把魏婴放了出来。
“你要吓死我啊!”魏婴一出来就抓着他上上下下的看,“没受伤吧?”
蓝湛被他看得羞赧,问道:“睡好了吗?”
“我还睡……”魏婴被他气笑了,“你一个人在外面,我多大的心啊还睡得着?”
“对不起……”蓝湛低头道。
魏婴一向吃软不吃硬,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心软了:“算了算了,我又不怪你,下次别这样了,我们是队友啊,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丢在外面,不对,你怎么能让我把你一个人丢在外面……”
蓝湛才想起他是一个多话痨的人,忙拉着他的手腕:“下去盯着吧,他们不会死心的。”
魏婴嘟囔着:“你就是不想听我说话,真没良心。”
蓝湛有心做午饭安抚他,但魏婴终究不忍心看着他挺着肚子忙来忙去,两人只开了两盒自热火锅简单裹腹。
日复一日的宅家,以魏婴早就到了极限,他烦躁的在屋里来回踱步,频频看向窗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蓝湛问道:“他们还在?”
魏婴伸头出去看了看:“也快不行了吧。”
到了下午,突然下起了大雨,水流一道一道的从落地窗分涌而下。
魏婴有些担忧的问:“冷吗?”
蓝湛摇摇头,看了一眼窗外:“丧尸不见了。”
魏婴跑到窗边:“它们怕雨?”
这可不算好消息,之前那伙人龟缩不出,就是因为怕丧尸,现在危机没有了,也许他们很快又会出动。
果然,在观察了一阵后,就有人猫着腰从屋里出来,在确定周围没有丧尸之后,朝门口打了个手势,几个男生鱼贯而出,手里拿着金属棒球棒和消防斧一类的东西。
魏婴冷笑:“装备挺齐全,如果是一般居民楼,恐怕真的要被他们攻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