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穿的小高跟凉鞋走在这崎岖蜿蜒的山径,咯得楼朝朝脚疼。
前面的张起灵走的并不快,可对于养尊处优,出行脚不沾地的楼朝朝来说,今天的运动量都快抵得上她这18年的运动量了。
她喘着气,现在完全是凭着身体的本能在推动着走。
脚底很疼,后跟好像也被磨出水泡了。
好想把鞋子脱了,但地面全是石子和尖锐的树根。
张起灵并没有住在村子里,他的住处坐落在村子后的半山腰上,和他的人一样疏离。
但他的这个住处吧……也很一言难尽。
房子是土房,房顶盖着稻草,门……如果一席草帘子也能称之为门的话……
不是……这……安全吗?还是说,这里的民风淳朴,夜不闭户?
楼朝朝把视线从那草帘子上挪开。
土坯房的一侧还有一间草棚和灶台,草棚里面堆放柴火杂物之类的东西,灶台上铺了厚厚的尘土,看得出来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了。
房子前有一块空地,空地里种着一颗桂花树,树下有一块平坦的大石头。
在房子稍远一些的地方,有一汪从岩石缝中渗出来的清泉,肉眼看去,晶莹剔透。
在这个没有自来水的地方,想来他应该是靠着那汪纯天然的山泉来生活的吧。楼朝朝想。
看着这泉水,又累又渴的楼朝朝不禁做出了个吞咽的动作。
张起灵掀开草帘,进了屋,楼朝朝迟疑片刻,也跟着迈步而入。
整个房间内部,寒碜到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会觉得觉得震撼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