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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汗颜, 跟着放大了声音,一字一句道:“大人,是李!子!华!”
“哦哦,梨子花是吧。”阎王恍然大悟。
“大人——”
江閑走至阎王身侧,阎王看到江閑的那一瞬以为自己又做了些什麽不该做的事, 脑子乱转回想自己又怎麽招惹这尊大神, 瞌睡都吓清醒了, 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原地跪下给江閑磕几个头。
阎王跪下去前回想过来:“不对啊,我没做错什麽啊……”
江閑停在阎王身前, 嗓音清冷:“他叫李子华,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这下听清楚了。
阎王不複之前颓废的模样, 三言两语把面前一排的鬼解决完了,该判的判, 该轮回的轮回,江閑就静静立于一旁,看他审判,看得他后背发凉,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鹤清仙君,您是要——”
在阎王处理完最后一个鬼后,正想问问自己身后的江閑来阎王殿找他所为何事。
转身一看,身后的江閑不在了。
江閑已经离去了。
阎王再度转过头,看向大敞着的阎王殿门外江閑离去的背影,不解挠头:“鹤清仙君这是来干嘛的呢?”
江閑离开阎王殿,去了鬼冥赌坊。
谢九霄离开鬼冥赌坊这麽多年,鬼冥赌坊反倒日益繁荣,完全没有倒闭的迹象,江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他饶有兴致地步入赌坊,恰巧碰见了赌坊门口的夜羽。
夜羽作了一礼,向他问好:“道长。”
江閑看向赌坊内摇着骰子的衆鬼,问夜羽:“你们赌坊如今是谁在管?”
夜羽道:“玄主大人五年前与道长离去前将赌坊全权交予属下打理了。”
“怪不得。”江閑道,“我在赌坊住几日没关系吧?住从前九霄给我留的那间房就可以了。”
夜羽道:“那间房本就是玄主大人专门为道长所留的,道长想住就住,若有需要,尽管传唤属下即可。”
江閑在赌坊住下了。
他没想到自己的房间仍有人在打理,跟他离去前一模一样,连床头那摆放的鹤清仙君小泥人都还在。
这泥人是当时谢九霄为他雕的,也不知他曾经雕的谢九霄泥人还在不在。
他拿起那栩栩如生的泥人,观赏一番后,重新放回原处。
……
谢九霄死后第六年,江閑回了仙观。
仙观无人打理,灰尘满地,江閑花了些时间将仙观打理了。
仙观再度焕然一新,不染一丝灰尘。
江閑买了制作玄清花钱的工具,坐在仙观的稻草之上,雕了完完整整的六枚玄清花钱,为其开了光,放至神龛之中。
这六枚玄清花钱会继续守护仙观。
……
谢九霄死后第七年,江閑去了云谷树林。
江閑原本想找白泽的,却没想到人刚步入云谷树林,下一秒就被围得水洩不通的人挤了出去,靠近不了一点。
他被人群挤得一个踉跄,在人群外踌躇了好一阵,想绕过人群,却绕不过去,实在无从下脚。
他正苦思怎麽进云谷树林呢。
还好,那被人群围在中间的人敏锐,在一衆人之中看到了最为显眼的江閑,连忙挤开人群,向江閑小步跑来。
“仙君!”
羽书避开面前挡路的人,怀抱着一本话本,向他小步跑来。
她停在江閑身前,笑容满面,朝气蓬勃:“仙君来得还真是巧,今日是我新话本发售之日!”
江閑自然是记得曾经在云谷树林与他有过几面之缘的羽书,他向羽书打了招呼:“还真是巧。”
他看向人群。
今日怕是找不成白泽了。
反正找白泽也不是为了什麽要紧事,不找就不找了。
于是他与羽书攀谈起来。
“你又写了什麽话本?竟围了这麽多人。”
“铛铛铛!”羽书把怀中的话本展示给江閑看,“《仙君驯龙日记》!多亏有仙君和仙君挚友的帮忙!才让我灵感充沛,闭关写了七年,写下这麽一本绝世话本!”
江閑摇头:“我与他现在不是挚友了。”
羽书如遭雷击,破了音:“什麽!”
江閑道:“我们现在是情缘。”
羽书:“?!”
她神色异常兴奋,差点跳了起来:“什什什麽——你们成了?!”
江閑:“嗯。”
“我就知道!我绝不会看错!”羽书得意道,“当时我瞧他看你的眼神都不对劲,绝对不是看挚友那种眼神!”
江閑大方承认:“是,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
羽书望着江閑身后,见只有江閑一人,好奇道:“那仙君的挚……仙君的情缘今日怎麽没跟来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