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巧玲珑的太阴仙君被人高马大的青武仙君这麽一摔可不得了了, 太阴仙君因此得了工伤,有苦难言,可她还是想修月亮神器,只得求助江閑帮她白日里去找青武仙君修一下。
小事一桩而已,江閑爽快地答应了。
江閑一手抱于胸前,一手扶着下颌道:“难道是你上次被青武扔出剑武宫的时候说的话吗?”
“我记得那时候你说的什麽来着?”他苦思,终于想了起来,“你说你要找帝君索要工伤费,是这个吗?你要到你的工伤费了吗?这次找我是让我去帮你找帝君要?”
听江閑说着,太阴仙君脸上阴郁之色愈来愈深,似是不愿去回想她如何被青武仙君一把扔出剑武宫的:“……”
“不是这个。”太阴仙君一头黑线。
江閑道:“那是什麽?”
太阴仙君不逗江閑了:“你不属于这里。”
不属于这里?
他不属于天外云镜还能属于哪里?
太阴仙君说话云里雾里的,江閑实在是搞不明白:“我是仙君,我不是天外云镜的人我是哪里的人?”
“我说的是这个吗?”太阴仙君手舞足蹈地在江閑面前比画着,也不知是在指着何处,“我说的是你不属于这里,这里。”
“……”江閑不知道太阴仙君在打什麽哑谜,敷衍道,“好了,我不属于天外云镜,行了吧。”
太阴仙君听出了江閑话中的敷衍,气不打一处来,秀眉一横:“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梦中说梦,亦真亦假,月恒为真,月亮跟你说过的话你都忘了个干净吗?”
江閑不记得太阴仙君跟他说过这话了。
他如实告诉了太阴仙君:“不记得。”
“算了。”太阴仙君长叹一口气,放弃了,“你要记得这句话,一定要记得啊,月亮不会骗你,月亮永远不会骗你,它在帮助你……”
太阴仙君撂下这句话之后离开了,江閑都不知道她来找自己是为了什麽,莫名其妙。
……
这几日帝君都没有再为江閑指派任务,把任务都分给了巫阙,江閑不知帝君所谓何意,他不想去揣测帝君的心思,也不想见巫阙那个讨人厌的东西问个明白。
他在天外云镜待着实在是无趣,翻出了之前谢九霄给他的玄清花钱,放在日光下打量。
玄清花钱在日光的照射下蒙上了一层祥和的、淡淡的金光。
不知不觉间,他看着玄清花钱,竟有些犯困。
犯困明明应该去床上睡觉,但他居然就这麽枕着臂膀,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闭上眼睡着后,他臂膀下被压着的玄清花钱在微微颤抖,散发出微不可觉的粉紫色幻雾,悄咪咪地钻入他的鼻中,将他拉入了更深的梦乡。
……
巫阙从嶷玉山回到了天外云镜,他第一时间就是去承云宫找帝君。
“如何?”帝君感受到有人进了宫殿,他知道来人是谁,头都没擡一下,一个眼神也未施舍给来人,“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谢九霄谨慎得很,在目送江閑离开后,后脚直接带着梦貘回了龙之谷,离开前还顺带消灭了他和梦貘存在过的所有痕迹,待巫阙找来之时,嶷玉山只剩下江閑存在过的痕迹了。
巫阙是个人精,他装作上山的路人,找道观里的人问了,道观里的人口径无一都是确实有个姓江的道士,不过江道长前些日子已经离开嶷玉山了。
江閑离开的日子也是江閑回天外云镜的日子。
巫阙不死心,侧敲旁击问他们,江道士旁边是否有其他人与他交好云云。
谢九霄早有预料,梦貘作为梦境的制造者,在梦境里自是可以在它能力範围内为所欲为,让梦貘消除了嶷玉山那些人对他的记忆绰绰有余。
巫阙去嶷玉山探查了好几日,也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只得悻悻而归。
“什麽都没找到。”巫阙觉得奇怪得很,反倒开始质疑帝君,“帝君确定那龙族余孽已经死了吗?”
帝君闻言,终是缓缓擡起那双金色的瞳,直对上巫阙的眼,眼中的柔和一消而散,换成了一种意味不明的冰冷:“你在质疑吾?”
巫阙勾出一抹诡异的笑,语气却是无比的柔和:“没有,我怎麽敢质疑帝君您呢?只是天道说嶷玉山好像来了些不该来的人,我奉天道之命去探查而已,没有找到自然会有质疑,帝君多虑了。”
“嗯。”帝君不想和巫阙多费口舌,淡淡地应了一声,“既没找到,那就是你想要找的东西早已离开嶷玉山,所以你还有什麽事吗?”
巫阙仍是不信邪,他想起谢九霄诞生于龙之谷,转念一想,万一谢九霄逃到龙之谷了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