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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这三百年里他与世隔绝,隐匿行蹤,他也是知道江閑几年前在天外云镜与帝君决裂,江閑和帝君打了一架,江閑败于帝君之手。
可是……江閑现在的灵力强大到可以和帝君一战了。
如果时间拨回几年前,江閑再与帝君一战,谁胜谁负还不一定。
白泽闭上了眼,想起了他曾经第一次看见江閑时,他看到了,江閑未来的命运。
如今他已经看不到江閑的未来了,谢九霄的出现,把江閑的人生轨迹全都打乱了,就算是他也无法预知江閑和谢九霄的未来。
“希望谢九霄能改变你的命运,鹤清仙君,你还真是交了个好挚友啊……”
如果真按他之前预知的江閑的结局来看的话,江閑的结局太过凄惨了,他不希望江閑会沦落到那种结局。
李重明听到了白泽似乎说出了谢九霄三个字,转头问白泽:“你说什麽?什麽谢九霄?什麽鹤清仙君?”
白泽又恢複了以往那副骄纵的模样,面上的凝重一扫而空,朝李重明做了个鬼脸:“你管这麽多干嘛?你又不是我爹。”
嘭——
江閑一剑把面前粗壮的古树干斩断,古树底部被长诀整整齐齐切开,没有了根部的支撑,树干先是停了一瞬,随后直直倒下。
树干之重,压倒身侧好几棵树,落叶飞舞,洋洋洒洒散落一地,像是下了一场叶雨,掀起地上的灰尘和泛黄的落叶,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连地面都为之震动。
待古树彻底坍塌,被掀起的落叶灰尘落地,一切又归于平静。
“阵眼应该在树干中部。”江閑面上无任何变化,他收回长诀,砍一棵古树跟砍树杈子一样轻松,看向谢九霄,“走吧。”
古树太长,要走几十步才能到先前他感知到阿常国力量的地方。
江閑把手放在树干上,用灵力细细感受树干内部。
没一会儿他和谢九霄走到树干的中部了,灵力像之前一样被阻挡。
江閑把灵力收回来,防止出现之前被阿常国力量偷袭的状况。
他收回手,往后退了几步。
“我要将这处斩开。”
“我为小道长护法。”
谢九霄跟着祭出耀火霄,站在江閑身侧,时刻準备着作战。
不知道把树干斩开是什麽样子,也不知道那群怪物将何物做成了阵眼,但阿常国的那群怪物準没安好心。
江閑重複了一次方才斩断古树根部的动作,浩瀚如海的灵力附于长诀之上,一剑斩开面前的树干!
不知名的红色液体在江閑斩开古树树干的那一瞬,从树干处喷涌而出,像切到了大动脉一样!
江閑眼疾手快为自己和谢九霄凝出一道灵力屏障,液体溅到了灵力屏障上,将其隔绝在外。
屏障之后,他亲眼看到了周围没有灵力屏障保护的花草都被鲜红的汁液腐蚀了个干净,滋滋作响,冒出缕缕黑烟。
江閑细细看了一眼地上的汁液,汁液黏稠发黑,倒像是沉澱已久的血液,空气中随着液体的炸开,弥漫着腥臭的血腥味,验证了他的猜测。
这是……鲜血,鲜血在古树里待了有几个月了,发臭也正常。
等树干里的血液流尽,江閑把灵力屏障撤去,他看清了被斩开的树干中究竟是何物。
他看清楚了。
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那人死相极其凄惨,只有一截躯干埋于树干中,躯干上都是鲜血,裸露出来的皮肤发紫发黑,布满了大片大片的尸斑,四肢和头都不见了去,肉眼甚至分辨不出此人是男是女。
江閑一下子认出眼前的这是什麽阵法。
是魔族的邪阵,不过此阵法已经失传了许久,连天外云镜的藏书阁中的书籍都没记载完整,他只知道有这麽一道阵法,不知道阵名叫什麽,该如何布阵,该如何破阵。
可面前的这具尸体上传来的力量明明是阿常国力量,可以肯定这阵法是阿常国的人布下的。
为什麽阿常国的人为什麽会魔族的阵法?
“小道长看出这是什麽阵法了吗?”
江閑给谢九霄解释:“这是阿常国布下的魔族阵法,奈何失传许久,天外云镜藏书阁中的书籍只记录了大概,我也不知其详。”
谢九霄见没有其他危险,把耀火霄收了起来。
“那小道长知道这魔族的阵法该如何破解吗?”
江閑不知这阵法该如何破解,只好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要破坏阵法无非是破坏阵眼,亦或是杀了布阵之人。想杀布阵之人不切实际,我猜这具躯干是其中一处阵眼,他的四肢和头颅不翼而飞,那四肢和头颅应当是其他的几处阵眼,散落在云谷树林当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