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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凤凰给小道长说了什麽,万一把不该说的说出来怎麽办?
好想凑过去听听他们在说什麽。
“九霄。”
江閑的声音很温和。
谢九霄擡起头时,江閑已经顺其自然地伸手牵上他的手了,江閑的手很凉,像雪一样凉,可他一触碰到江閑的手,心髒就变得滚烫。
谢九霄听到了自己的心髒在发出沉闷的跳动声。
他愣愣地叫了一声:“小道长。”
江閑对他温和一笑:“回去吧,九霄。”
谢九霄在听到江閑温柔似水的声音后,耳尖不由自主地就红了,他不敢去看江閑的眼睛,侧过脸攥拳轻咳一声。
小道长,好温柔。
……
回到了鬼冥赌坊,谢九霄还来不及问江閑在地狱十九层究竟发生了何事,凤凰究竟和江閑说了什麽,就被迎面而来的夜卫打断了。
谢九霄又跟着夜卫走了,走向依然是那走廊。
江閑没有第一时间去一层的走廊,而是在赌坊待了几日,谢九霄依然不知道在忙些什麽,这几日与他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一日,他在窗户边亲眼看到谢九霄带着两个夜卫离开了赌坊。
谢九霄现下不在赌坊,他循着上次的记忆,走到赌坊一层——那道走廊。
门口的夜卫依然没有拦着他。
江閑回忆起凤千昭的话,径直走到走廊尽头,有左右的分岔口,是左边,他左转又走到了尽头,右转的第三个房间。
这次谢九霄不在了,没有人在门口拦着他。
江閑推开了那扇门。
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两侧都是阴暗的岩石,砌得整整齐齐的,堆叠成了岩壁,这墙壁上挂着夜明珠,借着夜明珠的光倒是可以看清昏暗的四周。
这是一条隧道,不知通往何处。
江閑顺着这条隧道走了下去。
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
江閑:“夜羽?”
夜羽看到江閑进了此处也是一惊,玄主给他们下令过,江閑可以在赌坊自由进出,去哪儿都行,不能拦着江閑。
可江閑进了这里,夜羽也不知道该不该拦了,他只好装死朝江閑点头。
江閑见夜羽没有回应也没有驱赶他,自顾自地走到夜羽守着的那扇铁门前,想伸手把那铁门打开。
江閑的手握住了铁门的门闩,夜羽此刻终于有了反应,有些纠结:“道长,此处……”
江閑松开手:“我不能进去吗?”
玄主说了江閑可以自由进出。
夜羽不知道该作何解释,支支吾吾道:“不是,这……”
他还未解释完,江閑看他磨磨唧唧的,一下子就握住门闩,打开了铁门,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里面满屋子的血腥味涌入他的鼻腔,入眼是血肉模糊的场面。
江閑蹙眉,看向那室中之人——是个瘦削的鬼,被束缚在铁椅上,鬼身上的皮肉已经不完整了,因失血过多,现在处于昏迷状态。
他略过了那只鬼,看向四周,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刑具,品种繁多,他只能零星认出几个。
江閑指着室中昏迷的鬼,转头看向夜羽:“他是谁?”
夜羽没想到江閑这麽快就打开了门,江閑一问,他沉默着没有答话。
“我知道只是早晚的事,你告诉我我就早点知道,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你们玄主。”江閑淡淡道,“你们玄主自然会告诉我。”
夜羽闻言,立马回答:“这只鬼在鬼冥赌坊内闹事,用其他鬼的性命做要挟,说玄主残害他一家老小,不过子虚乌有之事。他得了其他的鬼之令,想栽赃陷害于玄主,玄主将被胁迫的鬼救下了,把这闹事的鬼关到了此处,逼问他的背后之人,方才他已经开口说是之前一个被鬼冥赌坊吞并的赌坊贿赂他,让他来栽赃陷害玄主的。”
江閑走出了这间审讯室,打开了对门的审讯室,指着那里面一样一脸惶恐的鬼问:“这个呢?”
“前日他在饭菜里下毒,企图想让玄主吃下,被玄主当场抓获,关押进了此处,还没问到其下毒的缘由和背后主事人。”
江閑走向下一个审讯室。
“这是玄主七日前出鬼界外办事,被人埋伏刺杀的一行人之一,他们是死士,共有七人,死了六人,这是唯一留下来的活口,嘴硬不肯透露半分消息。”
江閑走到了审讯室的尽头,这扇门的模样很不一样,他刚靠近一分就感受到了丝丝寒意。
夜羽犹豫道:“那里是……”
夜羽还没说完,江閑已经打开了那扇门,那扇门后只摆着一口大大的冰棺,方才他感受到的寒意正是从冰棺上传来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