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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用法,只要你在亥时拿着白魂玉在我身侧,我能用灵力将你的魂魄锁在白魂玉上,不过我的灵力太少了,之后你要去昆侖山慢慢吸收昆侖山上的灵力才能重新显形。”
李重明听完,看了眼怀里已经化为本相,呼呼入睡的白泽。
白泽显然是灵力耗尽,累极了,连本相都维持不住。
李重明不知道他们这一行人发生了什麽事,为何此处一片狼藉,反正狐姝与他说了是白泽自愿给他们的,他也不再追问,沉稳地答道:“既然这是白泽的选择,那我不会干涉。”
“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与白泽先告辞了。”
他微微颔首之后化作了本相,张开翅膀,直上云霄,不久便消失在了天际。
目送了李重明和白泽离去之后,江閑看向云姬手中的白魂玉:“白泽的灵力不足以支撑白魂玉,昆侖山灵气充裕,你现在最好快点回昆侖,等个两三日你妹妹就可以出现了。”虽然是以魂魄的形式。
云姬紧紧握着手中的白魂玉,点了点头,看了江閑谢九霄一眼之后,低头道谢道:“多谢你们了,若是没有你们,我怕是会被巫阙欺骗白白自己的生命了。
她又看向江閑,语气诚恳:“先前也是对不住向你动手了,抱歉。”
江閑摇头道:“罪魁祸首是巫阙,你不必道歉。”
她与云月瑶都是可怜人,被巫阙陷害后又利用,榨干最后的价值。
……
云姬将白魂玉做成了一个简易的吊坠,挂在了洁白的脖子上,白魂玉贴在她的肌肤上,散发出淡淡的金光。
云姬与狐姝挽着手臂,向江閑和谢九霄挥手道别。
她们要早日回昆侖山上去,云月瑶还在等着他们。
望着云姬与狐姝一同离去的背影,江閑一声不发,静静看着她们远去。
半天没有发声的谢九霄终于出声了,试探性叫了一声:“小道长?”
刚才那几个人他就认识一个狐姝,他同白泽关系也不算好,插都插不上话,这时人都走完了,他终于可以同江閑单独说上话了。
江閑收回了目光,微微侧过了头,挂着不算特别和善的笑容,微眯着眼:“关于云姬他们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但是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现在我们来清算一下这一千年吧。”
“谢、九、霄。”
……
马车轮骨碌碌地转动。
在外面驾驶马车的是谢九霄从鬼界喊来的下属,这个下属嘴很紧,一句话都不说,只闷头干事,跟夜羽一个性格,不过夜羽大概是领头的那个,还是会说几句话的,这个只说了句“好”之后就没说话了。
江閑都在怀疑是不是谢九霄对手底下的下属干了些什麽,才让下属一个比一个话少。
但是又想到了谢九霄给下属发三倍工资,还是决定先心疼一下自己。
江閑将双手交叉在胸前,面容淡漠,薄唇紧抿,旋即嘴角微微扬起,勾出一个笑:“谢九霄。”
谢九霄很快应答了:“我在。”
江閑的食指不自觉点着自己的衣袍:“现在开始,从千年前你坠下龙之谷的悬崖之后开始说,一字一句给我解释清楚你这一千年究竟发生了什麽,包括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为什麽要隐瞒身份。”
“都给我说清楚了。”
当年他从玄霜雪山离开,回到天外云镜神色慌乱地揪着某个围观谢九霄和帝君打架的仙君问有关谢九霄的事,那被他揪着问的仙君眉飞色舞,连手带脚地比画,把当时谢九霄与帝君对峙的场面形容得鲜血淋漓,龙之谷入口处的石壁上几乎都是双方飞溅的血液。
谢九霄一剑穿心,坠入龙之谷的悬崖。
龙之谷的悬崖极高,即使是谢九霄没被一剑穿心,跌落悬崖那也会被跌个粉身碎骨……
可如今谢九霄好好的,看样子没受一点伤。
知道玄主就是谢九霄的时候他是十分恼怒的。除了帝君和巫阙,他从未被人如此戏耍,还是自己最信任之人欺瞒他。
愤怒之下他扇了谢九霄一巴掌。
这是谢九霄应得的。
江閑现在还在气头上。
谁让谢九霄欺骗他。
谢九霄闻言一顿,随后平淡地开口,像是在描述一件很平常的事:“当年我的确死了,没有欺骗小道长。”
“被长诀刺穿心髒的感觉不好受,任谁在被剑穿心之后又从高空坠下都活不下来,还是挺疼的,不过疼着疼着也就没知觉了。”
五髒六腑都被摔成了一团,身躯被摔得血肉模糊,四肢没了知觉,意识恍惚,流淌的滚烫血液同心髒一起逐渐变缓,变凉,在他身底下溢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