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可以信我所有事情,樾儿都愿意一起分担。安樾斟酌字句道。
苍楠嘴角牵起一点勉强的笑容:你帮不上什么,我只是很担心师尊只恨我修为停滞半年不见进益
安樾听闻坐起,苍楠睁开了眼,眼中透出难得一见的低落。
当日安樾亲眼所见重光仙尊身体的情况,又亲耳听他告知受心魔反噬命不久矣,莫非重光仙尊真的已经病入膏肓难以回天?想到仙尊是苍楠最为亲近和尊崇的师尊,师尊若不好,苍楠又岂能好过?
仙尊仙尊他如何了? 安樾咽了一口唾液,有点紧张。
苍楠亦坐起,伸手拉起他的手,道:也不知为何,师尊此次闭关颇为不顺,我数次问安师尊都避而不见昨日我再去时,师尊似乎很是异常不但不见,还责令我不得再去好像变了一个人。
所以我今日去找了宫驰,再三逼问之下,他才告诉我说师尊因乾元珠噬心之魔经脉走岔逆行,所以一直以药物调养加上闭关修炼恢复,近日更是到了关键时候只有修为相当之人从旁护法,才可保安稳度过。
师尊遭受经脉逆行之苦这么久,作为师尊唯一的徒弟,我竟如此糊涂一直都未察觉!师尊如此高深修为,若非出了状况,又怎会一直闭关。
都怪我太过随性,原本早该修为更进一步,却放任一魄遗失而误了这许多时日,否则也不会在此时如此无能。
苍楠说完,重重一锤床板,力道甚至令安樾弹了一弹。
安樾第一次听到苍楠向他倾诉,这让他觉得对方真正的信任依赖他,他也从未见过苍楠这般自责,哪怕面对大乘境界的墨离时,他都没有真正畏惧害怕过,可现在,他真真切切地在苍楠脸上看到了担忧害怕。
那是可能失去最亲的人时所生出的惧意,他非常理解,在崖洞里当他以为苍楠将死时,他也生出了这样的惧意。
安樾忽然坚定了眼神,哥哥,你记得回来之前,我说过要送你一样礼物吗?
樾儿礼物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苍楠此时心烦意乱,不知安樾为何提起礼物的话题,他并不想谈论。
但安樾已经将手掌伸出,上面一颗莹白圆润的珠子,似玉又非玉。
苍楠不明其意,微微眯眼。
安樾使用上柏告知的咒法解除了魄珠的封制,魄珠从实体变成了半透明,甚至连实体也消失,成为一团仿佛在无形圆珠里边流动的气。
苍楠的眼神几番变化,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脸上是极大的震惊和不可思议,看看魄珠,又看看安樾,以眼神询问。
安樾对他点点头,将他的手拉过来,让魄珠从自己的掌心缓缓滚动到苍楠手掌中,再轻推合拢苍楠的手指:哥哥,收回去吧。
苍楠呆呆地望着魄珠片刻,忽然伸手揽过安樾的肩膀,将他拥进怀中:樾儿,你如何找到我的一魄的对,是上柏,是他给你的,他怎么会交给你?
或许是他自己不好意思直接还你安樾含糊应了一声,不欲作太多解释,又赶紧说:快将它归体吧。
接着,又抬头触了一下苍楠的唇,有点笨拙地安慰:仙尊吉人天相,肯定会没事的。
苍楠眼中星河流动,深深地看他,轻轻说:知道吗,樾儿,你就是我的福星。再次将安樾紧紧搂住。
安樾感觉苍楠将头埋在他的肩窝,身体甚至有点抖动,他有点无措,伸手到苍楠背后轻轻捋动,试图安抚他。
下一刻,双唇便被覆住。
轻触数下分离,安樾看到苍楠眼中有渐渐染上的汹涌欲意,他莫名觉得心慌和不安,想自苍楠怀中脱离,却再一次被吻住。
苍楠的鼻息渐渐沉重起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忘情地深吻,安樾觉得这一次很不一样,不像第一次的疯狂,也不像后来多次的克制,苍楠仿佛头一次这样全情投入却又温柔自然,安樾被亲到全身发热发软,他浑浑噩噩意识到将会有跟以往都不同的事情发生。
当苍楠开始剥除他身上的衣物时,安樾在情迷意乱时含糊地问:不是要等一等吗。
宝贝,时候到了,不用再等了。苍楠亲着他的身体,将他放倒在床上,俯身压了上去
这一压便到第二日黄昏,安樾就没能从床上下来。
在体验了苍楠一天一夜的贪得无厌后,安樾决定以后再也不主动去撩拨他,回想自己还曾故意在他面前展示所谓的男人特征,安樾恨不能穿回去蒙住自己的眼,与苍楠的比起来,他那算什么呀。
虽然一次次被索求,以至于到后来站都无法站立,甚至都被弄哭了,安樾内心却是愉悦高兴的,他喜欢看到苍楠在他里面沉醉满足的样子,他也同样很满足。
但是苍楠的花样也太多了,不给他穿衣服,吻遍了他的每一处,含着他的耳垂在羞处挑逗,每一次在自己愉悦之后,也必然令他如飘如仙颤抖释放,仿佛之前所有的压抑都要在这一天补偿回来!
除了腰酸腿软,手臂酸乏无力,身体也有被掏空的感觉,只能由苍楠抱着去洗浴,将他放在腿上喂他吃饭,甚至都不用勺子!
再一次被苍楠从净室抱回放到床上,看到苍楠看着他,眼神又开始不对劲时,安樾告饶:哥哥,今天就放过我吧。
苍楠笑了笑,眼中浓色淡去,将衣袍轻轻拢在安樾身上,仍抱着他,无比温柔地说:再叫我一声,不要哥哥。
安樾疑惑地看向他,见苍楠期待满满地等着,忽然间明白,脸倏忽地红了,一天之内,他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脸红了。
在苍楠的温柔逼视下,他轻轻动了动嘴唇,用只让苍楠听到的声音喊了一句:夫君。
*
司吉将晚餐送过来的时候,脸上是抑制不住地担忧:圣子,你的伤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又复发了呢。仙君说你下不了床,我琢磨着晚上能不能好点,咋就还变严重了本来想熬点姜汤送来,仙君又设了结界 他一边将餐盘摆在桌上,一边嘀嘀咕咕。
安樾听到司吉如此说,讶然望向苍楠,却迎上后者悄悄递过来的一个使坏的眼色,他脸瞬间又红了。他正靠坐在床上,衣袍,被子将脖子以下都遮得严严实实。
司吉转头看到他红彤彤的脸,不由得一惊:这是发烧了吗?烧成了这样! 要不要去请宫驰道君来看看呀。
不要!苍楠和安樾异口同声道。
司吉吓了一跳,今天这俩人是咋了,都病成这样了,还扛着。仙君也是,之前圣子没什么状况他还紧张,现在反倒不担心,但他也不能置喙,放好了菜食就准备退出去。
以后不叫要叫圣子了。 苍楠忽然对他说, 樾儿也是天麓峰的主人。
司吉愣了一下,恍然大悟道:是是是,小的糊涂,早应该叫仙君夫人。
还是喊我公子吧。安樾实在觉得这个称谓不太适应,求助地望向苍楠,苍楠亦随他,司吉吐吐舌头,悄悄掩着嘴退出去了。
苍楠笑笑走过来再次揽住安樾,亲了亲道:那就罚你再叫几声,多叫几声夫君。 直逗到安樾埋首到他怀里。
而刚刚退出的司吉又惊慌地跑回来,看到二人的亲昵也顾不上回避,手里举着一只纸鹤,上气不接下气道:仙君,这这是掉落到院子里花丛上的,应该是被蜂蝶撞落的。
安樾和苍楠互望一眼,苍楠起身接过纸鹤,注入了一些灵力,令它飞到空中。
立刻,纸鹤身上就传来了宫驰的声音:苍楠,你快点过来!宗主,宗主他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