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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芙潼用力推开,刚碰上,司沂丢掉手里的凝脂膏,他抱着芙潼,芙潼手脚并用踢向他。
司沂身中剧毒,虽说虚弱了,可男女力量悬殊,芙潼娇嫩无比,拳打脚踢伤不到他,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芙潼从靴边又抽出一把短刃,对着司沂刚好的伤口一刀扎了下去。
在小姑娘漂亮的蔚蓝色眼眸当中,司沂已经看不到对他有的半点情义了,满满的据是恨意。
她无比用力往下扎,像那天一样。
只可惜短刃就那么长,刀柄牢牢磕在司沂的胸膛,扎不深了。
痛到脸色发白,司沂也没有出一声闷哼,皮肉之痛远远比不上小姑娘眼里的恨意强。
没有记错的话,芙潼扎下去的这柄短刃还是司沂送给她的,怕有人伤害他,叫她留在身边做傍身用。
疼痛扯到肺腑,他的嘴角流出黑色的血。
扎刀下去,飞溅起来的血,溅到了芙潼的脸上。
司沂伸手,知道她抗拒自己的触碰,特意隔了层衣袖,把小姑娘脸上的血迹擦掉。
“对不起,潼儿。”
“弄脏你了。”
只是太想她了,想要一个抱抱而已。
没有抱到,司沂松开了手,任由芙潼将他推倒,然后他捂着胸口站起来。
高大的男人躬身来到她的面前,脊骨也呈现出卑微的姿态。
“司沂,我最恨的就是对不起。”
小姑娘恨瞪着眼睛质问他,“为什么?一株药而已,就为了一株药,你铲除了我邺襄那么多条人命,你究竟是怎么下得去手?”
“你娶到了唐舒窈,现在又来我的面前惺惺作态?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吗?”
“不会的。”芙潼不停地摇头,“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伤害你”
“你当初答应过我不会骗我。”
“可是,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谎话,为了达到你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我再也不会爱你了,司沂。”
司沂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他身上的血顺着手指之间的空隙滴落。
面对小姑娘的质疑,无从辩解。
说什么都不是对,“我错了,你恨我也是应该的。”
“潼儿,死之前能听你叫我一声司沂,我已经心满意足。”
“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邺襄。”
他天真以为还能够回到过去,也是,不能了。
从他的腰间取出软剑,递到芙潼的手中,贪恋看着小姑娘的脸蛋。
牵引着她的手腕,“潼儿,闭上眼睛,很快就结束了。”
“从前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如今也算罪有应得,不要哭。”
“如果害怕,就闭上眼睛。”
他想照旧替芙潼蒙上眼睛,奈何小姑娘不给他碰,司沂也不想再引得她厌恶。
“害怕?司沂,我恨不得亲眼看着你死去。”
说罢,她提起手里的剑,软剑锋利无比,划落司沂束发的白玉簪。
眼起剑落,司沂并没有闭上眼睛,俊俏摄人心魄的眼眸始终饱含深情看着她。
玢柳及时出现,“小公主,贞景太子暂时还不能杀。”是司沂的暗卫趁机放她过来的。
为首的暗卫告诉玢柳,若是不能够保下太子,那么远在满江的孟璟淮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暗卫明白,若是他们出手制止,太子殿下一定会让人退下。
何况殿下吩咐了,不许考前,不许伤害邺襄小公主。
“为什么,眼下是最好的机会,我要用他的头祭奠我邺襄死去的所有人!”
芙潼已经气红了眼睛。
“小公主,主公还在邺襄,如果贞景太子死在这里,主公就不能脱身了。”
“他或许都不能够拖住这条命回到贞景。”
“无论怎么样,也该等到主公退出贞景,临桑也是邺襄的边界,贞景太子如果死在这里,对于临桑而言也会是灭顶之灾。”
芙潼愤愤不平想了很久,最终丢弃手中的软剑,怒剜了司沂一眼。
“走。”
司沂失血过多,喃喃叫了一声潼儿,想要追上她,手脚实在无力,挪动了两三步,陷入昏迷倒地。
太医把过脉后,跪地回禀苏暮。
“太子殿下的刺伤虽然没有刺及心脉,只是他的毒已经开始发作了,下官实在无能为力。”
苏暮震怒,“怎么可能,殿□□内的毒不应该还有半月吗?怎么会提前发作?”
太医道,“是伤势反复身体骤发高热,牵动了体内的毒素,催化蔓延,殿下已经.....”
没救了。
邺襄的小公主跑了,司沂危在旦夕。
“怎么办!”
如果司沂死了,他也绝不能独善其身,苏暮急得团团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