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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沂看了一会收回目光,“你今日殿里燃的什么香?”
唐舒窈稳住心口,偏身挡在前面,“是安神药香。”
安神药香,难怪和她身上的香很相似。
从芙潼的角度看,很像唐舒窈亲密无间牵着司沂的手腕,两人一同到桌边用早膳。
司沂浅尝了小半碗粥。
唐舒窈佯装试问的语气。
“殿下,如今舒窈的毒已解,邺襄女的作用已经全然没了,不知殿下要如何处置她?”
芙潼心悬起,心里不停喊着,司沂快否决她,让芙潼一切都不是真的。
岂料,司沂放下木著,取巾帕擦唇。
“你觉得呢?”他想听听唐舒窈的意思。
男人熟稔的口气,令芙潼的心沉入谷底,他若无其事的应了,所以,唐舒窈说的话全是真的。
唐舒窈面露柔和的笑意。
“芙潼姑娘也算是舒窈的救命恩人,邺襄人全都死绝了,她如今又失了记忆,没有去处,她留在府上,怕日后有人乱嚼舌根,坏了殿下的名声。”
“以舒窈看,不如殿下往后迎芙潼姑娘为侧妃,和舒窈一同侍奉殿下吧。”
侧妃?
只怕唐舒窈愿意,承伯候府都不愿意。
新婚燕尔第二日他就迎娶侧妃,还是个邺襄女子,恐怕朝野都要为之震动。
若真要抬芙潼为侧妃,还要为她正正身份,恐怕要等上些时日。
想到昨日哭得可怜兮兮的小姑娘,司沂心头郁烦,再等不得这么多时日,他不想再叫她哭,今日批折子时,时不时岔想到她。
司沂轻皱眉,扯了扯唇。
“她不过是亡国公主,一个药奴而已,如何配得上你的救命恩人四字,更不能担当侧妃。”
“看她可怜,就以侍妾跟在身边伺候你我吧,等下,我会吩咐林简去办。”
唐舒窈面上应笑,背地咬紧牙关。
殿下表面说邺襄女配不上侧妃,不过是想即刻给她名分在身边,忙不迭就差人去办了。
如今只是侍妾,若是再晋高点....
好在她已经提前下手,殿下动恻隐之心,邺襄女从他的口中得知真相,还愿意听话顺从吗?
男人随意不能再随意的处置话,简直似一把利刃戳入藏身在屏风后的小姑娘的心间。
一行清泪无声落下。
本以为是唐舒窈联合太医胡说八道要拆散她和司沂的想法,可笑可悲至极。
好不容易捡起,拼凑起来的心再次他的利刃戳碎了一地。
这次跌得粉身碎骨,化为齑粉瞬间飘散,芙潼不挣扎了,任由自己坠入无间地狱。
攥紧的手蓦然脱力松开了,掌心掐破皮的血顺着指尖流到名贵的地垫上。
妹妹居然真的不是妹妹,她是司沂爱入骨髓的青梅竹马。
什么哥哥妹妹是谎言,权宜之计是谎言,就连芙潼也是一个谎言。
芙潼的家国都是死于司沂的计谋,芙潼在他眼里不过一味药,一个奴而已。
原来司沂从来不爱芙潼,一切都是骗人的呀。
芙潼仿佛孤魂野鬼从角门离开了,司沂本来重新捏稳的木筷。
不知怎么的,忽脱离他的手,措不及防掉了。
作者有话说:
挂个基友霍霍于安太太的预收
文案如下:
《狗男人今日还不死》霍霍于安
姜初和白修谨指腹为婚,青梅竹马。
成亲后更是和如琴瑟,被引为佳话,羡煞旁人。
即便是白修谨将那明媚张扬的女子带到她的跟前,
姜初依旧坚定的相信,她与白修谨会白首不相离。
直至她在父兄的灵堂前,白修谨不顾她的伤恸,执意要以她父兄遗物为聘,娶那女子为平妻。
姜初仍相信,白修谨只是被一时迷了眼。
可那女子于她跟前大放厥词。
说在她父兄遇难之际,白修谨不过十里之地,他两耳鬓厮磨,任了她父兄殒命。
说若非怜悯她丧父,白修谨早已休弃于她,娶她为正。
说识相的立马交出她想要的物件,便放过她腹中孩儿一命,不然便生剖入药。
姜初身骸皆颤,发钗刺入女子身体,噬骨之痛席卷全身,七窍流血间,扎向女子的手死死不松口。
她瞧着女子一脸狰狞,死不瞑目;她瞧着白修谨仓惶跑来,嘶吼的唤着她的名字。
她遗憾的闭上眼眸,好可惜,不能带他一起去死。
姜初再度睁眼,竟已回到金钗之年,恍惚间,她看着身边还显几分稚嫩的白修谨,直接一脚,将白修谨揣入湖中,转身就走。
狼心猪肺的狗男人,还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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