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丹,待你醒转给我一个护你周全的机会,然后嫁于我好吗?
回答他的只是云丹浅浅的呼吸声。
穗禾嫉妒得发狂,当初她化作旭凤的模样杀死水神夫妇便是想借此离间云丹、锦觅、旭凤三人的感情。
没想到只做成了一半,不过这一半也很好,云丹死了!
可谁知旭凤不懈努力的寻找复活云丹的方法,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找到了,同时穗禾的恨意越来越深!她巴不得云丹死无葬身之地!
穗禾将想法付诸行动,她趁着旭凤外出寻找吃食的空档偷运走了云丹的身体,然后丢弃。
或许殿下会大发雷霆,不过只是时间问题!没有你,没有锦觅,殿下一定会发现我比你们任何人都好,然后,殿下就会爱上我!
穗禾踢了踢云丹的身体,如果在这荒山野岭你还能活下来,那我便认了,殿下我便不会再和你争抢。她轻笑,虽说,这是不可能的事!
旭凤回来发现云丹不见,找遍周遭也未有踪影,只在桌上放着给他的留言,他打开一看,
旭凤,感谢你救了我,从此我们两不相欠,各自安好。云丹留。
云丹,你出来!什么叫做两不相欠,各自安好!旭凤找遍虞渊每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云丹的蛛丝马迹,却无果。
殿下
旭凤抬起头见是穗禾,又低头闷了一口酒。
殿下,您这般模样云丹仙上看了会心疼的。
只有穗禾提到云丹二字时旭凤才会搭理她,她会心疼我?他大笑不止,她说的两不相欠,各自安好!她一声不响就离开经过我同意了吗?!可笑。
可殿下您不能这样颓废下去了啊,如今润玉做了天帝,怕是要一统六界!穗禾说着,姨母被他囚禁,姨父被他害死,还有燎原君!殿下难道都不为他们着想吗!!!
旭凤沉默了许久,起身,眼神晦暗,你说的对,或许兄长有他的苦衷,但我也有我的原则。
旭凤眼里透露出如此明显的恨意,穗禾看了满意一笑。
第26章 廉晁叔叔
这里是蛇山,顾名思义蛇类居多,寸草不生,荒无人烟,看不见一点绿色,乌鸦的叫声时断时续,在山中一遍一遍回响着,阴森诡异。
蛇缓缓地蠕动着,虽是冰冷的身体也掩盖不了它对眼前这个猎物的狂热,双眼紧盯着猎物,想不顾一切把其收入腹中,它伺机而动,正准备美餐一顿时自己倒是先昏死过去了。
丫头,遇到我你真是赚了!那人手拿一根木棍,木棍尖端刚好打在蛇的七寸,他蹲下细细查看一番,今日心情甚好,救定你了。
怎么还不见醒转,难道是我老了,医术退步了?不合理,魂体分离太久,按道理来说这么些时日也融合得差不多了啊?他来回踱步,药用错了?只医神,不医魔?
他无奈摇头,可惜了可惜了
云丹在昏睡中一直听有人在他耳边唠叨着,听声音并不是旭凤的。
她努力睁开眼,头还有些昏沉,一张大脸映入眼帘,她后退了些,警惕问道: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你是谁?
一连三问吓得那人一愣一愣的,他试探问:你,醒了?
云丹白了眼他,我没醒的话谁和你说话啊!
随即那人笑逐颜开,我就知道我的药一定有用!
听你的意思是,你救了我?
嗯。
云丹抱拳,感谢恩人就云丹一命,不然云丹可能魂飞魄散了
你离魂飞魄散也不远了。
我叫廉晁,大你万岁,唤我一声叔叔也不为过。
小女云丹,见过廉晁上神。
这可是廉晁,天帝太微的兄长,当年之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不过传说他已经仙逝,又怎会出现在这深山老林?
不过是当年的名号,不提也罢。廉晁摆摆手,快来吃饭,你肯定饿坏了。
云丹刚想说不饿,她的肚子却很诚实,那云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难能有人陪我说话,吃饭。廉晁坐下,给云丹递了一副碗筷,隐居深山说不无聊,都是假的。
这些菜都是您做的吗?云丹惊讶,桌上饭菜过于丰盛,闻起来味道异常鲜美。
快试试,平日里难得可以吃到野生蛇肉,这肉质鲜嫩细腻,回味无穷啊!
云丹咽了咽口水,这是蛇?
廉晁点头,无毒的,放心吃吧。
云丹小心翼翼夹了一口放入口中,先前的恐惧成了惊喜,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
嗯!
一顿饭下来云丹和廉晁的关系亲近了不少,而这一顿蛇宴也被云丹一扫而空,她满足的打了个嗝,叔叔,您做的饭菜太好吃了!
我还以为你会不习惯呢,没想到廉晁嘴角上扬,我的辛苦也不算白费。
云丹嘿嘿一笑,对了,外界传闻您仙逝了是怎么回事?
廉晁叹了口气,说来话长
云丹有的是时间听您说故事。她笑着。
讲故事之前你得先告诉我,外面的情况如何?
天后荼姚幽囚,天帝太微灭道,我所知道的就到这里为止,别的云丹低着头。
都是孽缘啊。廉晁望向远方,他目光所及之处是天界。
这是廉晁和荼姚、太微三人间的故事,一个关于寻找世界上最绚丽的东西的故事。
一场天魔大战,我几乎殒命忘川,我如何也不会想到,太微为了天帝之位,竟与魔尊的手下固城王勾结,欲将我置于死地
那你为何还要救我?
丹朱将我救回后我昏迷多年,我醒来时荼姚却成了天后廉晁叹了口气,那时她肚子已经有了太微的骨肉,为了成全她的幸福,我来到了这儿。
天命如此吗?云丹望着倒影中自己的模样,那么多年过去了,云丹是不是也该同叔叔您一样,放下过往。
廉晁轻拍她的肩,丫头,我们可不一样啊说完他便笑着离开了。
云丹伸了个懒腰,望着天空中挂着的那一轮明月,二凤,我想你了。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落地成花。
另一边
殿下,夜深了。穗禾将衣袍披在旭凤身上,早些歇息吧。
旭凤抬头,在那清冷的月光中他仿佛看到云丹再哭,听到云丹在说,她想他了,人们都说望月思人,还真不假。
殿下?
穗禾,我很感激你对我的照顾。旭凤将衣袍归还,只是我如今无心谈情说爱。
穗禾手微颤,缓缓开口:穗禾愿意等。
旭凤无奈只好作罢。
次日廉晁拿着一颗珠子找到了云丹,丫头,可否拜托你一件事?
嗯?
这是我这么多年倾尽所有时间为她找到世上最绚烂的东西,廉晁手中的珠子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最绚丽的颜色便是最简单的,荼姚,你可想到了
您这是想让我替您将这珠子给她?
我想将我们的过往封存在这万千绚丽之中,陪伴她最后的岁月。廉晁屏息凝神,将自己的过往封入那珠子中。
云丹接过,犹豫半晌,问:您为何如此信任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