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你认识的人真多啊,我沉吟了片刻道,扑哧君,润玉仙,还有那熠王。
熠王?那仙人又惊道。
这仙人怎么一惊一乍的?
熠王怎么了?我们就说过几句话而已,怎么大家越传越奇怪了?安宁郁闷道,还有那清河郡主没事就来找麻烦。那熠王怎么不出面澄清下?还是不是朋友?!
旭凤吗?他这是投身为人间帝王了吗?润玉仙自言自语道,怎么和锦觅扯上关系了?
什么时候和我扯上关系了?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他看我看向他,大概也意识到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现在的安宁怎么和旭凤扯上关系?该不会认错了吧?他忽的打了一个冷战,又看了看我自言自语道:旭凤啊,你自求多福吧。
润玉仙你在说什么?安宁看着他说,都听不懂。
只有你听不懂啊孩子。
错了错了!他又突然跳脚道,肯定是叔父!
说罢便跟我们告辞匆匆忙忙消失了,留下我和安宁面面相觑。
这都是什么事啊。
日子慢悠悠地又过去了,我和安宁偶尔带着纱帽出来游玩,偶尔也听到一些消息。
听说熠王病重,召了圣医族的圣女来救治。
听说连圣女都无法医治王上的绝症。
第49章
你不生气吗?扑哧君坐在我面前把脑袋搁在桌上看我。
生气什么?我纳闷道。
火神啊,先是锦觅,不,安宁小娘子,然后又是圣女。
火神是谁?
对哦,你不记得了。就是熠王啊。他如此对你,前世明明还山盟海誓,现在一转眼就左拥右抱。
我又不认识他。前世我还记得啊,你说的这个前世到底是之前还是之后的?怎么每个人都好像知道一样。
你他嘀咕道,失去记忆这家伙还是一样难搞。
说我吗?我一边喝茶一边想,你也不收收你那一脸的搞事样,还想看我笑话。
又一日,安宁约我去挑些胭脂水粉,我想着我那点量够乔装打扮就推了,她便与她母亲前去。
我与安父在大厅品茗聊天。
突然外头一阵喧哗,突然一队官兵闯入,我们一惊站了起来。一个中年男子漫步进来,对着安父拱手道:安兄与小姐有礼了。
然后指了指身后一抬抬的盒子说:这是王上给小姐的聘礼,请小姐上花轿。
我与安父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安父迟疑道:不知道这位如何称呼?
那中年男子回道:我乃傅相府上的管家,领命来给小姐提亲,为王上纳妃冲喜。
你们安父怒不可遏道,连三岁小儿都知道现如今王上病入膏肓,你们居然还想让小女进宫为他冲喜,这不是要我女儿守活寡吗?
能为王上守寡乃是你女儿的福气,来人,请小姐上轿。那管家冷冷道。
说罢便有两个身材魁梧的婆子上来钳着我的腋下往外走。
嗯?嗯!!!关我什么事!你们抓错人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快放下我们的贵客。安父叫道,她不是我们的女儿。
那管家冷笑道:安兄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谁不知道安家小姐国色天香,不是这位又是哪位?
说罢便不顾安父后面的叫喊,将我压上了轿子。
我本来想要反抗,但一看周围这么多官兵,我估计不能全身而退。而且他们既然已经认错,不如将错就错,去看看那据说是我不记得的前世的情人熠王。以后再寻脱身之法。
相府中,她们为我梳妆打扮,又一中年男子在屏风外对我说:此次老夫多有冒犯,但事有轻重缓急,多有得罪。王上既然倾心于小姐,还请小姐看在王上的一片真心上尽力侍疾。
你们就不怕我这克夫之命吗?这是要他好还是要他死?还是嫌他死得不够快?
事已至此,只能什么法子都试试吧。那相爷叹息道。
真的要死了?怎么我以前找的男人这么弱鸡?这什么眼光啊?
是夜,我被抬进熠王宫。
一身大红嫁衣坐在榻上等候熠王。
我手里握着簪子,袖里藏着药粉,幸好他们没搜我的身,东西还在。
过了一会,隔着红纱只见那屏风外一个人影走近,他停在外面迟疑了片刻说:安宁,我没想到他们会把你牵扯进来,你且安心在这里住下。一切事宜有我。说完便转身要走。
王上,娘娘还在等您揭头盖呢!旁边的宫人提醒道。
闭嘴!好好侍奉安宁。只听他怒喝了一声便离开了。
第50章
当夜,我听闻到有些声响,立刻起身躲到榻后,手握药粉。
安宁啊,是我。
扑哧君?我从后面走出来,这么快就来救我了?!
怎么叫我安宁?
你本来就叫安宁。
我点了点头,说:我收拾点东西,马上走。
走?他错愕道,去哪啊?
我惊讶地看着他说:你不是来救我出去的?
不是啊,他瞪着我说,你要走?你不要火神了?
要他做什么?我瞪着他说,既然不是来救我,你来干嘛?
扑哧君,我真是看错你了!
这个你拿着。他掏出一根漆黑,两头尖尖的长条,这个是灭灵箭,可以戮神弑魔。
威力这么大?给我这个干嘛?
火神不是负了你吗?他是生是死就看你一念之间了。
这家伙又怂恿我搞事吗?我看起来很好忽悠吗?
送完东西这家伙就走了。就这么走了?!
第二日下朝后,熠王那家伙过来了,他坐在屏风外,询问道:安宁住得可好?
尚好。
等此间事了,我便会下旨放你出宫,不会耽误你嫁娶的。
咦,这家伙不是他要娶克夫小娘子的吗?
他沉默了片刻,继续说:安宁你可同胞姐妹?
并无。
那你可曾见过与你一模一样的人吗?
这是指我吗?
并无。
伯父伯母可曾去过圣山一带。
不知。
他又沉默了一会,说:安宁你好好休息。说罢便离开了。
这是在打探我的消息?他见过我?在圣医族一带?咦?这熠王莫不是那死人?他是要找我报复吗?可是我还救了他,虽然说他遭了不少罪。
接下来几日他每次下朝后过来,入夜前离开,一直旁敲侧击打探我的消息。这是有多怨念啊?
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问:请问此人是不是得罪王上颇深?
并不,他迟疑了片刻,继续说道:我我心慕与她。
哦。嗯?这家伙脑子有洞吧?!被我虐了十几天不会被虐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吧?抖M?!
我沉默不已,他也习以为常,坐了片刻便离去了。
看来要早点想办法脱身。看前世情人热闹什么的,还是不要了,免得把自己玩进去,赔了夫人又折兵。
早起梳妆,我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觉得好像最近好吃好睡胖了些许。
娘娘真是天人之姿啊,一旁的宫女一边帮我梳头一边恭维道,可惜王上每一次来都在屏风外,都不知道进来看一看娘娘一眼。
无所谓啦。我漫不经心地回道。
我看着这一排水灵灵的姑娘,都是服侍我的宫女,啧啧啧,这熠王可真艳福不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