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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然一声,一大堆肥肉掉在了草丛里!
这时候别说脏净了,他什么也顾不得了!
费独行道:“看来您今后得多活动……”
和炼一摇头,喘着道:“不是那么回事,我自己清楚,这两天一直没睡好。”
为什么没睡好,他没明说,费独行也不便问,可是费独行心里多少有点儿异样感觉。
两个人这么正歇着,费独行听见一阵破风之声疾袭而至!
这阵破风之声指向的不是他,是和珅!
他连犹豫都没犹豫,伸手一抄,一枝羽箭已落在手中!
和珅的脸色马上白了,挪身就要往树后躲!
费独行道:“中堂不必动,有独行在此,任何流矢也伤不了您的。”
和珅支撑着站了起来,道:“你认为这是流矢?”
费独行淡然一笑道:“中堂!流失跟暗箭没什么两样。”
和珅抬眼望道:“这一箭是从那边射过来的,你怎么不过去揭……”
费独行道:“中堂!怕只怕这种流矢不只从一个方向来,也不只这么一枝,衡量轻重!
独行只有紧随中堂身侧。”
和珅原是个聪明人,这话还有听不懂的?他不怪费独行了,道:“现在你该明白我为什么单挑你跟着我了,我不能不防,哼!他们也太大胆了,只别让我知道是谁……”
目光一凝道:“让我看看这枝箭。”
费独行双手递了过去!
和珅接过一看,却为之一怔,本来这种样的打猎,来的全是特殊的人物,用的也都是与众不同的东西!一来这是一种讲究,二来也可以辨别是谁射中的猎物,可是这枝箭如是一枝最普通最普通的羽箭!
费独行自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他道:“以独行看,这恐怕是一种预谋!”
和珅白着脸“嗯!”了一声点头道:“不错!连东西都是事先预备好的。”
费独行道:“似乎不难明白是谁!”
和珅道:“话是不错,可是这不能算物证,加以又没有人证,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弄不好反会被人倒打一钉耙!”
费独行道:“您把这件事交给我办!我会查个明白给您找个人证的。”
和珅忙道:“好!你赶快给我查。”
费独行道:“现在不行,现在我不能轻易远离您一步,得等回去之后。”
和珅点点头道:“这我知道,我只是要你快给我查出个明白,我好采取报复。”
费独行道:“您放心!一回去我就着手。”
这一箭不知道真是流矢,还是放暗箭的那位知难已悄然而退,只这么一箭,往后就没动静了。
人马在“倚虹堂”、“圆明园”两次歇息,等抵达“玉泉”已是快晌午了,如今恐怕前前后后谁也没射出几箭、天已然晌午了,“鸣金收猎”,“静明园”中歇息传膳!
太上皇跟皇上用膳,各王公大臣也吃饭,和珅是太上皇的宠臣,便有资格跟太上皇、皇上一块儿吃饭!
(据说乾隆跟和珅有这么一段“艳史”,当初乾隆做太子的时候,只因甚得雍正帝跟钮钻禄后十分宠爱,所以常把他留在宫里,那时候乾隆是宝亲王,少年风流,东溜西达,什么把戏都玩得出来,雍正带有十六个妃嫔,内中最得宠的有四个,一个是舒穆禄氏,一个是伊尔根觉罗氏,一个是马佳氏,一个是陈佳氏,马佳氏限陈佳氏都是汉女冒充旗人入宫的,因她俩长得比别人格外白净细腻,雍正帝也就格外宠爱她俩些。
宝亲王这时候已十七岁,男女之爱正浓厚的时候,便一天到晚跟那些妃嫔宫女调笑无忌,那些妃嫔也因为他甚得帝后的宠爱,谁敢不依顺他?再则宝亲王人也长得俊俏风流,那些妃嫔宫女也爱跟他逗着玩儿,而只有一个马佳氏仗着得宠,脾气也冷僻,就是不肯跟宝亲王胡缠,可怪得是宝亲王偏看中了她,时常闯进宫去搂马佳氏要吃她嘴上的胭脂,弄得马佳氏恼了他才放手。
有一回合该有事,马佳氏闲着无事,见自己的云髻有点儿松了,便叫宫女给她梳头重理,青丝委地,正在梳理的时候,宝亲王悄悄的进来了,宫女见了就要声张,宝亲王忙一边摇手叫那宫女不要声张,一边蹑手蹑脚过去伸手捂住了马佳氏的眼,马佳氏吓了一跳,忙问是谁?宝亲王就是不吭气儿,马佳氏恼了,摸着一把牙梳往后一抡,这一抡不要紧,不偏不倚正打中宝亲王的眉心,皮破血流,宝亲王忙放了手,捂着脸跑了,马佳氏这才知道打坏了太子,心里是既害怕又羞愤,暗地里哭了一场。
哪知道到了第二天,大祸来了,恰好第二天是初一,照规矩皇子皇女都得进宫去请安,宝亲王眉心伤让皇后看见了,大为心疼,拉近仔细一看,马上知道是被打破的,立即连连追问,宝亲王既心慌又羞愧,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来,皇后一见越发疑心,当即就沉下脸来喝问,宝亲王被母后逼得没办法了,只有托词是跟马佳妃玩儿,妃子失手打伤的,马佳氏性情冷僻又因雍正帝宠爱她,皇后心里早就厌恶上了她,如今一听这话,大为震怒,一咬定马佳妃调戏太子,立即传旨把马佳妃叫来,不由分说一顿棍棒,然后喝令太监拖出“月华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