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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没搁家伙的都始起了手。
杜毅扬声大喝:“放。”
他身边四根火器首先喷出了火光,接着四下轰然连声,一刹时惨呼连连,教匪们全躺下了,有的还遍地乱滚,惨不忍睹,空气中也都是焦燎味儿。
白云芳江湖女儿,流血的场面见过不少,但她这当儿也低下了头。
费独行两眼之中泛起一种奇异的光采。
如今只剩下那中年壮汉了,他吓傻了。
杜毅道:“兄弟,这个怎么办?”
费独行两眼那奇异光采倏效,道:“‘快马’张来了么?”
只听一声:“费爷,我在这儿。”
一个黑衣人掠了过来,是“快马”张,如今他没戴大帽,近前单膝点地,道:“费爷,我永远不忘您的大恩!”
费独行伸手扶起了他,道:“别这么说,不是你、我也完了,人在这儿,你动手吧。”
“快马”张窜起来劈胸揪住了中年壮汉,两眼直欲喷火,咬牙说道:“狗娘养的,认识我么?江湖上有句话,要财不要命,要命不劫财,何九爷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劫了他的货,还要了他一条命!”
中年壮汉瞪大了眼,颤声道:“你,你是……”
“快马”张厉声道:“你爷爷‘快马’张,听说过么?”
中年壮汉突然双膝跪落在地,抓着“快马”张揪着他衣裳的手颤声道:“张爷,你,你饶命……求您……”
“快马”张冷笑一声道:“我饶你的命,你饶过谁了?”
只见他另一只手往前一送,一把匕首已插进了中年壮汉的心窝。
中年壮汉腰一挺,眼一直,突然翻手一掌袭向“快马”张胸。
“快马”张设防着他!临死还有这一手,没来得及躲,连费独行都没来得及出手,砰然一声,结结实实挨了一掌,他跄踉暴退,一鲜血喷了出来。
费独行急道:“快马,张……”
“快马”张道:“费爷!我不碍事!”
扑过来一脚踢翻了那中年壮汉,一手压着中年壮汉的脖子,一手抓着匕首一拉,中年壮汉大叫一声不动了,血涌了出来,满地都是。
“快马”张拔出匕首咬在嘴里,只手探进中年壮汉胸里一掏一拽,一颗鲜血淋淋的心应手而出,他冲费独行单膝再点地,道:“费爷,我告辞了。”
没容费独行说话,腾身飞掠而去。
杜毅吁了一气,道:“乖乖,我好久没见过这种手法了,这位‘快马’张也真够硬的。”
费独行脸上没什么表情,道:“车呢?”
杜毅道:“在外头,没敢靠近。”
费独行道:“让他们把车赶进来,把人抬走。”
杜毅立即吩咐了下去。
白云芳抬眼望向费独行:“你连车都准备好了?”
费独行道:“这帮人烧杀劫掠无所不为,死有余事,我没打算让他们逃出手去,可是我要出一点差错,这辆车就是用来拉我的了。”
白云芳齿启动了一下,问道:“他们是胡三奶一伙?”
费独行道:“不错,教匪。”
白云芳没再说话。
费独行转望社毅道:“你们怎么来这么晚?”
杜毅道:“晚?我的爷,我们早到了,可是你跟总座被他们围在中间,我们哪敢动,幸亏这个什么天王进洞去,也幸亏那个洞另外有个进出,要不然我们还没机会呢,这是夜里,你一路上洒的那些砂又是黑的,可真不好找。”
白云芳抬眼又望向费独行,但她没说话。
费独行道:“还好你们找着了,要不然你们就得给白总座跟我收尸了,走,咱们先到外头去!”
白云芳巴不得早一点离开这儿,一听这话,当先往外走去。
费独行跟杜毅并肩跟在后头,杜毅笑笑道:“兄弟,这一下咱们中堂又大大地露脸了。”
费独行也笑道:“我要你做的生意,准砸不了的,是不?”
社毅道:*兄弟,对你我没话说,我是五体投地又五体投地,从今后我是跟定你了。”
费独行道:“世无不散的筵席!有一天我走了,你也跟我走么?”“走?”杜毅道:
“‘你得了吧,咱们中堂会放你?像你这种高手里的高手,哪儿找第二个去?”
费独行笑了笑,没说话。
杜毅忽一凝目光道:“对了,兄弟,你那个小布包里包的究竟是什么,怎么他们……”
费独行淡然答道:“一根紫玉钗,一对水晶图,你看看。”
他抬手递了过去。
杜毅抬手又推了过来道:“我又不是夜眼,现在我哪儿看得见,等回去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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