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费独行还待再说。
海容格格忽转话锋跟他谈了些别的,海容格格问了他些江湖上的事,也告诉他一些官家的事,海容格格的话隐隐有些暗示,那就是和坤的所作所为。
当然,费独行听得出,但他只是静静的听,并没有表示他的意见。
说着说着!海容格格忽然问道:“你可知道阿玛为什么要出去么?”
费独行道:“听王爷说要进宫去……”
海容格格摇摇头道:“我阿玛要进宫去一趟是没错,可是他并没有什么事,他只是离开一会儿,让我跟你说些话……”
费独行心头一跳道:“格格这话……”
海容格格道:“有些话我阿玛碍于他的身份不便启齿,所以特地安排这么一个机会借我之目跟你说话。”
资独行道:“什么事,格格?”
海容格格道:“我阿玛跟我一样,也爱惜你,认为你的武艺跟你的机智太以少有,要任你在和坤家待下去,那不但可惜而且让人心疼……”
费独行笑道:“王爷踉格格太以看重……”
海容格格道:“独行!我们不但为了你,我们也为大清朝以及亿万的百姓……”
费独行笑道:“格格说得太严重了。”
海容格格正色道:“一点也不,多少年来,和坤一直在摧残大清朝的命脉,迫害那难以数计的善良百姓,你可知道和呻杀害过多少忠良,搜刮过多少民脂民膏么?”
费独行淡然说道:“格格怎么好跟我说这些?我要是容忍,那是对主不忠不义,我要是不能容嘛……”
海容格格道:“你可以不要容忍,可是我不能不说,和坤是个祸国殃民的巨好大恶,不能任你步入歧途,为奸人所用,糟蹋了你这个人,且助长了好人的气焰,让他多害几个忠良,多搜刮些民脂民膏。”
费独行道:“我以为王爷跟格格今天是要我来做客的?”
海容格格道:“我父女希望今天找你来这一趟更有意义些。”
费独行道:“格格!我告诉您的还不够多么?”
海容格格道:“够多!可是我父女都希望能拉你一把。”
费独行笑笑道:“我知道王爷跟格格是番好意,可是来不及了。”
海容格格道:“来得及,独行!”
费独行道:“格格!我已经病入膏盲,无药可救了,记得我曾经告诉过格格,我是头顶上长疮,脚底下流脓……”
海容格格道:“我听你说过,你可知道,七分病有三分是在病人的心里?也就是说一个人不能失去信心,哀莫大于心死……”
费独行道:“我的心已经死了。”
海容格格道:“独行!你……”
费独行忽然站了起来,含笑说道:“格格不谙待客之道,使我这个客人有如坐针毡之感。”
海容格格跟着站起,道:“独行!你要干什么?”
费独行笑笑道:“我没办法在郡王府做一天的客人,只有……”
海容格格脸色一变道:“独行!你就不为大清朝以及亿万百姓着想?”
费独行吸了一气造:“格格!人各有志……”
海容格格道:“我要问问你,你进和神家当差,为的是什么?”
费独行道:“格格!以往江湖上那种苦日子,我过怕了……”
海容格格道:“那么你所求的我给你,行么?”
费独行目光一凝道:“格格!您知道和中堂都给了我什么?”
海容格格适:“不外兼华富贵,他给你什么,我给你什么。”
费独行微微一笑道:“格格!有些东西是和中堂府以外的地方所没有的。”
海容格格道:“罪恶!这只有和神家有。”
费独行一笑点头道:“格格说着了,我这种人离不开罪恶,就是要生活在罪恶里!一天没有罪恶我会觉得淡然无味,格格可知道,有一种鱼活在浊水里,到了清水里它待不住!”
海容格格峨眉一剔道:“独行!你这是自甘……”
费独行接说道:“没错,格格!我这是自甘堕落,我这种人只有到和中堂府去,也只有和中堂府要我这种人。”
海容格格忽然柔声说道:“独行!要你的地方很多,不只…”
费独行道:“格格!我是一个杀人越狱,罪上加罪的逃犯,谁能使我逍遥于法外,格格这郡王府能么?”
海容格格一点头刚要说话。
费独行接着说道:“王爷跟格格或许能使我逍遥于法外,可是我却不能让王爷跟格格蒙上一个知法犯法,包庇罪犯的……”
海容格格道:“为大清朝、为亿万百姓,我们能不惜一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