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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独行依言照做,双臂一圈抱紧了她。
九夫人道:“抱起我来,把我抱过去。”
费独行连迟疑都没迟疑,立即把她抱了起来。
九夫人娇躯忽泛暴颤,突然把头埋在他怀里哭了起来,失声痛哭。
费独行没动,任她哭,也没说话。
良久,良久,九夫人收了泪,住了声,道:“放下我来。”
费独行依言把她放了下来。
九夫人道:“你为什么不能带我走?”
费独行木然说道:“我说过,我不能。”
九夫人道:“什么时候能?”
费独行道:“或许将来有一天。”
九夫人缓缓说道:“好吧!我等到你那一天,在那一天没到来之前,我绝不再问你到这儿来有什么目的,也绝不再来跟你纠缠,从明天早上起,我是和坤的九姨太,你是和坤的的贴身护卫,只是现在我还不想上楼去。我怕看见他那种脑满肠肥的样子,我厌恶他,看他一眼就会恶心半天,让我坐下来跟你谈谈,这总行吧?”
费独行道:“行,只要你有把握他一时半会儿不会醒。”
九夫人道:“我放的药量够他睡到明天日上三竿,你不知道,我尽可能的每天晚上给他吃点药,能逃过一晚上就是一晚上。”
费独行心里又是一阵难受,道:“要不要点灯?”
九夫人道:“不要,我看得见你,就是我两眼都瞎了我也看得见你。”
费独行一阵激动适:“秀姑……”
九夫人叹了气,道:“你不知道,有时候我真恨苍天,为什么把咱们俩做这种安排,要是在以前我还没有离开家,甚至我还没有遇见绿云以前就让咱们俩见面该多好?可是恨没有用,残缺的毕竟残缺了,这是命,我的命够薄够苦的。”
费独行心里更不好受了,他没有接话,沉默了一下才道:“秀姑,坐下来再说吧。”
两个人摸索着坐了下来,坐下来之后,九夫人忽然变了话题,道:“你上哪儿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费独行道:“出去走了走。”
九夫人道:“跟谁一块儿去的?”
费独行道:“杜毅,他也高升了,他说要庆贺、庆贺。”
九夫人道:“中堂府的这些人,谁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都清楚,跟着杜毅一块儿跑,他不会带你往好地方去的,他的日子少不了酒色这两样,为人也奸滑狡诈,你要多小心他,我倒不是怕他把你带坏,而是……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费独行道:“我知道,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还有,”九夫人道:“和坤这个人脑满肠肥归脑满肠肥,他有他的一套,人也很阴狠毒辣,不然他不可能有今天,现在你是他的贴身护卫,今后你得寸步不离地跟随着他,对他,你也要多加提防,俗话说得好,明枪好躲,暗箭难防。”
费独行道:“谢谢你,秀姑。”
九夫人道:“用不着谢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谁叫咱们……你不知道,自从你到这儿之后,我的心无时无刻不在你身上。”
费独行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他沉默了一下道:“秀姑。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不愿意再说什么,说也于事无补,反而徒乱人意,以后我会珍惜的。”
九夫人突然低声饮泣起来,她道:“你不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多久了,只你有这句话,我死都甘心。”
费独行道:“别这么说,秀姑。过去我欠你良多,也对不起大爷……”
九夫人道:“都到这时候了,还说这个干什么,你不说不提过去了么?”
费独行一点头道:“好,不提了,现在你告诉我,让我搬到你楼下住,是谁的主意?”
九夫人道:“和坤的主意啊,他的意思是他不在的时候你好就近照顾我,怎么?”
费独行道:“你没说什么吗?”
九夫人道:“我?他有这意思正趁我的心,我高兴都来不及,我会说什么?”
费独行道:“以前有没有护卫在你楼下住过,像柳舞阳、秦彪他们,或是其他人?”
“没有。”九夫人道:“和坤这个老东西鬼得很,多得是心眼儿,他不在这儿的时候居多,他也防着我呢,他会让那些护卫们搬到我的楼下来?”
费独行道:“这就对了,那么这回他为什么主动的让我搬到你楼下来?”
“对。”九夫人突然间惊出一身冷汗来,急道:“老东西莫不是安着什么心眼儿……”
费独行道:“恐怕八九不离十,以我看怕他是要试试我,我要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他就把我当成心腹重用我,如若不然只怕他就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