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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毅道:“到各处走走去?上哪儿?”
周济道:“几个熟地方,这些地方经常跟咱们有来往,以后,有些事儿得副座您亲自去接头,不先见见面不行。”
杜毅道:“那好,你坐会儿,我穿好衣裳洗把脸就行了。”
周济道:“还早,不急。您慢慢儿收拾吧,我到外头等去。”他转身拉开门行了出去。
周济走了,杜毅不知道在想什么,沉吟了一阵然后就忙上了。
出了香车胡同,周济带着杜毅往南走,两个人边走边聊,挺高兴的,杜毅似乎忘了体内有禁制的这回事儿。
拐了几个弯,香车胡同看不见了,就在这时候,前头不远处一条小胡同里转出个人来。
胡同里本有人进出,出来个人不算什么。可是这个人是费独行。
杜毅先看见了费独行,脚下一顿忙道:“胖子,麻烦来了。”
周济往前一看,也看见了费独行背着手站在胡同,样子挺悠闲的,他脸色一变,脚下不由也为之一顿。
只听杜毅冷哼了一声。道:“我来碰碰他,你帮我个忙。”他迈步要走过去。
周济急忙低低说道:“不行,咱们不能惹他,您放心,他神气不了多久了,咱们绕道走。”身随话动,当即往左拐去,进了身边一条胡同。
杜毅跟上一步道:“胖子,你刚才说他神气不了多久了……”
周济点头道:“过两天您就知道了,看看他跟来没有?”
杜毅往后扭了一下头,道:“没有,看样子他也不敢惹咱们。”
周济刚要说话,一眼瞥见胡同那头站着个人,赫然又是费独行。他脸色又一变道:“不对,副座,快。”
他一闪身便进了旁边一条岔胡同。
杜毅带着一阵风跟了进来,道:“胖子,看样子他是冲咱们来的。”
周济“嗯”了一声道:“看来咱们得想法子折回去。”
杜毅叫道:“折回去,为什么?”
周济突然停了步,杜毅转眼望去,他神情也一震,敢情不知道什么时候费独行又站在前头拦住了去路,这一回很近,就在丈余外。他双眉一扬叫道:“姓费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费独行倏然一笑道:“得了,老杜,成了。”
杜毅忽然也笑了:“那就行了,这出戏到这儿打住了。”
周济脸色大变。一声没吭,转身要跑。
杜毅往后退一步,横身拦住了他,含笑说道:“胖子,吃人家的嘴短,我们费大领班吃过你一顿,他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周济两眼寒芒暴射。厉声说道:“姓杜的,原来你是……”
只听身后有人带笑说道:“周济,老杜这出戏可称得唱作俱佳吧!”
话声近在他脑后,周济大吃一惊。但他经验够,霍地闪身贴在了胡同边墙上,费独行就在他眼前。
杜毅笑道:“那是教戏的师父好,有这样的名师指点,还能不出高徒?”
费独行笑道:“哪里。我们老杜是生旦净末丑,什么都有,而且五场通透,文武不挡。”
杜毅道:“照您这一说,我成了全才了。”
费独行道:“可不,真不含糊。”
杜毅笑了,周济厉声说道:“姓杜的,你,你不怕死?”
费独行抬起了手,掌心中托着一个小白瓷瓶道:“他不怕,他有解药,你怕死是不是?
不要紧,只要你跟我合作,我也可以给你几颗。”
周济两眼一睁道:“你,你有解药?你哪儿来的解药?”
费独行淡淡一笑道:“昨儿晚上你们正在大厅里喝酒作乐的时候,我进了胡三奶奶的房,把她密藏的解药拿了几颗……”
周济冷笑一声道:“你把我姓周的当成了三岁孩童,我不信。”
费独行道:“我总不会拿老杜的性命开玩笑吧?”
周济冷笑说道:“三奶奶她也受药物的控制,她要是藏有解药,她早就服了……”
“不错。”费独行道:“胡三奶奶她也受药物的控制,可是有一点你不知道我清楚,控制她的药物跟控制你们的药物不一样,所以虽然她藏有这种解药,却救不了她自己,你明白了么?”
周济道:“那也不对。他们给我们服这种药物,是控制我们使我们不敢叛离的,你人不死他们不会放松你,既是这样,三奶奶又怎么会藏有解药?”
费独行道:“你想的很对,可是你不懂,这种解药并不是什么别的解药,而是你们每十天吃一颗的那种药,这种药每十天吃一颗,聚集在你们体内的药物不会发作,可也消除不了它,但若是一下吃三颗,就能完全消除控制你们的那种药物,你们那么多人,每十天得吃一颗,胡三奶奶她怎么会没有这种药?现在你明白了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