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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走,费独行伸手拦住了他道:“不忙,姚老,办完了咱们的事儿再说。”
姚师爷道:“还有什么事儿,老弟?”
费独行指指眼前那大木箱,道:“姚老,江湖上重的是个‘信’字,我就是举着这个‘信’字把东西要回来的。”
姚师爷忙道:“行,行,行,老弟,您看着办,您看着办。”
费独行道:“您先在屋里等我一会儿。”转望杜毅道:“老杜,帮个忙。”
他跟杜毅抬着那箱子出去了,两个人到了后墙暗处,费独行掀开了箱子拍活了黑衣人的穴道。
黑衣人两眼一睁,挺身从箱子里跳了出来。费独行没容他站稳,一步跟着抓住了他,道:“小兄弟,走吧!那条小黑胡同里有你一个朋友,别忘了把他一块儿带走。”
黑衣人怔了一怔,道:“怎么说,你放我走?”
费独行道:“没错,要走就快点儿,再过一会儿想走就走不掉了。”
黑衣人诧异地看了费独行一眼,没再说一句话,腾身窜起,一下子翻了出去。
杜毅忍不住轻喝一声道:“好身手,怪不得他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费独行提起了空箱子,道:“别让姚老久等,咱们走吧!”
两个人回到了姚师爷的屋,姚师爷就要去找白云芳,费独行又拦住了他道:“姚老,咱们别让她抓住错处,我先去,您随后跟来。”
姚师爷何等样人?自然是一点就透,他没再张罗去了。
费独行仍然是一手包袱一手人,大踏步往白云芳那儿去了。
白云芳是位姑娘家,又是位总领班,人不同,身份也不同。她住在后院,后院一进门往左拐,那儿有间小巧玲珑的精舍,那就是白云芳的香闺、总领班的住处。
远远望去,屋里还亮着灯,白云芳显然还在等着费独行回来。
费独行到了门,把手中提的人往地上一放,轻轻敲了敲门。
只听里头有个脆生生的话声问道:“谁呀?”
费独行听出不是白云芳,心想必是总领班身边的丫头,他当即应道:“请代为通报,费独行求见总领班。”
那脆生生的话声道:“等着。”
费独行听得见步履声往里去了,过了一会儿,步履声又从里头传了出来到了门边,门开了,果然,是个十七八的俏丫头,她一眼瞥见地上躺了个人,吓了一跳,忙往后退两步道:
“你?你这是干什么呀?”
费独行刚要说话,忽然白云芳的话声从里头传了出来:“没你的事儿,让他进来。”
俏丫头忙答应道:“你进来吧。”
费独行提起人进了门。
进门看去,好雅致的一个小客厅,较诸他那大领班的住处又漂亮上了一等,小客厅过去是扇门,垂着珠帘,往里看什么也看不见。
悄丫头怯生生地抬了抬手道:“你坐。”
费独行谢了一声,坐了下去,俏丫头还给他倒了杯茶。
茶刚放在费独行面前,珠帘一掀,小客厅里顿时为之一亮,白云芳出来了,头发梢儿还有点儿湿,似乎是刚选过澡,一袭晚装,娥眉淡扫,她本来就美,现在更美、更动人,跟以往的她也有一种绝然不同的风韵。
费独行不禁为之呆了一呆,很快地欠身而起,趁势一躬身道:“见过总领班。”
白云芳本来是一脸寒霜的,一见地上那名领班为之一怔,讶然抬眼,惑然地望着还在躬身行礼的费独行,张问道:“这?这是什么意思?”
费独行道:“托总领班之福,幸未辱命,特来把人赃呈交总领班。”
白云芳一指地上那名领班,道:“你说他……”
费独行道:“禀总领班,这件案子是内贼勾结外头的宵小干的,府里这个领班就是主犯。”
白云芳目光一凝,道:“费独行,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费独行道:“总领班可以问他,假如属下是曲枉塞责,属下愿领重罚。”
白云芳迈步走了过来,往椅子上一坐,道:“拍活他的穴道。”
费独行弯腰伸手,在那名领班脑后拍了一下。那名领班身躯一震睁开了眼,旋即他脸色大变,转身要跑。
费独行横跨一步拦住了他。
只听白云芳冰冷叫道:“范富春。”
那名领班机伶一颤,转过身来跪倒在地,颤声道:“总领班,属下知过,属下该死,您开恩,您开恩。”
白云芳柳眉一剔,抬眼望向费独行。费独行回望着她,没说话。
忽听白云芳一声冷喝:“来人。”
那名领班机伶一颤,窜起来扑向白云芳。
费独行后头伸手一把揪住了他,扬手一掌把他打晕了过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