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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夫人道:“不会吧,他怎么会是费慕书?”
美艳妇人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费慕书?”
九夫人道:“您不是说过,费慕书早年因为杀了人,让官家逮去下狱关起来了么?”
美艳妇人道:“我的姑奶奶,你没听说么,他越了狱了。”
九夫人道:“那就更不对了,他要是费慕书,又怎么敢到京里来?”
美艳妇人哼了两声道:“你可不知道他啊,没人比我更清楚他了,他有哪一样不敢的?
就拿眼前来说吧,他要真是费慕书,有谁敢碰他一指头?”
九夫人摇摇头说道:“属下不相信他就是那个响马费慕书。”
美艳妇人道:“我也没有硬指他是费慕书,这不是叫你打听他的出身来历么,他要不是费幕书,这个人可以派大用场,你想法子给我把他拉进来,他要是费慕书,我就要来个先下手为强除了他。”
九夫人神情微微一震,诧异地看了美艳妇人一眼,道:“这属下就不懂了,他要真是那费慕书,应该更能派大用场,为什么您反要除去他?”
美艳妇人冷笑一声道:“你懂什么,他要真是费慕书,九成九是冲着咱们来的,我不先下手除去他,难道还等他找上门来对付咱们不成。”
九夫人听罢,娇靥上诧异之色更浓了,道:“坛主,这属下就更不懂了,咱们跟费慕书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冲着咱们来干什么?再说,他要真是费慕书,他就是个罪上加罪的越狱逃犯,躲事儿都来不及,又怎么会……”
美艳妇人摆手说道:“哎呀!你不懂啊!别罗噱了,叫你怎么办你就怎么办,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就是了。”
九夫人没敢再问,只有欠身答应了一声。
美艳妇人又一摆手道:“我别的没事儿,你回去吧,记住,回去后赶快给我打听,赶快给我回话。还有,叫你怎么办你就怎么办,绝对不许擅作主张,要是办砸了这件事,你留神教规。”
九夫人神色一懔,忙低头说道:“您放心,属下不敢。”
美艳妇人道:“那就好,你走吧!”
九夫人站起来施礼要走。
美艳如人忽一抬手道:“对了,和坤府那些狗腿子今儿个跑出来满城闹事,是怎么回事儿?”
九夫人道:“听说府里昨儿晚上闹贼丢了东西。”
美艳妇人“哦”地一声笑道:“这是哪一路的人物这么大胆哪。要是让我知道了,我非好好请请他不可,都丢了些什么东西呀?”
九夫人道:“听说只是些玉器。”
美艳妇人道:“嗯!那也值不少,不过在和坤眼里应该算不了什么,只一伸手还怕没人不乖乖再孝敬,没事儿了,你走吧。”
九夫人恭应一声要走。
美艳妇人忽又抬手说道:“慢着,我想起来了,这样儿吧,你找个机会带那个姓费的出来走走。事先告诉我一声,我躲在一边看看就行了,他是不是费慕书,瞒不过我这双眼,免得你不小心打草惊了蛇。”
九夫人脸色变了一变,然后低下头去恭谨答应了一声。
一连三天,够人受的,可是官家的大小衙门连屁也不敢放一个,地面上的黑道人物、混混儿,一个个都乖乖的缩在家里不敢出大门一步,有的甚至找地方躲了。
这三天里,中堂府里出了一桩怪事,天快黑的时候,两个护卫抬着一大木箱子,由姚师爷亲自押着进了中间那间库房,天一亮,姚师爷又带着两个人来把那大木箱抬了出去。
谁也不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宝?为什么这么抬来抬去?谁也没敢问。
第三天晚上,姚师爷押着那大木箱刚抬进库房,两扇库房门刚落锁,外头来了白云芳,她寒着脸劈头便问:“姚师爷,费独行人呢?”
姚师爷道:“一早就带着人出去了,还没回来,姑娘找他干什么?”
“干什么?”白云芳道:“今儿个是第三天了,我找他要东西要人。”
姚师爷道:“白姑娘,你又不是没看见,这三天来费老弟在府里呆过一会儿没有,他又没闲着抄着手……”
白云芳道:“我眼不瞎,干吗看不见,他忙是他的职责,他应该的,我又不是催他,三天期限到了,我是来找他要东西要人的。”
姚师爷道:“白姑娘,期限到了?还没有吧,现在天刚黑。”
白云芳道:“怎么还没有到?我限他三天……”
姚师爷道:“白姑娘,到今夜子时,才能算到了期限。”
白云芳没话说了,冷哼一声道:“好吧!子时就子时,在子时以前能把东西跟人交到我这儿来。”转身走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