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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管事轻咳一声,冲费独行瞟了一眼。
骆掌柜确是一点就透,马上就不吭气儿了。
就在这时候,一阵香风醉人,门外进来个红衣大姑娘,弯弯的眉,大大的眼,美艳动人,她一进来便道:“爹!九叔!出了什么事儿了?”
骆掌柜的一摆手道:“回后头去,这儿没你小孩子的事儿!”
费独行岂有不明白的道理,淡然一笑,转身要走。
骆掌柜忙道:“费朋友!请别误会!”
费独行回过身来含笑说道:“好说,一家有一家的事儿,本不足与外人道,骆掌柜言重!再说,‘裕记商行’有这位巴管事在,天大的事儿也挑得起来。”
骆掌柜为之一怔,道:“费朋友这话……”
费独行笑笑说道:“骆掌柜,‘病尉迟’当年可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话落,转身要走!
身后突然传来巴管事冷冷一声:“费朋友!请留一步。”
费独行回过身来道:“巴管事有什么见教?”
巴管事道:“恕巴某眼拙……”
费独行淡然一笑道:“好说,巴管事瞧了我半天都没瞧出来,自然是不在巴管事记忆之中的小角色。”
巴管事倏然一笑道:“好说!费朋友真是来打听事儿的么?”
费独行道:“以巴管事看呢?”
巴管事道:“费朋友来得太巧了些!”
他这句话刚说完,一声冷叱,一只玉手向着费独行当胸递到,奇快!袭的也是费独行胸前要穴。
费独行脚下没动,上身只微微一侧,这只柔若无骨,欺雪赛霜的玉手立即落了空,他道:“姑娘找错人了,外头又有人来了,还是应付外头的人吧!”
真的,又一个壮汉子奔了进来,道:“九爷!他们来了两个人。”
何九如脸色又一变,迈步行了出去!
骆掌柜踉红衣大姑娘也忙跟了出去!
只有巴管事没出去,他直盯着费独行。
费独行一笑说道:“巴管事要是不放心的话,尽可以挨我近点儿!”他转身行了出去。
巴管事紧迈一步跟在他身后。
这时候院子里的情形跟刚才完全不一样,坐那儿吃喝的十几二十条壮汉全站了起来,是既不吃了,也不喝了,有个小个子手里捏块卤牛肉,还没往嘴里放!
何九如、骆掌柜跟红衣大姑娘并排站着,斜斜地对着通往前头的那扇门,那扇门门,一前一后站着两个人,两个黑衣汉子,前头一个瘦高,阴森森地一张渗青马脸。后头一个年轻点儿,一脸凶变剽悍态,抱着胳膊,一双阴森的目光不住地来回扫动着。
何九如遥遥一抱拳道:“在下‘张家’何九如,这队货就是何某人带来的,请教?”
那马脸汉子看也没看何九如一眼,冷冷问道:“哪位是‘裕记商行’的骆掌柜?”
骆掌柜上前一步道:“在下就是骆某人,尊驾有什么见教?”
那马脸汉子一场手,“笃!”地一声,一样东西插在骆掌柜脚前,那是一把雪亮的飞刀,刀把上镶着一颗拇指般大小的骷髅头,马脸汉子道:“兄弟先请教,骆掌柜的可认识这个?”
骆掌柜脸色一变道:“索命飞刀!”
何九如脸色也一变。
马脸汉子阴阴一笑,道:“难得骆掌柜认识我这把刀!”
骆掌柜道:“莫非马七爷当面?”
马脸汉子微一点头道:“兄弟正是马七,兄弟奉我们当家的之命,给骆掌柜捎来了话,我们兄弟们人多众,当家的他养不起,从‘张家’来的这一趟起,每一趟驼队我们当家的想借个三成,从‘承德’往东北去的不在此例,也就是说跟‘承德’的各位无关,请骆掌柜的高抬贵手,赏我们弟兄们一饭吃。”
骆掌柜道:“好说!骆某人在江湖道上行走不是一天了,这规矩骆某人懂,骆某人也认为这是应该的,只是三成嫌多了些
素命飞刀马七道:“多少那是我们兄弟跟‘张家’来的驼队之间的事,跟骆掌柜的你没关系,我们当家的只是请骆掌柜的你高抬贵手。”
骆掌柜的淡然一笑道:“‘张家’的驼队从‘承德’过,在‘承德’歇脚不是一天半天了,以前从没听说有哪路朋友出面为难的,三成倒还事小,只怕此例一开,往后连‘承德’的这些人都没饭吃了。”
“索命飞刀”马七脸色一沉,道:“这么说,骆掌柜的你是不肯赏我们兄弟这碗饭吃了?”
骆掌柜道:“马七爷!江湖上重的是‘义’字,我骆某人吃的是外头跑的饭,不能不要朋友。”
“索命飞刀”马七将头连点,一连说了三声“好”,沉声道:“快人快语!快人快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