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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他不动他却突然动了,他仰起了头像在听什么,就在这时候,那扇门的门闩突然“砰!”地一声断了,跟着门也开了,那看牢的一怔站了起来。
五个黑衣人像一阵风般扑了进来,一名黑衣人手在看牢的脖子前一晃,看牢的摔在了地上,没再动。
牢里那黑衣人霍地翻身坐起,二十多近仨年纪,有一付欣长的身材,唇上、下巴上胡子老长,斜飞的长眉,深沉的两眼,挺直的鼻子,眉宇间透着一股子冷肃之气。
他翻身坐起,白净小胡子带着三个黑衣人已到了他这间牢房门外,白净小胡子伸手抓住了挂在牢门上那个大铜锁,一拧,“叭!”地一声,锁碎了,门开了,白净小胡子一步跨了进去。
牢里的黑衣客从床上站起,两眼之中寒芒逼人:“你们是哪条路上的?”
白净小胡子探怀取出一封火漆封的信,抬手递了过去,道:“看过再说。”
黑衣客脸上掠过一丝诧异之色,伸手接过那封信,撕开封,抽出信笺,只一眼,他霍地杨脸惊声说道:“几位是?”
白净小胡子道:“看完了再说。”
黑衣客忙把那封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看毕,他抬起了眼,诧异欲绝:“这……
这……”
白净小胡子道:“愿不愿意?”
黑衣客道:“为什么会找上我?”
白净小胡子道:“愿不愿意?”
黑衣客突然恢复了平静道:“杀人越狱,我要是这种人,我早走了!”
白净小胡子道:“就因为这,你值得信赖,你的过去我们都查得一清二楚,这件事只有你能办,只问你愿不愿意,我们不勉强。”
黑衣客没有说话。
白净小胡子道:“你可以考虑,但没有太多的工夫。”
黑衣客仍没说话。
白净小胡子再道:“你为的不是某一个人,你为的是难以数计的人!”
黑衣客两道长眉跳动了一下,脸上掠过一种难以言喻的神色,突然点头说道:“好!我接下了。”
白净小胡子双眉一杨道:“你听着,离开这儿之后,你是个杀人越狱的逃犯,没有人能帮你的忙,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只有一个酬劳,事成之日,免罪之时……”
黑衣客道:“我并不求……”
白净小胡子沉声说道:“还有,听着,万一你被缉获,不许提今夜事一个字,万一你事败落在他们手里,我们也决不会承认有今夜的事,懂么?”
黑衣客淡然说道:“阁下多此一说。”
白净小胡子一点头道:“好!后墙外给你准备好了一匹马,走吧!”他伸手要过那封信,翻身出牢,带着四个黑衣人脱弩之矢般扑了出去!
第 一 章老龙河岸
起风了,风刮得鸣鸣的,风沙好大,黄尘蔽天,连“老龙河”的河水都让风刮起了波浪。
黄尘跟泼水似的,一片一片地往“老龙河”里洒,河面上刚洒上一片,随着波浪一滚就不见了。
孙瘸子开的这家酒棚,可是个绝佳的避风所在,只因为“老龙河”两岸百里内只他这么一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破茅草房子。
别看它破,碰上风雨或者是赶上冬天下雪,谁也不会嫌它,不过“老龙河”两岸几百里内跟出了旱越似的,干旱是出了名的,一年到头很难看见那么几滴雨水,谁要是在“老龙河”两岸一带种庄稼,谁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不过还好,从来也没看见过一个会这么傻的。
“老龙河”两岸少雨水,像这样的大黄风却是常有,一刮就好些日子,恼得人恨不得咬谁一。
刮风的时候吵得聒耳,风一停,这世界就跟死了一样,站在“老龙河”两岸四下望望,眼能看见的地方看不见一点绿的东西,也看不见一点动的东西。
“老龙河”两岸这一带常过马,有的是马队,有的是一两匹,孙瘸子做的就是骑在马上这些人的生意。这地方既常有人过,百里内又只这么一家,所以孙瘸子平常的生意就不错,一到刮风的日子,生意更好。
按说,孙瘸子早该发财了,可是他是个怪人,只求三餐得继,多一个子儿都不求,所以他跟来往这一带的人混得很熟,凡是往这儿过的人,没人不知道这一带有个孙瘸子的。
孙瘸子还有一宗怪处,他这座破茅草房子里,只卖稀的不卖干的,也就是说只卖酒,不卖菜,谁要是非得下酒物不可,那也容易,自己带。
今儿个又碰上了刮风的日子,孙瘸子这座破茅草房子里,跟每一个起风的日子一样,一下子挤满了人。不但仅有的几张桌子坐满了人,甚至于门框上靠的有人,墙根儿下坐的也有人。、孙瘸子坐在屋角几块板儿钉成的柜台里,翘着二郎腿,坏腿压着好腿,两只手往袖子里一油,身边放着一根都发了亮的枣木扬,正在闭着眼养神,瘦削的脸上都有了皱纹,那是饱经风霜留下来的,薄薄的嘴唇上有两撇小胡子,脸上没一点表情,似乎风词走了他的屋顶他都能无动于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