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头蛇海格力斯化风遁走,骤雨随之停歇。一时风平浪静,夜色幽深。
阿塔兰忒似做着恶梦般黛眉微蹙,终于娇哼一声,幽幽转醒。
“你是谁?”她明眸善睐,怔怔看着这个正将她搂在怀中之人。在昏暗烛光下,只见这人头发散乱,肤色黝黑,面容刚毅,双眼炯炯有神。她从来没见过这般浑身散发男人魅力之人。一定是梦!她只有这个念头。不禁玉手纤纤伸出,想要好好摸一摸,生怕梦马上就醒了一般。
“你醒了。”岳天齐见阿塔兰忒不停抚弄自己面孔,加之阿塔兰忒此时衣裙潮湿,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完美展现眼前,裙衫上一道道破缝让内中雪白呼之欲出,让人见之不禁色心大动。
阿塔兰忒睡意未醒,神情恍惚,突然发觉爱抚的面孔突然扭曲变形,难看的疙瘩浮现,转眼已变得丑陋不堪。她被吓到了,大叫一声将搂她之人推开。
岳天齐并不在意,微笑起身,道:“这般有精神,你的身体多半已无大碍。”
阿塔兰忒被岳天齐容貌吓到,测底清醒过来。想起自己浑身是伤浸泡在冰冷海水中,最后疼痛难忍,昏死过去。疑惑的查看全身,发现再没有半点伤痕。若非衣裳破烂,还光着小脚,她就会相信先前一切都是梦。
“岳天齐,我的伤怎么好了?”她将疑问说出。
“没事就好。”岳天齐不会去解释。
“岳天齐,这里是祭天神坛?”阿塔兰忒不甚在意,整了整衣衫和凌乱的秀发,开始打量四周环境。
“对。”岳天齐朝台阶上方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岳天齐,你会把我当成祭品送上神坛吗?”阿塔兰忒怯生生回答。
“那是当然了。”神坛上传出人声。
四名军士扛着佩刀走下神坛。他们确信海妖已经离开,便嚣张起来。
“岳天齐,他们怎会在此?”阿塔兰忒惊慌躲到岳天齐身后。
“自然是来押送祭品上祭台。”一名军士淫笑道:“现在让我兄弟几个来好好检查,看看你这个祭品身上有无缺损。哈哈……”四人开怀大笑。
“岳天齐,怎么办?”阿塔兰忒面色煞白。她没法跟这些人讲道理。
“丑奴,快让开,否则我们先宰了你。”一名军士拔刀指向岳天齐。
“诸位,我没空跟你们浪费时间。想活命就给我滚。”岳天齐言语冰冷。
“嘿嘿,区区一个奴隶,竟突然变得嚣张起来了。”一名军士仰天大笑,道:“丑奴,你可还记得,两年前我硬拉着你来看我们众兄弟大战女奴之事吗?”那人眼光没离开过阿塔兰忒,口水直流,道:“今天,我们四兄弟就在你面前好好表演一番,大战快活林第一名妓。兄弟们,上。”
“布尔大人心心念念这个女人,却不能玩,要是让他知道被我们玩了,非得羡慕死我们不可,哈哈。”一名军士得意大笑。
“丑奴,上次我只让你远远闲着看,怕是没弄清怎么回事吧?这回我要你凑近看,看我的巨棒是怎样掏弄迎龙珠的,哈哈……哈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已走下台阶。其中一人相对谨慎,见岳天齐目光锐利,似有杀气。呛啷一声。将佩刀拔出,喝道:“丑奴,将祭品交出来,并退出三丈开外,否则修怪刀剑无眼。”
岳天齐不动。
“区区罪奴也敢嚣张。”拉岳天齐看活春宫的军士当先发难。提刀砍向岳天齐身体要害,下手无情。
岳天齐袖中一根筷子落到手中,随手一挥。筷子已刺穿那人握刀大手。惨叫一声。佩刀哐啷掉落地上。
其余三人面面相觑,提刀齐攻。
岳天齐哪里会留情。又是三根筷子射出,三人同样惨叫着连连后退,终于面露惊恐之色。
“大胆罪奴,你……你敢伤神卫军,不想活了?”一人喝道。
“擅入神庙祭坛者死罪!你们还有脸跟我提神卫军?”岳天齐目光冰冷。
“我们……我们是为押送祭品而来……”一名军士没底气说道。
“废话少说。你们四个人里,有一个人将被留下来当祭品,自己选择吧。”岳天齐面无表情说道。
“你……你凭什么……”一名军士结结巴巴,话还没说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闭嘴。再多嘴我就拉你上祭坛。”岳天齐呵斥。
“我们选他。”拉岳天齐看活春宫之人指着说话结巴之人说道。另外俩人对望一眼,开始附和。
那名说话结巴双腿一软,跪坐地上,不可置信望着同伴,口中喃喃自语,听不清在说什么。
“把神卫军服脱下来,你们已经没有资格穿了。”岳天齐骂道。见四人面面相觑,依言除去甲袍。岳天齐冷笑一声,指着让他看活春宫之人道:“你留下来,其余三个给我滚。”
三人如获大赦,落荒而逃。被留下军士想要反抗,已被岳天齐敲昏,扛上神坛。
“岳天齐,你是个怎样的人?”阿塔兰忒望着那个用坚定步伐走上神坛,那个背影孤寂的人,眼泪萦绕在眼帘,将她的视线模糊。
回首过往,她从深闺中的大小姐沦落为快活林里的名妓,便终日落泪,为自己的不幸哭泣,曾几何时,心底便有了两个不幸的人,她的眼泪不止是为自己而流。
泪水胜珍珠,夺眶而出,或许,美人鱼的眼泪也不过如此吧!
“怎么了?”
一个醇厚的声音想起,惊扰到内心的波澜,她忙转身抹去泪水,收拾心情,再回首,明眸善睐望着眼前丑陋之人。她不再逃避那张丑到令人害怕的脸。她巧笑嫣然,颔首轻摇。
俩人都沉默下来。海风浮动黄昏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坛下,古灯旁。
俩人静静的站着,相互凝视对方。谁也没有逃避,谁也不想逃避。
青丝拂面,似是要将那张绝世容颜上的泪痕擦拭去。破损的衫裙潮湿,紧贴着她那硕大挺拔的酥胸,紧贴着她那纤弱娇柔的小蛮腰,紧贴着她那浑圆翘美的丰臀,紧贴着她那修长笔直的大美腿。她娇而不媚,秀丽且端庄,亭亭玉立于千年古坛阶下。
青灯丽影,痴醉眼前人。
久久,久久,岳天齐心中火热翻涌,他想要扑上去,去搂那娇弱那丰腴,去吻那娇艳欲滴的朱唇,去探索幽谷中的禁地。久久的,久久的……
今夜以前,他与她没有交集。今夜里,他看到太多不幸发生在她身上。
“我自己也参与其中了!”岳天齐心生恻隐之心。曾几何时,他的心变得淡漠,或许,他的心从来都是冰冷的。他不会对人友爱,因为他的心早已封闭。“为什么?因为那张颠倒众生的脸蛋?因为黑月夜里那个深情一吻?还是她张口闭口‘岳天齐’的叫?”莫名的彷徨,久久的挣扎,让他意识到,他的心在抵触,抵触他的非分之想。
尚存理智的他急急收拾心神。气沉心田,心田气散,周而复始,游走全身。也不知反复几何,他突然感知到心田里汇聚着一团妖火,如血嫣红。
阿塔兰忒面带浅浅笑意,她总是这般笑,男人总是无法抗拒。深闺里,是卖弄资本。妓馆中,是逢迎的本钱。神坛下,当此时,是对恩人的馈赠。
此时此刻,她的心却在落泪。因为,此时此刻,她的眼中只有这个丑陋的人,而这张丑陋脸终于清晰的刻画在脑海里。可她接受不了,接受不了以身侍奉,因此,她只能抱之以笑意。
她正用心看他,眼里没有怨恶、没有怜悯,只有……。她认为自己应该侍奉他,可她心里在抵触他,是以痛苦。或许,还有一丝对烛光的抱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咦?”阿塔兰忒发出疑问。她似看到岳天齐身上有如血光芒在游走。
“他的脸在改变,怎么会?”阿塔兰忒小嘴微张,皓齿轻咬春葱玉指。
满脸肉疙瘩不断消退,歪扭的嘴脸逐渐变正,招瘟的暗紫肤色也不见了。整张脸似在从新雕琢一般,变得黝黑而刚毅,沉稳而内敛,给人安全的感觉。
第二次看到这张脸,春心更盛。“又是梦?”她心里嘀咕。微一用力,春葱般小拇指被印上自己的齿痕,让她确信并非在梦中,俏脸不禁泛起红晕,春心荡漾时,竟忘却去问个所以然。
夜半更深时,葬海中,神坛下,青灯前,俩人相视而立。那一刻,似永恒!
一阵狂风来自海上,呼啸而来,略过祭天神坛,呼啸而去。惊醒春意之人。
阿塔兰忒娇喊一声,情不自禁投入岳天齐怀抱。
“岳天齐,怎会突起妖风?”阿塔兰忒出神的望着眼前坚毅面孔,明眸半刻也不肯移开,生怕马上就会失去一般。
一张颠倒众生的脸越凑越近,芳香扑面而来,已感觉到她鼻息的微热,她那娇艳欲滴的朱唇欲迎还拒。而那对硕大酥胸早已满满当当抵在他的胸膛上,真个羞答答可人又撩人。岳天齐哪里经受得住这般阵仗,顿时邪火攻心,小腹处燥热难耐,胯下棒槌肿胀欲裂,难受至极。
邪火侵袭!
“讨厌,又要变回来了!”阿塔兰忒心中幽怨溢于言表。见到岳天齐面部开始扭曲,肉疙瘩出现,皮肤也变得暗紫难看。轻叹一声,将头埋入岳天齐胸膛,并用小粉拳轻锤两下才抽身而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阵妖风是来收走祭品的。”岳天齐不解阿塔兰忒心中所思,望向神坛解释道。
阿塔兰忒闻言,便即笑靥如花,喜滋滋道:“如此,我便得救了,是不是?岳天齐。”转而又露愁容,跑过来抓住岳天齐双手,担心道:“明天,明天他们会不会再送我来?”
“活祭三日。”岳天齐淡淡道。
“三天?岳天齐,那我岂能活命!怎么办?”阿塔兰忒惊恐莫名。
“我已经想好对策了,走吧。”说着走向神坛。
阿塔兰忒大喜,小手抚胸,似在祈祷。这一刻,她已完全信任岳天齐,相信这个人可以让自己活命。她回过神来,发现岳天齐已走上神坛。
“岳天齐,你去哪里?”阿塔兰忒不想一个人呆着,她见岳天齐弃她而去,有些埋怨叫道。
“快上来。”岳天齐沉声道。
阿塔兰忒不想上那祭坛,岳天齐的语气重了些,也使她不快,遂扁着嘴,故作未闻。
“阿塔兰忒,快上来。”岳天齐语气转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要。”阿塔兰忒扭过身,她的心底有一丝莫名欢喜。
“龙鹰要来了。”岳天齐道。
阿塔兰忒知道那种飞禽,龙鹰送祭品的传闻她也知道。急忙提起缎裙,小跑上神坛。
“啊,脚痛!岳天齐,我的鞋子呢?”阿塔兰忒坐在石阶上,玉指纤纤拍去嫩脚丫上的尘土。
“丢了。”岳天齐淡淡道:“坐到祭台上去。”
“我不要。”阿塔兰忒秀眉微蹙,她担心一阵风袭来,会把自己卷走。见身旁之人没有催促,终于鼓舞勇气,道:“岳天齐,你抱我过去。”
她愿意听他的话。
“岳天齐,为什么他们再送祭品?”阿塔兰忒藕臂环抱岳天齐脖颈,眼里细看岳天齐的脸,她想知道这张脸为何时俊时丑,却看不出端倪。
“葬奴和信鸦都没有回去,他们会派人来的。”岳天齐淡淡道。
祭台高五尺,通体碧绿如玉,与巨大的光明神像底座连为一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塔兰忒坐在上面,感觉如匍匐在神像脚下,心中一凛,很不喜欢。
“岳天齐,你去哪儿?”阿塔兰忒见岳天齐走下台阶,焦急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