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刚才的做法其实没有错嘛!苏韵顿时乐了。
渣兰终于是忍不住毫无仪态地白了她一眼:虽然是可以这么说,但是,你再不把这个思维改过来,我就不教你了。
再怎么有天赋也不是这样糟蹋的!
好好的一个美人胚子总是一副不解风情的钢直样,再怎么美丽,也得少几分来自生命本源的吸引力。
这可是他看着长大的难得好胚子,不能让她就这么长歪成那些沉迷工作的工作狂魔
好好好,我保证改。苏韵连声回答道,只是语气里多少带着几分敷衍的味道。
渣兰当然是听得出其中的敷衍之意,不过看苏韵这个乖巧模样实在是太难得,于是他也少有地退让了一下,耐心讲解起来:不是你想得那样简单的
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会,渣兰最后总结道:总之就是,你得尽快把哦这家伙看起来真不错,我得想办法把他捞到我手下工作的固有想法,转换成噢这家伙看起来真不错,我得想办法把他弄上我的床才行。
苏韵沉默了一阵,忽然道:其实我继续保持导演看新人的眼神,也是能通过那些你很懂的潜规则,去达成你要求我做到的想法转变的。
虽然苏韵说得比较含蓄,但是其中的意思,倒是很容易让人听懂。
被苏韵这脑洞清奇的举一反三震撼住,饶是纵横情场娱界多年都得心应手的渣兰,在这一刻也是有了短暂一瞬间的无语凝噎。
第314章 夜奔
想不到苏韵如此举一反三脑洞清奇, 渣兰在无言了一阵之后,最终便是摆了一下手:你比我预料的可能还要厉害一点这样吧,我先回家照顾狗了, 下面随便你自由发挥。
苏韵此时正在认真观察着渣兰指定的那个绿眼睛帅哥,听到他这么一句,身形一动不动,只是轻微地一挥手:去吧。
你这样不行, 再往那边坐过去一点。渣兰忽然道。
苏韵略微愣了一下, 目光在自己的位置和渣兰所说的位置打了个来回之后, 马上就明悟了他的意思, 赶紧动身换了过去:本以为她这个作为导演的人已经是对光线有了一定造诣, 没想到, 理论还是不如实践。
渣兰所挑的位置并非是这里光线最好最能显出颜值的,但却是多了几分昏暗的暧昧招摇味道这一点,在等待他人搭讪的时候,明显要更为有利。
再想起渣兰当初带着伯恩去拜访贝格时, 顶着贝格的黑脸加白眼也要抢着坐小屋里光线最好的位置的旧事, 苏韵心里真是好气又好笑:不愧是和碧姬芭铎在一起拍照,都能只顾专注拍出自己美貌、而不去理会大美人合作伙伴甚至和其争锋的超级大水仙, 渣兰在展现自己的修炼道路上, 实在是走得太远了
那绿眼睛帅哥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了,带着疑惑的目光投向这边,见是一个把茶色大墨镜当作是发箍戴在头顶的美丽女孩,顿时就红了脸。
旁边的人似乎也看到了苏韵的面向,言语动作间明显是打趣了他几下, 便引得他的脸色更一步加深。
眼看绿眼睛帅哥有所意动地往这边看了一眼, 苏韵忽然叫住了已经走出几步的渣兰:等等, 能不能把你的车钥匙留给我?
你有驾照吗?渣兰闻言,不由得回头看向苏韵。
刚刚拿到了香江的驾照,不过我左右都能开。苏韵看着他,目光里带着意味不明的闪烁,在很多地方,因为年龄不够而无证驾驶的人多的是。
好吧,只要你不把我的车开到沟里就行我还是挺喜欢这辆车的,要是别的,你倒是可以随便撞,人没事就行,我又不会开除你。渣兰大方地把车钥匙留了下来。
放心吧,虽然你觉得我很像你,但是我不会再重蹈你的覆辙的。苏韵笑了笑:知道渣兰这是在打趣之前和她说过的、偷车出去浪结果翻沟里然后被队伍开除的年少经历,于是也就顺着这个话头回了一句。
但愿如此吧。渣兰也跟着笑了一声,随后撸起衬衫袖子看了看手表,现在是晚上9点25分,希望这距离我们的下一次见面不会太遥远。
苏韵笑着和他挥了挥手,目送渣兰走出了酒吧之后,就准备把目光重新投回绿眼睛帅哥的那一边。
心里已经想好了几个在香江酒吧那里见识过的搭讪技巧,苏韵正打算先挑一个试试的时候,抬眼却是看到先前的吧台一角已经没了人影。
靠,别是渣兰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故意给她制造难度的吧?
想起渣兰方才和她说了好一会话,引走了她的注意力,让她没能顾及到绿眼睛帅哥这边,苏韵心里就是一个咯噔。
赶紧站起来放眼四望,搜罗了好一阵,苏韵这才总算是看到了那一抹绿色正跟随着他的两个朋友往酒吧大门那边走去。
苏韵悄然小跑跟上,只见三人在出了门之后鬼鬼祟祟地闪进了附近的一条偏僻小巷。
那个模样看起来在三人之中年纪最大的青年,左右看看确认了没有其他人后,就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小包装在塑料袋里的白色粉末状的东西
为了怕被他们发现,苏韵站得离三人所在的位置有一定距离,基本是听不见他们压低了音量的说话声但是,这种看起来就很让人心中警铃大震的东西,从小就作为社会主义接班人的苏韵,心里的怀疑度瞬间就已经飚至99%。
得益于代替他们负重前行的那些绿军装以及一贯以来的好运气,苏韵这个生长于和平国度的人,那两世为人的人生里,最多也就是在影视里见过这个场面。
苏韵心里正在警觉之时,处于事故进行时的三人之中,也是出现了一点分歧。
我不要!我不能这样做!我爸爸知道了之后一定会杀了我的!夜晚的偏僻小巷子里,面对着前方递过来的一小包粉末,吉姆即使是尽力压低了声音,也无法掩盖其中那因为恐惧和惊慌而勾勒出的尖锐。
我告诉你,我们现在连面包都吃不起了,如果不帮忙贩卖这些东西的话,就只能饿死在这里,更别说是回你那个家!说话的青年虽然比吉姆矮半个头,但是从样貌到气势都是俨然要比吉姆凶悍,就一次!卖掉它拿到了钱,再也找不到演出机会的话,那你也可以用这些钱回家!
吉姆还是拼命摇头,倒是站在他旁边的朋友在犹豫了好一会之后,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
这就对了!不愧是我的弟弟!青年把一小包粉末塞到和他眉眼有几分神似的少年手里,转头又继续看向一脸拒绝的吉姆,你看,这一点都不难,就凭你的模样,没有人会觉得你是卖这个的,等你按照我的吩咐把东西卖给客人之后明天、明天一早我们就能吃一顿很丰盛的早餐!不用再挨饿了!
你快拿啊!难道你真的想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家里认错,然后挨一顿羞辱或者殴打吗?旁边已经把粉末小包藏到身上的朋友也劝说道,以前我们在学校里的时候,大个子安德鲁也会偷偷把这些东西带到学校里卖给别人,我见过好几次了他这么蠢都能不出事,你这么聪明,肯定也不会有事的。
我我不能眼前这两兄弟越是劝说,在吉姆耳里听来就越是如同魔鬼的诱惑,听得他忍不住略微后退了一小步。
吉姆觉得,他离家出走之后的这段日子,真是意想不到的糟糕。
明明他有着那么优异的外形条件,又有着对表演的天赋和热情,结果父母都不支持他进入这一行,以至于他在寻到一个机会的时候,就趁着家里人不注意,跟着认识的朋友一起离家出走到巴黎这边,去投靠朋友那个在剧团表演的哥哥。
当初说好的是两个人一起借朋友哥哥的推荐,进入剧团跑龙套等待机会,结果来到巴黎之后,他才发现朋友哥哥其实也就是个跑龙套做杂活的,压根没有推荐新人的资格。
可是人已经到了这里了,还是悄悄离家出走追求梦想,企图在成名之后给不支持自己的父母一个好看的,就这么转头灰溜溜地回家的话,是绝对不可。
于是吉姆就咬牙跟着朋友兄弟在巴黎的贫民窟小房间呆了下来,每天一出门就是到剧院里到处晃荡,只求能得到一个机会。
可惜运气并没有眷顾他们三人,这段时间下来一个龙套角色都没拿到就算了,三个人还坐吃山空,几乎把身上的钱都花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