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满空手脚麻利地把自己带的行李收拾完,就决定先告一段落,把今天在平川领的物资一股脑全推到床底下后,拿了换洗衣物,准备洗澡睡觉。
同一时间,隔壁哨兵宿舍里,几个哨兵也先后洗漱完,江宽轮到最后一个,正拿着拖把拖地,晚上七点到十点是哨兵们一天中难得的自由活动时间,只要不触犯纪律,可以想干什么干什么。
凌时乐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外放看短剧,笑得嘎嘎乐。
睡在他上铺的段小骞正在练习打前导结,被他手机里咋咋呼呼的男男女女吵得心烦意乱,手上一个不注意,就把碳线扯断了,气得将头伸下去骂道:“你能别刷你那个低智小视频了吗?”
凌时乐翻个白眼,默默调低音量,嘴上却反驳,“是是是,就你最高质了!”
江宽把拖把放回卫生间,正巧走了过来,“我觉得哨长看的短剧都挺有意思的啊……之前我想找来看看,发现还要充会员才能看。”
“有的充会员还看不了,还得再买。”凌时乐抱怨道。
“噢,对了,上次你看的那个,哨兵重生之长官别爱我,主角最后在一起了吗?我听到主角他妈逼他结婚那段就去守夜了。”江宽回到自己的床位,撅着屁股,开始叠今天刚收回来的干衣服。
“那个啊……”凌时乐立刻来了兴致,一拍大腿从床上坐在起来,“我还是花了12块买的超前点播看的呢!他当天晚上就离家出走了,就是他妈把他身份证啥的全藏起来了,唉,一路上可难了,不过要我说主角也怪笨的,多亏了有长官……”
“在一起了啊,那还挺好的。”江宽坐在床边,托着下巴听凌时乐讲完后面的情节,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把叠好的衣服放进柜子里,穿着睡衣,抱着自己的枕头就要出门。
一直安静看书的仇嘉立刻把书放下,问:“你这是要去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找小楼哥睡啊!”江宽咧开嘴,挠了挠头。
此言一出,另外三人立刻安静下来,凭着哨兵出色的耳力,他们甚至能听到楼满空那边传过来的细微声响,不过就算是刚刚吵闹的环境,他们其实也可以。
“今晚就让我去吧……”仇嘉微微一笑,几人都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不过江宽向来好说话,虽然有些不高兴,还是把枕头重新放下了。
而等仇嘉一走,凌时乐立刻嚷嚷起来,“啥情况啊,晚上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劲,他俩不是第一次见面吗,看不出来小美恁主动啊!”
段小骞若有所思,心中有些猜想,语带轻蔑,“谁告诉你他俩今天第一次见的?”
“我眼睛看的啊……”凌时乐头看向斜上方,十分笃定。
段小骞冷笑,“你们虎鲸眼睛是长在脑袋两边的。”
凌时乐:“……”这人今晚也有点毛病,吃炮仗了?
段小骞看向江宽,“你知不知道你小楼哥处没处过对象?”
“不知道啊,”江宽挠挠脑袋,“我俩好些年没见着面了。”
“好些年没见你那么……上赶着?”凌时乐咋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爸说了,小楼哥千里迢迢是为我来的猫头岛,我当然要热情主动一点啊,再说了,我本来就喜欢他。”
“为你?我咋不信呢!”凌时乐摇摇头。
“你哥以前是做什么的?”段小骞低头将鱼线在食指上绕了两圈。
“噢,这我知道,我爹跟我说他是坐办公室的呢!额……是哪个单位来着?”江宽挠挠头。
那就是军部的文职,或者研究所的研究员了,段小骞垂下眸子,心里有了计较,手下发力,将线扯紧,成功打出前导结,然后收拾好东西,下床准备出门。
“你又去哪?”凌时乐问。
“我去守夜。”段小骞答。
“今晚不去也行。”凌时乐回想了一下今天白天巡海的情况,觉得今晚多半是平安夜,段晓骞又还算是新手,可以过段时间再上强度。
段晓骞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凌时乐:“……”最烦这种爱装B的人了!
“噢,是首都中心研究所!”江宽一拍脑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家伙!”凌时乐眨眨眼,心想现代短剧里面那些向导身份也顶多就是这样了吧,这么厉害的向导真能是为了傻大宽来的?凌时乐摸了摸下巴,说道:“我咋更加不信了……”
***
这么厉害的向导刚洗完澡不久,正坐在书桌前看几个哨兵的档案,手上还拿着笔勾勾画画。
哨长凌时乐差不多是两年前的这个时候来到哨所的,当时猫头岛的老哨长因为伤病不得不退伍,哨所里剩下的哨兵里却选不出合适的人继任,凌时乐受他当时的哨长极力推荐,才被调派到猫头岛,凌时乐的生日在四月里,算起来出任哨长时还差三个月才满18周岁,称得上是年少有为。
等到同年夏天,江宽和仇嘉一起被分配到了猫头岛,当时江宽新兵集训期满,以第一名的成绩主动申请来到猫头岛,仇嘉则是刚从士官学校进修三年毕业。
同样也是在这时候,跟楼满空分手的。
准确来说,是告别之后,彻底消失在了楼满空的世界里。楼满空忍不住在空白的地方画了一个黑框,然后又补了几根直线,画了一个歪歪斜斜的长方体出来。
最后心烦意乱地又用几道杠把它涂掉了。
那年年底的时候,之前猫头岛的哨兵们相继退伍,却没有新人进来,也就是说很长一段时间里,岛上只有三个人,可想而知十分辛苦,好在三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尚能支应,只是在第二年五月的时候,江宽在一次守夜的时候受了重伤,被紧急送往市里救治。
江宽养伤的那个月,应该是哨所最灰暗的一段时间了吧,楼满空心想,江宽负伤,只剩下凌时乐和仇嘉,不敢想象他们要承受多大的心理生理的双重负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禁回想他当时在做什么,一年前的五月,他应该在忙着毕业找实习,一心想留在首都工作,宋萍也是那个时候打电话想让他回来。
他当时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楼满空感觉心里乱糟糟的,忍不住又在纸上画出一团黑线。
而就在楼满空成功拿到研究所的实习名额时,段晓骞也来到了哨所。
段晓骞是非常少见的25岁才觉醒的哨兵,当时已经毕业出来工作快两年了,然而没办法,一个是因为哨向的稀缺性,一旦觉醒,几乎是强制入伍,二个则是因为新生哨向的危险性,出于对普通人安全的考虑,就算不入伍也会受到极为严格的管制。
相比较之下,大多数人还是会心甘情愿入伍,但是即便如此,楼满空还对段晓骞的遭遇感到同情。
值得一提的是,凌时乐同样也是十分少见的情况,但是不同于段晓骞出走十年,归来仍是新兵蛋子,凌时乐在不满16岁就觉醒了,比正常情况提早了近两年,还是虎鲸原型,活脱脱就是天生的将领胚子,但由于年纪太小,新兵集训之后,上面一度建议他回到学校继续读书,可惜潜水难养蛟龙,没两个月,凌时乐重新申请回到部队,之后就和同年的哨兵们一起被分配到了边防。
嗯……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年龄25岁以下,工作经验10年以上的天选打工人吗?
楼满空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成功把自己逗笑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仇嘉并没有立刻就去楼满空的房间,而是先去楼下厨房里烧了一壶水,玄关旁的纸箱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下一刻,乐乐将头冒出来枕在箱子边缘上,仇嘉将水壶放下,走到纸箱子前蹲了下来,摸了摸小家伙圆滚滚的脑袋。
“摸摸小狗头,万事不用愁,保佑我别被你的主人赶出来,明天就给你炖骨头吃好不好?”
乐乐不接受贿赂,重新倒回纸箱子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