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过的日子何其潇洒,被养在名叫爱的养料里,是一株艳丽的花,长得越发茂盛。
山里的绿作换了一茬又一茬,路上的石子被踢走又踢回来,太阳升起又落下。
他二人是天边的比翼鸟,形影不分离,偶尔互啄,可夜晚总栖息在同一巢穴中,相互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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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字,我够长够粗吧!(自信)(脱裤子)
第32章 番外二(狼兔)
是狼兔的莫名搞笑番外
怜声是一只浑身雪白的兔子,很爱臭美,喜欢吃新鲜的草和胡萝卜,在某一天,他贪玩跑得太远,找不到自己的父母,只能靠自己生存。
可他太弱小了,没学到什么技能,不会找新鲜的绿草与水源,小时候待在父母给他挖好的洞穴里,没见过几个天敌,就算见到了更跑不快。
好在他在这片山区中遇到了其他兔子,有灰兔子,黑兔子,棕兔子,花兔子,还有跟自己一个颜色的兔子。
不过那些兔子们都没他好看,其他兔子一见到这样漂亮的同伴立马热情接待了,可他还没学会技能,不能帮同伴打掩护,也不能找粮食,连洞也打不好,总是坍塌,平日都靠着伙伴度日。
很快,尽管他长得很漂亮,兔子帮里的一些兔子也受不了他了,要将他赶走。
“嘿!你们可别后悔,上次如果不是我,你们怎么会找到这么好的洞穴地。”怜声气鼓鼓地钻出了洞,长耳朵耷拉下来,抖了抖身上落的黄土。
这块洞穴地其实是怜声误打误撞找到的,伙伴们很快在这也安了家,但没兔子认为这是怜声的功劳。
怜声狠狠将他们窝边的草吭了几口,快要吭秃了吃饱肚子才离开这里。
太阳渐渐落山,凉风呼呼。
怜声在山上爬得筋疲力尽,周围一切都陌生至极,他今晚必须要找到一块容身之所,若是能找到别的兔子打剩下的不要的洞最好,若是没有,他只得自己打洞了。
可……可是他自己打洞,他雪白的皮毛便沾上了灰尘,他要花好长的时间打理,打理不好他就再也不好看了。
这个天不打洞睡觉忍忍还能过去,可要是碰到了坏鸟使劲揪他的毛搭窝可怎么办啊。
“啊啊啊——”怜声头痛地瘫倒在草丛里,四脚朝天,“可怎么办呀,我这么可爱聪明的兔子竟然因为这些变得没用了。”
他还是头一回,嫌弃自己没用。
由于他太过悲伤,浑然没注意到有一只猛兽正悄悄地靠近他。
是狼。
周岭椿已经在这附近盯着这只兔子好一会儿了,他下午捉了只野鹿来果腹,吃饱喝足便在一处隐蔽之地闭着眼睛小憩,没想到竟有只兔子在这嚷嚷叫喊。
其实就是一口的事,但周岭椿已经吃饱,对待怜声这样一只瘦兔子打打牙祭都看不上。
可那兔子竟聒噪得停不下来了,周岭椿眼冒凶光,抬起爪子,悄无声息地靠近。
他张开血盆大口!
“啊!好大一只狗啊!”怜声看到突然冲到自己面前的比自己大了不止三倍的猛兽,惊讶地大叫。
怜声从小到大还没见过狼呢,但见过狗,还以为这是山下跑上来的大狗。
周岭椿震惊地停下来,凶狠地盯着这只不知死活的兔子。
怜声被周岭椿的表情吓得微微颤了一下,但很快便跳了起来,两只眼睛冒出羡慕的光泽来。
他绕着这只狼走了半圈。
这只大狗太帅了!即使天色昏暗,皮毛依旧紧实黑亮,瞧瞧这有力的四只爪子,瞧瞧这绿色的眼睛,瞧瞧这锋利的牙齿!
怎么会有狗长得这么帅!他的皮毛是如何保养的啊。
“嘿,兄弟,你太帅了!”怜声毫不忌讳地夸赞。
周岭椿沉声说:“是狼!”
“什么?是狼?!”怜声瞬间瞪大了眼睛,耳朵支棱起来,跳着后退半步。
“还不快滚!”看着这只不识好歹的美兔子,周岭椿大发慈悲道。
兔子的黑眼瞳转了两圈。
谁知怜声非但没滚,还一下子趴到了周岭椿的爪子上,说,“大狼哥!求你别吃我呀,我浑身没一点好肉,只有一点皮毛好看,吃了我会塞牙的。”
周岭椿不耐烦地龇起了尖锐的牙,爪子一抬将小白兔子怜声掀起个跟头,随后摔在地上,“那就快滚!”
“呜……我不滚。大狼哥,你是不是也被同伴丢弃了啊,马上天黑了,怎么就你一只狼啊。”
周岭椿陷入了沉默。
没错,他是狼王的儿子,他们被背叛了。
怜声一看周岭椿沉默便知有戏,继续趴在了周岭椿的爪子上,“你不要伤心了,我也被同伴遗弃了,不如这样吧,我们两个做朋友!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的!”
怜声自己的脑瓜子转得飞快:这狼是只好狼,那群兔子不待见自己,倘若以后瞧见自己和一只狼做了朋友,岂不是都要叫自己大哥。再者……这只狼的皮毛太厚实了,他若跟着这只狼,睡觉也软和些。
周岭椿低头斜睨着眼,盯着脚上趴的这只小兔子。
怜声仰起头,两只粉耳朵竖起来,耳朵尖扫着狼的下巴,他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小爪子不轻不重地按摩着狼的爪子。
仿佛快说:快答应我吧,快答应我吧,你怎么能忍心拒绝我这样一只兔子呢。
周岭椿心中动容了,他还从来没有过朋友。但还是沉声说:“狼和兔子做不了朋友。你不怕我吃了你?”
“不怕!你是我的朋友怎么会吃我呢,”怜声急忙说,“以后你保护我,我保护你!”
周岭椿抬起爪子,将怜声微微掀走,转身迈着步子往月亮要出来的地方去。
怜声“呜”的一声,耳朵垂了下来,没用地掉了两滴眼泪,知道狼肯定拒绝他了。
没想到,前方的大狼扭过头,垂下来的尾巴不耐烦地甩了甩,“又哭什么?还不快跟上!不是答应你了吗。”
“啊?”怜声呆呆地张着嘴巴,眼泪还没掉完,瞧起来可怜极了,“我……我走不动了,你把我脚弄痛了。”
周岭椿转过身来,直接一张口,锋利的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住怜声的脖子,直接将兔子咬在嘴里沉默地往某个方向走去。
怜声在狼的牙间使劲蹬着腿,“轻些咬轻些咬,我的皮毛要被咬出印子来了。”周岭椿又松了些劲,不知道怜声为什么这样闹腾,可怜声又提出新的要求了,“嘿,兄弟,舌头不要太长,舔到我的耳朵了。”
一路上,都是怜声的声音了。
树上的松鼠瞧见了,惊讶地手里的松果也掉在了地上:狼竟然没将这兔子一口吃了去!
不知过了多久,周岭椿松开了口,怜声一屁股坐在了又硬又冷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