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刻睁开眼睛来。
房里两个人又抱在一起亲嘴去了,亲得滋滋作响。他们本就嫌这几天亲近不够,这回拌了嘴也只算是调味剂。
小夫妻就是这样,床头吵架床尾和,通常上一次床男人就妥协了。不是什么原则问题,周岭椿一般都由着怜声去。
只是很快,男人又翻过身去,把怜声的腿打开,要再来一发,怜声扭着身体躲,“下面磨得疼,不行不行。”
周岭椿原本摸着穴的手又移到了后面,“那用这。”
两个人感情好起来,怜声也纵容着,想来也好久没用后边了,只是瘪了瘪嘴,说,“那你轻点,不然我明天坐不了板凳了。”
周岭椿伸手把被子扯过来铺在床上,捞着怜声的腰让人跪在上面。怜声嘴里说累,趴在被子上不干,男人就着姿势帮他扩张,把女穴里的黏水涂在入口上,扩完了怜声才磨蹭地跪好,像猫伸懒腰一般撅着屁股。白嫩嫩的屁股像树上结的软桃,周岭椿手掰着臀瓣,就着姿势一寸寸挺了进去。
怜声舒服地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被撑得摇着屁股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后面的穴眼吸着男人的东西不放,男人被夹的额头上的青筋直跳,把手指插到怜声的嘴里不让人发骚,才没缴械出来。
又足足做了许久,到最后怜声都趴在了床上被掰着屁股干,屁眼都被磨肿了,两个穴都射满了精才算结束。
倒完热水洗完澡已是后半夜,温度凉了下来,二人盖着被子趁着清醒的时候咬咬耳朵。周岭椿很少说话,只是抓着怜声的手臂亲,爱不释手。都是怜声小嘴叭叭,从村头扯到村尾,净说些上不了台面不着调的话。诸如谁谁谁偷人,哪家男人打女人,女人带着孩子回娘家了,或是他撞见黄鼠狼把孙大娘的鸡咬死了……又要周岭椿去天上帮他把星星摘下来,还说让周岭椿去山上把那颗足有五人才能抱住的树砍下来劈柴烧……
周岭椿嫌他累,不让他说了。怜声说不要,说好几天都没和他好好说话了。
夜色浓稠,繁星点点。
怜声趴在男人胸膛上快要睡着之时,突然惊醒,要起来去外面看看小鸭。
“让我去瞧瞧吧,不瞧我不放心,它们在外面冷了怎么办呀。”
周岭椿不让他去,说小鸭盖紧了,旺财也不会咬才算放心,终于闭上眼睛睡着了。
当天空亮起第一抹晨曦之时,别家的公鸡便鸣叫起来,睡梦中的怜声习惯性地抱紧了男人的脖子嘟囔着说“不要起”,在缓缓地拍背中二人又沉沉睡去。
直至天光大亮,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第9章
水声哗啦。
孙大娘围着围裙,正在厨房外面打井水洗菜,打算下午招呼女婿过来吃饭。现已是八月中旬,地里种的早苞谷都老了,正是掰的时候。女婿吃好喝好,明天好给她掰玉米棒子。
洗菜的功夫间,她余光瞥见路上的周岭椿,站直了腰。周岭椿肩膀上正扛着一大袋玉米棒子,胳膊上的肌肉紧绷着,步伐稳重。
瞧瞧这有力的模样,都是吃五谷杂粮,怎的岭椿就能生那么高那么壮。孙大娘想。
“岭椿啊,今个掰了多少袋啊。”孙大娘朝周岭椿喊。
周岭椿正想着家里的事,被孙大娘叫住,他停下脚步说,“没多少,早上去得晚,七八袋。”
“声声又闹你了吧。”
“没。”
孙大娘又问:“怎么自己扛,没用架车拉?”
“下午一块儿拉。”
孙大娘要留周岭椿吃饭,周岭椿拒绝了,说家里还有人。
“哐”的一声,周岭椿把肩膀上的苞谷放在了地上,掀起身上的衣服把脸上流的汗抹掉。奶奶搬着小板凳坐过来要剥皮,周岭椿拦住了,“不用,我在地里剥过了。”
奶奶说:你下次带回两袋子回来,我闲着没事坐在这也能帮你剥。“
“不用,您在家歇着。”周岭椿朝屋里望了望,没听到人要出来的动静,问,“声声呢?去地里找我了?”
奶奶没听清,周岭椿又在她耳边大声问了一句,她才想起来似地回答说:“她带着旺财去放小鸭去了。”
放鸭子,周岭椿皱了皱眉,转身往屋后走。屋后面有条路能通向一个池塘,估计是在池塘那里,池塘里的水不深,但蛇虫还是不少的。
越走近,他越听到隐隐的哭声。
周岭椿直接跑了起来。
怜声正坐在地上抱着一只小鸭呜呜的哭,周岭椿跑过来直接跪在了地上,瞧着人眼泪巴巴的模样暗叫不好,“怎么了?虫咬到了?”
怜声一见周岭椿,哭得更大声了,一句话也不说。像是小孩被打找到父母似的,作势要哭个昏天暗地。
周岭椿手往自己身上抹了几下,拿指头去抹怜声脸上的泪珠子,眼泪珠子一个个圆滚滚,很快沾湿了他的手。旺财正卧在怜声旁边,黑乎乎的眼珠和男人对望,摇了摇尾巴,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周岭椿低头,这才注意到他怀里抱着只鸭子。
“鸭子怎么了?”
怜声把怀里还软着的鸭子拿出来,哭得断断续续,“鸭子……死了,我就转头的功夫,有黄鼠狼窜出来把小鸭叼走了……我,我跑过去追,旺财听到动静也去追,它就把小鸭放下去了,我拿到小鸭没一会儿就断了气了。”
说完,怜声似再也受不了一样,又趴在周岭椿肩膀上大哭起来。
原本是买了两只,怜声白天爱看着小鸭玩,小鸭一叫他便去袋子里抓把饲料喂给它们吃,小鸭愣是直接撑死了一个,躺在麦秸秆上肚皮朝天。
晚上怜声躲在周岭椿怀里抹着眼泪,夜里也不许男人睡,要周岭椿想办法。周岭椿说,“别哭,明儿个我再去镇子上买一只回来。”
怜声不干,说只想要原来的那只小鸭,可小鸭死了就是死了,兽医也救不回来。周岭椿安慰他说,好在还有一只。
剩下的那只在怜声的悉心喂养下,已长得有怜声一个手还要多几指长,跑起来脚步生风,黄毛变白毛,腹部都扎出羽根来。
怜声每天晚上都和男人说自己的那只鸭子,说那只小鸭以后定能够长成大白鸭,整个村里最大最白的。
可现在却两腿一蹬,死在了怜声的怀里。
要是再过些时日,恐怕羽毛就能长齐,离怜声说得那样也不远了。
周岭椿回去拿了把铁锹,在原来埋小鸭的地方旁边挖了个大坑,怜声挂着眼泪把怀里快要硬的鸭子放在了坑里。男人锹起锹落,很快地面就被填平。
走之前,怜声突然说要给地里面的小鸭磕几个头。说着,就要趴到地上去。
村里面有信奉神迹这一说,除了父母长辈还有拜的几位神仙,不能乱磕头。周岭椿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