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祯现在就想去钟粹宫一剑杀了德妃,他沉静的眼眸里此刻满是戾气,那个女人居然敢给他下见春引这样的□□。
卫祯从未受此屈辱,他生母早逝,五岁就被抱养到贵妃膝下,无人敢对他不敬。哪怕当年夺嫡,他也从未如此狼狈过。
段简璧,好得很!卫祯磨了磨牙,他一出宣和殿没多久,就感受到了体内的燥热。本想随便幸了一个宫女疏解,了事后封个答应便是了。
没想到在御花园里抓来的却是臣子家眷,他的表妹。
卫祯闭了闭眼,想起那蚀骨的温柔。仅仅只是一双玉手而已,他就登时有了反应。
卫祯揉了揉眉心,缓缓输出一口长气。他往身下看了看,扬声唤裕得福再添些冰块来。
德妃一回到钟粹宫,就趴在桌子上哭。在宫宴上,她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不想被那些居心叵测之人看了笑话。
可她心底简直是恨不得太后去死,为什么要有这么一尊大佛压在她头顶。
德妃眼神怨毒,半晌她沙哑着嗓音问道:“事情都办妥了吗?”
意清心底总觉不安,但主子问起来,她还是信誓旦旦地说道:“娘娘放心吧,三小姐已经被悄悄地送到了龙床上。哪怕陛下到时候查起来,那也得段家自作主张,和娘娘无关。”
德妃这才满意少许,既然是段家先放弃了自己,那她又何必在意那点微末亲情。
“只可惜便宜了她”德妃想起堂妹段丛璧的样貌,眼神暗了暗,心有不甘。
意清只能宽慰她,低声道:“娘娘,三小姐使了这样的手段。哪怕是入了宫,也定然不会得陛下喜爱。段家往后,还是得依靠你呢。”
“裕得福”卫祯站在宽敞的床前,明黄色的被褥里泄出一缕头发。他穿着一身中衣立在一旁,眼底是一片冰冷。
裕得福立刻连滚带爬地进来了,他知道陛下的语气越平静,就代表着他怒火更盛。
裕得福看着床上隆起的一团,瞠目结舌,话都说不清楚了:“这,这怎么会有一个人?”
不应该啊,乾清宫防守这么严密,谁能在天子寝宫悄无声息地塞进一个人来?裕得福想想都觉头皮发麻,这要是个刺客还得了?
卫祯忍无可忍,踹了裕得福一脚:“狗奴才,发什么愣?还不快把她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