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熙南觉得自己应该说些话象征性的欲拒还迎一下,可是陆知宴抓着他的手按到下面。
本来就紧的裤子被顶得更高,裴熙南愣了一下,把到嘴的话憋了回去。
两处摩擦,谁也没比谁软多少。
可是
家里什么都没有。
是的,就算以前裴熙南经常和人春宵一刻,但是他从来不带人回家睡觉,所以他家里根本没准备这些东西,这么说来,陆知宴还真是第一个住进他家的男人。
两个人面面相觑,陆知宴回忆起上次,心想以裴熙南的承受力没有措施估计不太行,他也舍不得裴熙南再一次疼的哭鼻子了。
抱抱。陆知宴抱着他,安安静静想等反应过去,裴熙南在他怀里拱了拱,然后跪了下去。
宝贝?陆知宴看着他的动作,有些意外。
别动。裴熙南垂下头去,陆知宴很听话地没再动了。
裴熙南一边做一边时不时抬头看他,一双眸子含水一样,小陆猛地一跳。
以往都是裴熙南躺在床上等着别人伺候,所以他在这方面其实并没有什么经验,陆知宴又大得离谱,难免就有些磕磕碰碰。
嘶。
听到陆知宴抽气,裴熙南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挫败,陆知宴揉了揉他的头发,鼓励道:宝贝很棒。
可能是夸奖起了作用,裴熙南逐渐找到方法,后面便没再磕到。
夕阳落下来,投进厨房的光都是暖乎乎的金黄色,正好将影子投在裴熙南脸上,这般视觉冲击力太强,陆知宴挺了挺腰。
*
我也这样帮你?
裴熙南揉着微微酸痛的下巴,摇了摇头,疲累地趴在陆知宴身上,他现在只想抱着陆知宴。
用手吧。
他才刚刚想过厨房是个不错的地方,现在两个人就在这里做上了不可描述的事情,裴熙南心里不禁有了一种很奇妙的快感。
明天要不要去公司?
陆知宴洗干净手,坐在沙发上,裴熙南枕在他腿上,他伸手一下下揉着软乎乎的头发。
不要,我收拾一下东西。你要不要去?
陆知宴伸出手指描摹着他的唇线,我陪你。
好。
两个人一坐一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可能是因为刚刚释放过一次,电影刚过一半,裴熙南就觉得困了,迷迷糊糊在陆知宴身上蹭。
陆知宴怕再被蹭出火来,托着他的头扶起来。裴熙南眼睛都闭上了,没骨头一样往他身上倒。
裴熙南家里陆知宴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他轻车熟路地把裴熙南抱进卧室,几步路的功夫,怀里的人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陆知宴把他轻轻放到床上,也不知道看着挺结实的人抱起来为什么这么轻。他轻手轻脚给裴熙南脱了衣服,塞进被窝,自己也跟着进去,刚刚躺好,一双手就搭上了腰,他翻了个身,把裴熙南扣进怀里,两个人紧紧贴合,安稳睡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陆知宴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他赶紧按了静音,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还好没被吵醒,他拿起手机,轻手轻脚出了卧室。
张警官。
陆总,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
陆知宴安安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嗯一声。
因为发现上次车祸飘移撞上陆知宴车的那辆大货车用的假车牌,以及司机身份被确认为前几个月就被通缉的杀人犯,所以警方自车祸之后就立案调查了这件事。
杀人犯有一个没文化的老婆和一个身患重病的女儿,也正是因此,拿钱帮人杀人,警察查过他和他妻子的账户,傅宁早在入狱前就买通了他,让他解决陆知宴。
怎么都是一死,杀人犯只需要钱,他早就不在乎自己生命了,陆知宴车祸前一天晚上,早就安排好的人守在他家小区门口等着,一路尾随他,并通知杀人犯在十字路口实行撞击。
这场车祸,看似是无法控制的意外,其实目的性很强,所以才能让一辆飘移的货车最后只伤到陆知宴一个人。
陆知宴平静地听完张警官的话,对于这个结果,他早就有所预料,他低头揉了揉眉心,裴熙南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了,站在他身后。
傅宁会因此加刑吗?
当然。他之前只是诽谤罪,和故意杀人罪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好。
挂了电话,裴熙南握了握他的手,车祸是傅宁安排的?
对,估计过几天又得上法庭了。
傅宁的二次判罚结果出来了,原本的两年多改为无期徒刑,这回彻底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法庭上,傅宁看起来比上一次苍老了很多,黑发中混杂着缕缕白发,已经完全不像一个三十几岁的人了,下巴上是青色的胡茬。
身上的囚服松松垮垮,衬得他整个人更加消瘦,银色的手铐扣在手上,傅宁看着他的眼神像淬了毒一样,带着怨恨和不甘,陆知宴冷漠地和他对视,半晌之后,轻蔑地笑了一下。
他这一笑,傅宁突然就眼神一躲,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神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是后悔吗?还是遗憾。
陆知宴看不懂,他也不必去体会一个失败者的情绪,他只知道他用低价将傅宁十几年心血收入囊中,并且将那个试图毁掉自己的人送进了监狱,这就够了。
恶有恶报,报应或许会迟到,但是一定不会缺席,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天经地义。
再次听见一锤定音,陆知宴站起来,傅宁也站起来,两个人依旧走向不同的方向,一个前程似锦繁花铺路,一个脏污遍地不见天日。
裴熙南靠在车门上,像陆知宴等他那样等着陆知宴,今天我开车。裴熙南走过来,抬手帮陆知宴整理了一下衣领。
好啊。陆知宴坐上副驾驶,裴熙南等他的时间去买了好多东西,大包小包放在后座上。
陆知宴回头看了一眼,怎么买这么多?
傅宁被判了无期,咱不得吃顿大餐好好庆祝一下?
陆知宴扣住他的头压过来亲了一口,好。
两个人一起回到陆知宴家。
裴熙南已经搬过来几天了,陆知宴家里现在什么东西都是情侣款,从一进门的拖鞋到衣柜里的内裤和袜子都是一样的。
两个人在厨房里一边备菜一边打打闹闹的,门铃突然响起来,裴熙南先愣了一下,和陆知宴沉默着对视了半天,异口同声地说:谁啊。
平常很少会有人来陆知宴家,也就骆晋来过一次,还是提前打了招呼,并且两个人在一起的事情也没瞒着他。
裴熙南突然慌了起来,陆知宴擦干净手去开门,他心里也提心吊胆的。
从显示屏上看了一眼,更闹心了。
门外站着他爸他妈,是的,陆政和宋美秀女士此刻正挎着胳膊站在门口。
陆知宴扶着额头,一时竟然不知道要不要开门。
毕竟裴熙南还在厨房。
他爸他妈只要稍微仔细一点就会发现房间里都是两个人生活的痕迹。
陆知宴正犹豫着,他手机就响起来,裴熙南从厨房给他送过来,是伯母。
陆知宴点了点头,指了指门外。
裴熙南一下子明白过来,眼睛瞬间瞪大,开始思索自己应该躲在哪里能不被发现,陆知宴看着他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一把把他拽到身边,不用躲。
然后接通了电话。
妈。
开门啊阿宴,爸妈在门外,你不在家吗?
裴熙南紧张地拽着他的衣服,用口型说:要不我还是躲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