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浑身一震,人也坐了起来:你堂堂一国之将,居然要去为难一个弱质女流!此事跟她无关,要杀要剐你冲我来!别去打她的主意!
楚驭眼中阴霾骤起,声音也冷酷起来:我本来还想找到她问个明白,现在看来,也不用问了。瞧你这副紧张的样子,看来是对她动了真情了。
元景大笑道:这宫里谁不比你待我真心?我连你这样的人都曾喜欢过,会喜欢上别人又有什么奇怪!
楚驭指尖不易觉察地颤了一下,声音反而平静下来:什么时候的事?
元景脸上笑意不减:是问我什么时候喜欢上别人?还是什么时候不喜欢你的?他顿了顿,看着楚驭一字字道:从去年我要跟你断了时起,就对你再没有任何感觉。是你自己缠着我不放,要不是你强逼利诱,我才不会搭理你!我告诉你,宫中上下,我个个都愿意去喜欢,个个都想跟他们好!我同她们在一起,比跟你相处轻松快活百倍,你连她们一根头发丝都不如!
周遭一片死寂。楚驭眸光微闪,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怪不得我走那晚,你主动过来投怀送抱,原来那时就打算好了,要送我上黄泉路。好,你装的真好,枉我对你日思夜想,时时想着早点回来。
元景听得一头雾水,冷笑一声,不肯与他多说。楚驭目光转寒,片刻之后,忽而冲他一笑:你放心,在老子玩够之前,会让你好好活着!
元景额边青筋一跳,脱口道:我是死是活,轮不到你做主!
楚驭抬臂一挥,将手中药盒砸了过去,正着元景锁骨之处,他捂住肩膀,疼得血色全无。楚驭面无表情道:听说你不肯上药?这么喜欢留着老子的东西?
元景蜷身望向他,上下唇一动,嘶声道:你真让我恶心。
楚驭极轻地笑了一声,对他眼中的恨意视而不见:正好,我也不想让别人碰你。你自己动手,乖乖上药给我看。
元景脸上一阵青白,拾起那药盒就朝他砸去:滚!
楚驭抬手接下,眼睛里居然还带着点笑意,缓缓站起身:真是不听话,好吧,我来帮你。
元景一看他朝自己走来,慌忙向后方靠去,他裹紧被子,惊恐道:你干什么?楚驭脱靴上床,将他捞了出来,见元景还要往被子里钻,大手一挥,将他身上的锦被丢到地上。元景只觉眼前一晃,便被他按趴在床上。先前之事的阴影尚未散去,元景惊恐难当,手脚乱踢乱打,不住嘶喊道:别碰我!滚开!滚!
楚驭接下自己的腰带,将他双手捆在身后,打了个死结。元景只觉腕上一痛,几声骨节艰涩咔响之后,手臂竟被他倒提了起来。楚驭动作狠厉,用几乎能将他双臂拗断的力气,将他的手反绑到床头上。元景的手臂被反压向颈部,莫说是挣扎,就是轻轻动上一下,也疼得生不如死。他右肩旧伤未愈,如何能经得起这番折磨,喉咙里惨叫难止,眼泪簌簌落下,打湿了一片枕面。
(后续见你们懂的)
他的头颈歪在一边,整个人似被抽干了力气。楚驭看了一眼,解开捆住他的绳索。元景双手被缚许久,此刻一经解脱,便重重垂落下来。楚驭见他哭得脸颊通红,睫毛上一滴泪水将落未落,微微皱了皱眉,俯身拍了拍他的脸,神色漠然道:省省吧,别装可怜了,你现在死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多看一眼。将剩下的那半盒药丢到他脸颊边,见他被砸的眉骨一蹙,冷笑了一声:行了,自己把药上了,明天我还会过来,别让我再有理由干你。
被子也没给他捡起来盖上,转身便朝门外走去。殿外,诸人皆已被喝退,不许进去看他。天地之间,俱无声响,一阵寒风倏然涌进,殿门被风吹的开开合合,一夜未停。
作者有话要说:wbID:尺水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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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更预告:
元景:我给你表演个原地濒死
第105章 濒死
皇城内禁军重新部署之事一了, 方青便回去复命。阖宫上下门窗紧闭,静谧无声。他找了一圈, 才在一座灯火通明的高楼上找到楚驭。夜深风寒,此间旭如春日, 楚驭倚在软榻之上, 面色阴沉沉的。他怀中坐了一人, 正是云从。此刻手中捧着一杯酒, 正殷切地往他嘴边送,他喂一杯,楚驭便喝了一杯,地上散落着许多酒壶, 连空气里都带着一股引人发醉的酒香。
方青站了足有一刻,楚驭也未抬头, 直到云从撒娇般攀住他的肩膀,咬着他耳垂说了几个字,楚驭才看了过去:何事?
方青嘴唇动了动, 最后又咽了下去,:将军, 属下已布置妥当。
楚驭心不在焉地一点头:人还没找到?
方青对他所说之人心知肚明:属下已派了一队人马沿街搜寻了,找到了即刻把她送过来。
楚驭嗯了一声,心中烦闷至极, 眼看云从又递了一杯过来,劈手夺过,仰头便饮。他已醉得不轻, 这一杯下了肚,仰头便向后倒去。方青忙上前将他扶起:将军,您醉了,我送您回去休息。
云从一臂被楚驭压在颈下,顺势揽住他的肩膀,有些不善道:方大人,将军既然已经睡了,您就别扰他清梦了,不如就留他在这里吧。
方青也不看他,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道:将军为谁醉成这样,你心里清楚,何必自讨没趣。你这一场殷勤献完,明日等他酒醒了,只怕又要动怒。拿开他的手,将楚驭扶起。
只听云从在身后懒懒道:无所谓,反正很快就是我的。
方青只当没听见。楚驭浑身酒气,走起路来步伐不稳,大半身的力量都压在方青身上,闭着眼睛走了几步,便不肯再走。
方青累得满头大汗,小声劝道:将军,陛下在延福殿等您,我送您过去。
楚驭冷笑一声,口齿不清道:他会等我?然而身随意动,还是随他往前走去,他喃喃道:明天把那只小狼给他送过去两只狼崽子!正好正好
方青好容易将他扶到旁边的空房里,见他呼吸沉酣,分明已醉到深处,索性让他在这里睡下。他守在门外,听寒风肆虐有声,这一年冬日,似乎要过早的来临了。
楚驭隔日醒来之时,天已透亮。他许久没有大醉至此,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头疼的厉害。一脚踏到地上,还有些飘忽之感。方青听见动静,忙进来伺候他洗漱。楚驭随口道:什么时辰了?方青拧了热帕给他擦脸:回将军,辰时一刻。见他手腕内侧有一小块干涸的血痂,奇怪道:您受伤了?替他擦了两下,血痂随之淡去,皮肤完好无损。
楚驭对着那处看了片刻,脑海中冒出昨夜自己离去之时,元景趴在床上,哭得气力难支的模样。心头一颤,又逼着自己强硬起来:这小坏蛋惯会装可怜的,待我又是虚情假意,不配我对他好。我若心疼作罢,他便不知道厉害。一念转过,索性不再多想,喝了一口热汤羹:该抓的都抓起来了?方青颔首道:是,厉害的那几个都下了大牢,宫中上下也交代过了,尚书台已为您拟好了旨,只待您点头便可派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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