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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在夜行人的心目中,时光尚早呢!
小厅中,岳家兄弟与乃妹正在争吵,争吵得相当激烈。只有兄妹三人,没有人在场排
解。
岳琪姑娘上次在山东,协助乃兄伴同飞霜姑娘远缉艾文慈,明枪暗剑齐施,把艾文慈追
得上天无路,几乎得手。岂知艾文慈机警绝伦,多次逢凶化吉脱出罗网,最后她被艾文慈擒
为人质黑店遇险,艾文慈反而以回报怨将她救出。此后,她对艾文慈的看法有所改变,不但
不愿再协助乃兄,甚至不时在乃父金翅大鹏面前替艾文慈缓解。
她来了半天,弄清了情势,心中不以为然,向两位兄长愤慨地说:“二哥,你居然与大
风山庄的黑道反贼同流合污,这件事传出江湖,你叫爹爹如何做人。而这些消息绝对瞒不了
人,你怎么不替爹爹想一想?
我反对你这种不顾后果的做法,你必须悬崖勒马改弦易辙,尽早摆脱那些人所共弃的黑
道凶魔。”
“大妹,你别管我的事,爹爹已许我便宜行事,我做的事我负责,你叫什么?”岳琳不
悦地说。
“大哥,你怎么了糊涂和跟二哥胡来?”岳琪的火发向岳珩。岳珩耸耸肩,无可奈何地
说:“两位大师和两位仙长皆不反对,今天到达的擒龙客萧老爷子也无异议,我凭什么反
对?擒沈仲贤做饵,是神剑秦老爷子一手策划的,我又怎能反对?大妹,你要知道,我和二
弟奉命追缉艾文慈,名义上是我和二弟主事,其实我们只是傀儡而已,他们只要藉我和二弟
的官员身份,以便合法地缉捕人犯,由不得我们。两僧两道皆是江湖提督直接差来的人,他
们是事实上的主事人。大妹,你责备我们是不公平的。”
岳琳也冷冷一笑,接口道:“我和大哥是朝廷的命官,缉盗的专使,所行所事,与爹爹
的武林地位无关。我们并未利用爹爹武林的声望,要求武林朋友奔走驱策;我们作为是好是
坏,由我们负全责,别用有损爹爹的名望这些话来唬人好不好?”
岳琪不屑地微微嘴,悲愤地说:“二哥,你这些话无法令人心服,不管这次成功失败,
我相信爹爹都会不悦的。暂且将爹爹的武林声望置之度外,那么,午间你竟牺牲云姐姐,将
她交与大风山庄的恶贼,你有何话说?你对得起不顾一切伴你天涯缉凶的云姐姐?她前来找
你,你却自私自利不顾情义,将她交给宇内凶魔,扪心自问。你天良何在?”
“哼!她这次可不是助我而来,她居然替艾文慈求情呢?不错,她曾经帮助过我,但并
不是说我欠她一份情。再说,我已经替她尽了力,她该怨她的爷爷天都老人,于我何干?”
岳琳笑笑说。
岳琪气得粉面泛青,拂袖而起愤愤地说:“好吧,和你这种强词夺理的人说也说不清,
明天我回家,把你所做的事,所说的话向爹禀明,让你一意孤行好了。”说完,出室而去。
“大妹……”岳珩急叫。
“别理她,这疯丫头,她也同情起艾文慈来了,留她在此反而误事。
不等她到家,咱们已将艾文慈的脑袋摘下来了。”岳琳毫不在意地说。
“二弟,你我是不是得反省?”岳珩迟疑地问。
岳琳不悦地推椅而起,冷笑道:“要反省,你自己反省好了。做事三心二意,万事无
成。大哥你这种人做事下不定决心,婆婆妈妈讨厌得很。”说完,径自走了。
外面窗脚下,黑影隐去。岳琳在院门外仰天吸入一口气,喃喃地说:“量小非君子,无
毒不丈夫;我可不像大哥那么没出息,畏首畏尾成得什事?”
门外站着两名警哨,前中一名问:“二爷你说什么?”
“我说,擒艾文慈的一天快来了。”他大声说,似乎藉此发泄心中闷气。
多臂熊的卧室,紧接着前面的门房。病房内,脸色略带苍白的玉面神魔,坐在榻上运气
行功,额角汗影闪亮,似在紧要关头。多臂熊把守在门外,替玉面神魔护法。
房四周,八名高手严加戒备,如临大敌。
多臂熊的卧室后进,是囚禁飞霜姑娘的小室,中间隔了一座天井,没有后门。天井中有
两名看守,瓦面上伏着两名警哨。后面两侧的墙根下,也有两名警哨潜伏。瓦面的与墙角的
警哨,皆可与前面病室的警哨保持目视联络,相距仅六七丈,彼此呼应,任何人也休想接近
十丈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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