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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俊,宛若芝兰玉树的佳公子。
今日幸会,足慰乎生。”
艾文慈椅上欠身。微笑道:“小可来的鲁莽,恕罪恕罪。来的仓猝。
承蒙老前辈慨予接见,小可幸甚。”
“老弟台必有十万火急的事,需老朽效劳,只要老朽力所能达,愿尽绵力。”
“小可确是烦劳老前辈招手……”他将前年在太平府助沈仲贤的前因后果一一说了,最
后说:“俗语说,救人须救彻,小可不管岳家兄弟是否冲小可而来,以沈仲贤这位可敬的逃
官来说吧,小可也不能袖手。沈仲贤只是个小小的县丞,根本就不配劳驾当朝天子派钦差来
捉地,岳家兄弟的阴谋,显而易见。”
“哦!原来如此。”
“金翅大鹏乃是北地白道之雄,朋友满天下,与老前辈可能有交情。”
“不错,彼此虽是神交,但……”
“小可知道老前辈为难,因此不敢请老前辈出面。”
“那你……”
“小可请老前辈供给消息,救人的事,小可自行负责,不得老前辈派人协助。”
混江龙呵呵笑,说:“老弟台,你认为老朽可是招待不起的人么?”
“老前辈请勿误会,小可行事,不愿……”
“这件事既然有凌老弟的信物作证,老朽岂能不出面?你放心好了。老弟先至客舍歇
息,老朽即派人……”
“老前辈,教人如救火,小可不能耽搁,可否派给小可一艘快艇往下赶?”艾文慈急急
地说了。
混江龙淡淡一笑,说:“老弟,放心啦!你恐怕用不着船了。”
“用不着船?”他讶然问。
“六天前,京湖行的大客船停泊湖口,一群解差押了三名男女犯人,在湖口下船进城投
县衙落脚,次日午后方启程离开,但不乘船而起早。
解差中赫然有金翅大鹏的次子云骑尉岳琳在内。
当时老朽并未在意,经你这么一说,老朽明白大概啦!犯人有女流。舍舟起旱,一天能
走多远?既然在九江发现有公人跟踪,而且毫不费事地便将沈仲贤的下落查明,显然岳家兄
弟其志在你,你不到,他们是不肯将人犯解至南京的。我马上派人飞舟下航查一查,水旱两
途,老朽的朋友一天可将消息远传五六百里,比宁王派在各府洲、县、镇的急报站并不逊色
多少。”
“那么,一切有劳老前辈照应了。”他只好应允,定下心等待。
一个时辰之后,马当镇传来消息说:“人犯三天前已牌左右,经过镇中北行。女犯乘坐
山轿,男犯背幼于赶路。据说,保护人犯的公人并不多,但来历不明的人物却不少。公人每
到一地时,毫不隐瞒犯人的身份。
午后不久,第二次重要的消息传到。两天前有人发现公人在东流县南八九里,与一群来
历不明的江湖人冲突,但并未交手。之后,公人押着人犯开始急急赶路,不再沿途延宕。
混江龙不再坐等,立即带了八名朋友偕同艾文慈上道,循官道急赶。
昼夜兼程,午夜时分,他们到了东流县,赶了百余里。据此地的朋友说,一个时辰前,
池州方面传来消息,押解人犯的公人。并未进入池州城,不曾发现岳家兄弟经过。而城府西
南六十里贵池河旁的大镇段家汇传来的消息,确是有人在前天午间,发现岳家兄弟押解人犯
通过镇中,而且曾在镇中的食店打尖,略行歇脚即扬长出镇奔向府城。
东流至府城全程一百八十里,至段家汇镇是一百二十里。众人不再歇脚,星夜全力向府
城赶去。
辰牌正,他们到了殷家汇镇,所得的消息委实令他们泄气。
府城的几位朋友早已前来殷家汇迎接,众口一词,坚决地表示不曾见过岳家兄弟,更不
曾见过有人犯押解入城,府城以北的水陆朋友,一口咬定在最近的十天中,绝对没有什么可
疑的公人解差人犯经过,更不曾发现可疑的江湖朋友。
那么,这件事岂不邪门?岳家兄弟沿途张扬,公开透露人犯沈仲贤的消息,行程缓慢,
引诱艾文慈跟来劫犯的意图极为明显,为何却在这六十里路程中平白失了踪?用意何在?将
人犯押到何处去了?
老江湖混江龙猜想其中必定有四种平白失踪的可能原因。人前天失踪,而混江龙昨天午
间方发出请各地朋友协助钉梢的请求,沿途用下放飞艇传讯,消息必须在今晨方可抵达池
州。这是说各地朋友在接到信息之前,谁也没注意岳家兄弟与人犯的动向,岳家兄弟与人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