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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的宏光老道所劫走。草民已经表明,要了金珠便不许追赶,但老道食言,仍然跟踪追杀。
草民曾经留下一些贵重的金珠。
藏在意姑娘的小包裹内。这些金珠不是无义之财,而是章姑娘受迫害,家破人亡的应得
代价,务请大人成全,不予追缴,请转告章姑娘,我这个做大哥的只要留有一口气在,会永
远惦念她。只要我不死,我会来看她的。金珠送给她做嫁妆,我祝福她平安。快乐、幸福,
嫁一个爱她的人,自首偕老。”
“下官真……真想不到……”
“草民感到困倦,大人恕罪,草民支持不住,要歇息了。”说完,他躺下闭上虎目,吁
出一口长气。
杜大人吁出一日长气,默默地注视着他,喃喃地说:“你是个值得敬重的人,是个值得
爱惜的人,是个无辜的人,我成全你。”
说完,轻轻转身走了。门口的张巡捕在后紧跟,低声问:“请大人明示,该如何办
理?”
“你能找到一个有骨气而身材高大的人吗?”
“卑职找到。”
“去找来,回头一,同前往见我。”
“是,卑职遵命。”
“你敢担当?”
“卑职的为人,大人明若观火。”
“好,我信任你。”
两人一面走,一面商议,扬长而去。
尚氏与绛玉主婢,藏在尚云松的病房中,隔了一道墙。绛玉用银针在墙上赞了一个小
洞,注视着邻房的一切,随身暗藏长剑,准备着风色不对,要不顾一切蜒而走险。等杜大人
走了,三人急急回到艾文慈的房中。
绛玉擦掉额角的冷汗叫声“好险!”走近床前说:“李兄,我觉得你很傻。”
“我傻?有说的?”他张目问。
“我认为你与章姑娘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爱……”
“你要我骂你不成?”他抢着问。
“至少,在下认为你阁下所说的反对理由不够充分,拒绝的理由也有点牵强。”
“那是你年轻识浅,怪你不得。”
“咦!你的话另有文章,你我是道义之交,能明告吗?”
他长叹一声,苦笑道:“我这种亡命之徒,爱一个人不啻害人害已,你还不明白?”
“我可糊涂了。你是龙泉的英雄,杜大人显然地愿意替你们一双爱侣主婚,你在此落
籍,谁又敢冒大不韪挖你的老根?两全其美,怎说害人害已?”
“当然你还不了解我的处境,我不能说。姑娘们找终身伴侣,仅是情与爱是不够的,她
必须获得温饱、安全、幸福。而我这些一无所有,有的只是艰难、困苦、凶险,灾祸永无穷
尽。男子汉爱一个人,他不会问自己能获得些什么,而是问自己有什么给自己所爱的人,给
的首先当然是清与爱,而更重要的是温饱、安全、与幸福,不然,便不是男子汉,而是个极
端自私残忍的小人了。”
绛玉双目红红地,幽幽地说:“那么,你不否认你对她不能忘情了。”
他扭转头,回避绛玉的目光,低声说:“她是个好姑娘,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哪你……”
“我一无所有……”
“所以要挥剑斩情丝?”
“就算是吧。”
久久,绛玉苦笑道:“我总算明白你不是个伪君子,不是个斩情灭性的人。能将真姓名
见告吗?”
“请恕我,不能。”
绛玉转身走到了门旁,突又转身幽幽地说:“山与山不会碰头,人与人总会见面。李
兄,日后如有困难,需要相助,赴汤蹈火,义不容辞。在江湖,我还有此实力,寄柬或传口
信,我接信必到。”
“谢谢你,小兄弟。”
“不要叫我兄弟。”
“咦!你……”
“在小括山俞家,你见过我的庐山真影。”
“什么?我……”
“我叫萧绛玉,江湖绰号叫隐红。”说完,出房而去。
艾文慈张口结舌,不住叫:“哎呀!我真该死,怎么没想到她是女孩子!”
这期间,他在生死线上挣扎,连同行同寝的章姑娘他也不在意男女之分,哪有闲工夫去
辨别两个小花子是不是女人?
申牌之中,天色不早,神剑秦泰领着岳家兄弟,一行十三人浑身热气蒸腾,踏入了东
口。四个时辰,他们赶了一百二十余里,还未减去在武澳事村查问半个时辰,确是脚程惊
人。
杜大人未牌方进午膳,膳后继续升堂问案,倍极辛劳,堪称公忠为国,勤政廉能。堂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