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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文慈怕露出马脚,也怕那些村夫是公人的同伴,不再多问,接口道:“身在公门好修
行,你们这穷凶极恶的恶劣态度,作成作福不像话,如不悔改,在下去重办你。”说完,带
着姑娘扬长而去。
如不是那群村夫打岔,他便可问出逃犯姓名,便不致于到城中历险了。
在这群村夫走后,两个曾经在丽水客栈出现的小花子,大摇大摆到了三名公人面前。狗
眼看人低,三个公人瞧不起小花子,那位姓周名三的人双手叉腰迎面拦住,沉下脸问:“什
么地方来的?站住,接受盘查。”
右颊有胎记的小花子瞪着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放下行囊问:“站住就站住,盘查什么
呢?”
“盘查身份,报上姓名。”
“凭什么你们拦路盘查?是官?是匪?”
周三先前挨了艾文慈一顿呵责,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怨气,正要找地方发泄。两个小花子
竟然胆大包天出言傲慢,口吻妄狂,立时诱发了他的怒火,迫进两步骂道:“你两个臭花子
小畜生……哎唷……”
话未完,小花子一把扣住他手腕,大喝一声,一扭一振。
周三做梦也没料到小花子敢动手揍人,毫无戒心,腕被扣大吃一惊,来不及转念,凶猛
无比的扭力传到,猛地身形飞起,来一记原地悬空翻,“嘭”一声跌了个手脚朝天,摔倒在
地眼珠子向上翻,身于一软,说不出话叫不出声音。
冯远、李霸两人大骇,急退两步伸手拔刀。
来不及了,两个小花子同时冲到。冯远的手尚未将刀拔出,只觉眼前一黑,左右须各挨
了一掌,接着小腹挨了沉重一击,“哎”一声闷叫,向下屈伏以手掩腹,右手仍不死心地拔
刀。
小花子膝盖一,“噗”一声掩在他的下颔上。
“嗯……”他闭声叫。上身一仰,脚下一座,跌了个四仰八叉手脚朝天。小花子得理不
让人,一脚踏住他的小腹,冷笑着问:“你是不是劫路的?”
“我………我是……”
“城池附近,谅你也不敢白昼拦路打劫,你们盘查什么?”
“查………查两个男女逃………逃奴。”
“那一家的逃权?”
“府城前家的,男的叫王缙,女的叫章敏姑。”
小叫花一证,又问:“你是俞家的人?”
“不,小的帮助俞五爷办事。”
“哦!俞五爷到了几天?”
“年初二到的。”
小叫花一把抓起他,“劈啪”两声给了他两耳光,松手一推,将他推倒在丈外,跌了个
晕头转向,冷笑道:“你们这些贼种走狗,谁敢再替姓俞的卖命,我砍了他的脑袋。”
说完,上前拔出他的单刀。
“饶……命!”他瘫软地狂叫。
这时,另一名小花子已将周三和李霸拖死狗似的拖倒,往地下一丢。
小花子钢刀一闪,在每人的顶门砍了一刀,挥刀的手法骇人听闻,认位之准,令人难以
置信,三人的头巾与发结齐掉,竟然未初及皮肉。
“滚!别装死。”小花子丢刀叱喝。
三个家伙像疯子般,连滚带爬狼狈而逃。
两个小花子相对一笑,举步便走。右颊有胎记的小花子向同伴笑道:“难怪我们在府城
穷找白费工夫,原来那老胖猪已到了此地。晤!
猜想那位冒失鬼也到了,不然老胖猪不会亲自坐镇拿人的。”
“小姐,我们还是不管的好,那冒失鬼在小括山前宅,不问情由硬指我们是什么红娘
子,凶狠地递剑穷凶极恶,我们犯不着帮他。”左颊有刀疤的小花子悻悻地说。
小姐噗嗤一笑,问:“你败在他刻下,输得不服气是么?”
“我并未落败。”
“并未落败?小秋,别嘴硬了,他确是比你高明。”
小秋赧然一笑,说:“我气的是他起初装得笨手笨脚,后来却又狂又野,存心戏弄人
嘛!”
“你错了,起初他确是手忙脚乱,不是装,而是生疏。据我猜想,他练过剑,但许久未
使用缺乏经验。”
“怪!他怎么会把我们看成红娘子?红娘子又是谁?江湖上只有小姐喜穿红,他难道与
小姐有仇不成?”
“江湖上喜穿红的女人,不止你我两个,谁知道他与哪一位穿红的女人有仇?反正我以
前从未见过这位冒失鬼。”
两人谈谈说说,云和城在望。
云和未筑城墙,东西二关是防贼的唯一建筑,外围筑了一道高不及丈的土墙,总算有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