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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么?你以为胡家的子弟敢和俞家的人作对?别做清秋大梦了。你张开老眼瞧瞧,城外的
缙云郡伯募快成了荒坟啦!
龙泉胡家的子弟没出息,缙云郡伯也没有直系血亲留下;死鬼魂庇佑不了章家的一个老
奴,何苦强出头替章家作主?要不是家主人看在你年老昏庸不愿计较,你这把老骨头恐怕早
就喂了野狗了。”
老人推凳离桌,不加理会。
大汉怪眼一翻,伸手抓住老人的肩膀冷笑道:“不许回房,跟我走。”
“放手!你这恶奴敢在店中行凶?”老人气得浑身颤抖地叱喝。
三桌的食客皆不敢强出头管闲事,两名店伙装作没看见,掌柜的故意伏在柜上打瞌睡,
两名小厮干脆溜走了。
大汉将老人向店外拖,怪笑道:“老不死,你要喝罚酒还不简单?太爷我请你你不走,
只好拖你走了。”
“放手!放……救命哪!”老人扳住桌角狂叫。
艾文慈猛地放下饭碗,虎目彪圆推椅而起,在心中,他一再警告自己不可多管闲事,自
己的麻烦已经够多了,管闲事必定惹火烧身。可是,他无法抑制自己管闲事的冲动,路见不
平便要挺身而出,任何后果他也不怕,毕竟年轻气盛,看不顺眼便挺身而出,忘了自己的处
境。
“小三,不可无礼。”门外传来震耳的叫声。
大汉闻声放手,退在一旁向门外进来的人躬身陪笑道:“大少爷来得正好,这老不死不
肯走,老爷在等候回音,所以……”
“你别管,滚!老爷叫你来请四伯,可没叫你动强,小心我抽你一顿皮鞭,看你还敢放
肆?”大少爷沉下脸叫。
小三喏喏连声,馅笑着迟在一旁,并未滚蛋。
艾文慈冷眼旁观,心说:“这叫做软硬兼施,老人保是人阱的小兽,这件事我岂能不
管?”他重新落坐,埋头进食。
大少爷脸上挂着奸笑,扶老人坐下,笑道:“四伯受惊了,小侄深感抱歉。说实在的,
家父极希望与四怕谈谈……”
“俞大少爷,老奴与令尊没有什么可谈的。少主人已经……”
“四伯,安国弟的死……”
“你敢说不是你们害死的?”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四伯怎能说这种话?人命关天,可不是好玩的。安国弟失足跃入
好溪溺毙,我兄弟根本没离开府城,寒舍所有的人,没有一个曾经到过贵县,安国弟的死是
意外,怎能怪我们?这……”
“哼!说得倒好听,上月少主人身死的前三天,曾有人亲眼看见你兄弟两人经过龙津桥
而入城。”
“四伯听准说的?这可要打人命官司呢,我得找他作证,问问他造谣生事是何居心。府
城中谁不知那几天我在月山的香二娘家中与店伙计们聚会?南街的各店店东,皆可证明我兄
弟那五六天内未离府城,甚至也没回到小括山寒舍哩!”
四伯老脸铁青,愤懑地说:“莫道皇天无报应,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可以一手遮天丧
尽天良为非作歹,总有一天会逃不过鬼神谴责的。
老奴一生替老爷管家,老爷仙逝时,将照管少爷小姐的重责交与老奴承担.临终遗言一
字一泪,言犹在耳。可是,不到一年,老奴无能,竟令少爷横死于恶霸豪奴之手,老权有何
颜面见老爷子地下?你们要怎样就怎样好了,要杀要剐老夫决不皱眉,但要将小姐抢走,只
要老汉有一口气在,万万不能。”
“四伯请别误会,瞧你说话多难听?”太少爷含笑接口。
四伯挂下两行清泪,切齿道:“误会?三月前你那位花花太岁弟弟在缙云城访友,在仙
都山玉虚官路上遇到我家小姐,倚仗人多势众,见色起意……”
“四怕,你怎能这般颠倒黑白胡说?从前的事完全出于误会,后来故兄弟与章公子结为
知交好友,便是明证。老实说,章贤弟失足溺死,我兄弟哀痛不已,有关丧事的张罗,我兄
弟业已竭尽全力,百里奔丧惫极辛劳,老伯怎忍心说出这种活来?小可便知道四伯情绪不
安,说话有欠思量,神智有点不清,必须好好休养才行。”大少爷黯然地说,大眼中挂了两
行清泪,任何人皆可看出他已陷人悲伤的境地,可看出他所流露的真情友爱。
“老奴神智并非不清,而是太清了。对不起,老奴的确需要安歇了。”四伯恨恨地说。
“四伯,你这不是见外了么?你携同小姐长途跋涉到龙泉投亲,经过敝处过门而不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