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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小食店中又了些食物带上,带到北门外找处阴凉角落饱餐一顿,倒头大睡先养足
精神再说。
他歇息的地方在黄河的南岸,距城只有四五里,沟水浑浊,水深及腔。这条沟原称黄水
(不是黄河),原来的河床宽有三十余丈,经过多次水灾,受到大河(黄河)改道的影响,
逐渐干涸狭窄。目下已成了一条小沟,原有的河床几乎全被填平,长满了及腰野草,沟宽不
足两丈,不用架桥也可通行无阻。原河床两侧垂杨拂面,清风徐来,在树荫下睡觉,妙极
了。
整整睡了两个时辰,已是近午时分了,突被一阵吵闹声所惊醒,赶忙挺身坐起,向吵闹
声传来处看去。
下游三四十步便是官道,沟上架了以两排巨木构成的矮桥,一部大车陷入桥南首的泥坑
中,拉车的两辆牲口拉不动,有十余名挑夫正帮车把式撬动车轮,帮忙将车往桥上推。挑夫
们的担子在路旁排成两列,保是长程挑夫所用的盛货柳条筐。路本来够宽阔,足可容两辆大
车并行,但多了十余名挑夫扳着木柱呼喝使劲,便阻塞了交通,除了单身的人,车马皆无法
通行了。
而乘小轿正欲过桥北行,挑夫们却不予理会,要等大车撬起方可通行。两名轿夫则坚决
要过,双方一言不合,轿夫放下轿,挑夫们放下车,互不相让,便在桥头吵将起来。
艾文慈心中好笑,掸掉衣裤上的草屑,向桥头走去,自语道:“居陵这家伙曾经跟过刘
六一段时日,在他口中应该可以套出不少消息,但不知他目下是否仍与响马贼余孽有勾
结?”
桥头气氛紧张,双方都吵出真火来了。
南面的官道来了两个青衣大汉,正大摇大摆地向桥间走来。
一名轿夫似乎火气很大,左手叉腰,右手戟指点向一名挑夫的鼻尖,怪叫道:“狗养
的!你也不打听打听,柳园童员外的人,岂是任人欺负的善男信女?快让路,不然打碎你们
的贼骨头。”
挑夫冷笑一声,也怪叫道:“瞎你娘的狗眼,你竖起驴耳听了。在下可没见过什么柳园
童员外,抬出姓童的吓唬人么?狗养的!你的臭嘴再不闭上。在下要弄断你的狗腿,你信是
不信?”
轿夫愤然怒吼,欺进怒叱道:“混帐!你在找死,待我好好教训你一顿。”
挑夫向他招手,怪笑道:“不要光讲不练,谁教训谁,立见分晓,动手啦!抬轿的。”
轿夫一声怪叫,突下毒手,猛地双腿连环踢出。挑夫狂叫一声,仰面便倒。
另一名挑夫手急眼快,乘轿夫身形尚未完全停下的刹那间,也欺上出腿猛扫,“扑”一
声扫中轿夫的腰背。
“哎……”轿夫狂叫一声,向前一裁。
“打!”挑夫们呐喊助威,有两名批大奔向第二名轿夫。
两名挑夫擒住被踢倒的轿夫,有人在大叫:“把他丢下泥沟去,这些大户人家的恶奴不
可轻饶。”
正乱间,轿门快开,跃出一名俏丽的少女,一身月白衫裙,但见白影一闪,娇叱声入
耳:“住手!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贱狗。”
已来至十余步外的文文慈见情一怔,心说:“妙极了,是她!”
他立即将提在手中以布巾包裹的金针盒拴在腰上,慢慢向前接近。
一名挑夫见轿中纵出一个少女,吃了一惊,说:“小娘子,回轿里去,打架的事与你无
关……”
话未完,“啪”一声脆响,少女玉手一挥。抽了挑夫一耳光。挑夫健壮如牛,竟然禁不
起纤纤玉手一台,被打得“哎”一声径叫,脑袋一歪,仰面跟跄急退,倒入身后的一名挑夫
怀中,口中鲜血外溢,大牙脱落。
接着,少女像一只白蝴蝶,在人丛中回旋飞舞,粉掌翻飞,绣拳翔舞,只片刻间,四周
接近的六名挑夫狂叫着仆倒,有三个人竟被击昏了。
少女云袖飘飘,罗裙款摆,一声娇叱,乘势迫击四散而逃的挑夫。
两个要过桥北行的青衣大汉刚好到达,一名大汉冲上大叫道:“住手!姑娘再打下去,
要出人命了。”
白衣少女怎肯听?伸手便抓住了一名正想往泥沟里跳的挑夫后衣领,抓小(又鸟)似的向后
拖,右掌倏扬,作势下劈。
大汉到了,左手小臂架住了少女的右腿,叫道:“有活好说,不可伤人。”
少女冷哼了一声,左手放掉挑夫的后衣领,五指如枪,猛地插向大汉的鸠尾大穴,奇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