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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是否肯将那天的经过加以说明?”
“卞兄,如果在下将经过说出,那是一面之词,不足采信。”
“那……老弟之意……,,“请卞兄沉住气,跟着在下去找证人,可好?”
“一言为定。”
“除了两位兄台之外,希望贵同伴暂勿参预此事。”
“兄弟决不将今晚的事外泄,老弟但请放心。”
“找证人不是旦夕间事。希望卞兄交待贵同伴留意商家的打手中,有一个人叫九绝判官
明义彰,这人是在白狼套劫囚车要杀我灭口的人“那不是六安五虎中的悍匪明义彰么?”
“正是他,只要抓住那恶贼,或可问出一些内情来。卞兄请带兵刃,咱们走。”
“好,请稍候。”
另一名同伴一惊,急道:“东主一个人跟他去?这……”
“张兄弟,放心。”卞纶笑答,立即换上夜行衣。
同伴吹熄蜡烛,两人从窗口纵出,悄然奔向镇东。一面躲躲闪闪而行,艾文慈一面问:
“卞兄认识甲首秦五么?”
“认识他……”
“先找他,请带路。”
甲首秦五爷的家在北街尾转角处,很好找。经过多天的惊扰,秦五爷一天比一天紧张,
一天到晚怕南郎中找上门来,整日里茶不思饭不想,心惊胆跳寝食不安。
这天晚间,他顶上房门,钉上窗,房内还挂了一条大狗,在枕边放了一把刀。一把匕首
贴身带着,大热天不敢脱衣睡,床头挂了一面警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直至三更正方略有
倦意。朦胧中,梦见南郎中正举起一把尖刀。凶狠戮向他的心口。
“哎……”他狂叫一声,猛然惊醒。
室内一灯如豆,狗正蜷伏在床下。他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伸手一摸,浑身是汗,吓出
了一身冷汗。
他这几晚都不敢回内室与乃妻同房,住在西厢的客房中,门外派有一名仆人把守,每天
晚间,恶梦初醒的狂叫声,仆人已经司空见惯,不足为奇,但是仍然敲着门问:“五爷,怎
么啦?”
他心惊内跳地蹲下床来,抓户茶壶喝了两大口,含糊地说:“没什么,又是恶梦。”
仆人很缺德,隔着门说:“五爷,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没有什么可怕
的,是么?”
“闭上你的臭嘴!”他怒叫。
他重新躺回床上,不久,又朦胧睡去。
恶梦再次纠缠着他,他梦见南郎中恶狠狠地向他走来,手中的单刀寒光闪闪,冷气森
森,直迫近他的心。
他感到手脚麻木,无法挣扎,魂飞魄散地嘎声叫:“你……你不能找我,不……不
能………不是我的错,冤有……有头……债有……”
“啪啪”两声暴响,奇痛入骨,脑中一阵昏沉,但神智却清了。他半闭着眼,梦中的景
象已经消失,怪的是脸上痛楚仍在,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呻吟,伸手一摸嘴角,摸了一手
血。
“哎……”他看清了手上是血,惊得挺身坐起。
糟了,梦境又回来啦,床前站着的人,不是南郎中又是谁?在幽暗的灯光下,南郎中脸
上的神情可怕极了。
他不知是梦是真,本能地伸手抓枕畔的刀。
刀光一闪,冷冰冰的刀尖已抵在他咽喉上,低叱人耳:“不许动,不许呼叫,不然你得
死的。”
他完全清醒了,不是梦,是真的,南郎中千真万确地站在他的床前,大狗倒毙在窗下,
警锣已不在床头,刀也不在枕畔,匕首不在腰带上。
“我……我……”他语不成声地叫。
“说!说那天你挨揍的经过,不许有一字虚假,不然我活剥了你。”
南郎中凶狠地说,脸色可怖。
“不……不杀我……我就……就说。”他虚脱地叫,浑身都软了。
“在镇口撞伤行人的轻车内,乘坐的人是谁?你就从此处说起,说至派人劫囚车杀我时
止,如有一字虚言,你走着瞧好了。”
“那……那都是二少爷的主意,我……我根本不……不知道。我只知车内是大夫人与二
少夫人。出主意杀田福春和旅客的是二少爷,是打听出你已被官府判了死刑之后才下手。商
家父子的事,我……确是不知情。”
“你把那天的经过再详细说一遍。”
秦五怎敢不说?将那天商家的轻车飞驰入镇,如何伤人,如何奉命前来收拾被掩伤的
人,如何被击倒等等情节—一说出艾文慈收了刀,再向:“商家的内眷除了大小姐曾经在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