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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左肩。他仰面便倒。岳琳也侧飘八尺,脚沾地便向下一挫,几乎踣倒。
宋洁政的同伴恰好追到,喜悦地一脚向他的右肩踢去,显然想踢碎他肩骨。他背部尚未
完全着地,想躲闪绝不可能。
生死须臾,蓝影突然自身侧一闪而过,一丝异香入鼻。踢他肩骨的靴尖突然缩退,他向
侧一滚,踉跄站起。
出腿踢他的人背面颊有胎记的丑陋长袍人,抓住右臂提小(又鸟)似的,倒提出八尺外向下一
带,仍用那特殊古怪的声音说:“你想趁火打劫拣便宜以二打一?呸!”“啪啪!” 耳光
声暴响,怪人用苍白色的手掌,抽了那人两耳光,身形一闪,便退回了原处去。
李玉站起时急向侧逃,却感到眼一花,面前挡住那位颊有刀疤的怪人,用奇特的声音冷
冷地道:“你如果想逃,我打折你的狗腿,凡是先动手或者是先逃走的人,必定是最坏的一
个,我认为你是五人中,最理屈最坏的人。”
李玉肩痛如裂,本来就有满腹冤屈,一肚子火,愤怒地叫:“阁下,你认为先动手的是
我?岂有些理!你没看到他在我身后袭击我的后脑么?凭什么你认为我是最坏的一个?”
怪人没料到他这么凶,先是一怔,然后不悦地道:“已经警告过你们,要替你们评理,
你为何要违命先逃?”“你要评理?”李玉怪腔怪调地问。“怎么?你认为我不配?”他冷
笑一声,大声叫道:“当然不配,如果你配,恐怕大明皇朝已不是姓朱的,而是你老兄的
了。那位追我的仁兄,是朝廷的命官,官拜云骑尉。杀官等于造反,你敢和他评理?千错万
错朝廷的官没有错,错的是该死的平民百姓。你评吧!我看你怎么个评法,在下听候吩咐,
我不走了!”
怪人一怔,扭头向岳琳看去。
岳琳鬼灵精,上前抱拳行礼,笑道:“区区小姓岳,单名琳,京师良乡人氏……”
“咦!你与金翅大鹏……”怪人抢问道。“那是家父。”“哦!那……你是官!”“在下于
匪乱期间,参加军伍杀贼保乡,博得一官半职而已,幸勿见笑。请教兄台尊姓大名是……”
“恕难奉告,到底你们是怎么回事?”“这人有匪嫌,在下要请他至府衙讯问。”“他
有罪嫌?”“有,他胁迫平民,追问匪首的下落。”
怪人的目光,落在李玉身上。李玉冷笑一声,道:“在下所胁迫的所谓平民,是匪首刘
七的余孽,也是池州府康家的败类,是迫死池州贞烈姑娘康清姑的凶手,池州府的人皆欲食
其肉寝其皮,在下是以捕捉匪首领赏维生的人,迫匪党问匪首的下落,难道不该么?”
怪人的目光又回到岳琳身上,沉静的问:“岳兄,他的话可真?”问的口气要比问李玉
和气得多,这里面大有文章。
人与人之间,第一印象极为重要,李玉和岳琳身材同样雄伟,但在脸色上便相差甚远
了。李玉脸上用了易容术,色褐而带黑,像个饱历风霜的粗人。而岳琳脸白唇红,英俊潇
洒。人在愤怒中,神色便显得不正常而丑陋;笑脸迎人,自然比发怒好得多,两相比较,怪
人自然对岳琳怀有好感;相反的,对李玉就有了成见啦!
“话是不错,但他所问的人,叫李四而不姓康,难以取信。”“哦!但这并不证明他有
罪,岳兄以为然否?他伤了人么?”“伤人倒不曾,因在下发觉得早。”“这样吧!在下认
为他既然不曾伤人,放过他一次好了!”
岳琳自然知道先前李玉愤怒叫出的活份且不轻,怪人可能先入为主,“配不配”三字在
怪人心中起了作用,所以存心替李玉开脱。
“他另有罪嫌,在下必须带他到官府侦讯。兄台之命,在下理应放过他,但牵涉到另一
件刑案,在下职责所在,不得不捕他归案,尚望兄台海涵。”岳琳客气他说,婉拒怪人所
请。
“他又牵涉到何种罪案?”怪人问。“不知兄台可曾看到城门口通缉人犯的榜文么?”
“这个……在下不曾留心。”“他可能是大贼艾文慈,官府悬赏白银千两缉他归案。”
“哦……艾文慈犯了何罪?”“曾经是流贼的一名骁勇的小头目.”
怪人的目光落在李玉的脸上。李玉冷笑道:“姓岳的共指证在下胡峰像三个人,一是艾
文慈,一叫李玉,一叫周昌,胡某居然化身为四,问下相信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在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