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又不肯说,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照顾完就该回去休息了。”
杜文栋瞪大眼,气到崩溃:“你照顾啥了你!!!”
许愿安面朝杜文栋后退走着,还挑衅的用手比了个电话,放在耳边摇晃,笑道:“要不你打电话问问我父亲,看我照顾你什麽了?”
杜文栋盯着许愿安,气的咬牙切齿。
怎麽才离开班级两个多月,就变的如此牙尖嘴利,到底和谁学的,一点都不恬静高雅了!!
不知情的优秀教导者,陈木同学狐疑环视周围:“是这边吗?怎麽感觉这里像是病房?”
陈父一脸自信:“肯定是这,刚刚医生就指着这边呢!”
陈木又往里走了一点,还没反应过来就瞥见自己右侧的病房门“砰”的一声猛的关上...
杜文栋坐在床上,专心致志的拿纸擦那个有点髒的梨子。忽然瞥见许愿安像做贼一样快速返回并关门,画面怎麽都算不上唯美。
加上刚才许愿安的各种恼人发言,早打的他旖旎心思消散,半点绅士关怀风度都装不下去。
他咬了口梨,口齿不清问:“你干嘛?遇上抢劫的了?”
许愿安镇定的很快,抿唇答:“不是。”
“哦。”杜文栋没太在意,一手半举着梨子,另一只手撑着床慢慢往后挪动着身子,打算躺靠在床头,顺便刷刷手机。
许愿安静静瞧着,忽然道:“陈木来了。”
“咳咳咳,咳咳...”
杜文栋条件反射连忙用撑床的手捂住脸,但他忘了自己另一只手还拿着梨子,失去支撑的身子瞬间倒下。还由于太过激动被喉咙里的梨子呛个正着,咳嗽了半天。
还没等他缓好情绪,见许愿安要靠近自己,杜文栋慌忙躺起来摆手道:“不不不,你别过来!”
许愿安歪头疑惑:“?”
“我只是让你削了个梨子!不是让你削我!你没必要喊那位水瓶女士过来吧?”一些不美好的打砸回忆顷刻间涌进杜文栋大脑,脸色难看急了。
“什麽水瓶...”许愿安这才反应过来,神色颇为无奈:“我不是,我没喊。”
闪回的纤细身影异常熟悉,陈木甚至犹疑是自己烧糊涂看花眼了,探知的本能让她下意识就想过去看个究竟。
“喂,你们两个!”
曲丹秋气喘吁吁赶上来,让这奇葩父女俩好一顿气,着急的压低嗓音吼:“你们走错了!这栋是住院部,赶紧跟我回去!”
自家老妈催的紧,加上自己目前确实不怎麽好受,陈木也就收回探究的眼神跟着下了楼。
“她应该不是来找我们的。”
仿佛为了顺应许愿安的话语,病房外的脚步声逐渐远离。
杜文栋耳朵竖着,见真没动静才松了口气。
而许愿安此时的眉心颇为忧心忡忡,捏着掌心的手机略微用力。
大晚上来医院,不是看病人就是自己看病,陈木拖着生病的躯体去照看别人很不现实,所以很明显是后者。
杜文栋注意力刚从门那边回来,见许愿安这幅要死不活的神情,疑惑问:“你怎麽了?”
在沉默中,他似乎从许愿安萎靡下来的神色中窥探出什麽,瞪大双眼猜测:“该不会,那水瓶女是来找你的吧?你也惹到她了?”
许愿安:“别瞎给人取外号,你...”
有时候真的很难和智力有缺陷的人沟通。
许愿安一言难尽看了眼杜文栋,放弃了教育:“算了,我先回去。”
“这麽突然?不再躲会?”
“我躲是为了你的人身安全,明白吗?”许愿安清晰点出,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病房室内的距离并不长,可仅仅是这段距离,单单望着许愿安坚决离去的身影,杜文栋郁乏的胸腔内陡然升起一股难言的惆怅。他意识到自己的心情竟随着许愿安的离开而变化,而真正让他感到难以忍受的是。犹如现在的自己,此时许愿安的心情也牵挂着门外的女人。
在许愿安快触及门把手时,杜文栋挺直身躯喊:“诶!”
许愿安停住动作,侧颜疑惑等着。
“你,你为什麽对她那麽好,明明我们...”
没有营养的话,许愿你把门把手利索向下一按,嘭的一声关上病房门。
杜文栋未问完的话就这麽隔绝在门内,他瘫坐在床上,喃喃着未尽的话:“认识的时间更长...”
抽血化验流程很快,半小时以后就出了结果。
是病菌感染引发的发烧炎症,不是什麽大病,医生开了些对症的药说了些注意事项就结束。
回去路上陈木坐在车上还是头脑昏沉,手机恰好在这时弹了条消息让她打起点精神,是许愿安发来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