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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星在美国待了几年,我和你阿姨总催他回国,到今年才勉强同意。我和你阿姨年纪大了,到了这时候什么钱啊、权啊的都不重要了,到了这个年级一门心思只想儿女陪在身边足矣。”
肖鸣许敏锐地察觉到徐子星回家说了些什么,果不其然徐父开口道:“前几天子星回家吃饭,我看他心情不好多问了几句,但他什么都不肯说,还是请了私家侦探才知道你们的事。”
肖鸣许皱了皱眉。首先他不知道徐父口中“你们的事”是指哪家,其次他极其不喜被人窥探隐私。
“鸣许,你是个很优秀的商人,知进退、善于把握时机,但这些都是远远不够的,持续不断注入的现金流才是实实在在的保障,早年我和你父亲也有过很愉快的合作,如果到了你们这一辈,你和子星能够延续我们这一代的缘分,我们做父辈的也会感到很欣慰的。”
肖鸣许没有做声,他已经知道了徐父的意思。
“鸣许,当年你们的事闹得满城风雨,我和你父亲多年至交,希望你和子星能亲如手足,却没想到你们会萌发那样的情感。我们这一代人比较传统,一时半会是比较难接受你们这种关系,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暂时把你们分开,正好子星想去美国学表演,所以才有了后边的事。这么多年过去,你们也长大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能好好的,我们做长辈的也就安心了。”
后边肖鸣许又和徐父客气了几句,随之挂断了电话,下车点了根烟,又是抽了三口,而后便灭了烟,朝徐子星那边去,即便离得不近,仍能在人群中一眼辨认,瘦高肤白、骨形框架完美,确实颇具稀有性。
“鸣许!”徐子星走快几步到了肖鸣许身边,手臂挨着手臂,一下拉近了距离但又不至于太亲昵。
“忙到刚刚吧,真是辛苦了,我们去吃什么呢?”
“去十方斋吧,离得近,环境也安全。”何铭按照徐子星实现吩咐的建议道。
“都可以。”肖鸣许对这些一向不在意,自然随他们选去。三人到吃饭的地方后,何铭十分自觉的出去点餐,留徐子星和肖鸣许两个人在包厢。这个地方的布局和其他吃饭的地有点不一样,私宴的布置,胜在小巧精致,人和人之间离得近,想干些什么也容易。
徐子星拿起菜单先点了几个小菜,然后递到肖鸣许手边道:“这里的菜清淡,想到你最近工作忙、应酬多,大鱼大肉的吃着油腻。”
“有心了。”肖鸣许接过菜单,随意点了两个招牌菜。待服务生出去后,徐子星才拿下墨镜坐到肖鸣许身边,仰着头对他道:“我们快有一个月没见了吧,你也能忍住这么长时间不找我。”
肖鸣许喝了口茶,并未出声。
话落在地上,徐子星心有不爽,但何铭不在,没人给他台阶下,不好发作,只能继续维持通情达理人设:“我前段时间还去公司找你来着,你知不知道这回事?”
“知道。”肖鸣许放下茶杯:“是我让沈黎叫你回去的。”
徐子星一愣,似乎是没想到肖鸣许会大大方方承认,这样直接了当,简直是把人面子仍在地上踩碾。
“那你干嘛这样啊...”徐子星按捺住发毛的冲动,委屈巴巴道:“我好心去找你,你还避而不见,做这种事,我不要面子的啊。”尺度拿捏的刚刚好,不至于兴师问罪,但也不是逆来顺受。
奈何肖鸣许这种人,在意的从来都不是形式,他只看结果。
“在忙审片的事,你知道的。”肖鸣许看着徐子星的眼睛道:“这件事还多亏沈黎,如果不是他从中斡旋,平台方那边大概会坚持换角,毕竟和现在重新拍摄剪辑的成本也相差无几。”
徐子星表情一僵,没想到肖鸣许会站在沈黎那边说话,从前肖鸣许虽不说事事都顺着他,但也绝不会当面怼他。
“你今天怎么了?像吃了炸药似的。”徐子星边看着肖鸣许的脸色边道。他不想惹恼肖鸣许,但肖鸣许这样的强硬的态度也着实让他不爽。
“就事论事,你太任性了。”
“任性?”徐子星声音提高了八个度,“我任性能天天吊威亚、拍打戏?都快入冬了还要天天泡水里?”
“这是你的工作。”肖鸣许不会惯着他,“你拿了拍戏的报酬,就需要做这些工作,这并不能作为你消极怠工的理由。”
徐子星的忍耐近乎到了极点。从来没有人这样当面指责过他,更准确的说,他从没给过人这样和他说话的机会。
“你今天大老远跑来就是和我说这事的?”徐子星和肖鸣许拉开了些距离,双手抱胸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