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徐子星一愣,过了会儿才明白过来施明明话里的味儿。
“看来我把你想简单了,你是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的。”
尽量用掌心一点温度暖一暖刀口,凉风飕飕地吹到他腰上,真有点受不住。
他不想再在这浪费时间和徐子星打哑迷,直截了当道:“徐先生,我可以去和肖总承认视频是我偷拍的,但请您也给我求求情,让肖总别开了我。”
车上就四个人,两个主人公在视频里,又不可能真闹鬼,视频不就是徐子星的经纪人拍的。
这一招九年前就用过了,眼下不过是故技重施,不一样的是,这次有个替死鬼。
怎么都躲不掉的,当视频爆出来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这件事只能由他来承担。
徐子星炒作这一出,一可以给他自己造势,增加流量和话题度,二可以试探肖鸣许对他态度,也不排除是想要逼肖鸣许承认两个人的关系。
徐子星做下这件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必然不可能承认这一出是他自导自演。自己当然也可以死不承认,但又有什么用呢?
肖鸣许一定是偏向徐子星的,两人都不承认,这事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肖鸣许不会拿徐子星怎样,但一定会让他收拾东西走人,尤其是那天还发生了那些事。
可悲之处在于,徐子星让他背锅甚至是个机遇,因为他可以以此要求徐子星开口让他留下。
因为他不知道上次那件事发生之后,肖鸣许有没有后悔,会不会觉得…恶心。
“你有你的打算,我也有我的所求,我会去和肖总说是我偷拍了视频,但我还想留在鸣星。”
还想…留在他身边。
第20章 欲盖弥彰
傍晚的霞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照到办公室里,看着怪美的。
施明明真站不住了,挪到边上靠着墙,一只手负到身后垫着腰椎,呼出的气一声比一声长。
肖鸣许一个小时前去办公室外接了个电话,后边就说去处理点急事,留下三个三个人在办公室里大眼瞪小眼。
徐子星反正无所谓,现在绯闻满天飞的时候他也不好活动,有何铭帮他打掩护,也不怕人拍到他来了鸣星。
沈黎看了施明明好几眼,心想这人脸皮真厚,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还要赖着不走。
要不是因为肖鸣许还没表态,他不好越俎代庖,早就叫保安把人扔出去,以后鸣星三百米之内不能出现这号人。
又过了半个小时,天都快黑了,肖鸣许那边才处理完公事,推门进来。
朝施明明的方向看了一眼道:“你可以走了。”
又对沈黎道:“解除劳务合同,以后我不想在鸣星看见他。”
五雷轰顶,施明明差点原地瘫倒。
他感觉脑袋里炸开一个鞭炮,噼里啪啦地让他没法静下来思考。
腿站久了发麻,腰上又痛的要命。脚尖刚迈出去就一个趔趄扑在地毯上,虽然摔得不算很疼,但一瞬间真的很想哭。
他怕了,怕肖鸣许无论如果都要赶他走,怕他的生命线再也无法和肖鸣许交汇。
他伸手,却什么也抓不住,无助地看向徐子星,对方正满脸戏谑的俯视着他,坐在肖鸣许的老板椅上,好玩似的转着圈圈,嘴型轻轻地比划出三个字:求我啊。
施明明抓着自己的衣角,跪坐在地上,低着头道:“对不起肖总,对不起徐先生,都是我的错,我鬼迷了心窍,我贪财,我没底线没道德,辜负了肖总对我的信任,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如果、如果丢了这份工作,我就没钱吃饭、没钱租房,您大人有大量,求您高抬贵手,原谅我这一次吧!”
施明明一股脑说出这些话,无比熟练流畅,像已经排练过许多次。
沈黎嗤笑一声,鄙夷道:“作为一名员工,你违背了公司的基本管理规范,作为一个人,你缺乏最基本的道德操守,肖总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你机会,你无一例外辜负了他的信任,你知不知道,如果现在报警,你至少会因为偷拍而被处罚,进看守所。现在公司只是把你辞退,已经是非常宽容了!”
施明明无言以对,他没法为自己辩驳,所有的恶名、污言他都要一一承受。
已经习以为常了不是吗,多少次都是被人不由分说地踩在脚底?
十七八岁的时候去工地给人搬砖,住在满是汗臭味的大通铺里,工友声称丢了钱硬要说是他拿的,几个胳膊比他大腿粗的糙汉围着他要钱,搬了八百袋水泥的工钱交出去才息事宁人。
后来给人送快递,明明是买家自己拆了快递损坏商品,非要说是运输途中损坏,硬要他赔了半个月的工钱才肯罢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