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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使我清醒,可我只想麻醉自己,让情感变成一根绳子,要麽完好无损,要麽就彻底断掉,不要摇摇欲坠,使我害怕,每天都在注意它何时断掉。

我从到他的胸前,牵起他的手放在我的右脸上,必须仰视他才能对上他漆黑的眼眸。

“傅先生,我想要的我很清楚,你也很清楚不是吗?”

他就是明白才会那麽说。

他了解我的弱点,清楚我的软肋。

他太容易看透我。

或许是我本来就轻易看透。

“我没想过困住你。”傅宴礼拿以前说过的话提醒我,语气还是那麽温柔,也有几分无奈。

他知道我胆小、怯懦、没脑子,只要稍微用心一点对待我,我就会像飞蛾一样扑上去,哪怕粉身碎骨。

这是一个特权,只有傅宴礼拥有这条路的通行证。

我还是注视着他,手握紧了些,让他不算粗砺的手紧紧贴着我的脸。

“以前我没能对你说,其实我可以为你付出我的生命,只要你爱我。”不需要太爱,人世间除了我哥,我也不相信谁会毫无保留地爱我,甚至心甘情愿失去生命。

没了后顾之忧,用生命做承诺信手拈来。

我很矫情,矫情到无可救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沼泽,而我的沼泽就是我本身。

这更痛苦,根本无法摆脱。

“好。”傅宴礼愉悦地从喉咙里发出一个浅浅的回音,就这麽顺着我的脸,手放在后脑勺,嘴唇在我额头上碰了一下。

我本该享受傅宴礼温柔的片刻,但我还是在他温柔的时候请求,“明天我想去见见郑长生和郑叔,你能安排一下吗?”

“可以。”傅宴礼对于我求爱以外的请求都能答应。

我说谢谢你。

傅宴礼摇摇头,又回到最初的问题:“明天想吃什麽?”

“都可以,你做什麽我都吃。”哪怕是毒药我也能吃下去。

-

夏季雨水多,隔天差五就下雨,但是雨下得又不大,连空气中燥热都没有降下去,反而给人一种很闷的感觉。

我早上起的早,和傅宴礼吃完早饭,司机先送他去了公司,再送我去了郑长生的医院。

医院。

他居然还在医院!

尤其是傅宴礼知道郑长生住院。

我就想,还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

司机把我送到楼下,拿出一个红包,又从后备箱拿出一个果篮:“这是傅总吩咐买的。”

他将东西递给我。傅宴礼比我想的还要事无巨细。

“好,谢谢,麻烦你了。”我对他笑了一下,尽管我并不想笑。

郑长生在住院部,我没有郑家父子的联系方式,也没问傅宴礼要。

直接上了十三楼,心外科。

我还在纠结怎麽找,看到郑叔提起个水壶从一间病房出来。

胆小的毛病一下就犯了,退回去躲着。

等到郑叔离开,我拍了拍胸口,做贼似的走到他出来的房门前,里面传出几声咳嗽。

我敲了敲门,手不断地握紧,指甲嵌入掌心的肉,也毫无实感。

“进。”

这道声音不是郑长生的。

我推开门,这应该是双人间。外面那一位是一张陌生面孔,年龄看上去约摸六七十岁,满头白发,剃着平头,皱纹像是纵横的树皮,双目浑浊,有气无力。

我朝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问他这里是不是有位姓郑的。

“找长生啊,他刚睡。”他放低了声音,用食指指着里面,我道了声谢谢,余光扫到他病床旁边的名字。

——阳和富

我掀开帘子走进去,把果篮放在地上。

郑长生闭着双眼,眼睫毛浓密。他睡觉时呼吸很浅,整个人塞到被子里。皮肤比之前看到的又白了几分,是一种极其无力的苍白。

我哥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也像他这样。

听张姨说长生的心髒天生有问题,确诊为法洛四联症,出生后不久就做了手术,一直健健康康的,直到他十七岁。

截至张姨死前,长生一共做过两次手术。

我百度了一下,这个病很複杂,不是专业人员根本看不懂。

我只记得,一般治好之后,存活率还是很高的,不容易複发,为什麽他还在医院住着。

“李辞?”

郑叔定定地站在帘子处,我回过头看他,温声说道:“我来看看你们。”

“我们出去说。”病房里还有病人。

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空旷无人,直直望到底。

“怎麽又进医院了?”我记得这个手术成功率很高,郑长生的心髒究竟有多严重,居然又进了医院。

“第三次手术,已经在恢複期。”郑叔缓缓坐下来,椅子冰凉,我只落了半个屁股在上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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