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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準他的心髒再次下刀。

儿戏!一切都是儿戏!

我感觉不到任何快意,明明手刃李国平是我有记忆起就开始幻想的事。

可是,我没有做到。

眼前是空白的,空白到我以为我死了。

警笛声和沸腾的人声离我好远,而带着哭腔的声音离我好近,但是我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麽。

坐在审讯室里,我双手戴着镣铐,面色平静,胸腔里的那口气始终顺不下去。

“你杀人的动机是什麽?”一道略带沉着的语调,板正无私。

我双手摊在桌上:“警察同志,有烟吗?能否给我一根?”

我看不清楚他长什麽样子,本该颤抖的手却像拿刀多年的医生。

一根烟递到我面前,我咬在嘴里,不知道谁点燃的。

尼古丁的味道此时没有一点苦涩,竟然让我感觉到一阵咖啡的醇香。

烟雾顺着气管进入肺部,再流入血液,平複每一个躁动的细胞。

我听见另外一位警官开口:“你与另一位被害者是什麽关系?”

我沉默了,不是为了逃避,只是单纯的不想回忆。

痛苦就应该忘掉。

“家人。他们一个是我的哥哥,一个是我的父亲。”我吐出一口烟雾,内心也如我表情那般平静。

简单的关系,简单的命案,不需要怎麽梳理,也没有任何动机,只是一场意外。

一根烟很快就抽完了。

我还是觉得不痛快,又要了一根。

头顶的那一盏吊灯不够亮,我什麽都看不清楚。

没有说话的时候,我认为他们在思考如何让我伏罪。

第二根烟,我捏紧了手,仿佛心髒也被捏紧,“李国平是我杀的,我哥……他还活着对吗?”

放过我哥,定我十恶不赦的罪。

我要下地狱,杀一次李国平。

“李言,二十六岁,梅城逢林村人,二零二一年七月十九号中午十二点死去,死因,失血过多。”

那根弦,断掉了。

第45章

我好像坠入了无边黑暗。

审讯室后,我被关了起来,除了送饭的人,没有其他人进来。

一天,两天,也可能是第三天。

我晕乎乎地躺在床上,细数今天是第几天。

黑暗中,我能听到水流窜动的声音。我动了动身体,房间不大,阴暗潮冷,放置在床尾的被褥湿润,盖在身上一点也不保暖。

我翻了个身,他们应该在商议怎麽处罚我。

一道光突然闯进我的视线,长期处在黑暗中我不适地闭上了眼睛,等到自己能适应那道光线,我才缓缓睁开眼。

来人身后背着光,脚步平缓地向我靠近。

那麽高大,那麽圣洁,好像是来带我脱离苦海的救世主。

我支着身子,光线再强烈,我也不想闭上眼睛。

皮鞋在地板上发出“啪嗒”的声音,等他走近,我看清楚,他是傅晏礼。

他们是不是在空气里放了针,为什麽每吸进去一口,就疼的身体好像都不是我的。

他的嗓音有些哑,尾音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上扬:“听说你杀了人。”

雪松味清新而冷冽,与发霉的气息相撞,两种味道竞争,最后雪松更胜一筹。

我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心有所动,好像一潭死水激起涟漪:“我想看看李国平的死状。”

这次我不会央求他救我,也没有情感需要寄托。

我的血肉已经成了一滩烂泥,死亡对我而言说不定是解脱。

傅宴礼的眉心往两侧收紧,我很少看到他皱这麽深的眉头。

几个月不见,不知道是不是光线问题,他没什麽变化,身姿永远挺拔,很难在他脸上读到情绪。

可是为什麽,这次他的神色让我感觉到他的不满。

我怀疑我在做梦,收回了视线,以免多看一眼,就动摇一分。

“看着我。”他语气压得很低,声线覆上了一层决然。

我听话地看着他,如以前一样,他让我往东,我绝不会往西。

傅宴礼穿着便装,这样的光影下,那些不容易瞧见的细纹也隐匿起来。

“傅先生,谢谢你。”我努力朝他挤出一个笑容。

不知道他为什麽出现在这里,但我想应该是苏槐向他求救,他才来的。

大老远跑到新城来,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说一句谢谢。

他平波无澜的眼神翻涌了一下,我无法明白他那种情绪为何物。

一张照片递到我的面前,上面是李国平的尸体。

身体浸满了血液,死像惨状,心口那处好似被挖空了,血肉模糊,不知道作恶者对他有多大的仇恨。

就算我没学过法律也知道,这件事很棘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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