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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能帮到她。
她难免想问他,既然当初根本没有打算读研,连保研都放弃了,为什么要去考呢,拿到专业排名第一的成绩后却放弃的理由是什么呢。
但是看着断断续续,几个小时才能连接上的聊天。他本就内敛封闭的内心,隔着屏幕连语气都感觉不到。
这样的话题,似乎不太适合在聊天里问出口。
她没法捉摸到他的心情,会不会难过。
手机的大数据好像检测到了她的生活,不断地给她推送异国恋跨国恋的帖子,大多都以结束告终。
分隔两地后,各自有着不同的生活,不同的交往圈子,不同的人生规划。
不同的地域文化氛围,也会把人的思维渐渐变得不同。
——《谈恋爱为什么不谈留学生,私生活比你想象得还要乱》
她的手机消息栏里,弹出来各个软件乱七八糟的推送。
看着刚推送过来的帖子,她只能再一次把它划走。
但是她也没放过他。
在终于结束忙碌枯燥的实验后,向导师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订了机票,飞往他所在的国家。
出发前,他在电话里反复叮嘱着她过来这边的注意事项,让她贴身放好证件,这边的盗窃和抢劫相对比较严重,她却在骚扰不停:“你这几天最好是把家里收拾干净,要是被我发现一根头发丝你就完了!”
他在电话里叹气,“我说的话你都听了吗?”
“听了,每个字都听了。”
“嗯。”他说,“我家里也没有头发丝。”
她在第二天抵达了欧洲,在机场见到他。
他帮她拉着行李箱,乘坐火车,抵达他居住的南方小镇。
异国他乡的气候一时有些难适应,八月的天气很热,阳光和风像一个巨大的鼓风机,吹得人头晕眼花,河面上的金灿波光晃得人头脑发胀。
她全程靠着他,汗水粘腻得像一层湿漉漉的皮肤,分不清是谁的潮湿。
从火车下来,他低头看着她靠着自己晕晕乎乎的样子,说道:“我背你吧。”
她看了眼街道上还有人,她摇头:“不要。”
“很快就到了,这里的街道都不长。”
街道不宽,两侧的建筑显得很高,狭窄地笼罩下来,有一种阳光无法渗透下来的静谧感,风里飘着海盐和柠檬,咸涩的高温呈现透明。
这里的一切都很安静。
街道很安静,穿过的风也很安静,高温难耐的阳光炽热穿过,过滤掉所有嘈杂的部分,留下的只有一道道纯粹的光束。
从这里走过,连时间都是慢的。
她晕晕乎乎地跟着他走,粘腻满汗水的手心一直牵着,被鼓风机般的日光吹过,头晕眼花中看着他在身边被光线照亮着的轮廓。
有那么一个瞬间好像能够明白。
他为什么会喜欢这里。
这里有着,能让破损的灵魂放慢下来安睡的宁静。
她靠着他的手臂,仰头看着他乌黑的睫毛,泛着光的璀璨纤细。直到他注意到她的视线,低头朝她看过来,问她:“怎么了?一直在看我。”
“我毕业后,到这里跟你一起生活吧。”
她说得有些突然,没有预兆。
但也早就在预料中。
但是他没有赞同,只是说道:“不继续读博吗?”
“不读了,我本来就打算秋招看看合适的工作,想早点赚钱。”
“你不用担心钱,如果想继续读博,我可以给你。”
“你怎么什么都给我,从高中到现在,我缺什么给什么,我像是被你养大的。”
她也就这么一说,听得他低笑一声。
风干燥耀眼地吹过,有着宁静透明的感觉。
她晕晕乎乎地靠着他,看着他在光线下漂亮纤细的睫毛,说道:“等我赚钱,我养你。”
他眼底有宁静的笑,“我不用你养。”
“我想养。”
', ' ')('“我不好养。”
她晕晕乎乎地看着他眼尾的那点笑,像很多年前在教学楼的楼上看着他,他抛回去的篮球在空中划过光的弧线,风灌进他的袖口,她和他隔着楼上楼下、人来人往,触碰到的,只有他在金灿夕阳里的轮廓。
他笑起来眼尾会微微上扬,脸颊有很浅的梨涡。
那个时候,他对她还不熟悉,她只是刚好跟他分到了同一个班的,只知道她名字的女同学。
她嗯了一声,“是不好养,你一双鞋就是几万。”
这是她当时不好意思收他转账的时候,他为了让她少点心理负担说的话,他说只是少买双鞋而已。
他显然也想起来了,很轻地笑了一声。
他低眼朝她看过来的视线,轻轻上扬的眼尾,睫毛细长,蘸着日光。
风在他们之间干燥吹过,狭窄的街道让风在身边静止,日光澄澈得像巨大透明的泡沫。
“但我会努力的,我一定会养你一辈子。”她仰着头,看着他让人迷恋的笑眼。
日光晒得过分,她的脸颊都要被晒得透明了,高温和困倦下,整个人晕晕乎乎地像在梦里,说话很轻。
脖子上系着细细的项链。
皮肤粘腻的汗水在高温里,逐渐融化成他的体温,潮湿也不想放手。
街道渐渐狭窄,光线渐渐收束为日落。
心脏在渐渐下陷。
风穿过狭窄的街道,将干燥的高温吹向他,他所有的感官都涌向这一刻,短暂地,猝然地,想要捉住这一刻。
他在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忽然难以抑制的心脏跳动中,看着她被晒得透明的脸,轻声道:“好。”
她低下头,“有点头晕。”
“我背你。”
眼看着这一段路都没有人了,她点头:“好。”
陆辞慢慢蹲下来,她浑身潮湿粘腻,搂着他的脖子趴到他的背上,在高温里分不清是谁的汗水。
他站起来,手臂穿过她的腿弯托着她,手还要拉着她的行李箱,留下在路面上滑过轨迹的声音。
街道两侧飘着晾晒的衣服,风里有皂角香,满墙壁的藤蔓在日光里向上生长着,空气是慢的,夏日是虚幻的,而身上的粘腻潮湿都是真实的。
她忽然叫他名字,“陆辞。”
“嗯。”
“喜欢你。”
“嗯。”
“想亲你。”
“等下再亲。”
“想抱你。”
“很快就到了。”
“晚上要和你一起睡。”
“好。”
“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
他笑着,“好。”
“不能有头发丝!”
“没有。”他语气无奈,“温雪宁,我家里没有别人,只有你掉头发,每次收拾浴室都是你的头发。”
“……”
她突然难过,“你嫌我秃。”
“我没有。”
“我也不想的,读研累死了。”她搂着他的脖子,蹭了蹭他脖颈上的链条,“但是为了养你,我会再坚持一下。”
“好,我等你。”
“你要说,谢谢雪宁大人。”
“?”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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