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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下心底的不愉,他们还是将两位警官放了进去,没有招待他们,随意坐到一边的沙发上,示意他们也坐。
陈父干脆直接问:“你们来找我们还有什麽事?”
他以为他们该说的话都说完,实在是没什麽可以交代的了。
“几件事。”邢添辰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眼神却锐利得让人不敢直视“第一,陈思铭有赌瘾对吗?”
陈父陈母顿住,眼神闪烁没有说话。
“他戒掉了吗?”
“戒掉了已经。”陈母赶紧开口为自己儿子辩驳“他已经没有再赌,有在好好生活,他还说再过一段时间会娶妻生子,我可以抱孙……”
淩修宇擡起手,示意她别再说下去,盯着他们:“陈思榕差点出事了你们知道吗?”
陈父陈母皆是一顿,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就在校门口,一辆车直接从车流里沖出来朝她撞过去。”淩修宇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这两个人“差一点,她就跟她姐姐一样,命丧黄泉。”
陈父陈母说不出话。
“肇事司机我们暂时还没有找到,但是快了。”邢添辰轻声说着话“但陈思榕好像没跟你们说这件事,这麽严重的事怎麽会不跟家里说呢?”
陈父陈母僵了僵,互相对视几眼,低下头什麽都没有说。
他们当然知道陈思榕为什麽没跟他们说这事。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忘记跟你们说。”淩修宇有些一惊一乍,将那对夫妻也吓得一惊一乍。
淩修宇道:“陈思桐立了遗嘱。”
遗嘱?
陈父陈母下意识瞪大眼睛,似是不可思议。
淩修宇继续往下说:“陈思桐的遗嘱里写得很清楚,她的财産只由妹妹陈思榕继承,在陈思榕毕业之前,她的财物会交由合法机关看守,妹妹继承不了的话,她的财産会捐赠出去做慈善。”
什麽?
陈父陈母瞪大眼睛,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我们养她这麽大,她竟然连个子都不留给我们,真是白养她了。”陈父怒道,然后瞪着陈母“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她就是这麽对我们的,竟然还立遗嘱,真是让她翻了天了。”
“思桐可能是脑子昏了,她本意一定不是这样。”陈母有些着急,就差没跑上来抓住两位警官说话“有没有什麽办法将遗嘱拦下来?我们从小一点一滴将她拉扯大容易吗?为什麽要这麽对我们吶?”
陈父干脆已经抓住眼前的警察,用力得感觉他能把自己摔过去。
淩修宇怕被讹,不敢动,任由他抓着自己,目光看向邢添辰求助。
邢添辰看着陈父,示意他冷静:“有事好好说,能不能先放手?”
“你们一定得帮我。”陈父死死拽着淩修宇的手,说什麽也不愿意放开“那份遗嘱是假的,它就不应该具备法律效力,我们得拦下来。”
陈母干脆哭了起来:“思桐怎麽可以这麽狠心对我们啊?我们明明这麽……她太过分了,简直不把我们这对父母放在眼睛里。”
“我有个问题很好奇。”邢添辰语速加快。
陈父:“什麽问题,我管你什麽问题,那份遗嘱不能作数,不作数。”
“陈思桐姐妹跟陈思铭应该不是亲兄妹吧?”
陈父陡然僵住,淩修宇也终于可以挣脱出来了。
过去许久,陈父陈母不约而同用笑容掩饰自己的心虚:“你们在说什麽?我怎麽没有听懂?”
“他们三个都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怎麽可能不是亲兄妹?”陈母到沙发上坐下,一只手紧紧抓着沙发的边缘“你们简直是在危言耸听胡说八道。”
她们这样的状态反而证事邢添辰的猜测。
“别这麽紧张。”邢添辰适时的提点了一句“但有一件事让我觉得很意外。”
“什、什麽事?”陈父警惕地看向邢添辰。
邢添辰摸了摸下巴:“我本来以为陈思桐姐妹跟陈思铭不是亲兄妹,陈思铭是你们的亲生儿子,但是……”
他将目光放到陈父陈母身上,其实陈思桐姐妹身上还是能看出一点她父母的影子的,不管是脸部轮廓线还是眉眼形状,而陈思铭才是真的跟他们一点都不像。
“所以只有陈思铭不是亲生的?”淩修宇也没想到这一层,十分惊讶“不应该啊,他们干嘛要压榨两个亲生女儿去宠溺一个非亲生的?”
不仅给陈思铭开店还债,还为了还债想将陈思桐随手嫁出去。
这不符合常理。
陈父陈母脸都白了,磕磕绊绊地解释:“他们都是我们的孩子,都是亲生的,你们不要误会。”
“DNA检测可是能说明一切,你们白费口舌跟我们解释没有意义。”淩修宇并不接他们的茬“而且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他们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而是陈思铭很有可能涉嫌谋杀自己的妹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