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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修宇终于打开车锁,明铖摔门而去,听这拍门声,估计气得不轻。
回到桃树这边,尸体已经被挖了出来,就是现场有些过于残忍。
死者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那棵桃树的根就在死者脑袋里,树根不大,但是将整个头部内腔都快占满。
淩修宇摇摇头表示自己长见识了:“我还是第一次见这麽血腥的场景。”
顾北辰也有些一言难尽:“那你的承受能力还不错。”
他指了指另一边正在吐的同事:“那里面有实习生也有工作了两三年的刑警。”
淩修宇:“可以理解。”
再看另一边蹲在尸体旁边,面不改色地研究尸体的顾北月,有些佩服她的定力。
顾北辰摸了摸鼻子解释:“北月以前在交通科那边干过,后来才调回刑侦队,交通事故的死者死状都不太好看。”
所以顾北月调回刑侦队之后,心理承受能力比谁都强。
男朋友
第二天一早,淩修宇便在工作群上看到了死者的身份信息。
死者名叫吴淑沁,是欷城市警官学院刑事侦查系大三的学生,不过她的成绩不太好,期末挂了很多科,几乎每科都要重修。
原本她要是重修仍然挂科的话,可能会被劝退。
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吴淑沁的随身物品,估计都被兇手拿走了。
赶到警局的时候,人已经来得七七八八。
顾北辰和顾北月将吴淑沁的身份资料贴在白板上,桌面上摆着一份尸检报告等着他们传阅。
吴淑沁后脑勺遭重击导致脑干出血而死。
吴淑沁头部几乎被掏空,头顶有一个直径为十厘米的大洞,那棵桃树的根部就是通过那个洞塞进吴淑沁的脑袋里。
顾北月贴完照片,看见办公室里衆人一言难尽的表情,也跟着吁了口气:“也不知道兇手到底多大的仇多大的恨,竟然能做出这麽狠绝的事情来。”
邢添辰想法有些不太一样:“我不觉得兇手是因为恨才将尸体弄成这样。”
一边的刑警不解:“不恨死者,会把死者的尸体折腾成这样吗?不能吧!”
“并不是说不恨。”邢添辰摆摆手,示意他们先听自己说下去“恨也是其中一部分原因,但是人死一切都消散,没多少人会在仇人死之后还费这麽大劲把尸体摆弄成这样,会这样做的肯定不只是因为恨。”
一定有些什麽他们不知道的原因。
淩修宇问:“那会是因为什麽?”
邢添辰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现在除了死者身份,什麽都不知道,没办法判断。”
顾北辰敲了敲白板,指着另一张男人的照片说:“这个人名字叫做苏鹏,跟吴淑沁是同班同学,也是她的男朋友,他的成绩比吴淑沁好一些,但也仅仅是好一点,不至于挂很多科的地步而已。”
顾北月道:“我们的同事联系过苏鹏,想让他配合调查,结果电话那边的苏鹏一听到我们是警察,立刻就挂掉电话,很不对劲。”
邢添辰蹙眉:“这反应,不是明摆着告诉我们他有问题麽。”
“你觉得苏鹏是兇手?”顾北辰看向邢添辰。
邢医生耸了耸肩膀:“我不知道,只是猜测。”
……
“好了,今天的课到此结束。”
下课铃响恰到好处响起。
明铖收拾一下自己的电脑和教案,跟白馨雯一块走出教室,在门口看到两个正在“守株待兔”的警察。
“怎麽又是你们?”白馨雯眯了眯眼,很是不满。
她知道昨天山庄出了事,以至于一衆老师连夜从度假山庄离开,但她不知道这事跟她家教授还能扯上关系。
明铖猜到警方后续还会找自己,但是没想到他们来得这麽早。
走廊里不方便说话,四个人去了明铖的办公室。
明铖给自己和白馨雯倒了杯水,然后让淩修宇同邢添辰自己照顾自己。
他说:“反正都已经这麽熟了,也没必要再瞎客气,对吧?”
“……对!”
明铖:“所以你们来找我干嘛?我虽然是报案人,但这个案子应该跟我没关系吧?”
别是那死者又是什麽跟他认识的人才好!
应该没那麽衰吧!
淩修宇将吴淑沁的照片拿出来,摆在他面前:“认识吗?”
又来?
明铖探头瞧了一眼。
好在不是什麽熟人。
悬着的心微微放下,明铖连照片都没碰,直接回答:“不认识。”
淩修宇狐疑地看着他:“你确定?不认真地多看几眼?”
邢添辰也道:“明教授这麽肯定没见过这位同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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