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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手八脚将人抬回床上,此时长裤已被胎水浸出一大片深色,几个人一扯,就露出那颤抖翕动的肛口来。小口晶亮亮一片,颤颤吐着湿滑清液。
好在府里为防万一,早请了稳公。
此时小厮急急扯着老公公入门来,瞧了两眼,老翁当即取出一枚卵石,塞入余彦胯下。这卵剔透莹润,才塞进个圆头便引得余彦抽气连连:“嘶哈——”孕夫莹白面上滚滚汗珠直落,颊侧涨起两坨潮红。下身那物一寸一寸,挺得越来越深,余彦捉住被褥紧紧拧着,肚腹大动,不敢挣扎。
以卵石封住孕夫出口,稳公急催道:“此只可暂保胎水不失,请公子快快行礼罢!”
众人听了,急忙替余彦将裤提上。又两个小厮一左一右,驾着孕夫往外头挪动。余彦脚下软飘飘的,胯里古怪胀痛,撑得下处酸酸麻麻,使不上力气。
走出院门,就听余彦凄凄叫道:“不成了……不成了……我要生了!”
众人只以为他是头胎忍不住痛苦,纷纷软言劝慰:“大郎君莫怕,成了亲才好生呢。”
“郎君忍忍,还未到时候呢。”
“郎君……”
“大郎君……”
胎宫紧紧收住,里面肉胎鼓鼓盛满下腹。胎头随呼吸韵律于胯间徘徊冲撞,余彦产道中挤入这么硕大一个东西,正是是痉挛抽搐。前头玉石阻挡,后面宫缩不断,进退无门,实在苦了身怀异物的余郎君。
便见男子双目朦胧含泪,两瓣香唇半张,真是有口难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已痛得身形摇晃,哪里有力气辩驳,余彦一面摇头,一面硬是被搀上马侧踏板。小厮在他身后,挟住孕夫腰肢助他上马。
余郎双腿才分,便觉股间刀割般裂痛,一物又沉又重,呼之欲出!胯间小口已被玉石磨得肿胀发红,胎水滋溜溜从缝隙中溢出,浸得那处松松垮垮,玉石几乎就要脱出。偏此时余郎腰肢一软,重重坐上马鞍。
玉石猛然撞上硬物,又吃着余彦身子重量,一下便深顶了回去。
可真好似乾坤逆转!“啊——”余彦大叫一声,抱着肚皮一翻眼,人便直往下滚。小厮站在踏板上急忙替他扶住缰绳,顺便支撑孕夫歪下的身子。
余彦大肚又鼓又坠,肿胀身子挤在马上,下头火辣辣堵塞,肚里热腾腾臌胀,烧得身前阳物也挺立起来,半软半硬地撑起一个小包。
小厮将缰绳塞进孕夫手里,他胡乱捉住,双腿夹着马肚。这马在原地踏着蹄子踱了两步,油亮光滑的皮毛拱起,颠得余彦又叫:“啊——啊——不成了!进去了——”
底下人一个个伸手拽着他马缰,拍打那马的脖颈,也急得满脸是汗,哀求道:“大郎,大郎,新娘就在街口了!快些罢!”余彦也不是个心硬的,此时急得按住肚儿,狠狠揉搓两把。
哎呀!真是好痛!那沉甸甸一颗孕肚正发着狠儿收缩,他手上这么一按,胎儿硕大脑壳挤出宫口,塞入甬道之中,霎时痛得皮肉绽裂一般。眼冒金星,余彦咬牙吃住这一番剧痛,真忍得手脚发软,肚中绵绵宫缩与此时裂痛相比也不过九牛一毛了。
他那下身因充血而暗自挺立,只是此时身上又疼又热,没一点儿旖旎心思。
本朝婚姻习俗,新郎就在门口迎接新娘座驾。余彦咬牙催动马匹,身下马儿顺从抬步,虽是慢行,起伏颠簸之间马鞍摇动,一次次顶撞着孕夫跨下小口。他这跨坐之姿双腿大开,更难忍耐体内推挤之力。
啊,这胎好似随着颠簸缓缓下沉,愈发将那甬道撑得硕大……撑得松软……
马儿漫步门前,墙外已为了一圈宾客亲友,都来看这迎亲的场面。孕夫抬手拭去面上汗珠,又整了整披风,才叫开门。
轻拉缰绳,余彦策马稳稳跨过门槛。门槛颇高,马儿抬腿比先前更颠簸十分。座下马鞍颠动,直顶上余彦胯间愈发逐渐又冒出头的玉石。他一下攥紧双手,面上却并不表露,挺直脊背强撑出一派镇定神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马儿后腿跟着起落,此时胎肚跟着发硬,沉沉愈发往下挺坠。
好在此时彭琦亦骑马到了门前,二人马上俯身行礼,余彦虽挺着大肚儿,却也低低埋下身子,趁机揉着自己灼痛胎腹,将狰狞抽动的面孔埋在胸前。
之后二人下马,因孕夫身子沉重,众小厮上前搀扶。余郎双腿已全然痛得绵软,此时有个身体支撑,就俯身沉沉靠上。宽大披风遮住揉动胎肚的双手,小厮撑住这歪斜身子,紧张地小声劝到:“大郎,快快进屋行礼罢。”
余彦双目发热,玉石将那小口磨得肿痛非常。他紧张地收缩住颤抖臀肉,肠肉拼命收紧,却依旧觉得那块圆润石卵就要脱出——
孕夫顺着小厮的力道挺直身板,众人又抖了抖披风,才叫搀着新娘一同入内。余彦身子滚热,双腿一张,绞着卵石的口儿又刺又痛。虽是相携入内,其实重量俱压在了彭琦身上,新娘觉到身旁人脚步时深时浅,二人贴得极近,可隐约隔着周围亲友喧闹听见余郎低低呻吟。
此时余彦脸上潮红一片,细细热汗又沁上额头。好涨,好满……
迈过门槛时孕夫几乎一个趔趄,那卵石……那卵石——哗地一下,披风下长裤又湿了大片,股间嫩肉红肿颤抖,一块冰凉湿粘的东西顺着大腿弧度缓缓滑落,又沿着束紧的裤腿落入阔口长靴中。
他捉着彭琦的手捏得死紧,双腿不听使唤地打颤,走了两步,胯间硬物便顺着空出的出口不住下坠……新娘偷偷贴得更近了些,使余彦能稍靠着一点儿。院中亲友齐聚,好在屋内只两家父母,见孕夫双目痛得半闭,急忙遣小厮仆人迎上前扶住。
屋门虽然大开,但院中人只看得隐隐绰绰,就听喜公喊了两声“行拜礼”,外头众人便已经欢喜呼叫,举酒奉盏起来。
因余大郎是个重孕的身体,又常年修道的性子,倒也无人寻他应酬交际。新人行过礼,当即便入了洞房。余彦几乎扑入屋中,一下抓住桌沿,双腿大开,软软就要跪倒。
屋中小厮丫鬟惊叫连连,还是彭琦雷厉风行,一下扯住软倒的侍女道:“快去请亲家父母与稳公来!彦哥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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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那儿余彦咬住自己手掌,将吼声低低压在喉间,“哦——”汗水夸张地顺着发丝大颗大颗滚落,男人的身体抖得好似风中枯叶。“哦啊——”又是一声嘶吼,孕夫软塌下腰肢,臀部却高高翘起。他的双腿扑簌簌颤抖,大氅落下,隔着衣袍可以看见裆部一个夸张的鼓起——
肚皮坠得突兀,更惊人的是那肛口,皮肉磨得红肿发亮,此时中间又塞着个更大更刺的玩意儿。
“哦……彦哥!彦哥!”彭琦心中一股激动、一股怜惜、一股奇异的扼腕搅合在一处。“孩子……孩子出来了!”臀瓣间圆润胎头被布料紧紧束缚,孕夫双手推挤着肚皮,湿热的甬道勉强吐出又一截青黑的头皮。
“呃——”裆部紧绷地鼓起,又随余彦的松懈而残忍缩回。
彭琦扶住孕夫,因为肚皮下坠,原本紧绷的系带这时松垮地落在身前,反倒是胯骨附近拉扯得厉害。新娘解了细带,扯开余彦身前衣衫,那颗圆白的肚儿一下弹落出来。此时皮肉间遍布红痕,余彦十指又急急压上,抓着、搡着、将那块肉团不住地向下推去。胎水一股一股涌出,积得靴中浑然泥泞湿透,咕叽咕叽水响。
他那条长裤还未褪下,胯间胎头瑟瑟缩缩,出入得愈发艰涩。
悄悄儿几个小厮领着稳公进来,老翁见孕夫衣裤都湿得贴在肉上,紧紧勾勒出臀丘之间艰难吞吐的胎头。这一地胎水横流,稳公心知产夫腹中所剩不多,恐怕分娩困难,但他并不惊惶,三两下褪去余彦长裤,一双枯柴般手掌摸上孕夫光裸肚皮,一面不疾不徐按揉,一面劝道:“郎君,尊父母俱已在外等着,只叫一声便能进来。郎君莫要惊惶,我瞧这胎不出几个时辰便能娩下了。”又劝彭琦:“娘子也有了身孕,不好看这样场面,还是快出去罢。”
余彦胡乱点头应了,只觉胎头磨得红亮肛口愈发热痛,愈发不敢用力。
彭琦瞧他如此痛苦,心中十分绵软,一步三回头,不舍地被人扶出门去。
这厢老翁掏出一罐脂膏,沾了满满二指,轻轻涂在孕夫红热口上。这膏子冰凉剔透,轻盈似水,叫余彦不禁舒适地舒出口气。老翁细细抹着,手指在肛口处打着圈儿,渐渐更往里头深入。
挤入胎头与肛口之间紧密间隙,甬道内里一片红热肠肉紧紧咬住老人干瘪手指,孕夫的身子开始颤抖,后口的憋胀令他按着肚皮不顾疼痛地用起劲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翁并不固执深入,此时顺着力道退出手指,又挖了一抹脂膏。晶亮药膏沿着胎头抹了一圈,细痒如鹅毛轻抚,叫孕夫不知做何反应,难过地扭着臀儿。
“噗嗤——”
股间嫩肉被反复进出,竟又撑得松软了些,胎头趁此机会狠狠一坠,带着腹中最后点儿胎水猛地落出肚来,喷出响亮的一声。
“啊——好痛!好痛!”胎头硕大之处一下卡在臀间,挤得余彦两瓣丰盈臀肉红肿分开,中间那黢黑头颅硕大无比,足可预见腹中胎儿得是如何肥壮。
稳公心知这一胎有些艰难,口中却不言语,只是叫小厮热了巾帕擦拭余彦前胸后背。
胎宫中不时收缩一阵,余彦双腿大分,只足趾随这抽痛连连紧缩。“嗯……嗯……”咬着布巾低低喊叫辗转,股间刺痛不断,又有稳公沾那药膏,不住涂抹润滑。真是冰火两重天,皮肉中一时血热,一时又清凉。
余彦反握枕头呻吟不断,胎水已流得干了,此时道中夹住那肥硕胎身,只觉如牡蛎含住砂石,嫩肉又刺又痛。孕夫含胸半坐半躺,宫缩来时,真是刀割肉,斧劈骨!道中紧涩难行,余彦却依旧禁不住用力,下身胎头随之耸动,似个春日初生的笋尖儿,蠢蠢欲要破除。
那罐剔透凝膏已抹了大半进去,稳公沾了一手温热脂液,孕夫下身却还扩得不够。
“呼……呼……”用了一阵力,余彦又软倒下来,股间火辣辣刺痛,丝丝血流替代了胎水,自夹缝中合着脂膏缓缓落下。
胎肚已经下沉至极致,本来柔软丰盈的下腹这时硬邦邦的,被里面固执的肉团儿顶出丝丝青红的经络。发白的肚皮好像薄如蝉翼,一碰便觉得很痛,偏偏稳公一双精瘦的手又覆盖上来。他五指大大分开,好像猪八戒掌中钉耙,一下下犁着余彦身前这块臃肿含苞的土地。
孕夫再也忍受不住,口中那块布巾沾着涎水斜斜滑落,呻吟与尖叫一齐溢出:“啊——啊——好痛!好痛——”他双腿开得更大,痉挛似地乱颤着,胯下猩红愈发浓重,那整个黢黑温热的硕大胎头一点点随着宫缩被推挤出来。
“郎君,忍一忍,出来了,就要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稳公更大地撑开男人双腿,从那狰狞产穴间握住圆润胎肩。婴孩肩膀含羞似地半露,老翁怕拖延得久了,叫这孩子闷坏在里头,于是一咬牙,伸手进了产道。濡湿内壁紧实严密,自那血腥中握住幼儿小巧肩头,老翁叫着:“用力,用力!”
余彦已仰着脖颈,痛得龇牙咧嘴,木然随着他叫唤推挤着腹中肉块。
产道愈发撑得饱满臌胀,痛,痛中又有憋闷便意。
“哦啊——”剧痛中,胎儿肥壮的身体渐渐挤出洞口,孩子丑丑的,皮肤上牵连着母腹中残存胎脂,看起来黄一块白一块。好在胎脂也润滑了婴孩粗硕的身形,它在父亲艳红肿胀的洞口挣扎着,肩头被老翁有力的双手又拉扯,又托扶。
下腹皮肉好似涨得要裂,却也承受住余彦几番抓挠推挤,此时印出红彤彤好几道痕迹。胎儿在里面挣扎出明显形状,此时那突兀鼓起出被孕夫强行按着,一面按,一面还往下推挤。
股缝中撕裂似地剧痛,肠道中柔软的秘处被不容分说地碾过,肉体间强烈的刺激使前阳喷出一股浓烈的液体。积蓄了一夜的浓精彻底释放,却没有带来一点快意。余彦挣扎着扶住自己喷射的阳物,虚疲的喷泄没能掩盖肠道中灼热的剧痛,反而腹中愈发绞痛。
“呃啊——啊——生啊——啊——”余彦捉住身下床褥,臀肉一起痉挛抖动,肠壁中情潮欲水与鲜血、脂膏搅合得泥泞不堪。
终于,哗啦一声水响,婴孩的双脚随着脐带一起滚落。伴着余彦痛彻心扉的嘶吼,这孩儿也喊出她第一声哭叫。
“恭喜郎君,生了位小姐!”
胎宫中依旧传来阵阵猛烈疼痛,肚皮好像被人捶打一般,深处绵绵不断地作动着。余彦侧躺着,一眼不错地瞧着新生的婴孩。子宫紧缩着,在稳公的按揉下吐出一波一波深色的污血,热液流过胯下伤处,刺得余彦一阵阵抽动。
他大张着腿,重新咬起巾帕忍耐着,推挤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摇动着腰肢,直到一团含血的胎胞自股间滑落,他与女儿最后之链接不过是块腥红血肉,温吞吞合着红白浊液落在布上。它最后一次触动了股间伤处,让余彦在一声痛切的呻吟中结束了产程。
产夫侧卧在床,他紧闭的眼侧柔和之气盈盈,遮蔽下小腹亦显得突出,一条腿热得滑落被褥,脚尖轻轻触着地面。这幅身体丰盈白皙,虽狼狈污浊,却又半遮半露,别有一种风姿。
女婴被抱出屋子,叫祖父母与继母偷偷儿瞧了一圈,又抱回屋内。产程漫长,此时已是婚礼隔日,众人密而不宣,假做此女是半月后才出生。
众人却不知,余彦这腹中女儿原是月女托生,凤鸟之命,本应在这十五月圆之夜产娩。偏偏因故拖延了产期,却变吉为凶,命数自此颠倒逆转。
此女凡间名字起作余淳芝,后来果真做了皇后。淳芝出生之后七月,彭琦生淳芝之妹,起名淳芳,便是后来皇帝宫中余妃。
余彦从来有修道之心,很少教养子女。他有族兄弟几个,在军中颇成势力,可惜无女,儿子亦生得粗壮,于是选了余彦两个女儿送去做这皇子妃妾。二女俱是皇帝潜龙时嫁入王府,余妃次年便育一女,乃是皇帝长女,亦是他第二个子嗣。皇后多年之后才有生育,所出与长子年岁相差很大,后来还应了这凶命,搅动了朝中一片风雨不提。
除却两个女儿,余彦早年修道时还曾为师兄诞下一儿一女。这师兄是孤苦出身,无名无姓,只一个道号,因此两个孩子随着余彦姓余。余彦走后,师兄渐渐无力抚养孩儿,便将他二人分别送给山下无儿无女的夫妻养育。
无人料到,这两个孩童长大后竟又重逢,且一见生情。此一对兄妹相见不相识,自然生的不是手足亲情,而是一片炙热恋心。二人身份相配,又浓情蜜意,自然匹配了婚姻。却不料婚后生儿育女,五年生下三个孩儿,渐渐都显出痴傻之症,四五岁便夭折。夫妻二人心痛如绞,四处求神拜佛,只是孩子依旧不足十岁夭折。
此时又无避孕之法,数年后二人又怀胎,这回好容易生下个康健男婴。可惜二人因多次打击,身体已不太好,生下孩儿不多久便接连去世。此子便被当地一个富户收做童养妾室,其中家事不再赘述。只说十数年后,富户儿子情迷意乱,为童养妾连生了三胎。这三个儿女俱是极为勇武有谋之人,后来纠集一群豪勇兵汉一路攻打,破下都城,改换了朝代不提。
如此看来,虽余彦此人之名不在史书,冥冥中却与这王朝兴衰很有渊源,因此特书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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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皇帝怒而甩落奏章,负手在桌案后连连踱步,“他们还当这天下是我仲家的吗!”他戎马出身,征战十数年杀得这个天下,一身筋肉魁梧雄壮,发起怒来极有气势。
“陛下!”座下一男子亦是激愤,拱手道,“陛下处处容让,这些劳什子门阀反倒得寸进尺!”
皇帝冷笑:“哼,他们若真有本事,当年便应与我仲家逐鹿中原,看这大位能落谁手!”
“这些道貌岸然之辈,要叫他们吃个教训才好!”
屋外,一太监悄倚窗棂,讲内中密谈俱听入耳中。院中其余太监俱沉默不语,好似没有看见一般。
数月后,皇帝签下御笔公文,抄没数个门阀家财,波及朝中十数位臣子。其中就有皇后、贵妃与其他两位妃子母家。前朝后宫一派动荡,皇后哀求不成,心急如焚,一病不起,于后年去世不提。
皇帝清算前朝,在后宫中亦摒弃世家之女,反而接连临幸宫女,一口气晋封十数美人。数月,诸新鲜美人中亦传出四五喜讯。
前朝后宫可谓一片动荡,皇帝又接连颁布诏令,重新统计田亩,划分赋税。此一举,意在打击世家隐田,自然又激起一片反对声浪。
就在朝局变换,风云涌动之时,宫中忽地传报,皇帝突发急病,病情危重。当夜,众臣还不及赶入宫中聆听圣上临终嘱托,皇帝已溘然长逝。
因皇帝病故,其所推行之新法敌不过重重反对,自然无了后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公,你来,你来。”小皇子睁着一双水汪汪大眼,急急向老太监招手。
“陛下,”秦太监深深行礼,“今日是陛下的大日子,要陛下自己走才是。”
小孩不过六岁,又不曾见过这么大场面,咬了唇,只是唤道:“秦公,秦公!”他叫着,见老太监反而垂头后退,要躲进人群中,于是愈发焦急,连连唤着:“秦公!秦公!呜呜——母后——呜呜——秦公!”他心里急切,口中胡乱喊娘,又喊老太监,喊着喊着,又掉下泪来。
“这……”秦太监露出迟疑神色。
旁边礼官见了,犹豫片刻,道:“既如此,请秦大人扶陛下过去罢。”
秦太监再三推辞,忙道不敢。直到吉时将近,才十分为难地叹了口气,轻轻牵起小皇子,躬身拭去他面上泪痕,搂着这抽抽噎噎的孩子轻哄。
此乃是乌骓建国第一十二年,开国皇帝正值壮年,急病驾崩。皇帝膝下只元后所生一个孩子,便继位为帝。
小皇帝年幼,由他两个叔叔,即皇帝亲弟监国。若说他两个有否窃国之嫌,却不必担忧,只因二人早年随兄长征战,身上旧伤沉重,缠绵病榻,其中一位更是肢体残缺,于乱中被削去一只脚掌。
秦太监牵着小皇帝,走过匍匐百官、宗亲,一路登上台阶,在龙椅前停住。“请陛下上座。”秦太监行礼道。
小皇帝坐下。
众人便一齐起身,再拜倒,起身,复又拜倒,三叩九拜,三呼万岁。殿内殿外,百官众臣如浪般起身拜下,声如海啸。礼官虽教导排演过几回,亲临此境,小皇帝仍是唬得一跳,呆愣愣坐住,不记得接下来怎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百官礼毕跪下,一时四下安静,等小皇帝叫起。
一阵静默,众人苦苦等待。寂静中,秦太监默默抬头,见小孩儿仍不动,便行至龙座之后,托起小皇帝右臂,上下轻轻摆动。旁边内侍急忙喊道:“礼毕——”跟着,门侧、前殿、宫外,众太监拖长音调,传话下去:“礼毕——”
说来也巧,礼才行完,灰了几日的天空便也释放开来,飘下点点晶莹雪花。
好一个冬日来到。
至此,乌骓第二位皇帝登基,后人称作文帝,年号永齐。
幼帝六岁登基,懵懵懂懂,朝中有皇叔扶持,内院则全然依赖秦太监照拂。秦公是他母亲留下心腹太监,对小皇帝无微不至。同时,自皇后母家抄没之后,秦公与宫外各门阀世家亦同仇敌忾,十分亲近。
因两位摄政王爷励精图治,幼帝又不谙朝政,秦公于幼帝虽举足轻重,却难过多插手外朝之事。永齐八年,二位摄政王病体难治,接连病故,朝中又是一番动荡不提。
秦公虽有联络外朝之心,怎奈他也老迈,已不能支撑。果然次年,亦垂危。
临终前,秦公将干儿图克珍叫到床前。
“干爹——干爹——”小太监跪地砰砰磕头,面上涕泪纵横。
“我的儿,”秦太监喘气如牛,一字一句带着痰,合着血,轰隆隆做声,“今后你……你在皇帝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图克珍紧紧握住老太监苍老双掌,含泪道:“爹爹,我晓得,咱们的前程不在宫里,在外头呢。”
老人嗬嗬粗喘:“儿……你自小聪慧……只是——呼——呼——只是行事需得谨慎,切不可——切不可……小瞧了皇帝……”他口齿几度张合,喉间隆隆作响,似有未尽之言。便见老太监胸脯接连起伏,好一阵儿,直至某刻,那躯体四肢俱是一滞,什么粗喘、叹息俱停住了。
克珍坐在床边,在热水中绞干帕子,默默将脸上泪痕拭净。他坐于义父病躯旁,神色沉肃,不知想什么。
他年幼时净身入宫,拜了秦老为父,在小皇帝左右服侍,与他很有情分,亦看得出皇帝年纪虽小,天资却不弱。小皇帝于政事上有两位皇叔教导,进益很快,克珍陪同在旁,深觉自己之心智不能匹敌。
若要参与外朝之事,只一些言语劝说,恐怕空耗两人之间情谊,并不能成事。他心中已有另一幅盘算,此为宫外某大人门客之计,图克珍得了此计,却不知能否用得。
小太监正思索,忽觉胸中翻涌。他急忙捂住口唇,趔趄站起,将头埋于盆中:“呃——呕——呕——”克珍呕出许多酸水,腹中愈发翻涌起伏。
“嗯……嗯……”他扶住面盆,一手轻轻抚摸腹部。这样……应是怀上了吧。少年咬唇。
图克珍摒弃其余念头,几个吸气,眼眶霎时刺热,再又掉下泪来。他一路掩面拭泪,匆匆往乾元殿中去。
“陛下——陛下——秦公……秦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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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乃是永齐六年,摄政二王过世,文帝初掌帝权。他年方十二,虽天资聪颖,到底是个孩子。且父母双亡,亲人又接连离世,此时自小倚重的秦公故去,小皇帝自然十分伤心,在殿中抱住克珍呜呜啼哭,直哭得肝肠寸断。
之后,文帝亦愈发亲近克珍。原本自小便由克珍陪伴照料,这时更觉亲如兄长。除图克珍外,另有一个宫女叫做苗儿,也是打小相伴的情分。图、秦公这些太监与苗儿此类宫女同为皇帝近侍,多年来隐隐相争,如今已成均衡之势。其中,又以克珍苗儿两人最为出挑。
三人分外亲密,同吃同睡,除却幼帝情谊,也是图、苗二人有意隔开旁人,意欲把持文帝的缘故。可惜先前两位摄政王爷对他教导十分勤勉,许是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常将幼帝携在身侧教诲。文帝经他们二人熏陶,于国政上十分严谨规矩,图、苗二人几次试探,均不能动摇。
克珍坐树下,掏出帕子不断拭汗。旁边小太监急忙奉上温水,克珍接过,一饮而尽。苗儿挥退小太监,一面瞧着小皇帝方向,一面以帕掩口,小声道:“你太心急些,如今反应这样大,怎么跟在陛下身边服侍。”
克珍面露虚弱之态,只是勉强遮掩道:“坐胎这事,也不是我想成便能成的,陛下初登大宝,于我们是个时机。”说罢,望她一眼,愈发压低声音道:“倒是你,此时不做,再待何时?”他轻轻锤腰,换了个姿势:“我斟酌此计,还是要你我合力,成算更高。”
苗儿面上神色不变,见幼帝踢起藤球接连越过两人,还与众人一道放声欢呼:“好!好!”她拢了拢身上带毛边的碧色袄子,才道:“你说得是……”此时她吐字极慢,并来回抚着自己腕上玉镯,又沉吟好一会儿,才下了定论道:“……休沐我便去一趟。”
二人言毕,又坐一会儿。等小皇帝玩耍够了,抹着热汗停下歇息,他二人便急忙相迎,给幼帝披上毛皮大氅迎进暖融融屋里,又脱去他衣裳,给他细细擦汗不提。
又过数月,冬去春来,京中一日比一日暖热,至此时,便是再畏寒之人也要脱下冬装。小皇帝年轻体热,早早脱了袄子,一身淡青色长衫,料子轻薄飘逸,十分风雅俊秀。
“克珍可算换了春衣,不然我瞧着都热得慌!”他闭上眼,由图克珍给他拭面。先是热巾子擦拭,再是干巾子,最后挖出一小块油膏,在手上化开,给脸上、耳上都涂抹一层。事必,小皇帝睁开眼,见克珍弯腰在盆中净手,不禁笑道:“倒是见你胖了不少,腰上粗壮许多。”
却见克珍面色微变,露出慌张模样。此时苗儿上前,接替克珍给他梳头戴冠:“是冬日吃得多了些……”她声音也细细的,不似平日那样机灵逗趣。气氛稍一滞塞,皇帝便轻轻蹙眉,也失了谈兴,默默收拾妥当,便上朝去了。身旁克珍拱手垂头,扶皇帝上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皇帝看他,只觉克珍腹前顶出一柔软弧度,腰身亦粗壮几圈。心下微觉好笑,怎么这么大个人儿,倒贪起嘴来。
克珍是他贴身太监,白日里随侍左右,苗儿因是大宫女,更多统管屋中众婢,并一些金银往来之类。只有值夜之事,因小皇帝与他们相伴惯了,内间便只要这两人留守,其余人均等在外头。
夜里,两个小太监侍奉皇帝洗浴擦拭,并细细篦过他一头长发,将他送进屋内。“不必进去,”皇帝一抬手,“过一个时辰再来守夜。”他白天里调笑之后,克珍望他眼神便多有躲避。虽贵为皇帝,对这二人却多真心,自幼这样屏退左右,与二人抵足而眠,交心相谈。
此时便独自推门进入,见正房中一如往常,点着幽幽几盏微灯。皇帝掀起珠帘,尚未走进内室,便听隐隐呼痛之声。
“呃……呃啊……”
声音低低如泣诉,正是图克珍呻吟。
皇帝心中微讶,正想走入,便听一女声道:“你吃得住么,我放松些罢。”
又听克珍急急道:“紧些,紧些,呃——呃——”他开口说话,其中痛吟更重。那女声正是苗儿,低低劝说道:“怎么?再紧,你身子受不住了!这样如何侍奉陛下——嗯——嗯——”却话未说完,亦发出吃痛嘶声。
皇帝急忙进去,大步绕过屏风,口道:“珍哥,苗姐姐,你们怎样?”他心里焦急,又作小童时称呼,十分亲昵关切。
语毕,便见两人在床边小榻一睡一跪,俱是蜷作一团。
见到皇帝进来,克珍一张面孔煞白,急忙抓过榻上被褥,遮住自己身躯。却已迟了,皇帝见他腹间奇异隆起,束着白布,慌忙抓住他那被子,撩开细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克珍被他揭开,面上刷地涨红,撇过头去,双腿禁不住蜷缩,两手徒劳捂住大腹左遮右挡:“陛下别看……呜……”
皇帝按住他腹上隆起,便觉掌下似有所动。一看,这肚不单凸起,上面且有鼓包活动。“这——这——”少年天子不由大惊,转头去看地上苗儿,见她一脸惨白,正紧捂腹部蜷缩在地。皇帝心中已有猜测,去摸她肚皮,果然也微微隆起,正不住作动。
“呃——呃——陛下……”苗儿又痛又急,面上热汗连连。
皇帝惊诧之下,不由后退两步,重重坐在凳上。
屋中静了好一会儿,见两人疼痛稍缓,身子不那样紧绷,小皇帝才叹一口气,道:“哎,你们说罢,这是怎么——不,先将束腹都解了,我看究竟是怎样。”
两人应是,默默解开衣裳,卸去束缚。一圈圈绢布解下,就见两人孕肚愈发突出,尤其克珍,已禁不住低声哼叫,一面解开,一面锤腰挺肚,十分吃力样子。
皇帝坐在凳上,心中暗暗吃惊。此时两人收拾完毕,图克珍敞怀托腹,好大一个肚皮隆起,不怪束着也显腰粗肚圆。孕腹上面许多青红勒痕,红紫一片,此时正起伏蠕动,叫克珍微微喘息,勉力抚摸安抚。那厢苗儿略拢着衣衫,手遮胸腹。她肚皮没有克珍那样突出,却也隆起圆弧,有着身孕。
03
皇帝叹道:“兄姐与我隔阂了。”他心中微酸,稚嫩面孔也显出不悦。
图、苗二人扶肚跪在地上,闻言急忙抬头,一看,两人已满面泪水。幼帝见了,心里更痛,一时不能忍耐,泪也夺眶而出:“哥哥姐姐若有心愿,告诉我,难道我不允许?何必躲躲藏藏呢!”说罢,便如乳燕投林般一头扎进两人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月前才满十三,久居深宫,分外寂寞,口中虽这样说,想到要与二人分离,已是心痛不已,怎能不落泪。
他心里正痛,便被二人紧紧搂住,两人十分亲密地抱住幼帝。三人贴得紧密,两颗孕肚一左一右,一大一小,轻轻顶在少年天子腰间。皇帝偏头埋首苗儿怀中,能觉出身侧胎肚一阵轻微顶动。克珍肚皮虽动,仍扶住后腰,一下下轻拍幼帝后背,不时抚摸他微潮长发。
皇帝渐渐止住泪水,坐回凳上,一面拭泪,一面遮住面上红热,颇有些不好意思。
“陛下,”克珍这才开口,嗓音干涩,语带颤抖,“奴……奴……”他支吾一阵,面目苍白僵硬,口齿张合,却说不出口。“嗯——嗯——”腹上忽地凸起,克珍一个不察,呻吟出声。
“陛下——这,这实非我们所愿!”苗儿扶住克珍,脸色焦急。
皇帝不由微微蹙眉,安抚道:“兄姊莫急,你们所言,我不会不信。”
听他这样说,两人面上却都露出痛苦之色。“嗯——呃——”克珍扶腹,挣扎膝行两步,抱住幼帝双腿,仰面,露出一张汗津津面孔,“陛下,这是有人——有人暗算!”
幼帝闻言十分惊讶,又觉那大肚紧紧抵在腿上,正扑通扑通动得厉害,便急忙扶住克珍:“哥哥不要着急,你且慢慢说来。”
克珍闻言,愈发激动,却带得肚里愈发发作似的乱顶乱动,一时汗流满面,张口只能呻吟:“哎呦——哎呦——”跟着跪得歪歪斜斜,忍不住捧腹揉搓。
皇帝见状,急忙叫道:“太医!太医!快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图、苗二人却一齐抱住他双腿,面露祈求。
“哎呦——痛煞——痛煞我——”
“陛下,我两个罪人,怀了孽胎,叫陛下知道已是千羞万惭,再没有面目请太医来看,实是做不了人了!”
少年见他两个如此情态,愈发焦急:“哎!哎!真是急煞我也,兄姊这究竟是怎的。”
苗儿扶住克珍,替他轻轻托腹,道:“陛下,其实我等亦是一知半解,未能全部参破……”她轻轻垂眸,蹙眉道:“先前曾与陛下禀告,说我两个出宫,始终乔装改装,并不以宫人之身示人,却不知怎地,还是被人跟随。”
幼帝点头,道:“我似有记忆,乃是有人潜伏宫门附近,尾随宫人。此为安防一大疏忽,兵马司已重新守备,将那处清理干净。”克珍一面扶着自己粗腰,一面结口:“那一次……嗯……其实这人已将我等挟住,威逼——威逼我二人给陛下——嗯啊——”他讲到此处,面露怒色,眉毛倒束,却还未怎样,便因肚里一阵抽痛,啊地叫出声来。
“这人威逼我等给陛下下毒!”苗儿在旁亦是义愤填膺。
“啊!”皇帝闻言大惊,原以为是红粉情事,不知怎地牵扯出谋逆大案来。“如此要事,姐姐怎么不早些说来?此人姓甚名谁,现在何处,受什么指使?”
苗儿忙道:“陛下莫急,此人与他背后党羽,正是数月前捉拿之前朝余孽,如今都杀尽了。”
幼帝略松一口气,又问:“珍哥被他抓住,后来怎样逃脱?哎!兄姊身陷如此险境,怎么不告诉于我!”他对这两人一片赤诚,毫不怀疑二者会否倒戈于人,毒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