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子,请洗漱。”年轻道士头戴方巾,提了一桶热水进屋。他呼唤几声,却无人答应。房中仍有灯烛微亮,这少年口念打扰,轻轻将水放下,绕进内室。
元璋正双目紧闭,手中一本书册斜斜搭在身前,合衣歪在榻上。有人走近,他才微微一动,睁开一双朦胧的眼睛。“方公子,打扰了,”小道士见他醒来,急忙行礼,十分歉意道,“我送热水来,因公子没有应答,冒昧入来查看。”
“多谢玉枫师兄,”元璋忙道,“是我一时不慎,睡着了。”虽称呼师兄,其实玉枫面皮白净,眼珠大且乌黑,正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算年纪比元璋小了许多。
他轻推元璋肩膀,扶他坐回床上,又自桌前倒了杯水,给元璋喝。“这几月来公子的侍从怎地不在身边?”
元璋坐在床上,喝了水,才道:“说来惭愧,我其实只愿修道,虽……哎……已有此意外,不能一心侍奉祖师,怎好再耽于享乐,叫人前呼后拥服侍我呢。我叫他们自在另一处院子里去了,或者愿意修道,或者将祖师看做主人服侍都好。”
“公子高义。”玉枫又是一叹。
“先前便说了,师兄不必如此称呼,”元璋对他深深行礼道,“我虽还未拜师入门,却也不是什么公子。”
小道急忙上前将他扶住:“公子……道……道兄身体不便,多多休息,不要劳动才是。”
元璋面颊一时通红,颇有些局促地来回摸着肚子。他此时已有六个月身孕,肚皮高挺,身形圆润,尤其此时坐在榻上,衬的身前肚腹又大又圆。
小道脸上也是红扑扑的,一时嗫嚅,不知说什么,便将外间的水提了进来:“道兄先洗漱罢。”说着,舀出一瓢在铜盆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璋扶腰站起身来:“我自己来吧。”
玉枫连连摆手,三两下给他兑好了水,又按着元璋的双足,将他的脚搂进自己怀里。
孕夫涨红着面皮,又怕鞋底踢了哪处,局促得不敢动弹:“师兄……嘶……”
小道将他鞋袜脱下,光脚浸入水中,顿觉得温热舒适。便见玉枫一块道巾裹住的头顶儿,一头乌发都束在里头,人正埋头在那水盆里,撩起里面温热水流给元璋擦拭脚踝。
一时二人都静静的,并不说话。
玉枫先只是擦拭元璋双足,渐渐,手往那双小腿上挪移。元璋的腿紧了紧,并没有动作。小道逐渐深入,紧紧握住他小腿肚儿揉捏,同时抬起头,露出一对灵动含情的眼。
就在四目相对时,这少年往前一凑,隔衣蹭着孕夫胯下。男子身体赫然紧绷,一阵呼呼喘息,将肚皮挺得更高。玉枫一面蹭,一面将他腰带解开。那物被紧紧包裹,肉实健硕,隐隐在他面颊边跳动。
小道士摸索着从他裤裆里掏出那物,元璋身体已向后仰着,两手支撑着厚重身躯,夹紧了双腿,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玉枫跪在他腿间,被他一夹,反倒更凑近了。他温热鼻息喷在那物上,激得孕夫又是一阵粗喘。“师兄……使不得,师兄……”元璋仰面倒在床上,捧着大肚,这身子久久不曾动情,稍稍撩拨便有了反应,此时孕肚中酥酥麻麻,好似一阵阵地蠕动。
他心头原还乱跳,忽觉下身一阵温热,小道已将他阴茎含入口中。此时,元璋心神俱震,好像一盆冷水从他头上浇下,急忙推拒:“师兄!师兄不可!”一双手掌正握住他大腿,将它们分开,方便玉枫埋头其中。“师兄,师兄!你应当知道,我——”元璋猛地一顿,浑身皮肉紧张地绷起。小道将他深深吞入,那尖端此时已含入喉部,被他时快时慢地吮吸。
孕夫受此刺激,几乎箭在弦上,他竭力克制自己喷泄欲望,大腿绷得死紧。男人呼吸又急又促,只下半身滚热,那处端口柔软敏感,几乎就要失守。他忍耐道:“师兄,此——”言语才出,玉枫不单含着那儿,并时吞时吐,柔软舌头舔过那些鼓起肉筋,更激得它突突直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璋被吸得一时失神,他自幼长在宫里,谨小慎微,为避皇帝入了道门,从来清心寡欲。之后他不幸与皇帝云雨怀胎,也因紧张惊惧,并不体会快乐。如今身子渐重,腹中这血肉种子时常叫他身子发热,他一来腼腆,二来仍有向道之心,三来未曾体会这事儿的好处,竟从来不曾自己纾解。今日被人如此小意殷勤服侍,真是身子也软了,从臀至腹,俱是麻酥酥轻飘飘的。元璋口唇微微张合,短短一年,他已经历许多,不免渐生疲惫,他姊弟二人已经竭力躲避,姐姐却仍叫皇帝纳入后宫,自己也见不到脱身之望,况且这一年所见,道观亦不是超脱纯净之所,几番挣扎,修道之心已未有少时之坚定。此时经历这激情欢愉,热潮随阵阵轻颤冲刷全身,叫他内心更是摇摆。
“公子……公子……”小道士半吐出那根,含糊地唤他。元璋下身从他口中滑出,一时只觉得分外不舍,几乎急着要再捅进去。他察觉自己所想,不禁眼中含泪,发觉自己已动摇至此。此不过心念一瞬,在他下头,玉枫才吐出柱身,便又张着湿漉漉口儿,将之含了回去。这下比方才更深更紧,软舌并从头至尾舔过。“啊——”孕夫臌胀阴茎再也忍耐不住,硬物在小道口中猛然一颤,径直喷涌出来。
一时间,元璋目前一片白光,一时失神。他下身紧紧抽动,泄得又猛又多,正觉得皮肉紧张抽痛,一双手又摸上他肚腹。玉枫一面仍含着他那物吮着,好似要将囊中所有精华一口吸尽似的,一面又在他腹上缓缓抓揉。元璋肚皮正一阵阵紧绷发热,此时被他一摸,顿觉又酥又麻,内中胎儿嘭嘭做跳。“哎……哎……”孕夫不禁呻吟起来,整个人软软仰倒在床,只有腰胯一阵阵挺动,“嗯啊……嗯……”
孕夫连声喘息,叫那小道愈发情动,手上口上更加殷勤服侍。元璋粗声喘气,渐渐将身子弓起,下头精水几乎喷尽了,那根也绵软下来。
玉枫缓缓张口,叫那物从他唇边滑出。肉物还连着丝丝白线,从小道水润唇上压过,看得元璋身子又是一紧,若不是刚泄了干净,那物恐怕又要抬头呢。小道嘴巴一抿,将口中浊液吐进盆里,这白浊之物啪一声跌入水中,元璋浑身便又是一颤。
小道漱过口,才又抬起头来,自己慢慢站起,在元璋炕边坐下。
孕夫瞧见他胯下鼓包,一时十分紧张,虽这面庞清秀年少,元璋见了,心中却仍升起恐惧。实在皇帝的阴霾难去,叫他连带对这事也有了畏惧。
却那小道并不欺身上来,只是打着圈儿抚摸元璋孕肚。孕夫方才泄得狠了,此时胎动不断,顶起肚上许多鼓包。玉枫十分疼惜,情不自禁上来爱抚,他也不懂医术,只是用手揉着突出孕腹。元璋到底胎动难耐,腹内翻涌,又有这情人爱抚,一时头晕恶心,一时又痒热酥麻,他身上矛盾,心中万千思绪亦是烦乱,索性闭上眼睛,只当自己是个死人了。
二人静静这样躺着坐着,一时也好似很有情谊一般。元璋孕重疲惫,先只是闭着眼,后来便也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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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玉枫识得云雨情,身上受用,心中却仍常怀失落,愈发想与元璋诉情。因元璋身怀龙裔,观中不少流言,都说方公子仍要回宫中去的。这一桩事情,玉枫暗地里细细想过,虽愿长相守,若是不能,便是短暂欢愉也好。
他本就常往元璋院中,那夜之后,也并不躲避,反倒愈发殷勤。元璋亦是一个久困深宫,饱受规矩礼教束缚之人,如何识得情,懂得爱?且他乃罪臣之后,全因为亡故的公主母亲,才被先帝赦免养在宫中,从来身份尴尬,不得不谨小慎微。于是元璋生得二十几年,于情之一事却是无暇顾及,一窍不懂。
此时玉枫爱他,常要来与他亲昵,真叫他手足无措,进退两难呢!一时元璋踌躇不已,不单思绪矛盾,一面怕玉枫如皇帝一般行粗鲁之事,一面又怕自己离去叫他伤心,更心中也是五味杂陈,见了那人,只是一味怦怦乱跳,不知自己对他究竟是喜是恶,是有情是无意。哎!这男子,若论本性,他未必是个犹豫糊涂之人,只是二十多年深居宫中,只有顺从的份儿,即便不愿,也只能婉转应对,从来不能违逆。如此年复一年,多少惊惧惶恐,渐渐将人养成了这样含混的脾性。
一夜,饭后,元璋如常往主殿中参拜过三清,回到屋中,却见内室莹莹有光。他转过屏风,进去一看,发觉帐幔低垂,床铺中似有人影。
他心中似有所觉,一时犹豫,不敢上前。
帐中人见他久不动作,轻轻撩开帐幔。便见一双白净胳膊,玉枫道士未带头巾,只将发简单束在顶上,他不光手臂光裸,胸脯亦是赤条条露在外面,想来是脱了个精光,只披着元璋的薄被。
孕夫见状,不禁拱手道:“师兄……哎……师兄,你知,我——”
“公子终究非我道门中人,不能长长久久留在此间,”玉枫打断他道,“我却也见过旁人情爱,未必能够由始至终,从来缘分易散,又何必拘泥长久。我对公子之心,必不劳烦公子打开身子,只要公子日一日我才好。”原来这玉枫觉出元璋对那事似有畏惧,猜测是有先前情事不顺之故,又见他腹大如箩,更怕贸然进入将他那胎捅坏了去,因此只要元璋日弄自己。
说罢,这少年又跪在床上盈盈下拜,口中道:“我心中喜爱,情不自禁,实在冒撞了。”
元璋见了,一心又是乱跳,口中嗫嚅,茫茫不知说什么才好。又见他下拜,急忙上前扶住。却那小道反手握住元璋双掌,倾身上前,顷刻便含住他唇瓣亲吻。
“唔……”元璋轻哼一声,不禁张开口来,玉枫便紧追不舍,愈发进入,且双手并用,解他衣衫。
元璋在外间脱了袍子,此时又被他解了罩衫,露出里头单衣。玉枫伸手在他胸前按揉,元璋一个孕夫,虽不能泌乳,胸脯却敏感非常,此时呻吟不禁更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枫见元璋双目紧闭,敞开身子叫他施为,也愈发慢条斯理,只要服侍得孕夫快活。
“哦……”
衣衫尽褪,期间玉枫不断调弄元璋前阳,使他阴茎胀大,高高翘起贴在腹下。两人赤裸相贴,不禁齐齐发出一声喘息。
玉枫臀间湿淋淋的,早润过了,此时扶着那物,岔开双腿跪在元璋臀间。他之前玩弄自身,不过用手指或者玩器,手指细短灵活,玩器冰凉粗苯,俱不似真物那样感觉。此时小道双腿颤颤,中间洞口亦来回翕张,勉力纳入身下这根。少年一时又怕又喜,心中到底雀跃居多,烧得身子也阵阵火热。
他分着双腿慢慢吞入,这样久了,膝弯不免酸涩,一时难以支撑,一下吞得多了。“呜啊——”二人同时惊呼出声,实在一个被绞得发疼,一个被刺得剧痛。玉枫一时进退不能,只觉身上软得厉害,酸得厉害,偏偏还要支撑。他前端却因此愈发昂扬,亮晶晶快要滴出水来。
此时也并非全无趣味,两人一躺一伏,玉枫双手撑在元璋身侧,下身缓缓起伏,以求尽快吞入,如此,渐也弄得床铺吱嘎作响,连着孕夫也呃呃呻吟,一同扭动起身子。
少年虽青涩,却是近日新学的手段,将自己好好调弄过一番。倒是元璋,身子笨重,孕体敏感,渐觉潮涌不断,本是半推半就,此时却真真欲海翻波,已失了魂去。
玉枫喟叹一声,腹中亦是一阵急切抽动,那物终被他全然吞没进来,一时饱涨得厉害,将他撑得满满。小道心中满足,于是无需动作,身子已一阵阵酥麻,甬道不禁扭缩,紧紧裹住元璋那物。孕夫滚圆胎腹就挺立在他身前,此时阵阵颤动,不断起伏。玉枫便摸上这大肚,果然,元璋浑身就是一颤,喘息愈发激烈起来。
孕夫也并非静静躺着,只因下身舒服非常,他身子渐也发热,不自觉挺动粗苯腰胯,在那穴里进出。“哦啊——”二人俱是呻吟,玉枫毫无防备,被他刺进更深处,一时丢了魂去;元璋难耐挺身,却不慎将这腹撞在小道身上,又是吃痛,又是舒服,不禁热汗连连,满面通红。
两人身子交叠,俱是赤条条汗津津的,不知何时,又渐渐动作起来。“呼……呼……呼……”玉枫嗬嗬喘气,手上动作已乱了,一时摸着元璋肚皮,一时又去摸自己胸脯。二人呻吟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玉枫头一回被人进入,果然比自己玩弄时更爽快了十分,只是身子被干得酥软,他虽有心提腰抬臀,叫着肉物上下进出,只是身上无力,且心里又急切激荡,一时难以自持。故只能偶尔撑起身子,上下摇动臀部,待失了力气,便软软伏倒下来,避着元璋孕肚,半伏半撑在他身上,细细舔舐他那胸乳。元璋亦十分激动,扶着玉枫腰侧不时摸索,并借力挺动,合着玉枫节奏在他体内进出。
二人都是头一回做这样事情,身子激动得厉害,没撑一会儿,纷纷乐丢了魂魄。便听呻吟声一阵响过一阵,二人迷离之间竞赛似地,一声更比一声高。就听帐中长长两声尖叫,玉枫高高仰头,秘处阵阵抽动,面上一派迷离之态。身下元璋亦抖得花枝乱颤,前端同时喷薄而出,尽数射在玉枫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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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经历这一番云雨,一个大肚在身,一个年轻娇嫩,俱累得晕头转向,只知道嗬嗬喘气。两人迷迷糊糊搂在一起,就草草睡了。
床上黏黏腻腻的,二人虽匆匆擦过,然玉枫腹中灌入的这许多白浊也存储不住,夜里随他呼吸起伏一点点儿流出。玉枫因觉得臀下湿黏黏的,不时隐有流动之感,睡得很不安稳。第二日他醒得也早,自然帮元璋先擦洗了,将他腹上未擦净已干涸的斑块用热水捂着,柔柔地拭去了,又清理被褥床铺,之后才顾及自己身子里半干结块的东西。烧了好几壶热水,一遍遍撩起清水深入进去,搅得他自己又呜呜乱叫一番,才勉强弄干净了。只是玉枫昨夜弄得卖力过甚,今天愈发觉得腰腿酸软,一时走不得路了。
其实先前师兄教导玉枫避孕之法,玉枫已细细听了,只是思来想去,倒觉得不必。全因他因己伤情,想起自小被两位父亲抛弃,平时虽不显出什么,其实这缺憾一直扎在心中,叫他不能忘怀。如今说到怀胎生子的事情,正刺中他心思。因而小道士时常思索,猜度当年二位父亲如何怀胎,如何分娩,又为何丢弃自己等等。只是辗转反侧,始终不能明白。于是暗下决心,不如顺其自然,若有缘怀胎,自己必要将腹中孩子生下,好好疼爱教养。因此行房并不用那羊肠避孕,反倒一味与元璋亲昵,叫他多多灌注进来。虽并不强求妊娠,只是到底也有些盼望。
自二人交合之后,行事便愈发亲密,玉枫白天夜里,常往元璋屋中去。倒也不全为那事,更常常送吃喝茶果,聊天南海北,情之所至,才宽衣解带,做些乐事。院中无人,方便了他们行事,便也不顾白天黑夜。因元璋年岁更长,在宫中也读了圣贤之书,学习礼仪规矩,起先不肯白日宣淫,很有羞涩推拒之意。倒是玉枫长在观中,对这事毫不明白,便无羞耻,亦无垂涎,只是情意深厚时,言语不能表达,便展臂相拥,要叫两人交融在一处。元璋知道他内心赤诚,拒了几次,后来也不忍,便任凭他做。
这样月余,两人颠鸾倒凤,也偷偷地弄了十数回,将那床铺摇得快要散架,对彼此身子也熟悉起来。
他们水乳交融,本也是一桩美事,只是两人于此一道不很精通,并不知孕中不能如此纵欲。二人两三日便要弄一回,情动至极时,一日两三回也有的。虽为照顾元璋孕体,二人多以骑乘之姿,然动起情来,难免不能自持。元璋自己忍不住摇动身子,向上挺去,体内胎气亦随他情至所动,略搅扰了孩儿,叫肚腹里有所反应。因此云雨之后,元璋常是胎动不断,腹胀难耐,后来渐渐变为常事,不拘什么时候,一日里腹中总要搅动几回,闹得孕夫呕吐呻吟,脚软肚胀。二人只以为有喜便是如此,不知是胎气受损,因此玉枫只常替元璋摸肚按揉,以安抚腹中胎儿,减缓他身上难过。偏元璋这胎怀得很大,涨得下腹渐生纹路,肉胎在里面一动,便扯得那处皮肤紧张发疼。他惯有些害羞逞强,便也时常强忍,虽心中略有不安,到底是被皇帝在这观中强幸坐胎,羞恨惭愧更多于慈父之心,便更不肯告诉众人。
他们二人不通妊娠,宫中派来中男女仆役又被元璋遣去另一院落,无人可以提点教导。虽方便了两人在院中偷情,却无法减轻元璋孕育的负担。好在宫中还有一个太医,每月要来观里给元璋请脉。这月因山中下雨,土路难行,才耽搁了。
太医由道观中一个童子引着入内,元璋院中仍是空荡荡的,独他一个人。太医走进房中,小童子便退了出去,留二人说话。
短暂行礼寒暄,太医便按上元璋手腕,觉脉象轻浮,胎气似乎动摇。又问孕夫平日饮食如何,呕吐如何,腹中胎动如何等等。云璋略有犹豫,只是他惯常隐忍,却不会瞒骗,便将自己症状一一如实说了。之后,又解开袍子,只着一件衫倚在枕上,由太医触诊。
经历一番细细诊断,孕夫额上已是细密汗珠,一时胎动又发作起来,闹得他再躺不住,虾米似地蜷起身子,搂着肚皮哎呦哎呦叫唤。
太医之所以反复按揉,是因他这肚大得出奇,恐怕有什么不妥。好在如此一探,倒发觉元璋腹中乃是双胎,所以肚子也生得比旁人更大。孕夫得知,略有些惊讶,不过他与姐姐本也是同胞双生,因此也不似太医那样讶异。
除却这样,诊后又断他有胎动气弱的症候。因这是皇嗣,皇帝亦不曾常来观中,太医并不往纵欲过甚那儿想,且他一月诊断一回,对这症状没有那样了解,只以为是元璋先天气弱,加之双胎辛苦,才至胎像不稳。好在并未见红,这症候还不严重,太医便开一剂方,叫他日日煎服来吃。
待元璋遥送太医出门,侧边屏风后面才转出一个人来。
这人正是玉枫。
他早心中关切元璋身体,却又不能陪伴,便偷偷躲在屏风后面,共听太医嘱咐。此时他自身后轻轻抱住元璋,双臂环着他孕肚,沿着隆起弧线轻轻抚摸。
虽太医嘱咐许多事宜,却因元璋身在道观,又是皇帝内眷,太医以为他无什机会行房,便未提节制之事。好在玉枫心疼他双胎艰苦,做那事情也减少了些。元璋本人又是个极随波逐流的性子,玉枫弄得少了,他也不自己调弄,只休息下来养胎罢了。
虽如此,毕竟玉枫爱他爱得厉害,原先两三日一次,如今四五日总也要做一次的。偏元璋身子一日重似一日,也愈发敏感,更易动情了。每每高潮,总是迭起不断,将自己弄得神魂颠倒,眼珠上翻。这样投入激动,胎腹便动得愈发厉害,时而闷闷发疼,闹得元璋腰酸肚坠。两人只以为是双胎沉重,坠得肚皮下沉,玉枫便常常抚摸安慰,亲吻揉捏,以排解元璋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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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至八个多月时,元璋孕肚已十分突出臌胀,不单腹大如箩,肚顶更凸起得厉害,孕腹一日大过一日,分量沉甸甸的。纵是那些宫里来的男女日夜给他赶制衣裳,总也穿得狭窄。因皇帝不许皇嗣在这道观中,没个见证地分娩,便要在孕夫临盆前接回宫去。太医诊出元璋双胎不稳,恐怕早产,已向皇帝禀报,预备不等足月便接他入宫。
玉枫知他二人相聚时日愈发短了,更频频来访,要惜取此段春宵,常在课业间隙与他私会。因他同屋师兄十分仁厚,愿意帮忙遮掩,倒也从来无人发觉。
他两个此时身子已十分娴熟,尤其玉枫,年轻灵巧,又读过春宫,使得几个花样,很会叫人快活。只是近日他身体有些不适,一时疑心,觉得兴许是有了。但又怕是春雨细密,天气潮湿,才叫人胸口闷闷,便也不太确信。
这不过小小一节,并不碍他与元璋亲昵,反而因他自觉有孕,不免心中欢喜,对这孩子之父更是爱得不行,恨不得天天一道儿才好。
这日两个人搂着,胳膊贴着胳膊,肩膀碰着肩膀,不知什么时候,连呼吸也焦灼在一处。玉枫微微抬头,便吻上元璋双唇。孕夫嘴唇丰厚,一下就被亲得发红,呻吟一声,已娴熟地扶着腰,缓缓靠在背后软枕堆上。他孕肚沉重,这时候坠在身前,很有分量,躺着十分难过,白天便这样半倚着歇息。元璋进了这月,夜里孕肚时常翻涌,搅得他不能入睡,玉枫心中疼惜,便来与他敦伦一番,使他累了,才睡得沉些。
今日又是如此,玉枫亲亲他,将他胯下阴茎揉得起立,又叼着他乳尖一面舔,一面咬,叫个孕夫喘息不断,呻吟连连。“哎呦……哎呦……”元璋又扶着肚皮,一阵高一阵低地叫唤,因身子酥了,便禁不住扭动,却又沉重酸痛,一时没法儿,便呜呜地叫。玉枫先前拓宽过自己,又听得孕夫这样娇吟,自己身子也热热的,前头阴茎也挺起了。他又去亲元璋,这回软舌舔在腹上,一点点儿不仅舔弄,还吮吸起来,吸得孕夫一颤一颤的,很受不住的模样。
小道两手按着孕夫肩膀,自己缓缓跨坐下来,这一节二人都很熟悉,元璋扶着玉枫的腰,助他慢慢坐下。只是此时孕肚已大得很了,又有点儿坠着,玉枫小心翼翼避开,那处便不能全吞没进去。元璋也不在意那些,他被玉枫舔着吞着,身子已觉得销魂,只还勉力自持,不叫自己即刻挺动起来。
自二人睡在一处,起先小心谨慎,顾着元璋孕肚,多以骑乘姿势。后来渐渐娴熟,有时也换个花样,叫玉枫趴伏,元璋捧着他腰臀挺动。后来元璋身子愈发笨重,这样姿势也不能了。
此时玉枫勉强坐下,臀上湿淋淋一片水光,里头欲液已忍不住滑落下来。许是他这两月已将自己调弄得娴熟,近日身子敞开愈快,里面清液也愈发奔涌起来。
元璋阴茎半埋在这细腻湿软的温柔乡里,三两下便不成了,双腿颤颤,就要挺身射精。玉枫仍未满足,不愿他这样快出来,就握住那根部。两指头圈着热呼呼搏动着的一根,上头虬结血管怦怦作跳,玉枫退出来些,又竭力张开腿吞吃进去。粗硬头部在甬道中浅浅摆动,湿软内壁急切地迎它,要他更深刺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啊……要去了啊,要我去罢……”元璋已呜呜胡乱叫着,阴茎硬挺至极,热液箭在弦上,刺得他尖端都隐隐发痛。
玉枫握着那物的手也湿淋淋的,淫液与元璋身下吐出晶莹混在一处。孕夫那头勉强蹭过他体内那点,更是叫他欲罢不能,只求元璋能多捣捣,多碰碰。小道士阴茎也已高高翘起,硬挺挺在身前,被元璋柔软孕肚不住碰着,挤着。
玉枫慢吞吞上下颠弄,被这前后欲念夹击,渐渐也痴了,不禁松开掐着元璋根部的手,转而去摸自己前端。他这样松了,元璋身子便是一僵,浊液紧跟着喷薄而出,直挺挺射在他肚里。“哎呦——哎呦——”两个人一面叫,一面都喷泄了,一时弄得浑身上下满是的。
玉枫前头虽出了,后面还觉得不足,元璋软了的东西滑脱出来,更叫他觉得空虚。小道士便夹着双腿,将自己手指又深入进去,三两下摸着那一点儿,口中不禁冒出涎水来。他紧紧搂着自身,含住元璋射出白液,就着手指就在榻上一阵拱动,直至他后面渐渐发热,一阵阵眩晕之感袭来,又渐渐加快动作,拼命在那一点上戳刺。“啊——啊啊——哦啊——”他一声嘶叫,肚里头开了闸似的,湿液热热地流了一掌。这才轻抚着不住抽动的下身,渐渐平静下喘息。
倒是他身旁孕夫,一时痴了,呆了,被这极致快感弄丢了魂去,且还回不过神来。元璋这身子,其实也与他姐姐相似,孕越至晚期,泄得便越发激烈,愈发不能持久。
玉枫见他双眼闭合,呼吸沉沉,知道已经睡了,便打了热水,替他细细擦拭一番。将元璋身上侍弄得干干净净,才穿戴上自己的衣服,也并不离开,就睡在侧边一张软塌上。
两人这番云雨,身子都是暖热疲惫,果然夜里睡得很沉。
第二日因有早课,玉枫一清早便轻手轻脚穿戴了,与众师兄弟一道诵《太上玄门早坛功课经》。
他坐在众人中间,一面虔心背诵,一面忍耐胸中憋闷。因众人坐得紧密,叫小道士愈发觉得吐气不顺,胸脯十分难过。
他暗自掐一个道家手势,以警醒自己专心诵经,心里并暗暗确定,觉得必是有了。果然一日里几次欲呕,都叫他勉强忍住,才没叫人看出端倪。玉枫神色却愈发快活,不时偷偷摸摸肚子,只觉得天上掉了天大一个美事来。一时只想要飞奔回去,先告诉元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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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去时,元璋已起了,正靠在枕垫上,一阵阵摸着肚子。玉枫走进去,起先还满是笑意呢,瞧见孕夫一张惨白惨白的脸,顿时吃惊。
元璋还跟平常一样靠坐着,就是眉头拧做一团,颊边全无血色。玉枫三两步走上前,听到他呼吸又短又促,正低低呜咽。他掀开被子,元璋穿了条亵裤,小衣敞着,露出高耸的肚皮在外头。此时显然是这孕肚作怪,一阵阵蠕动不断,里面孩子折腾起它们父亲来。
玉枫见了,忙掩住被子,道:“公子忍一忍,正到了吃药的时候,我这就去端来。”
说罢,不等元璋回答,又匆匆出门。
此时果然有宫婢煎了药送来,玉枫在院门口迎上,拿给元璋喝了。
服了药,又等一阵,果然好些,只是出了一身虚汗。玉枫问他要不要用些饭食,元璋却只是吃不进。小道士知道他胎动难受,便扶着慢慢躺下,叫他再睡一会儿。
孕夫好像很累似的,点点头,又闭上眼睛。
玉枫静悄悄放下帷幔,让他睡着。小道士自己守在旁边,竖耳小心留意账中动静。
毕竟这少年也是新鲜怀胎的身子,这几日做那事也损耗元气,累着了身子,这时四下静谧,他坐了一两个时辰,不知不觉也伏在桌上,头愈发低垂,终是朦朦胧胧睡去了。
迷蒙间又听屋内窸窸窣窣声音,忽远忽近,似有似无,一声响亮一声低沉,好像男子吃痛呻吟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枫梦中一震,惊醒过来,天已乌沉沉的,屋里正有人呃呃痛叫。他忙进去,撩开帘子,便见元璋身子紧紧裹在被中,露出的头脸上汗津津的,正闭着眼,一声声嗯嗯叫唤。小道士上前一摸,觉那肚皮硬得像石头一样。
“哥哥,好哥哥!”他摇摇元璋肩膀,那人却像魇住似的,口眼都紧紧闭着,只是哼声,不应他的话。玉枫愈发急了,忙搂元璋起来,大拇指用力按他人中那处。“啊——啊——”孕夫吃痛,猛地睁开眼睛,一下抱紧了孕肚,大叫起来,“好痛!好痛!”
“公子,我这便去喊人!”
“别……别……”元璋也没个头绪,只是脱口拦住玉枫,他倒在玉枫怀里,腹中刺刺发疼,叫他说不出话来。
孕夫捧着肚皮,又疼又怕,在肚皮上打着圈儿乱摸。这也是一阵阵的,元璋抓着肚子,瞪眼咬唇,挣扎了好一会儿。
才听得呻吟渐细,呜呜咽咽的哼声也停了,只还虚虚拉着玉枫胳膊。“呼……呼……你别慌,我已经好了,不必惊动旁人。”他倒在玉枫怀里轻轻喘气,面上已平复下来,只是喘息还有些颤抖。玉枫有些迟疑,又摸摸他肚皮,见它也软下来,才道:“那……那你先歇一歇,如果不成便叫我。”元璋轻轻点头,其实腹中仍觉得古怪,好似隐约发坠,只是一来没有疼痛,二来他很不愿平白生什么变故,心里总想着躲避,加之此时无人劝说,愈发一味安慰自己,觉得休息阵子便好的。
因先前一直躺着,玉枫便扶住孕夫,在他身后放许多软枕,如此好扶枕靠坐。元璋撑住后腰,一坐起身,便觉肚里更坠,忍不住将双腿分开,才舒服一些。小道士坐在旁边脚踏上,见到元璋脸上有汗,又替他轻轻擦去。
“哥哥还有哪里不舒服么?”玉枫一面捏着孕夫浮胀小腿,一面仰头问道。
元璋摇摇头:“只是闷闷的,倒不觉得疼。”
“孩子们闹人,叫哥哥辛苦了。”玉枫又坐到另一边,换过他左腿,接着按揉。
玉枫捏了半晌,见元璋一日里水米未进,尽在床上睡着,怕他腹中饥饿,便遮掩了房门,去灶间热了些饭菜。孕夫扶着枕头,裹了被子,身上暖融融的,眼皮渐又发起沉来。许是睡得太久,困劲儿反倒愈发厉害,叫他头晕晕的,一时又想要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道士端着托盘,肩膀轻轻一顶,虚掩屋门吱呀一声便开了。他将饭菜摆上桌,入内轻轻摇醒元璋:“哥哥肚饥么?”孕夫迷迷糊糊醒转过来,觉口中发苦,头脑昏涨,闻言只是摇头。“多少也用些吧。”玉枫劝道,“一整日没吃了。”说着扶起元璋胳膊。
元璋腰上稍一用力,便觉得腹中猛然一紧,忽地被吓了一跳。玉枫怕他睡得头晕,恐一时跌倒,极小心地扶着,并不觉察,只将他胳膊架上自己肩膀,一手自孕夫身后环住,勉力将人撑起。元璋紧紧抓住少年肩膀,因腰身酸得厉害,使不上力气,愈发觉得身体沉重,膝弯颤颤。
孕夫起身,便觉大肚更坠,走起路来,腹底沉沉欲裂,身子一摇一晃之间,坠得几乎擦着大腿,将他那根东西都压得热了起来。元璋面孔不禁发热,手撑着后腰,将孕肚往前挺了挺,腰背扯得更酸,好歹胯间不那么疼了。
只几步路走到桌前,也叫他一阵阵喘气,愈发着急地坐下,一圈圈揉着肚子。玉枫将菜夹了些给他,又盛出汤来,才跟着坐在旁边,一道用饭。
元璋并不急吃,腹又坠在他腿间,站着难过,坐下又是另一番难过。这时候渐出了一身热汗,肚皮一鼓一鼓的,隐约觉得又要发作。
玉枫吃了两口,见孕夫还不动筷,忙问:“哥哥怎么了?可是腹又疼痛?”
元璋听到这个痛字,一下抓紧了桌沿,呼吸也急了起来。小道士见了,急忙过去给他抚背顺气。男人呼哧呼哧一阵急喘,又“呜——”地叫了一下,另一手紧紧按在肚上。玉枫见他面有菜色,身体打颤,便知道不好,忙环住孕夫,叫他靠近自己怀里。
“唔——呜啊——”元璋按着肚子,身子一仰,忍不住挺腹大叫,愈发颤抖得厉害。
这一阵痛得狠了,纵是孕肚再沉,他那阳物也无力站起,只是一味地觉得疼痛,渐渐身上出汗,又觉得冰冷。
玉枫见他孕肚作动,浑身绷紧,自己也着了慌,只晓得搂住孕夫,在他耳边软语安慰。元璋在他怀里颤了一阵,呻吟渐渐低下来,没有开始那样凄楚,只是断断续续仍在呼痛。玉枫哄他道:“好哥哥,去床上罢,这样怕是不成了,待我叫人来瞧瞧。”元璋点点头,被他扶起来,两个人跌跌撞撞走去,孕夫才躺上床铺,便忍不住翻来覆去蹬起腿,虽勉强忍着不叫,却看得出痛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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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替他盖了被,急忙往隔壁院子里去叫人。太医一月才来一回,这时候并不在,好在其余男女宫人多分娩过,大都识得产育之事。原还有个稳婆,只是她月前跌折了腿骨,回家去了,宫里之后也没送新人,位子便这样空缺着。
听得玉枫说主子腹痛,众人俱惊,那掌事的公公急忙吩咐:“仲春骑快马,速速回宫,将太医请来。雨秋叫几个小的,将分娩用的锅碗瓢盆、剪子布头、热水热饭都收束出来,先前的安胎药也浓浓地熬上一碗备着。外头的人也都叫起来,让他们备上马匹车子,再给营卫那边报个信儿,使他们也整顿护卫人马,随时预备送主子进宫去。”
众人随即操办,院中一阵奔忙不提。
那公公又对玉枫道:“太医一时到不了这里,我叫几个有经历的老人与你先去瞧瞧。”
于是叫了几人,简单拿了些用具,与玉枫一同进入院中。推开房门,里面静静的,细听,并没有什么动静。
众人转过屏风,其中一个大肚侍女走上前去,撩开帐幔,见元璋合眼侧躺,眉间隐隐蹙起。众人也上前,那公公就叫侍女便掀开被子。玉枫跟着一同看去,见孕夫仍穿着亵裤,小衣大氅。只是此时大肚低垂,腹底显见十分饱涨。
公公伸手轻按元璋下腹,孕夫身子一颤,眉头皱得更紧,喉中又呜呜咽咽起来。玉枫见了,心里焦急,却碍于众人在场,不能上前。好在那公公也不敢多按,只是隐约摸到下腹似有硬物,便收了手道:“应是快入盆了。”他掖好被褥,只露出元璋一张略带愁容的睡颜,便与众人退了出去。
一行人在外间坐下,其中一侍女道:“看公子肚皮垂坠,下腹浑圆,恐怕产期将近。”另两人亦跟着点头。那掌事公公也道:“我方才去摸,公子胯间臌胀,脐下三指似有硬物,应是胎头正入盆呢。”又问玉枫道:“请问道长,公子发作时情状如何,时间几许?”
玉枫毕竟一个嫩生生未产娩过的人,先前抱着元璋,神也慌了,这时候要想,更记不起来,憋了半晌,才道:“只隐约记得公子十分痛苦,好似肚子发硬。”
众人又问了一些,囫囵议论一阵,到底不是大夫,这时也无法定论。
“公子此时不适,怕是不能叫他一个人住着。”其中一人小心道。掌事公公闻言点头:“你们三人都产育过几回,便住在这里守着,再叫几个小的过来,两人轮值。”玉枫见了忙道:“众位大人忙碌,不如叫我也留下,若生变故,好随时告诉观主知道。”那公公思索一番,毕竟此处是皇家道观,按理众人只是暂住在此,确实应尊重些。于是道:“也好,你常来与公子论经,与他相熟,想必公子也愿意你留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此安排一阵,玉枫又跑一趟,将这事情告诉观主,观主又送了药材补品,吩咐灶台水房时时预备差遣不提。这样下来已至深夜,众人便按班次值守,期间元璋醒来一回,吃了些东西,又喝了安胎药,接着又睡下。
许是这药汁管用,好歹夜里没犯过疼痛。只是第二日众人不敢再叫他睡,见到太阳高悬,便将元璋弄醒过来。同饭菜一道端上碗药汁来,孕夫也没法子,囫囵喝了,只是饭食仍用不下,草草吃了两口,便落了筷,捂着肚子一阵摇头。
“公子可是腹痛,可疼吗?”小太监急忙扶住他问。
元璋扶着腹侧,一呼一吸很是沉重:“呼……呼……”他喘了一阵,倒不叫痛,只是闭着眼,胸腹起起伏伏好一阵才道:“坠……坠……坠得慌。”孕夫扶着桌面抖抖索索就要站起,小太监急忙扶住。元璋咬牙,几乎将身子全压在他身上。孕肚这时到不发硬,只是坠得厉害,元璋已岔开双腿,仍是胀得不能安坐。
小太监扶着他,走两三步到软塌上坐下。孕夫揉着肚皮,只是摇头:“坠……坠……”他一面说,一面将双腿分得大开,浑圆孕肚落在当中,随腰一道儿往前顶。身下褥子虽绵软了,元璋却还是坐不住,渐渐又辗转起来。
玉枫正在外头洒扫,此时闻声而入,见到元璋伏在枕上,圆鼓鼓的肚儿不住顶动,顿时紧张。“你快去告诉公公!”他催促那小太监道。待那小子跑出去,玉枫急忙上前抱住元璋,使他躺在自己怀中。“嗯——嗯——”这孕夫已颤抖起来,手掌摸着汗津津的,两腿直往下蹬。小道士捉着他五指,在他颈上轻啄安抚道:“好哥哥,忍一忍,好哥哥……”
“呃——呃——”孕夫身子骤然紧绷,一时激痛,他来回蹬踹双腿,极为激动地睁大了双眼,“额啊啊——”似乎到了什么关键之时,不论如何安抚,男子只是叫痛不断,呻吟连连。
“嗯——哦啊——”元璋紧紧抓住玉枫双手,脚一蹬,身子猛然一挺。就见他圆滚滚肚子一个颤动,本已突出的腹底更是饱涨,腹中坚实的部分狠狠下坠,几乎撑破下腹的皮肉。孕夫自己用着力气,却承受不住腹中随之的痛楚,身体一下绵软,脖颈软绵绵地往侧边一歪,上身随之沉沉栽倒,整个人晕倒在玉枫怀中。
小道士伸手轻轻去碰,果然孕腹下垂如梨,且仍是紧实发硬。
众人迟些才入来,又试探一番胎位。孕夫已晕在那儿,却仍对腹中痛楚敏感异常,禁不住他们这样触碰,三两下就痛醒过来,又撑着腰呻吟不断。偏这症状也无人医治治,只又熬了浓浓的安胎药喝下,才勉强好些。孕夫仍是汗出如浆,胯间受不得力气,腰上又酸痛异常,搅得他躺也不是,坐也不是。
入盆之后愈发断断续续发作,元璋昨儿尚能酣睡整日,今儿便连夜间也睡不得了,几次吃痛呻吟着醒来,这样翻来覆去的,连着守夜的几人也没法儿安睡。这肚坠下来,唯独食欲略好了一些,不似前两日那样一点儿吃不进,许是因孩子下行,给脏腑腾了点儿地方。只是孕夫端坐不住,一会儿便要叫痛,叫憋,且他这月份肚大如鼓,挺出来硕大一个,沉甸甸坠得骇人,岔开腿几乎就要坠在凳上。众人也不敢叫他坐着,安排好几个软枕,半侧半躺,服侍元璋在床上吃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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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元璋发作,内侍骑马,连夜赶回宫中报信。太医得了命令,亦是快马加鞭,星夜兼程,即便这样,来回也用了一日半的功夫,到了第三日午间才匆匆赶到观中。
太医才一搭脉,已觉得不好,又揭开被子看看元璋孕腹,更觉棘手:“公子胎位已正,一个胎儿已然入盆,观脉象、宫缩种种征兆,就是这两日功夫了。”
“啊?”众人俱惊,本以为太医来此,自然能施展保胎的手段,却不料这产势如此凶急,一点儿保不得了。有人脱口问道:“这可如何是好呢?此时再回去求旨回宫,恐怕来不及了!”
太医摇头拈须:“这却不必担心,我出来前,圣上已有旨意,若公子不能支持,便即刻送回宫中待产。”他四处看看,又道:“只是不想公子产期这样紧张,只好速速准备,尔等切记,将车里布置得绵软一些……”说着,脚下已在这屋中团团打转,抓住那掌事太监的胳膊,与他出去细细嘱咐。
一时,众人俱忙碌开来。要急送元璋入宫,必是轻车简行,于是众人先紧着元璋路上吃穿、医药、还有临时分娩、延产的东西等等,一样样一件件,都要刷洗整理,收拾归纳。其中一大宫女指挥众人,将事情一一安排妥当,使底下小太监、小宫女们各自领了活计退出门去,才又转头托付玉枫道:“如今忙乱,烦请道长在这儿照看一回。”
玉枫这几日一直惴惴不安,如今得知元璋果然临盆将产,正是心神激荡,如何不愿意留下来与他多相处呢。于是点头应诺。
那大宫女便也出去,只留下两个小太监在身旁随侍。孕夫此时半靠软枕,喘息粗重,似又有发作之势,于是玉枫对那二人道:“你们出去打些热水来,临行前给公子擦擦身子。”两人听了,急忙出去烧水不提。
待人出去,玉枫才轻轻上榻,搂住元璋,使两具身体隔被紧紧相贴。“呼……呼……”孕夫在他耳侧不住吐息,气音轻颤。那副身子仰面躺着,双腿弯曲,蹬在床上不住用力,腰臀因此前后摇晃,意欲卸去些微痛楚。
玉枫捏着元璋肩膀,十分温情,十分珍惜地吻他。想到此生恐怕不能再见,小道士眼中一片滚烫,热泪刷地滚落下来。少年捉住元璋手掌,使之摸上自己平坦肚腹,欲言语,只是泪如雨下,抽噎不止。
那孕夫,股间战战,胯部憋痛,见得少年落泪,心中亦是一片怜惜,咬牙忍痛,轻抚他炙热面庞。这男孩儿面上哭得红红热热,抓着元璋的手,还是放回自己腹间,并按着那儿轻轻打着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孩子,嗯啊——好孩子……”元璋腹中隐痛渐渐加剧,一时难以自持,双腿愈发分张,只觉下身蠢蠢欲动,疼痛非常。只是想到即将分别,心里也是酸涩,言语间勉力安抚这少年。
小道士又粘糕似地贴上去,一刻也不想分开似的,在孕夫颈间缠歪好一会儿,才道:“好哥哥……哥哥摸摸,我也有了哥哥的孩子……”那声音又细又轻,元璋正竭力忍痛,一时竟听不明白。“嗯——额啊啊——”好一会儿,那话才入了耳,孕夫不禁心头一震,力气松懈,便觉腹中深深沉坠,身子好似兜不住里面肉胎,叫它们直往下钻,“你——嗯——嗯啊——”
玉枫见状,忙揉搓孕夫后背安抚。元璋面上俱是惊诧,紧紧捉住小道胳膊,一时张口结舌:“我——我——”他年长玉枫近十岁,对他亦是怜惜多于情爱,加之一副犹豫顺从的心肠,虽与玉枫行云雨之事,其实心底深处,并不是夫妻之情。只是孕夫这样一个性子,半推半就,含含糊糊,也不肯叩问自己内心,一味随波逐流,稀里糊涂与玉枫厮混在一处。如今自己腹中怀着孽胎,骤知少年被他弄得有孕,顿时心中巨震,又悔又愧。
“啊——啊——”孕夫心绪大动,腹中亦跟着剧痛。一时五官紧皱,四肢用劲,挣扎间被褥散开,露出他散乱衣襟和那颗沉甸甸赤裸裸的肚皮。玉枫急忙阻止:“哥哥,哥哥且忍着点儿。”“唔啊啊——”男子痛得一声大喊,下腹片片紫红斑驳,俱是血丝红痕,正随挣扎晃动不止。他却还转过脸来望着玉枫,紧紧抓住小道士胳膊,只是口唇颤颤,发不出别的声音。
这两人平日里温存,肢体触碰居多,言语都是很少。此时四目相对,直勾勾望着,玉枫也好似听得心里传音一般,将孕夫的心事猜了大半。
就见他起身下榻,跪地对床郑重一拜,道:“公子不必如此,我有这身孕,却是自己很愿意有的。”玉枫虽有恋慕喜爱之心,然本就知道缘分短暂,便竭力克制自己。后来又喜知有孕,此一事切中他身世之痛,叫他愈发将心转到了孕事上面,这时便不为情伤怀。
“呼——唔——”元璋忍痛撑起身子,玉枫急忙又上前扶住。“你——呜啊——到底是我亏欠你啊!”说罢,更是满含热泪。孕夫一时后悔,自己稀里糊涂叫人坐胎,一时愧疚,二人情至相投,却不能生出夫妻之情,重重情绪交织,使他腹中更痛,气力更弱,愈发面孔青白,呃呃呼痛。
这时门扉叫人推开,听得脚步阵阵,玉枫慌忙擦拭泪痕,又替元璋掖住被子。便见太医与一众人进来,道:“请公子更衣,预备起身。”虽称呼公子,毕竟元璋没有品级,未受册封,又是皇帝不甚宠爱的男子,因此众人也没有那么毕恭毕敬,此时听得吩咐,也不问元璋意思,便纷纷准备起来。
太医掀开孕夫被褥,见他浑身大汗,面色虚弱,一摸,孕肚很硬,正如磐石,那孕夫的双腿随他触碰亦是一阵绷紧抖动,紧张非常。“快将我的药箱拿来,”太医抬手道,“公子,这胎已是箭在弦上,汤药不顶用处,且服这个药丸支持一阵。”说罢,自瓷瓶中倒出两个黑黢黢的丸子,托在手中,送至元璋唇边。内侍忙送上水,助孕夫吞服下去。
10
待物什预备齐整,众人服侍元璋更衣。孕夫吃了药,又辗转好一阵才能歇下,浑浑噩噩睡小会儿,这时又被扶起穿衣。因他孕肚垂坠硕大,身子不便,裤也不便穿,腰带也不能系。披上衫子、外衣,将他衣服勉强拢住,又重新束了发,收拾得勉强算是齐整,便要扶着出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孕夫膝弯颤颤,走两步,身子便直往下沉,两个膀大腰圆的内侍急忙一左一右架住。“呃——呃嗯——”孕肚沉甸甸坠在身前,因他站起,愈发扯着腰背,睡时还好,他站起身,里面胎儿好像也醒了似的,随他行走动作直往下钻。
“嗯——嗯——”跨过门槛时,要他膝弯更抬,身子歪斜,腹中霎时一动,元璋紧紧捉住身旁内侍胳膊,僵在原地哼叫起来,“啊——啊——”秘处紧张地抽动几下,泌出些柔软粘液。胎宫收缩,愈发刺激着产穴,肉径正悄悄儿蠕动,做着分娩的准备。
才短短一段路程,元璋后背已汗湿一片,腹中刺痛愈发频繁,也愈发规律,几十个喘息便疼痛一回。身旁侍从见状,愈发簇拥得紧。
马车上有太医与侍从随侍,又有一个车夫,观外另列了两队人马护卫,一行十数人护送回宫。事态紧急,几人将孕夫安顿停当,一挥马鞭,便驾车而去。掌事公公与其余宫女太监则慢慢打点行装,辞别观主等众。
更不必说玉枫,自先前二人密谈后便没有机会再与元璋说话,只得在人群中默默瞧他。这时候也倚在门边,只静静瞧着远去车影,心中微微酸涩,多少有些伤怀。
“嗯——嗯——”
“哦啊——大人,我不成了——”也不知是山路颠簸,还是元璋产程进展,腹中刺痛比先前更甚。因他没有品级,又无皇帝偏爱,宫中虽有八九匹马拉的车架,却并不能叫他使用。元璋手边堆上软枕,车中狭窄,无法平躺,只能叫他坐着,侧身伏在枕上。
此时太医亦是犹豫,孕夫产势汹汹,应快马加鞭赶回宫中,却又怕路途颠簸,更催动他产程。若是路上分娩,地方狭窄闭塞不说,更有违宫中规矩,恐怕叫皇帝治罪。他摸摸孕夫胎肚,坚硬如铁,起伏急促,又见元璋鼻息沉沉,不时咬牙挺腹,愈发觉得棘手。
“嗯——嗯呃——”因是在外头,虽车马声音隆隆,元璋还是有些羞惭,即便吃痛也叫得隐忍,这时候只是从鼻子里忍着哼气,喷出一阵阵绵长鼻音。
孕夫双腿又分开了些,想给坠涨的肚皮空出些位置。他一动,孕肚好像又往下沉了沉,元璋双眼紧闭,一边哼哼,一边抓紧了双手,揉拳一下下搓着大腿。
“嗯——哦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嗯啊啊——”元璋渐咬不住牙关,一时张开口,跟着连头颈也后仰,挺胸往下用起力来,“嗯嗯嗯——呃——”孕夫一面叫,一面重重吐气,一股劲儿直蹿下腹部,要将两个胎儿挤出去似的。肚子坠得厉害,即便太医在旁叫他不要用力,元璋也只是摇头,颈间青筋都憋得鼓起,腹底好像要破了似的。
太医见状,也不敢去推他的胎,若是胎膜弄破了,只怕当即就要分娩出来。因此探头出去问侍从道:“若是快马加鞭,多久能进宫里去?”
侍从思忖一会儿,道:“大人,这车轻便,若是急催马匹,星夜兼程,明日午时便能进宫。”他瞧了瞧太医面色,又道:“若是缓行,恐怕得要再晚大半日功夫。”
此时天已渐黑,太医反复揣度,终是决定:“公子如今产势,即便卧床静养,只怕也撑不过一天,更何况还要行路。就算慢行,产力亦非人能阻,还是快马加鞭,速速赶回罢!”
于是众军士层层传令,愈发急切行路。
车中,元璋伏在枕上,产痛稍息,又受颠簸,此时正紧咬牙关,双手抓住软枕边缘,深深握住,几乎将缎面扯开。胎腹仍有隐痛,不单里面,肚上皮肉亦紧张得刺刺发痒,好似就要撑裂开来。
因产穴渐开,孕夫身下甬道也愈发湿润。此时太医将他裤子褪去,露出两条光裸长腿,并掀起衣摆,将孕夫饱满腹底与下身尽数暴露出来。
元璋此时也顾不得羞赧,双腿愈发分开,只为缓解腹中些许沉重。然无论孕肚再怎样下行,也只叫胎儿愈发向生而出,更挤往仍未开全的洞口挤去。
太医取出丝帕一张,裹住两指,便轻轻分开男人孕穴。产口柔软湿润,轻易便吞入指节,并分泌出柔软汁水,邀请手指伸入进来。孕夫产势汹汹,太医亦入得小心翼翼。临产之人,甬道已变得绵软短浅,胎宫下沉,太医将手指伸入,果然摸到宫口。
孕夫前阳不知何时也高高翘起,被太医这样一摸,浑身狠狠颤抖,连那物也狠狠颤了一颤。元璋只觉又痛又爽,体内一种十分怪异感觉。到底还是腹中憋胀站了上风,太医在宫口处一番戳刺,孕夫呃地大叫,前端复又疲软,肚中跟着用起力气:“啊啊啊——哦呃——”男子双手忍不住推搡,被太医握住,却又扭动身子,将大肚往座上压去。“不成了……要生了——我……我……”实在憋胀难忍,孕夫左右摇摆身子,呜呜低叫起来。
这太医到底助产过许多男女,见此状况并不惊讶,产中剧痛,尤其产程绵长时,常有产夫不能支持,神思溃败,做出荒唐举动来。或者大哭大叫,或者要死要活,便是宫里娘娘也不能免俗。他叫侍从制住元璋身子,自己双手张开,贴在男子圆鼓腹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哦啊——不——别——”元璋叫他轻轻一托,虽不受什么力气,可那处正是饱涨剧痛,这样一碰,硬硬胎肚一颤,锐痛直窜天灵盖般,叫人气力全散。孕夫呜呜叫痛,一面又伸手来推,只是太医双掌坚定,始终托住男子孕肚不肯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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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揉揉双眼,撩开车帘往外看。山中沉黑夜色已然散去,太阳未升,四周是一片浅浅的青冥。
夜间不好赶路,车夫只敢叫马儿慢吞吞行走。车子晃晃悠悠的,倒也行了不短的路。
“呃……呃……”孕夫身上盖了薄被,此时别扭地扶着软枕半坐半躺,沉沉睡着。只是他面色焦黄,双眉紧锁,鬓边汗水将碎发粘在脸上。虽服药睡下,迷蒙间仍断断续续呻吟。
男子身前硕大孕肚好像个岌岌可危的水球,随他喘息起伏,好似也在一道儿挣动。
车马暂歇了一会儿,内侍将太医唤醒,与众护卫一道吃了点儿干粮。太医又揭开元璋蔽体衣物,露出他赤裸裸孕肚。便见这腹垂坠非常,且孕夫双腿已不能合并,睡梦中亦别扭地支着两腿。胎已入盆很深,恐怕胎膜一破,随时能分娩出来。
赶车人换了班,便被太医催着赶路。连日奔波,众人都少吃少睡,亦不敢过多饮水,免得便溺,此时俱是疲惫不堪。尤其太医本就昼夜兼程赶到观中,此时又要行路,不免体力难支,夜里虽断断续续睡了会儿,头却还是沉沉的。这时候马车奔行,四周又是马蹄哒哒奔踏之声,晃晃悠悠地,太医渐渐合上双眼,又睡了过去。身旁内侍见状,亦松懈了心神,他本也疲累,这时想躲个懒儿,亦掩住面孔,偷偷靠在车壁上睡了。
他们一应睡熟,那儿元璋却幽幽转醒过来。昨日叫他吃了药,半是安眠,半是安胎,然产期已至,药效微弱,他虽浅浅地睡了,梦中仍觉得身上痛苦,孕肚沉重,腰胯酸胀,且下身隐约刺痒,肚皮亦有缩痛之感。他睡不安稳,一时觉得疼,一时觉得憋,原本呻吟像猫叫似的,细细弱弱,断断续续,这时候神思渐渐清楚,忍不住喊声也大了起来。
“嗯——呃啊——”孕夫捧腹哼叫,胎儿似与他一道儿醒了,这会儿比夜里更痛了十倍。
他倚得久了,后腰又酸又涨,僵得使不上劲儿,偏偏肚皮直往下沉,一个劲儿扯着腰背。也是这车子里狭窄,孕夫这个临盆的身子,若要延产,正应平躺下来,将他臀下垫起。虽这痛苦恐怕比现在更甚十倍,却能稳住胎位,拖延分娩的时候。然这车中并无这样宽敞位置,靠着车壁有个坐台,铺了褥子枕头,只是马车两侧不够宽阔,并不能躺。先前腾挪了许久,终究只能叫孕夫半坐半靠,扶枕斜依。加之车马颠簸,元璋这肚儿晃晃悠悠,愈发兜不住了。他身子使不上劲儿,腹里又似有碾子拼命研磨似的,搅得整个孕腹翻江倒海,痛得几乎呕吐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不——不成了——”孕夫紧紧抓住身下枕垫,喉间挤出低沉呻吟。这时候若有人发觉,即刻给他施针,兴许还能拖延一二。然车中其余两人都睡得昏昏沉沉,外头车马声音嘈杂,将他低低呻吟盖了过去。
元璋只觉得腹中剧痛,下身憋胀不已,情不自禁按着孕肚往下头用力,只是双腿岔开,胎腹几个挺动的功夫,痛得愈发剧烈。孕夫额上发汗,牙关渐渐咬住:“呃——呃呃——嗯啊——”腹中几个紧缩,又猛又急,好似扯着胎肚往下直坠,元璋忍不住跟着用劲儿。
“哦哦啊啊啊啊——”
他大叫一声,将两人都惊醒过来。便见孕夫双腿颤抖,两只胳膊撑着枕头,俱是无力打颤,身子支撑不住,偏又不肯坐住,僵直着直往下滑似的。
太医急忙上前扶住,却不料他衣服湿了一块,摸着温温热热的。“呃——呃——痛死我了——呃啊——”元璋连连摇头,双腿大岔,膝头一阵阵下沉,臀部直往后撅。
内侍唰一下掀开他衣服,又惊得跌坐在车里。孕夫一手扶腹,一手被太医架住,衣袍一乱,臌胀大肚又直挺挺裸露出来。只是他不单孕肚硕大,此时下身更是晶莹,腿间细流不断,羊水正顺着双腿内侧缓缓流下。“呃——呃——”孕夫不住挺肚用力,“痛啊——哦啊啊啊——”
“公子,不能生啊!”太医急忙劝到。
“哦啊——噢噢噢噢——”元璋用了几次力气,虽痛得不行,毕竟产娩之事,身子天生晓得要往下推挤,这时候也听不进去,想不起要回宫,要憋生等等事情,只一味地挺肚用力,将双腿岔得更开,蹲得更深。
太医见状无法,又怕他这双胎不足月份,生得细小,轻易就分娩出来,这时候咬咬牙,便按住元璋肩膀,趁着他又屈膝用劲,往下狠狠一按。“啊啊啊——死了——死了啊——”孕夫被按着坐下,身子猛然跌撞,下身胎头还未出,然这大力震动与他体内推挤之力相冲,自然剧痛无比。
“啊啊——哦啊——让我生啊——”元璋眼中顿时含泪,虽痛得神魂颠倒,还挣扎着要起身。只是被太医大力按住,不单身子,连着腿脚亦被制住,这时候一点儿不能动弹。孕夫腹中擂鼓般动,搅得他孕肚翻腾,不禁左右扭动身子,然一点儿动弹不得,此时又痛、又憋、下身几番蠕动,只想将里面严实肉物推挤出去,偏偏出入无门,又不能使力,几个来回,劲儿全憋在身子里,一番挣扎,却被太医与内侍牢牢制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璋才刚破水,腹中正是疼痛非常之时,宫缩如此之剧,他忍耐不住,乃是人之常情。偏有皇命,叫他不能分娩,产娩之痛,如何能够忍耐。他几次抵抗,挣扎得鬓发散乱,双目发直,却只叫腹痛更剧。孕肚紧紧一缩,胎宫蠕动,他腰腹肌肉跟着一阵推挤,胎水顺着股缝流下坐台,偏偏身上重量更沉,更重,元璋挣扎不能,肚中劲儿又泄了,只是孕宫更加灼痛。“嗯——哦啊——啊啊——”孕夫仰头呻吟一声,再禁不住这样痛楚,头颈一歪,昏厥过去。
12
趁孕夫吃痛晕厥,太医忙道:“快取我包袱来!”接着包裹,他便从中摸出一样东西,正是粗粗短短,一根白玉做的玉势。
因车中狭窄,元璋又昏迷过去,一时叫太医不好动作。左右腾挪一阵,还是内侍在坐台前俯身蹲下,撑住元璋绵软身体,才使太医腾出手来。
孕夫腿间湿热,圆腹又沉沉坠下,太医瞧不真切,只能摸索着进去。指头顺着濡湿浑圆大腿一路往上摸索,便触到一处温热湿润之所。孕夫那儿褶皱起伏,缓缓往外吐着热热胎水。太医一个指节探入进去,那儿便热切吮吸起来,极兴奋地咬住进来的东西。孕夫敏感产门被人入侵,身子亦是一抖,随着指头深入,甬道愈发痉挛起来,里面含着那胎更随之蠕动。大半胎头本就徘徊其中,这会儿分娩之冲动愈深,元璋不禁扭动臀部,呃呃用起力来。
太医摸着里面温热柔韧,软肉吮吸作动,觉甬道已然打得很开,便抽出手指,换上玉势。这粗硬之物一深入,孕夫又小小地弹动了一阵,呻吟之声愈响,连腹下阳物也渐渐起了反应。
“呃……哦啊……”听他叫唤,声音中渐渐也有一丝媚意,细细地含着春情。只是很快又挺肚,屁股也收紧了,到底分娩之痛更剧,几个喘息的功夫,孕夫又呃呃叫着往下头推挤。
太医却不能让他分娩,那入了半截的玉势被狠狠一推,赫然又叫他吃进大半。“哦啊——啊——”元璋身子猛地一颤,叫他吃痛醒转过来。孕夫神思还混沌呢,肚里便痛得不成,急急地直往下坠,偏后头也疼得厉害,里头火烧似的灼热,什么硬硬东西卡在里面,纹丝不动的。
“公子,忍一忍,忍忍便到了。”说着,太医又将他孕肚托住,因里面两个胎儿,怕胎位把握不准,也不敢推胎,只将坠势停住,又在白玉根部一推。“哦啊——额啊啊啊——”腹中几乎炸开,甬道中火辣辣的,被这样狠狠刺入,软肉都瑟缩起来。即便玉势粗短,也已碰着了胎头,孕夫吃痛翻滚,愈发叫里面疼痛难忍。
车中狭窄,此时他们姿势也歪扭,不能长久保持。太医便扶住元璋,叫他坐起。孕夫股间夹着个东西,又硬又痛,如何坐得住。臀才沾一沾坐台,就左右扭动着要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医见了,急忙吩咐内侍:“快快按住了。”于是那小太监果然按着元璋肩膀,道:“公子,小人冒犯了。”说着,手掌上使力,愈发将他按得紧了。
“啊——哦啊——呃——”元璋吃痛不止,又坐着,胎愈发坠下来,偏偏股间塞着堵着,便是他再如何分开双腿,挺起孕肚,里面那肉胎也分娩不得。“哦啊——呃——嗯——”虽进出无门,腹中宫缩却不因此停止,反倒愈演愈烈,一阵阵叫他疼痛。
“嗯——呃——”孕夫脸孔憋得涨红,下身胀痛,肚中胎儿往下钻,钻得他安坐不住,忍不住要挺腰扭动。偏那内侍怕他分娩出来,硬是牢牢按着。饶是如此,元璋也觉得胎儿已坠得不能更深,那胎头就夹在甬道中,顶着那根粗短玉势。
太医频频撩开车帘,露出缝隙张望。众人已入京城,正往宫中赶去。饶是如此,恐仍有几个时辰道路。孕夫扶着肚皮,已憋得浑身红扑扑的,一时用劲,一时泄气,渐渐也是歇息比用力更多,眼见疲惫下来。
“公子,不能用力啊!”太医又托住孕夫腹底,劝他保留气力。只是分娩之事,如何忍得,元璋又是初产,禁不住这样疼痛,早神思溃散,虽然几次想要强忍,却都因腹中扭缩剧痛失了魂魄,径自随缩痛用起力气来。
“呃……呃……”孕夫勉强撑着沉重眼皮,艰难扭动身子,不要太医触碰,“别……别碰……疼……好疼!”只是他身子被人制住,并不能躲开。“呃……呃……”
“嗯……哦……”起初只是疼痛,后来呻吟却渐渐销魂,先前那春情又冒出头来。孕夫下腹本就敏感非常,此时腹坠,大肚贴着阳物,摸几下,不免要碰到,摸得多了,连阳物也挺立起来。
“哦……哦……”孕夫不禁摇摆身子,绞紧了产门,死死咬住里面粗短玉势。疼,仍是疼,然太医握着孕夫那物,缓缓地上下套弄,不禁分散了他的心神。元璋只觉身子更热,尤其下身,又痛又辣,还欲火焚身。
渐渐甬道中也泌出水来,孕夫身上束缚略松了点儿,他不禁左右摆着身子,叫玉石在他体内轻轻戳刺。产穴先前着了火似的,又热又痛,这会儿却又被人点了另一把火,湿漉漉地吸着,只等着什么东西进来,深入,更深入。
“嗯……嗯……哦啊……”他此时疲弱,禁不住几下套弄,阴茎便翘得老高,湿黏黏地吐水,上面青筋暴起,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那处安抚却停住,元璋不满地摇动身体,却又不能满足。他欲绞紧下身,然胎头入盆,连双腿都难合拢,更不提如何绞紧。便只好直直坐着,将那玉势抵在坐上,顶得更深,更深……
“呃啊啊啊啊——”元璋惊叫一声,前端骤然疲软,身子狠狠一动,吓得内侍急忙又紧紧压住他身体。却是那玉势本就离胎头很近,他这样又是扭又是动,阴差阳错叫它顶着胎头,这一下可痛煞人也!
一时间冷汗直冒,前阳也硬挺不住,渐渐半软下来,元璋捧着肚子胡乱摩挲,只觉得怎样都疼,没一处安生。
孕夫疲了,疼了,恨不得昏死过去。可前头几觉半昏半睡得很熟,这时候倒清醒得很。“呜呜……呜呜……”这一会儿元璋疼痛又起,太医亦再次拢住那根来回撸动,孕夫心里害怕,身上却又忍不住迎合,不禁又悲又气,忍不住呜呜哭出声来。
13
“嗯……嗯……”元璋那物硬了又软,被太医调弄着,反复磨了几回,整个人汗津津的,身子软软靠住车壁。这地方坐卧不便,因顾忌着股间那玉石,只沾了小半边臀肉在坐台上,男子胳膊绵软,腹中伴随产痛,实在支撑不住,不住下滑。
“哦……哦——”他呻吟又渐渐高亢,双腿蹬直,挺起胯来。太医摸着孕夫阴茎,这时那物已硬挺勃发,涨得青筋凸起,不住抽动。这几月有玉枫在身旁时常温存,不分日夜宣淫,只有纵欲过甚,少有这样进退不能,百般隐忍的时候,因此愈发忍耐不住,叫这情潮折磨得十分痛苦。到底怕伤了男根,不能总叫元璋忍耐,太医这次便不制他,反而时轻时重,来来回回撸动。
孕夫那物愈发硬挺,前端已渗出点点粘稠液体,他吟哦之声亦愈发响亮,春情愈浓,倒是痛色少了。“嗯……嗯……哦啊……”孕夫捧腹垂头,面上薄汗阵阵,双颊绯红滚热,声音幽幽转转,十分受用。
太医又几个来回,男子身子更颤,腹部挺起,四肢紧绷,面上似痛似喜,五味杂陈一般,自喉间憋出一声细细呻吟:“嗯啊——啊……”那物便喷出一股白浆,浓浓吐在太医捧起帕中。车中因此漫起一阵淫糜气息,似腥非腥,叫孕夫一阵反胃。
元璋前端发泄过了,甬道中仍是湿润蠕动,那玉石好似浸在一汪水里似的,滑溜溜在小径里抽动。“呃……呃……”孕夫身子敏感得厉害,腹里又受了刺激,一阵阵发紧发硬,一时捧着肚子,只想蜷起来,缩起来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他道中那玉势,含在股间,因着车马颠簸起起伏伏的,好似也在他腹里搅动似的,一时疼痛一时快活,正是欲仙欲死,经受不住!
孕夫浑身汗津津,里衣湿透了,黏着皮肉。这时也顾不了这些,只一味觉得难受,他心中本就郁闷酸涩,这时身上又难过,愈发悲从中来,十指抓紧靠枕,几乎将布料撕裂。
“公子,到了,到了!”
元璋心绪起伏,一时没听进去,还是内侍摇动他胳膊,架着他起身,才叫孕夫清醒过来。
原来这时已到了皇宫。
虽是临盆孕夫,元璋却没有品级,又没有官职,按此时规矩,在宫里并不能坐轿坐车。若他是皇帝爱宠,自然有许多人愿意通融,却又没有宠爱,又是自外头回宫,行得轰轰烈烈,叫宫里众人都暗地关注,便更无人在这时放他坐车。
因此内侍只是扶起孕夫,欲搀扶他往里去。
孕夫此时衣衫不整,袍子本就未系,已散乱开来,露出身前白净皮肉与狰狞胎肚,下身又因胎水、阳物喷泄、股间玉势之故,长裤半褪,腿间湿淋淋黏糊糊一片。太医并内侍替他擦拭一番,勉强弄得干爽,又拢住外袍,披上斗篷,遮住里面凌乱。内侍还抓紧时候,替元璋将散乱头发也束好。
这才撩开车帘,叫外面太监过来搀扶。
只是元璋身体疲软,腹中疼痛,如何动弹得了?两个内侍掀了帘子进来,一左一右架住孕夫,也不顾他叫唤,扶着他胳膊就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额啊——”孕夫一个吃痛,只觉腹中摇动,霎时背脊发紧,膝弯颤颤,几乎跪倒下去。“呃——嗯啊呃——别!别!”元璋腹中大动,那胎直往下头钻,他一点受不得碰,腿又软着,只好呜呜大叫起来。“嗯……嗯……哦啊——”他捧腹细细呻吟,只觉愈发下坠,腿间那玉石也夹不住似的,咕溜溜好像直往外滑。
“公子腰上用些力,咱们搀着,先下车来罢。”内侍劝他道。
“嗯——嗯——”孕夫蹲着又沉沉地哼了两声,那硕大肚皮夹在腿间,好像要涨破似地顶开拢起外衣,露出狰狞可怖的胎肚。
内侍替他又拢了拢衣,这回又搀着他,元璋忍住腰痛,下腹也用力,提起身子,站立起来。“呃——哦啊——啊啊——”他长长闷哼,呜呜地扶着肚子,歪在其中一内侍身上,两腿痛得打颤,抖得站立不住。
体内那胎头因他站起,十分沉重地抵着胯骨,叫他疼痛非常,且不能行路。加之中间一枚玉势,热乎乎滑溜溜挤在道中,不时要刺激他,叫他腿软发颤,且那那玉势根部已渐渐露出,好在有长裤兜着,更叫孕夫担惊受怕,恐自己夹并不住,叫它从道里脱落出来。元璋因此十分苦痛,一面要生,一面又要夹,勉强叫两个内侍拖着,双腿几乎不能迈开。
“公子寝殿已收拾了,只是离得远……”旁边随侍的、得知元璋回宫被派来服侍的,也簇拥着许多宫人,这时见到元璋这样大汗淋漓,面如金纸,俱是忧心忡忡。
此时有人道:“前面应是小宫人进宫时住的地方,不如请公子在那儿生罢!”
这到并不逾越规矩,只是恐怕有些怠慢。众人于是望着元璋,等他点头。只是孕夫身上难过非常,哪里注意得到,只一味捧腹。孕肚摸着坚硬,里面自然宫缩阵阵,这男子,双腿打颤,额上冷汗直冒,眼也刺得睁不开了。还是一个内侍轻轻推他,又在孕夫耳边几次重复,元璋才颤巍巍睁开眼,这瞳又一会儿才有了聚焦,之后缓缓点头,又按着肚皮呻吟起来。
于是众人急忙安排,叫水叫饭,又清理出道路,将太医与元璋一行迎进屋内。
众人扶着孕夫,就要躺倒床上,元璋疲惫得很,见到休息之所,双腿愈发酸软,只是下身千般不适,万般痛苦,叫他身子僵硬,一时不能反应。才被人扶着坐下,孕夫便大叫出声,撑起笨重身子挣扎:“额啊啊——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股间玉势已半露出来,凸起在外,此时忽然坐下,叫这石头直直捅进肚里,几乎将他内中肚肠也捅穿了去。
孕夫一时激痛,不禁蜷起身体,捧腹在床上摇晃。一时呻吟声高高低低不断,听着十分凄楚。
14
太医先将宫人吩咐妥当,令他们预备接生所需之物。之后才到床前,叫几个太监压住元璋,自己褪下他松垮长裤。
太医才松开他双腿,孕夫便忍不住将之曲起,且张得大开,露出中间湿淋淋洞口,因他先前被拖着走动,股间胎水也堵塞不住,滴滴答答顺着长腿流了一路。“哎呦——哎——”元璋忍不住大声呻吟,“呃——额嗯——嗯——”
产口本就臌胀,在他用力推挤之下更是涨红,羊水如细线般,顺着臀肉轻轻流下,连带那陷入进去的玉势也动摇着,几乎探出头来。
“呃……别……别……”元璋身子一颤,情不自禁呻吟起来。太医正扶着他大腿,拨开产门,里面软肉紧跟着轻轻蠕动,孕夫臀部不禁跟着用力,“嗯——呃——”粗短玉势露出一个端头,带着濡湿水迹,在嫩红软肉间颤动。
太医捏住那头,不顾湿滑,紧紧夹住,然后往外极缓慢地抽出。
“嗯——额——嗯嗯嗯——”元璋身子渐渐绷紧,先还隐忍咬牙,后来实在禁不住,又是疼痛又是舒爽,肚皮不自觉直往前挺,将臀部亦往前凑去。那物又硬又粗,抽出时碾着体内敏感之处,元璋阴茎已是半硬,这一下,更忍不住猛然挺起,高高翘在腹底。“哈……哈……”孕夫一阵急切喘气,不顾腰酸,将肚皮挺得高高的。
没了异物阻拦,早已等待多时的胎头便跟着滑入产门,大肚猛地更坠,一个胎儿拳头大脑袋,将孕夫柔软产道塞得满满当当,他憋闷痛苦,不住捧腹呻吟:“嗯——呃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哦啊——额啊啊——啊啊——”元璋抓紧床被,被太医催着用力。他双腿已大大分开,支在身前,身下产门亦是大开。不过两三下用力,欲出许久的肉胎便极顺畅地坠下,孕夫只觉身下愈发憋胀,肛口疼痛欲裂。“出来了,看见头了!”一小太监急忙叫道。
门口侍立的听了,便跑出去,将情状告诉外面等着的总管太监知道。
里面元璋听到他这样叫,心里也有了劲儿,咬住牙关,两只拳攥得咯咯作响,用力挺着肚皮。“呃——啊啊——啊——啊啊啊——”他大叫几声,先是涌出胎水,紧跟冒出小片儿黢黑头皮,只是含羞带怯地,在那洞口徘徊似的。
“嗯——嗯嗯啊——嗯——”元璋这时候什么也顾不上,只是疼痛难忍,情不自禁,虽身体疲惫酸痛,仍拼命撑着一口气儿,腆着肚皮往下用力,用力,腿脚并用,一阵狠过一阵。
“嗯——呃啊啊啊啊——”
“好极!就要出来了”太医见到幼胎冒出头来,不禁大喜。此时元璋脱力松懈,双腿支撑不住,就要夹并,太医忙用手掐住孕夫腿根,推着他腿脚摆好位置,又劝说道:“公子,再用劲儿,头就要出来了!”
“嗯……嗯……”元璋胡乱点头,腹中闷痛不断,股间又饱涨愈烈,叫他十分受苦。此时只想快些分娩,解脱出来。因而勉强提气,将双脚蹬住,紧紧咬牙:“嗯———嗯嗯——”孕夫自喉间闷闷哼叫,声音又低又沉,十分痛苦。股间那物沾着滑腻胎水,露出更多,挤得男子身下臌胀异常,洞口紧紧包着胎头,已被撑得十分硕大。
孕夫粗粗喘气,胸脯起伏,汗如雨下。“呼……呼……呼……”他十分疲惫,偏宫缩不断,致使腹中拧痛沉坠,叫人克制不住往下用力。“嗯——嗯——嗯啊——”元璋一时呼痛,一时又用力,身子挣扎挺起,几番辗转,股间洞口愈大,胎儿渐渐露出。
每每用力,元璋均觉便意很深,总以为这下应能分娩出来,只是几次都不成,不免焦急,愈发蹬着腿脚,拼命使力。
“嗯——嗯啊啊——”这胎路上就等着出生,又是早产,生得偏小些,不怎样折磨他父亲。元璋虽挣得面孔涨红,汗珠滚滚,孩子生得也算顺利,他一味推挤,下头产门便一味吞吐,几个喘息,便露出胎儿湿漉漉皮肉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嗯嗯嗯——”元璋咬紧牙关,只觉股间胀痛愈烈,四肢俱紧绷用力,便随他臀肉几个蠕动,肛口处一阵刺痛,“啊啊啊——”孕夫长嘶一声,猛然用力,身子都直挺挺昂了起来。
“生了!生了!”幼胎露出肩膀,渐渐又是脊背,太医握着那孩子,顺元璋气力,跟着往外拉扯。这时候更不能泄气,太医一面叫生了,一面往外牵引着孩子。元璋也受这激励,硬是屏着一口气在胸中,闷头往下推挤。不过三两下,婴孩臀部也娩出来,跟着两条细腿儿,并一根肉灰色粗粗脐带。旁边宫人急忙递上热水剪子,剪了脐带。一太监接过孩子擦拭,口中极利落地给元璋报喜道:“恭喜公子,生了个皇子!”
元璋脱力,已软倒在床上,身下又痛又粘,湿漉漉血淋漓,酸痛胀痛,重重难过,正累得话也说不出了。那厢太监收拾好了孩子,抱去叫元璋瞧了一眼,他也没有太大反应。太医又细细瞧了孩子,见身体完好,哭声嘹亮,只是生得单弱细小,胎毛也稀疏细软,恐怕是早产,并孕中气弱之故。
他看看元璋,见产夫倒在床上,胸脯起伏,面有疲色,便将小太监叫到一旁,转过屏风,道:“这皇子生得体弱,公子肚里那个恐怕更难些。”太监闻言,点头应是。
几个太监抱着孩子进了正房,皇帝并未亲至,只派一个太监管事在这儿等候消息,皇后犯了旧病,也不亲至,因孙嫔与容才人协理公务,便叫她们替她在这儿候着。
“娘娘,公公,”众人行礼,之后才道,“公子头胎生了个皇子,此时肚里还有一个,正分娩着。太医说皇嗣早产气弱……”闻言。孙嫔便往襁褓中瞧了一眼,果然那婴儿脸孔皱巴巴的,手脚也生得细小,于是道:“既如此,还是快将皇子抱回去罢。红月,你将这事情与皇后娘娘禀报,请一个小儿病症的太医来。”
15
妊娠这事情,本就辛苦,加之元璋孕中频频行房,虽有许多欢愉,身体却也吃力。如今更是早产,一路颠簸跋涉回来,将气力耗得七七八八,几乎尽了。此时若是一鼓作气,憋着劲儿娩出便也罢了,偏又是双胎。好容易生出一个,听得孩子哇哇一哭,这生身父亲的心也化了,身也软了,一口气松下来,便觉得身上又累又痛,疲惫非常,如何再支撑得住呢。
孕夫衣裳早便散了,先前赤条条在榻上挣扎,硕大孕肚撑得沉甸甸,亮晶晶,直淌着汗珠。此时发作得浅,宫人便扯了软被将他大肚盖住,又喂了些鸡汤、汤水。元璋就着瓷勺喝了点儿,又呼哧呼哧扶着肚子喘气。
这会儿宫缩尤在,还叫他腹中翻腾欲呕,只是痛得浅了,没有先前那样凶狠。太医不时将手伸进被中,摸他那肚子。因娩出一个,先前臌胀发亮,紧得仿佛随时涨破的圆肚此时略松软一些,虽还硕大硬挺,皮肉却不那么紧绷。太医越摸,眉头便越紧,孕夫下头胎水还淌着,胞宫却不如先前那样有力,余下那孩儿困在肚里,胎头沉甸甸坠下,却迟迟不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呼……呼……”元璋吃力地半睁双眼,喘息沉沉。胯间十分酸胀,肚内亦隐隐有痛。他累了,腹中虽坠,却没有先前那样急切便意。孕夫歇息一会儿,憋气用点劲儿推挤,却好像身子很僵硬似的,腹里那力量怎样也汇聚不起,好似块块血肉各自为政似的,虽使了劲儿,胎儿却只慢吞吞挪进产道一点儿,他一松懈,便又缩了回去。
腹中还疼,钝钝地疼,疼得绵长,不如先前尖锐。元璋虽也难过,忍着忍着,竟也能合上眼,感到四肢百骸袭来倦意。
他要睡,太医却不敢叫他睡去。眼看胎水一点点儿流,胎儿却怎也不见出,太医忙问:“催产汤药熬得如何?快快取来我看!”他一进门,便吩咐了汤药,这时端上来,正熬得浓浓的,黑黢黢一碗。“快给公子喂下,一点儿也不能剩了!”
这药瞧着浓,果然味道也苦,元璋腹中难过,吃了两口便欲呕吐。宫人不敢叫他吐出,只好将勺子硬塞进他口中,跟着又往里灌药。
“唔——呕——咳——咳咳——”
那厢好一番挣扎,这时太医也不闲着,已掀开被子,刷刷在他大腹上刺下数根银针,俱是刺激宫缩的穴位。
太医将针碾转几分,孕夫只觉酸痛,渐渐又刺一样痛,忍不住要伸手去捂,却又被按住,狠狠灌了些汤药进去。几番碾动深入,太医才将细针一根根拔出,并到:“公子,这胎出来得慢些,还请下地行走一番才好。”
元璋喝药喝了个水饱,扎针又扎得腹中胀痛,闻言便点头,伸手由宫人扶他起身。
既站起身来,总不好赤身裸体,方便起见,便披了件袍子在外头,里面仍是光溜溜的。
“嗯——哦啊——”孕夫才行一步,脚下便一个趔趄,好在左右两个太监牢牢扶住,才不至于跌倒。“嗯——呃——”他腿脚发软,只能靠在一人身上,搂着肚皮呻吟不断。“呃——疼——好痛——”这胎毕竟也入了盆,躺着还好,一行走起来,不免挤着股缝,十分酸胀疼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子且忍耐一番,多走动才是。”
“嗯——呃——”
“嘶——嘶——”孕夫不住抽气,勉强仍往前走。
他站起身来,腿间湿淋淋的,俱是流出的羊水。只是越走,甬道中愈发疼痛,先前只是刺刺地疼,渐渐步子愈发凌乱,软肉间火辣辣的,又干又涩。元璋面孔涨红,那处没两下便肿了起来,他只好叫道:“痛!好痛!痛煞我也——”
此是因羊水不足,这会儿道里已然干涸。
便见这男子面孔苍白,颊侧两抹通红晕染,唇色亦是苍白一片,脖颈额间虚汗连连。“呃——呃——”太医见孕夫走路渐渐扭捏怪异,又叫痛不断,便上前拦住宫人,自己摸他胎肚,又伸入产道探索。不过稍微摸索,已知道了原因。但产程这样漫长,太医预料得到胎水必支撑不住,因此催着元璋走动,好快些分娩。此时这样境况,他心中也有预计。
虽如此,毕竟又添一重困难。“将我诊箱打开,取里面圆筒来。”说着,便有人将圆筒递上。太医伸手进去,在那三指粗细的竹筒里挖出一抹药膏,又叫两边人扶住,自己将孕夫双腿分得更开,一面深入,一面按他胎肚。“啊——啊——别——”孕夫身体猛然一挺,下面刺痛。
“公子用力,用力!”太医摸到胎头已浅浅含在道中,急忙抽出手指,又推挤孕夫肚皮。
“啊——啊——”
虽有那点儿药膏润滑,然胎头硕大,怎么能够通过。孕夫被驾着胳膊站住,膝弯不住打颤,被太医推着肚皮,跟着一道儿屈膝用力。“啊啊——哦啊——”他一口牙齿几乎咬碎,股间干痛非常,若不是被扶住,几乎就要跌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用力,用力啊公子!胎水流尽,这胎若不尽快娩出,恐怕有碍!”
“额啊啊——”元璋狠命推挤,脚上站立不住,忍着股间撕裂一样剧痛,跌跌撞撞迈开步子,几乎扑倒台前。“呃——啊——”他一把抓住桌面,紧紧握着木头雕花,撅起臀部拼命用力,“不成了——不成了啊——”
孕夫股间愈发疼痛,胎头挤入产道,刺得软肉更加肿胀,又忍不住紧缩。“啊啊啊——”他要退,要松懈,却又被紧紧勒住肚子。太医推着他孕肚,从上至下,一点儿不肯叫他放松。
“额额啊啊啊——”股间痛楚渐渐麻木,甬道被撑得愈发粗肿,好在先前娩出一个,第二个生得又更弱小,此时出了一点儿,再用力,渐也硬生生挤了出来。
元璋浑身憋得发热,皮肉滚烫,手心却汗津津地很凉。胎儿青黑头皮渐渐露出,孕夫腿间也淅淅沥沥流出血来。细细看去,胎毛细软,湿漉漉也沾着不少污血。“嗯——呃——”胎头渐渐娩了出来。孕夫几乎趴在桌上,这时再受不住似的,将大肚直往桌上压:“出来啊!叫我生啊——”他几乎用尽全力,哗啦一下,胎且未娩出,人几乎晕倒过去。
“公子,公子忍耐,”太医不住叮嘱,只是孕夫痛极、累极、怎么听得进去,“公子用力,用力……”他一面说,一面将手伸入进去。里头湿漉漉,血淋淋的,入口倒不太紧,只是胎儿身子挤在甬道里,滞涩阻碍,难以娩出。
太医摸着,又叫人将孕夫驾到床上。这时元璋已不能走动,生生被人抬着放上床铺。太医支起孕夫双腿,跪在侧旁替他压腹,直压得那孕夫两眼翻白,身子随着动作一弹一动的,痛得几乎昏厥过去。
下头又流了点儿血,伴着那点儿润滑,胎儿身子渐渐露了出来,憋得已经青紫。虽说是又压又按,其实很快,太医又顺着婴儿身躯往外拉扯,余下半个沾满血污的胎身卡着,渐渐带出更多血迹,好在孕夫也跟着用劲儿,虽气息愈发急促虚软,吃了许多苦头,到底用了好一阵力气,终究也分娩出来。
这孩子猫儿似的,哭声比先前那个更弱。才将之包裹起来,又急忙给孕夫灌药。元璋躺在床上,眼已半合,股间细细血流不断,渐渐也积了一滩。先前激发宫缩,此时腹中抽痛不断,下身血流亦不止。“快取药来!”太医急忙叫着,又有机灵宫女递上参片,如此又是扎针,又是灌药,折腾了好一阵,股间流血也浸透了褥子,才勉强将孕夫下红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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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乃是本朝皇帝在位第一十三年。皇帝十八岁登基,此时年已三十又一,自潜邸中长子出世,至今日表弟方元璋分娩为止,皇帝膝下已八个女儿,十一个儿子。
这厢元璋难产,生下皇十、十一子,孩子生得孱弱,他自己身子也几乎坏了,断断续续缠绵病榻不提。
却说山中,观里,元璋离去,次月,小道士玉枫便找了师父,说明了还俗之请。
师父与观主自然不许,一来为惜才之心,二来皇家道观,人员并不能轻易来往。玉枫只是十分坚决,每十日便往观主门前,跪拜请求。观主见他如此固执,愈发气恼,更加不允。
玉枫诚心求去,风雨无阻,直捱得秋去冬来,叫观里人人皆知。山中冬寒,雪积得厚实,众人袍里塞了厚厚棉絮,全观又烧了热热地龙,才能勉强挨过。玉枫却每十日就在这雪地中求去,观主与他师父难免有过动摇,只是问他缘由,这小道士却只闷头,并不肯说。
他虽不说,渐渐两人也知道了缘由。
实在是他这肚子长得太快,虽裹着厚厚棉袍,照样突兀地凸起出来。倒不如说正因为穿得臃肿,愈发显得玉枫身子笨重,行动不便。
他这腹中也是两个,因此如吹气一般,见风就长,一日大过一日。这青年,因十分喜爱孩子,也不肯束腹,因此日日挺着肚子,做早课,诵经文。他身子这样重,蒲团上坐下起身都极不方便。尤其入了冬,身子更重,肚皮几乎撑得涨破衣裳,且棉袍裹手裹脚,叫他行动更加笨拙。
日日见玉枫扶着肚子,颤颤巍巍盘腿坐下,身前圆隆一日一日胀大低垂,从身前稍微隆起,到如今遮掩不住,沉沉压在腿上的笨重圆弧,观主等众如何瞧不出他这是坐了胎了!
玉枫虽疼爱孩子,心里到底有些羞惭,无法一心侍奉祖师,只得求去。然观主不许,他只好愈发认真念诵,做课,洒扫,一干完了活计,便默默躲进屋子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却身上臃肿,孕夫又有呕吐、少食之类症候。加之年纪轻轻,才开了荤便有孕,平日也渴求得厉害。
先前说过,玉枫同屋里还有一个师兄明光,两人日夜里一起住着,明光自然晓得他坐胎的事情。这师兄大他许多,见识更多,对他颇为照顾。玉枫因有孕,夜里渐渐难以入眠,又时常不能满足,自己摸索,颇为痛苦。
这师兄便常常帮助他,且并不以自己取乐为先,每每做那事情,都十分克制温柔。
孕夫得这样照顾,除却心中深觉对道祖不住,再没有什么忧虑。虽孕肚一日日长大,叫他负担愈发沉重,玉枫心里喜欢,只是觉得快乐。
他坦然自若,观中众人却不能如此想。这数十年来,偷情之风虽不能停止,却都偷偷摸摸,更不提开花结果这事,无人这样如此光明正大袒露出来。亦有人劝说玉枫,然得知他身怀双胎,见到他肚腹实实在在大得这个样子,便不敢再劝,很怕万一束缚出个毛病。
见他身子已这样了,观主亦是叹息,想法也已暗地扭转过来。朝中有一部门,专管皇家各个产业、园林、围场、道观之经营。观主上书一封,将玉枫坐胎之事隐去,只写他身世凄苦,颠沛流离,因此生得单弱,如今害了病,不得不求去。
他如此上书,回函很快,轻易便给玉枫削了道籍。
玉枫面色微红,裹着棉被,两条白花花臂膀赤条条露在外面。听闻观主叫自己,面孔涨得更红,微微喘了几下,才发出声来:“是,多谢师兄——嗯——”他神色凝滞一瞬,大肚急急起伏,坐起的动作也停住了。
好一会儿,甬道中叽叽咕咕涌出一汪水,玉枫才颤颤松开那口气,接着说道:“我收拾一下,这就过去。”师兄明光已递上衣服,又取了巾子,伸进被中,轻轻分开他双腿,摸到那处一个硬硬凸起,便握住,一点点儿往外扯出。
“嗯……嗯……哈啊……”玉枫面色又红,一手紧紧抓住上衣,一手扶住肚子,忍不住轻轻呻吟。他腿间酸痒,身子里更是颤抖,禁不住泌出更多水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哼——嗯……”
明光抽出小道股间玉势,又给他擦拭了下身,将先前高潮时涌的许多热液清理干净,才扶着玉枫坐起身来。
“师弟,你这肚子愈发大了。”明光替他系上腰带,丈量了孕夫腰间宽度,又放宽了几寸,才穿戴整齐。他欲言又止,面上露出游移之色。玉枫见了,只是轻轻摇头,道:“我心里知道,还没有要生呢。”
明光蹲下身,给孕夫套上鞋袜:“你腹中即是两个,便要更小心些,预备着早产之类,这分娩的事情,很难说清的呢。”
玉枫默默点头,托着肚腹,也知道沉得厉害:“多谢师兄,我知道的。”
他扶着肚子出门,走至观主院落,已觉得微喘。扶门平复了好一会儿,轻轻拭去额上汗珠,又整了整衣冠,才轻轻叩门。
里面很快唤他进去。一个小童引着玉枫,绕过屏风进了内堂,见到观主坐在上首,下座左手边坐着师父。玉枫便撩起袍子,笨拙跪下。孕夫还要叩头,却听两个声音一齐道:“你起来罢!”一会儿,他师父又道:“你身子重了,便不要拘泥礼节,还是以孩子为上。”
玉枫听了,面上微红,不禁摸摸圆滚滚肚皮,一时要起身,身子一沉,腿脚也不灵便了。
小童先前已退了出去,他师父看不过眼,便上前将他搀扶起来。才扶着孕夫坐下,便见他面上点点细汗,胸脯起伏,十分疲惫的样子。师父不禁皱眉,问道:“你这肚子,瞧着已经很大,几个月了?什么时候生产?”
“回师父,已八个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父与观主对视一眼,道:“也不小了,你离了道观,有什么打算没有?”说着,袖中抖出一张翠色封面,烫金描红的帖子放在玉枫手边。
玉枫见了,十分惊讶,展开一看,果然是他退籍还俗的文书。孕夫一时五味杂陈,不知说什么好。于是又站起来,走到中间,又跪下去。这回也不顾硕大孕肚,硬是弯下腰背,叫额头碰了碰地板。
只是孕肚吃痛,身子愈发沉,更站不起身,惹得上座两人都来搀他,才坐回位子上。
“罢啦,只是你身子沉重,今后怎么打算呢?”观主神色中隐有忧虑。
“我心里知道的,”他又这样说道,“只愿归于乡野农家,生下孩子养大。这几年多少也有积蓄,可以应付一些生活。”
这样说完,又有一些手续、文书,置办家业农舍,准备日后生活,另外辞别众位师兄弟姐妹,等等事情,又拖延了半月。等玉枫孕至九个月,巨腹低垂,才姗姗启程。他也不带什么东西,只一些细软,几本经书,一些同门相赠的信物,零零碎碎收拾了一个包袱,背在身上。远远瞧着,倒是身前一个大肚,身后一个包袱,身前比后背隆起得多得多呢。
众人就这样瞧着他,一身青色长袍,去了道冠,难得露出头顶束发,负着一个小包,因重孕岔开双腿,扶腰托肚,有点儿一摇一晃的,就这样一步步走远去了。
玉枫离开道观,回归原籍,离京城很远,观中众人又不能随意出入,很快便失了音讯。也不知他后来如何,子女又生得怎样。
又是一年春来到。又过一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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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乌骓国当朝皇帝十六岁做王爷时得了第一个孩儿,是个皇子。本朝皇姓一个仲字,再按字辈排序,便给长子起名仲汝文。
因皇后长久未有生育,众庶皇子并其母妃暗地里常有争斗。若以长幼论,汝文应占头筹。然他家世平平,母亲姓钟,是府中一普通姬妾,后来皇帝登基,她也得封美人。钟家也曾煊赫,只是这几年败落,这一脉兄弟几个又染了赌博吃药之恶习,亲戚朋友唯避之不及,即便有皇子外孙,又哪里能补得上家里这样大的亏空。钟美人自己亦不受皇帝喜欢,虽诞育皇子,在宫里仍是不起眼的角色。
汝文虽以文为名,却并不善文书,武艺亦平平。他家世不显,天资也不足,因此朝中众臣早便暗地将之排除出继承人之列。即便有迂腐儒臣恪守立法,坚持立长,后来皇后生了嫡子,便也不支持他了。
除却长子,还有皇帝次子值得一说。这二皇子名叫汝君,小兄长三岁,母亲姓张,被封为修容。张修容生下汝君后,又过七年,生皇四子汝简,次年又诞下皇五子汝申。她位份虽不很高,然生了三个皇子,如今三十多岁,又怀上第四胎,纵不是皇帝心爱,多少也有些尊重。张修容又出自梧州张氏,家族在文臣中颇有名望,前几代俱出了名家大儒,门生弟子众多。到她父亲这一辈,虽不是功成名就,书画上却有雅名,可算是一代清流。
此时乃是皇帝登基第十七年,汝君得封安王,下月便是他十五岁生辰,之后便要出宫开府,住到王府中去了。
是夜,奴婢们在屋外值夜,廊檐下只有一盏灯笼,照得昏昏暗暗的。众皇子过了七岁便搬去西宫,与众嫔妃分开。汝君院中,太监守着门口,婢女们则在西面厢房里。这厢房偏僻,其实依照惯例,奴婢应就守在床前,最多隔个屏风罢了。只是两年前汝君生了场病,之后睡觉便轻浅,不喜有人在侧,因此将众婢女太监都远远地赶出去了。
此时屋外静谧,院子里静悄悄的。少年却睡在床上,一手伸进裤子里摸索,口中发出轻轻呻吟:“嗯……嗯……额嗯……”他面色潮红,眉头轻蹙,身子缩在被中轻轻拱动,随着手中动作,一阵一阵地。
“嗯……哼啊……”随一声轻哼,汝君动作滞住,身子紧紧地绷了一会儿,又软软地倒下来,口中呼哈呼哈地喘气。“呼……呼……”这少年仍闭着眼,只是伸手拽拽枕边一根金绳。绳一直连到屋顶,从廊下穿至厢房,他一拉,那儿的摇铃便会响动。
汝君躺了一阵,喘息渐平,燥热的身子也渐渐柔和下来。此时,门扉亦被轻轻推开,一行婢女提着澡桶、热水进了侧间。听得一阵响动,之后有人禀报道:“殿下,水已备好了。”
汝君应了一声,那一行人又退下去,关上屋门。少年这才起身,被褥从身上滑落,露出一具细白裸体。他四肢修长,面容秀美,只是身前挺出一个隆起,瞧着有些突兀。除此之外,这少年因先前泄身,胯间、腹下俱有一些淫糜痕迹,此时湿漉漉的,正缓缓滑落下来。
他披上件袍子,步子又轻又慢,好似身子不适似的,又扶着墙停了一阵,不住抚摸下腹,渐渐又想往阳具上弄。
少年这样喘了一阵,才迈步跨进浴桶,并又拉一拉旁边金绳,婢女便又进来,将他寝屋中床褥俱调换过。
待这些人又出去,汝君才趴在浴桶边沿,渐渐呜呜喘息起来。这时热汽氤氲,将他面孔蒸得更红,身上皮肉也红扑扑的。他跪在桶里,一手急急地撸动阳具,一面吚吚呜呜地,咬住胳膊呻吟。他跪在桶中,小幅挺动腰身,搅得水波在胸腹处阵阵翻涌。
“呃……呃呃……”少年这次泄得更快,还咬着牙挺肚呢,下面一阵发紧发热,顷刻便喷在水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呜咽几声,伏着桶壁,身子还一阵阵地颤。汝君隆起腹上隐约有动,小小鼓包凸起,将他踢得呻吟不断。
这少年只得捧腹,不住在腰上、肚上画圈。“嗯……呃……”瞧他托腹挺腰,在这桶中含泪摇动,正是怀胎七月的模样。汝君身子难过,渐忍不住紧咬牙关,眼中落出热泪。
他心中忍不住有委屈、憋愤、怨怼等等。一时五味杂陈,却都只能咽进肚中。实在无处倾诉,无人可解。此一这绝顶怪异,十分忧扰的怪事更非一日之寒,若要细细分辨,则得追溯过去,自两年前说起。
那时,皇帝携众皇子往围场秋狩,汝君与众兄弟骑马射箭,好一番比试。不料入夜,便梦见一只白狐自林中跃出,立起身子作人言道:“我白日里见您生得美丽,很想与公子一度春宵。”
汝君在梦里,也不知怎么,并不害怕,只是道:“你是狐狸,如何能和人云雨呢?”
那狐狸闻言,摇身一变,便化作一个赤条条的男子。
汝君大吃一惊,却因在梦里,也不觉可怖,不知躲避,好似呆住一般。那狐狸见了,便欺身上来。汝君只十三岁,因是皇子,已有人事宫女,尝过那事滋味。只是头一回用了后面,身子紧张,经不起那样,很快便昏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汝君本以为是一场大梦。却不料回京途中,那狐狸又入他梦境,几次三番与他云雨,叫他身子酥软,精力不济。直至回宫,这淫梦才止了。
月余,汝君呕吐不止,渐渐喜食酸物。他见过母妃妊娠,一下知道自己是什么病症,吓得什么似的,好半日,才将这事与先前狐狸入梦联系起来。
少年骤然怀胎,又不能告诉旁人,心中又惊又惧,加之课业繁重,早起夜睡,读书习武。偏偏他这胎十分闹人,许是因父体年轻娇弱,不过两月,呕吐、嗜睡、晕眩等症不断。汝君又要隐瞒众人,又要支应学业,身子愈发疲弱。
如此不过一月,某一日里,骑射课上,少年忽觉腹痛难忍,一时尖锐如刀搅。锐痛叫他忍不住夹紧马腹,拉住缰绳,一时马儿疾奔,竟冲开上前的众师傅侍卫,一下奔了出去。
汝君坐在马上,被这起伏颠簸弄得愈发疼痛,腹中沉坠,搅动难忍。好在一时惊讶之后,他仍有神智,勉强咬牙拉住缰绳,便感到股间流出一波热液,似忍不住要排出什么。他四下望望,又伏在马上,将头埋进马鬃忍耐腹中剧烈坠痛。少年臀股已忍不住微微抬起,只勉强抓紧缰绳,将马驭至偏僻角落。
此时他身上冷汗全湿,尤因刺痛阵阵发抖。趔趄下马,一个软倒,已跌在地上。“哦啊——”他吃痛,骤然一叫,腹中骤然一坠,便忍不住双手紧紧按入平坦小腹,“嗯——嗯呃——哦——”汝君嘶吼一声,身下愈发涌出血来,隐约什么跟着滑出。他一时剧痛,几乎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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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君年少流娩,好在月份尚小,下衫厚重,一时也遮掩住了。他先前学习骑射,骑小马,这时刚换了成年马匹,一下惊了马,众师傅、侍卫、太监随侍等人只是战战兢兢,急忙地找人,并将汝君护送回宫。因他这一胎怀得奇异,太医也诊断不出,便叫他隐瞒过去。
这二皇子才落了胎,痛楚缠身,下面隐隐仍有血涌,十分虚弱疲惫,被人用轿抬回宫中。吃了药,也不肯更衣擦拭,不肯叫人侍候,反将众奴婢俱赶了出去。只因这个流出的胎,染得身下衣衫浸血,他不敢叫人察觉,在床上躺了一阵,积蓄一点儿力气,自己偷偷爬下床铺,一时腿软虚弱,又扑倒在地。
他伏地喘息好一阵,才支撑起来,一时只觉气促力短,勉强脱下衣裳。裤子已叫血浸湿,又捂得半干,变得硬硬的一块。汝君又累又痛,冷汗与泪同下,他将衣裳与里面东西裹作一团,丢进火盆里烧了。
好在宫女备的新衣就在手边,他自己换上,已觉得头晕目眩,身子一沉,栽进床铺里去了。
他这胎落得还算利落,然毕竟年少,又没得保养,身体受了损伤,一连好几日,下面淅淅沥沥仍有落红。汝君精神亦不能振作,不免疲累、嗜睡,虽因落马在宫中歇息,仍是疲惫辛苦,食欲不振。他这样,几日后病势自然加重,就发起烧来。
这少年皇子因此大病一场,几个月才恢复过来。期间母亲张修容与众皇子皇女、乃至皇帝本人俱亲至关怀,也是他命中机缘,身上异状并未叫人察觉端倪。
汝君吃了好一番苦头,虽之前梦中云雨敦伦,十分受用,然后来妊娠流产之痛却是更甚,因此心里对前事再无眷恋,只是痛恨。
他却不知,那狐狸乃是天生天养一个野物,只晓得自己快活。因喜欢与汝君颠鸾倒凤,一路随他进京,只是皇宫中另有一番气势守护,它不能入内,因此未再与汝君相见。可这野物心中一派天然,只是喜欢那滋味,就如爱吃果子,爱捉山兔一般,若再见了机会,得了空档,自然要再做的。
次年,皇帝携众妃嫔、子女往山庄避暑,二皇子汝君亦在其中。汝君心中并无防备,去年那事,虽十分痛苦,可他无处诉说,只好连自己也欺骗隐瞒,只是不去想它,不去念它。如此,竟也骗得自己渐渐淡忘了。
却不料,出宫当夜,神思便不能由他自主,再度入梦,见到那白狐。梦中着实朦胧虚幻,叫他起不了挣扎之心,当夜便再度承欢野狐身下。之后两月,更是接连不断,于梦中颠鸾倒凤,难以自持。一是梦中思绪滞塞,他好似也成一个野物,心中天然,全无惊惧,亦无爱慕,只知道要做那事;二是这一滋味,渐渐叫人成瘾,一日两日,一夜两夜过去,几乎将他身子降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久,汝君便觉胸前闷胀,腹中酸呕。此后,腹渐胀大,少年渐有孕态,随之,肚中更隐约有动,胎儿已渐渐成长起来。汝君之前流娩,已做出不喜人侍候的模样,此时再次有妊,愈发屏退左右。
然他少年身量,又要隐瞒身孕,便日夜束腹,将自己逼得甚紧,身子渐渐不能支撑。坐胎快六个月时,皇帝再度出巡,汝君少不更事,以少年孕子之身,缠裹孕肚,随父兄骑行奔驰,因此身受不住。一夜梦中身子忽地痉挛抽动,股间流淌出血,淋漓不止。
恰好狐狸又入梦来,要与汝君做那事情。这梦中,天也柔柔的,风也柔柔的,云和气清,四周芳草绿树,十分静谧美丽。只是汝君身子难过,腹中剧痛,双腿颤软,先前入梦那样朦朦胧胧,似隔云雾,如若幻境一般的滋味,此时俱散去了,好似因这痛,他原本蒙住的心窍又开启出来,叫他能够发出声道:“你既叫我怀了孩子,怎不能让我生下呢!”说罢,只觉腹痛如同刀绞,哎呦一声,诸般景物皆散去,这少年幽幽吐出一口热气,自梦中醒转过来。
四下哪有什么狐狸,哪有什么男子,只是股间血流不住,腹中翻江倒海!
“唔——呜呃——”少年咬住被子,将双腿支撑起来,无师自通露出身下那个产口。“嗯——嗯啊——”只觉身下热液愈发流淌,腹又痛得他欲死。一时他心中忧虑,不知之后怎样收拾遮掩,一面又流泪,身子与心里都痛得很,又是委屈又是痛苦。他脱出裤子,下头湿漉漉的俱是血水,身子一沉,就有什么坠下来。少年掐住腰身,握住锦被嗬嗬喘气:“呼——呼呼——”股根酸疼,胀得很,热得很,痛得挣扎,几乎不知怎样用力。“嗯——嗯——哦啊——”他叫,却又不敢大声,两条细腿支棱着,露出中间垂软阳具,与其后臌胀产门。他实在年少,用力没个章法,又疼得害怕,只觉要死过去了,一时流泪,一时咬牙,又不敢用力,又痛得忍耐不住。
与先前那糊里糊涂落下那胎不同,这时候肚已六个月大,胎在腹中扎了根了,要流娩出去,也有宫缩,也有产痛,好似分娩一般了。汝君不识得这种事情,一时手足无措,要用力时又忍着,忍不住了又用力,偷偷辗转半夜,直挣扎得浑身瘫软,大汗淋漓。
他一个少年,手足都酸软了,肚皮也绞得再受不住,直捱到天光微亮,大半夜晚过去,这才勉强娩出一个胎头。他又颤抖伸手下去,摸索着又拉又拽,几乎将肠也掏挖出来,才扯出那个小小死胎。
汝君低头一瞧,见那东西生得黢黑瘦小,半似人形的一个肉物,直唬得跌在床上。因他先前流血太多,这时一惊,气血上涌,叫他一下昏了过去。
半朦胧之间,似见那狐狸施法,将死胎、血被血衣等物都吹一口仙气,卷走了去。
少年之后醒来,果然这些都不在。他心中先是稍定,之后却又气愤,这狐狸能施法术,却两次都眼叫他流娩,因此只觉它无情可恨。一时又气又急,胸中气血翻涌,颊侧涨起两抹殷红,头也晕眩,便只好倚在枕上,轻轻叩击前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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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君也是堂堂乌骓国二皇子,生得一表人才,举止端方。又有谁知,他年方十五,已又怀又流两次,如今再又大肚,第三回怀妊了。
如今他大肚高挺,不时便要做出捧腹之姿。汝君披衣出浴,一颗大肚白净圆润,露在外头。似是出水后觉得微凉,腹中渐起波澜,孕肚隆起小小鼓包。
他扶腰托腹,轻轻画圈安抚,却并不休息,只是歪在床上,就着烛火拿起一份书册沉思。这二年间,除却怀妊等私密之事,他于文书公案上亦有进益,去年满了十四,便被皇帝点入户部,管赋税营收之事。
少年轻抚肚皮,细细沉吟。公文中正是黄河水患,灾县请求减免税金,并请拨款救灾之事。此次水患牵连甚广,沿岸数个州县俱有损失。皇帝虽未将此事交付与他,然汝君有一争之心,此亦是他户部职辖之内,自然想做一番文章。他已沉思两日,因事体甚重,牵扯广泛,要分轻重缓急,又要防备下属官员浑水摸鱼,借机牟利,着实需得一番功夫。
汝君原本不过随手翻阅,看着看着,渐有思绪,不免投入进去。他披衣起身,一时要叫人点灯研墨,然衣衫不整,更没有束肚。他托腹略一思索,便罢了念头,自己掌起灯,铺开纸笔。少年一手扶腰,一手提笔蘸了浓浓墨汁,也不急着成文,先涂写草稿。一面书写,一面仍要捶捶腰背,以稍解酸胀。
文至遇滞塞难解之处,他也不强求,稍微捧腹踱步,思索片刻,只觉身上愈发沉重,文思不能接续,腹中顶动阵阵,若有似无往下拱动,叫他愈发不能安坐。如此,渐渐背上又起薄汗,身子有些发燥。
他白天虽还束肚,夜里已将束缚放开,叫这孩子安安静静怀到七个多月,此时撑得他身体愈发肿胀丰满,衣裳也穿不大进了。汝君一手轻轻搭在腹上,放下笔墨,慢吞吞往床上去。他先只想靠坐一会儿,然倦意上涌,倚枕坐着,渐觉昏沉,一时搂着肚子,半披半掩薄被,就这样睡了过去。
只是细细听着,少年喉中似有呻吟。观他面色,亦虚浮无力。先前写书时烛火映照,还不显,此时再看,只见这皇子面带焦黄,眉尖微蹙,很有些疲态。也是他年纪轻轻,又无人指点,并不知自己天生的身量狭窄,不是个孕育的好苗子,加之年纪尚小便接连怀妊流娩,身体很受损伤。
因他内里这样虚乏,晚间便多梦少睡,常半夜里醒来。这少年又不知保养,醒转过来,怕抛费时光,便要起来读些公文,写些文章,却不想这样愈发耗费心力,愈发地疲惫了。
天光微亮时,汝君便起身,自己躲在屋中,一圈圈先将肚腹缠住。此时孕肚高隆,才束两圈,身上已疼得阵阵冷汗。孕夫自己用力一勒,只觉肉挤着肉,骨挤着血,腹中绞作一团,痛得他眼冒金星。汝君扶腰低低喘气,双手发颤,胎儿好似贴着薄薄腹壁一阵踢打,硬要在狭窄腹腔中搅动风雨。
孕夫束腹这许多日,知此时需得速战速决,不然疼痛愈烈,更难有魄力下手。他便强自忍痛,将两排银牙一咬,不顾腹中阵阵绞痛凉意,布巾在掌中缠绕几圈,硬是又往外狠狠拉扯。
“哦啊——”汝君低吼一声,身子往前一扑,一手紧紧抓住床柱,指头几乎嵌入雕花木头中。他跪在床上,双腿也痛的发颤,与额头一样汗津津的。“呃……呼……呼……”腹束得只剩微微隆起,孕夫伏在榻上,吐息杂乱,眼也发直。
“嗬……呃……”他这样喘了一会儿,腹中绞痛渐渐变作麻木,渐又变得热乎乎的,灼烧似的。
汝君头脑昏涨,腹中闷痛,正是万分疲惫,百般辛苦。然这苦楚也非头一遭经受,自他束腹起,只是愈演愈烈,此时竟也习以为常,叫他能吞下尖叫呻吟,忍住苦痛站起身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皇子牵拉金绳,召来宫女为他更衣。两个大肚儿宫人随召入内,捧起衣裳服侍汝君穿戴。这少年此时最见不得这样情状,偏偏这乌骓国里,越是近身的宫人越是大肚,越易生育。他见到两个宫女孕腹高挺,一面走,一面撑起宫装面料,下腹圆润饱满,微微下垂,正是怀胎八九个月的大小。
那两个也是惯会生养的,俱是打小儿跟着他,眼瞧着几年间生了两三个。孕夫瞧了两眼,便觉腹中愈发作烧,一阵阵燥热上涌,叫他禁不住要岔开腿儿坐下,躺下,最好也腆起肚子……
汝君闭眼急喘几声,勉力将那念头抛开,闭上眼任两个宫女施为,不去看她们临盆之状。
“殿下精壮不少,这衣裳又紧了,该叫人来量量,做些新的。”宫女替汝君系上衣带,觉腰那儿有些紧绷,瞧着不太平整。
孕夫仍合着眼,腰上正束得又紧又痛,被人摸着,只恨不得马上软下身子。他勉力自持,道:“近日事忙,也不必量了,你瞧着叫他们做罢。”
“常服也罢了,下月殿下受封的礼服总得妥妥帖帖的才好。”那宫女嗔道。
“再说罢,今日急着出宫去。”汝君推脱道。
“是,我这就叫人预备出去。”
“我微服出去,不要带那些大肚的,太招眼了些。”
两个宫女点头应是,扶肚行礼,一道儿退了出去。
汝君见她们走了,撑着腰身,将双腿岔开,又喘了一会儿,才缓缓坐在床沿。他双手撑在腰后,呼呼嗬嗬喘着粗气,心里胡乱掐算了一番日子,毕竟不知究竟那一日怀上。只因那狐狸性淫,自他得了差事,隔三差五能出宫去,便日夜痴缠,一有机会便同他行那事。一连弄了小半年,待汝君反酸欲呕,昏昏嗜睡时,肚子已鼓了起来。
孕夫倚在床上,腹中隐约有动,将他刺得愈发疼痛。他这肚子,叫旁人看,应是七八个月大小。只是他束得多,吃得少,自己身量亦不很足,孕肚大小便更吃不准。加之汝君日夜隐藏,并不敢叫人看见,即便出宫,也未袒露分毫。他自己一个少年,怎算得出月份大小。
然次月便要行册封之礼,汝君唯恐在那前后分娩出来,叫自己前功尽弃。不单丢了大丑,更是争位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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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汝君一手扶住车壁,细细呻吟。他微服出宫,便不带那些大肚的宫女太监随侍,只叫了两个侍卫,此时俱在外头驾车。途中时有颠簸,本不算什么,可少年皇子重孕在身,受不住这摇摇晃晃的劲头,片刻便觉头晕恶心,不禁歪着身子,露出作呕的神态来。
他今日出门,是先前递了帖子,要去他舅舅罗育府上拜访。罗育此人,虽与张修容是姊弟却并无血缘,乃是张老先生后娶继室之子,其亲父早逝,便随母亲姓罗,长到八九岁时,与母来到张家。
罗育身世坎坷,年幼时吃了许多苦楚,待母亲再嫁,他已入学读书,之后与张家人往来不多,也不很亲近。只是官场之事,并全不以亲疏论。他十年之前外放,正在洪灾附近郡县做官,年前才调回京来。任中虽未经灾祸,然经营十载,对附近水文、地理、农事俱很了解,更不提他在当地那些人脉人手,经手的文书公案,于汝君都是很有助益。
虽与他来往不多,因有这个舅甥的由头,少年便递了拜帖,约定今日拜访。
只是汝君此时坐在车内,不免隐隐有些悔意。不知是否今日束腹太紧,加之车马颠簸,肚内早已发作起来,此时阵阵绞痛,叫他坐不能坐,动不敢动。少年轻轻扶着腰身,小口小口吸气,实在腹中动得厉害,这胎儿似不满狭窄空间,愈发要挣扎踢打。刺痛携着凉意,自背脊直延伸上咽喉,一阵阵逼得他作呕。
“呼……呼……”汝君分开双腿跪着,臀也不敢坐实,只觉身子沉得厉害,紧得厉害,恐怕坐下就起不得身了。“嗯……呃……呃……”少年腹痛,禁不住躬身,蜷得虾米似的,咬住牙哼哼。腹中孩子也随着他喘息起伏,跟着一拱一拱的,不知做什么耍儿呢。
车驶进一条巷子,渐渐慢了下来,应是就要到了地方。“哦啊……哦……”汝君勉强抬手擦拭额头,又扶了扶发冠、衣带,收拾到腰腹那儿,虽疼得厉害,也还不忘扯一扯衣衫,欲将身前束不住的剩余隆起遮掩过去。
果然,车架又吱呀吱呀几声,便停住了。一个侍从下车,去递送名帖。另一个则掀开帘子,只见到汝君面色微白,正倚着车壁闭目凝思。
“殿下,已至罗府。”侍卫躬身一礼,轻轻唤道。
汝君仍是合着眼,略一点头,唇瓣微微抿住,恐怕罗府仆从就要过来相迎。他似欲言又止,一手轻轻搭在腹上,掌下一阵发紧,正绞作一团。
好一会儿,他才张开眼,此时眸中清明,目光坚毅。侍从见二皇子扶着他手臂倚靠上来,急忙也双手扶住。
少年紧紧握住他胳膊,十分吃力地贴近,才靠着侍从,勉强支起颤抖的双腿,竭力站起身子。“呼……呼……”他呼吸微微急促,却又强自压抑。只这片刻,孕夫很快松开手,强自挺直身子。腹中火烧火燎似的,因他动作一下又刺痛起来。汝君轻轻咬唇,忍住腿弯处隐约颤抖,觉背后汗涔涔的,又浸湿了一片。
他身子不适,又缓了一阵,才抓着车沿,慢慢踱下车来。
此时罗府正门亦大大敞开,从中急匆匆迎出一行人来。“小人迎驾来迟,望殿下恕罪!”说着,众人哗啦啦跪倒一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汝君按了按额头,还有些目眩。倒是那侍卫拧眉问道:“二殿下到访,怎么罗大人不出来迎接?”
为首的青年伏得更低,答道:“这……这……实在不巧,大人……大人身体不适,今日恐怕不便见客……”
那侍卫更不悦道:“怎么,殿下亲至——”
汝君微微拧眉,身上阵痛不断,愈发嫌得四周聒噪。他虽也疑心罗育借口推脱,然要托付他办事,并不愿做得十分强硬,便打断道:“不得无礼。”接着,又对那领头的仆人道:“竟不知舅舅有疾,我做人晚辈,更应探望一番。”
说罢,便抬脚入内。众仆从连道不敢,并急忙迎上,引着汝君进院。
那领头的年轻仆人似有些紧张,小心奉上茶盏,将头埋得低低:“实在恕罪,大夫正在里头给大人诊治,烦请殿下稍候。”如此,又招了好几个仆从,一会儿送茶,一会儿送果,又是打扇,又是熏香,来往十分恭敬。
少年见府中待他如此有礼,渐也不疑,只觉不巧,十分辛苦出来,倒遇上舅舅染病,恐怕即便得见,也没有功夫细细梳理公事。偏偏水患之事紧急,汝君虽不是全无头绪,只是也知自己一个久居深宫的皇子,纵读了一年公文,于这事上也难梳理得齐全。
他心中烦扰,在正堂中坐了一会儿,腹中复又抽搐。他往常束腹束得紧了也会疼痛几回,今日许是惊了胎,动得格外频繁。皇子咬牙忍痛,手拢在袖中紧攥,一时忍得眼前发昏,倒是想走也走不得了。下腹勒得闷痛,内里又作动,如刀刺入脐眼在腹中搅动似的,痛意亦自腹心扩散开来。孕夫手足痛得发冷,面色忍不住纠结起来。
因汝君贵为皇子,屋中众仆人俱低头垂目,不敢直视。只是到底有些不自在,少年紧紧抓住扶手上雕花木头,吩咐罗府众人道:“呼……呼……你们下去罢。”此时腹中刺痛,叫他恨不得弓腰曲背。然有随从在侧,便只好扶一扶额头,微微歪过身子,半倚住侧边小桌。
再有他随身二人,其中一个侍卫在外头照看马匹车子,汝君便支开余下那个道:“你也去罢,嗯……将……将这单子上东西买了,也不必进来,哼……嗯……就在门口等我。”说罢,自袖中取出一个纸卷来。
此并非什么名贵之物,不过在京中置办一些礼品,预备相送兄弟姊妹。只是纸上东西写得杂乱,在各集市奔走又要不少时间。
少年如此这般吩咐,因痛板着一张面孔,话音更是严肃低沉。众人因此愈发不敢看他,连那宫里带出来的侍卫亦紧了紧心弦,急忙领命退了出去。
“嗯……嗯……”将人遣走,汝君才扶着腹部,轻轻呻吟起来。腹中先前痛了一阵,这时缓过来些,勉强还忍耐得住,只是双腿情不自禁分开,脊背颤动,身子好似一挺一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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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啊——”这皇子腹中发作,愈发坐不住,渐渐在桌角、椅背、扶手上胡乱抓着、攥着,弓着背脊微微起身,将他颤抖的膝头紧紧并在一道儿。
“唔——唔——”
“呼——哦啊——”
若非他还尚存理智,扯下腰间荷包紧紧咬在口中,只怕就要叫得满院皆知。此时声音堵在喉中,闷闷的,只是愈发沉、愈发重,汝君额上冒着汗珠,抓紧了桌角,将重量全压在这双臂膀之间。
“嗯——痛——额——”
这可怎样是好呢,他虽将人都赶了出去,只怕他们又送茶送果的,再闯进来。此时不仅腹痛,腰也酸得要命,孕夫胡思乱想,恐怕不是要流了,便是要生了。“呃——呃——”他哼着,身子一拱一拱,又忍不住岔开腿,咬着荷包直喘气。
身上挣扎得发热,四肢百骸俱冒着热气儿,汗珠子自鼻头滴溜溜滚落,痒,疼,憋闷,五味杂陈。
“额啊啊——”他喉中发出闷闷低吼,一时忍耐不住,腹中紧缩,就推着肚皮用起力来。腹间又紧又痛的肌肉紧紧绷着,扭缩、推挤,一块块进一步压缩腹腔内的空间,愈发紧,愈发急。他这样一用力,霎时眼冒金星,一口气儿几乎喘不上来,
“呼……呼……呼……”少年胡乱摸着肚皮,只觉紧得很,疼得很,恨不得即时将束缚解开,褪下裤子,撅起臀来分娩。
皇子半蹲半站,一会儿撑住桌面,一会儿又攥紧扶手,左一阵,右一阵地辗转,两只脚在泥塘间踩藕似的,一会儿踮起一会儿落下。
“呼……真是要了我的命了……呼……呼……”汝君扶着肚子,因吃痛来回踱步,已绕过屏风,走到侧间,倚在柱上沉沉喘气。孕夫体内火热,这热烧起来,又浓又烈,直灼得他口唇干燥,吐气如灼。
一时疼痛,一时缓和,腹中连番发作好一阵,也不晓得过去多久,汝君只是累得口干舌燥,手脚发软。他心中隐隐不安,便轻轻推开侧边一扇小窗,露出一条缝张望。却恰见两个仆人捧着托盘,正往门口去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一惊,一时顾不得许多,就闪身躲回窗后。他在侧间,听得见有人叩动正门。孕夫正要扬声挥退,腹中又是一阵紧缩,刺得他倒抽一口凉气,霎时失声。
几次叩门,汝君俱咬住荷包,唾液沾湿布料,将上下牙关并得不能再紧,鼻中喷出哼哼的热气。见无人应答,屋外又静候片刻,便推门入内。
“殿下?殿下?奴婢们送些鲜果来。”那二人也不敢大声,叫了一会儿,见毫无应答,才四处找寻起来,“二殿下?二殿下?”
此时汝君已自堂屋后门胡乱跑走了。
他这个身子,如何禁得住奔走?慌乱下跌跌撞撞跑出去,片刻便觉得腹痛如绞,股间胀痛、酸痛、闷痛俱全。浑浑噩噩穿过角门,绕过回廊,也不知自己到了哪里,勉强再走两步,腹中疼痛已难忍耐,叫他一个趔趄,扑在廊柱上。
“唔——呜啊——啊——”汝君要叫,又咬住胳膊,只发出闷闷的声音。一面胯间还拱动,实在憋得厉害,忍不住往前挺着。
他扶着廊柱,就着这样姿势弓起脊背,又是一阵呻吟:“唔——呜呜——”如今他确实觉到下腹阵阵坠痛,股间刺痒如灼,胀痛难忍,这流产过两次的少年多少能够估计,自己果真是要生了。
“呼——呼——”这时,他反倒冷静下来,不禁后悔先前神思不属,屡屡犯错,先是留在罗育府里,又胡乱跑了进来,这时发作,痛得浑身乱颤,站立不住,倒难脱身了。少年一时冷汗涔涔,倚墙不住喘气,股间刺刺的,隐约泌出点什么东西。
“呃——啊啊——啊啊——”
这呻吟凄厉、疼痛,却非出自汝君之口,相反,这一声嘶叫,倒将孕夫狠狠唬了一跳。
他转头,循声望去,竟是源自正房那儿。他也不知这是罗宅中哪位家眷的院落,只分辨出是个男声。
“啊啊啊——哦啊——”声音凄苦,却不很响亮,反而闷闷的,隔着窗纸、门扉,若隐若现的。
汝君听着声音,觉得熟悉,好似闷着、咬着,不肯放声喊叫似的。他心中微动,略有猜测,不禁收了退避的心思,反而忍住身上隐痛,扶墙往那儿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嗯……呃……”孕夫迈几步,身体愈发颤动,腰又酸得厉害。他几乎倚住墙壁,跌跌撞撞好容易走到窗边,腹中又起疼痛,这一阵更猛,更烈。少年屏住呼吸,扶腰半蹲在窗下。“呼……呼……呃……呃……”他揉着后腰粗喘,一面发作,一面听着屋里面断断续续呻吟,竟没发觉自己愈发随着屋内声音喘起气,揉起肚,渐渐又用起劲儿,一颤一颤地挺起身子来……
汗珠又滚落下来,刺刺的,落进孕夫眼中。他这时反倒愈发像个少年人,将昨日的运筹帷幄俱抛之脑后,对这妊娠产育之事,他也确实稚拙得似个少年,不单生疏,又因之前的胡乱流娩,其实心底还很畏惧。心中渴望一时压过思索,压过克制,莫非是舅舅——
他忍痛戳开窗纸,一个不慎,破口裂得大了些。都不必他凑上耳,便听见先前领头的那个仆人低低叫着:“用力,大人用力啊!”
“啊——啊——”
他那舅舅,正赤条条在屋子中间,挺着老大一个肚皮仰面靠着年轻仆人,两条健硕的腿上流着红红白白的东西,分岔得很开,曲蹲得很深,十分勉力才支撑住粗苯的身躯。那腿中间,正是一个黑黢黢湿漉漉的硕大胎头,大得将他阳具也顶得翘起,顶得直挺挺乱晃的。
那个年轻的仆人正从背后搂着他,袖子全挽到肩上,两条赤膊上筋肉鼓起,挤着,压着,紧紧地箍住他赤裸裸的孕肚,一面用力地勒住那颗颤动的、肉白的肚皮,一面叫着:“用力——用力——”
他一叫,罗育也跟着叫,咬着块帕子,呜呜呃呃地,身子一挺一挺的,大肚皮于是瞧着更坠,颤动得更厉害。那圆鼓鼓的肚子,下腹胀得尤其厉害,撑得尤其饱满,沉甸甸投下一片阴翳。即便如此,汝君也能看见腹下那个胎头随着罗育的动作露出得越来越多,将他的肛口撑得越来越大……
汝君已看得呆了,不禁随着屋中孕夫一道儿喘气,一道儿蹬腿,束得微隆的肚皮跟着一道扭缩,一道用力。
“啊——额啊啊——”屋内,孕夫一张口,帕子落地,凄厉叫声一下倾泻出来。
“啊——”汝君也大叫一声,腿间一下湿了。少年瞪大了眼,仿佛还没发觉自己破了水似的,直直望着屋内,望着舅舅胯间挤出的胎儿。
跟着,他就仰面一晕,直挺挺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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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汝君轻声呻吟,唇瓣干得发疼,喉咙也火烧似的。
有人用水轻轻沾湿他面颊、双唇,湿布擦干净头脸,又盖住额头。孕夫才觉额上、身上滚烫。他眼皮沉甸甸,肚皮沉甸甸,腰肢亦是沉甸甸的,迷迷糊糊一会儿,又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腹中痛起来,愈演愈烈。汝君禁不住嗯——嗯——地哼哼,长一阵短一阵地,渐渐身子也挣扎。
身旁渐有人声,少年一惊,通体冰凉,骤然醒转过来。
是那年轻仆人,双手正伸进被中,扶着汝君双腿擦拭。
少年大惊,发觉自己腹上束缚已解,衣裳似也换了一身,此时双腿弯曲支起,下身盖着张锦被。“你——呃——”他一挣扎,踢动双腿,霎时觉得股间刺痛,牵连得体内一阵翻涌,身下跟着涌出一股湿漉漉的东西。
“殿下,殿下,”那仆人急忙扶住,“殿下可还记得?方才破了水了,这是要生了!”
才说着,汝君已痛叫起来:“呃——啊啊——”腹中剧痛使他身子一颤,不禁往下用力,这一使劲儿,便觉股间卡了什么似的,又酸又涨,他一用力,便疼得似要炸开。
“殿下,殿下——”那仆人急忙叫起来。
“啊——啊——”汝君腹中炸开似地剧痛,他蜷起身子,紧紧搂住腹部在床上翻滚,“痛煞我——痛煞我——”这时也不顾什么隐藏,什么秘密,只是痛得流泪。
仆人叫他唬了一跳,忙按住道:“殿下可是肚痛?”说着,急忙挤入他臂膀间空隙,摸上他肚皮。哎!正是又紧又硬,如同磐石。“殿下不要挣扎,此是胞宫紧缩,快趁此时用力,好将孩子分娩出来。”
汝君虽然流产过两回,却只是自己胡乱摸索,或用力,或挣扎,心里也忐忑张惶,如今听有人说得笃定,不禁就照着做了。“呃——啊啊——”他按着肚皮往下一推,一下痛得头皮发麻,呜哇大叫起来。
那仆人见他动作生疏,急忙欺身上前,拉着孕夫手脚,叫他双腿分开,舒展身子。若说他如此好心,且毫无畏惧,那却也不是。只因这皇子进了这家府邸,若有万一,恐怕要全家治罪,因此强打起精神,只当他如罗育那样服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不成——我不成,太痛了——”汝君吃痛呻吟,连连摇头,“生不下,这样生不下——”他一面摇头,一面又蜷起腿。“嗯——嗯啊——”腹中搅动,少年心中犹豫,用力,直疼得他惊惧,不用劲儿,腹中亦绞痛不断。
“殿下,殿下听我的罢,”仆人捉住他踢蹬双腿,哄劝道,“分娩都是要痛,殿下且忍一忍罢。”
“嗯——嗯——”孕夫被他按住,身子如活鱼般猛地弹动两下,复又抓紧床褥,圆睁双眼,发出隐忍吃痛的吼声。
少年胯下发痛,腿间柔软处湿漉漉一片。此时,忽地感到一异物侵入。“呃——你——大胆!大胆!”孕夫嘤咛一声,随即叱骂,双腿亦猛然合并,将那人的手臂紧紧夹住。
“出去!滚出去!唔——呜呜——”他先是怒骂,紧接又呜呜流下泪来。
仆人心中也十分慌乱,抽出手指,见上面红红的,沾了一片血。他扑通跪下,砰砰磕了好几个响头,脑门敲得哐哐响:“殿下,殿下见了红,宫口不知开得怎样,小人总要探一探,才好对症下药。”说着,又磕了几下,爬起来,脸上也湿漉漉的,又是汗又是泪。
汝君只在梦里被狐狸弄过,此时叫人摸了那处,呜呜地又怕又气。他面上虽凶恶,其实也怕得不行,一味地摇头说不,又抓紧床褥,啊啊乱叫着用力,也不顾身上剧痛,孕肚汗津津的,裹在被中,颤巍巍波动。也不知是那儿给捅开了,还是他这样拼命用力有了成效,少年忽觉腹中狠狠一坠,股间骤然一紧,一物忽地挤出甬道。“呃——哦啊——”他不禁搂着肚子揉搓,“坠——坠得——”除却肚坠,胯间比先前更酸痛百倍,硬生生挤开似的,涨得满满当当的。
仆人偷偷抬眼儿看他,见汝君挣扎一阵,脸上热汗不停,双腿又分得大开了。“呼……呼……”他嗬嗬喘着,一阵儿吃痛皱眉,一阵儿又低低呻吟,“不成了……生不出……生不出……”仆人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瞧一眼,床上湿得大片,瞧不清是什么,伸手一摸,湿黏黏的,翻掌一瞧,鲜红鲜红一片。再定睛一看,孕夫腿间已夹着什么东西。他心口砰砰直跳,将被子更掀开一些,少年臀间,阳具软软垂着,腿间阴翳中,赫然含着一只小小脚丫。
那仆人险些唬得一个仰倒,他虽给罗育接了生,却也没见过这个症状。此时汝君屏息用力,身子哼哧哼哧挺动,身下那婴儿小脚肉条儿似地跟着摇晃。那肛口随之吐出半红半清的胎水,紧密皮肉之间勉强露出一点婴孩其余皮肉的裸色。
“呃——呃——”孕夫挣扎,只是喘气更重,尽显疲态。一日没有饮食,即便年轻力壮,这时也疲累了。
仆人深深吸气,并不敢告诉实情,颤巍巍伸手进去,摸到一片血迹、胎水,热乎乎皮肉,紧跟着便是一只小小脚丫。一、二、三、四、五……倒是脚趾俱全。这小仆吸了吸气,手指一下刺入,任那软肉如何绞缩,骤然怎样绷紧,他直直刺入,三指在里面一摸,跟着哗一下,将一物扯出。
“额啊啊啊——”汝君股间剧痛,那儿裂开一般,硬生生挤出什么东西。他痛得身子狠狠一弹,双腿又要蜷曲。“殿下,是孩子出来了!看到孩子了!”小仆急忙按住,并连连呼唤,“看到头了,头出来了!”他亦是汗出如浆,握着婴孩两只腿脚,只觉自己腿脚软得站不住了。正是他死马当作活马,硬生生下手一拽,好在捉对了地方,扯出来一瞧,捞住的正是婴孩另一只腿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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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灰沉沉的,汝君生产了半日,此时近乎入夜。他与仆人俱精疲力竭,一身热汗。好容易娩出了孩子双腿,仆人连连鼓劲,欲一鼓作气,将孩子拉扯出来。汝君不知胎儿其实倒行,以为果真分娩在望,亦提起一口心气,又攥紧双拳。
若说这事情,亦是可惜。少年乃是皇子,自然养尊处优,前呼后拥,宫中成百千人伺候。然本朝中,并不以男子怀胎为美,反而十分鄙弃。汝君几度怀妊,俱是遮遮掩掩,藏藏掖掖,此时在宫外小小府邸一间侧室中分娩,身边只有继舅舅家一个陌生仆人随侍。给他一盅鸡汤,喂了几次参片,旁的汤药也不敢胡乱施为。这仆人略有接生之经历,到底不是大夫,哪里应付得了。
也不知是怎样不妥,拖着两只脚丫,那胎身却很难出来,胎水虽未流尽,然洞口窄小,胎身肥厚,仍是艰涩得不行。汝君又叫又嚷地挺肚用劲,腹中几乎抽搐,渐觉酸痛不已。“嗯……哦啊……”喉中干渴,少年声音沙哑,低低呻吟,“痛煞我……”不仅腹中难过,股间也痛得尖锐,肛口紧绷,总有裂痛之感。
“呃——呃——”少年足趾紧缩,腿间蹬得筋肉凸起。汝君咬牙,只觉这孕肚坠得这样,竟还能更坠,臀肉几下收缩,小口那儿一痛,又憋又涨,仍未娩出。孕夫几度起身又躺下,孩子的臀部仍是羞羞哒哒,在出口那儿徘徊。
仆人也不敢十分大力拉扯,拿着罐油膏在股缝间又揉又搓,将孕夫下身俱抹得油亮油亮,四周肌肤红盈盈闪光。那儿被搓得又湿又热,洞口愈发翕动,淌出丝缕缕晶亮胎水。“唔……唔呃……”汝君咬唇,摸着隆起腹部,后面愈发蠕动,仆人将手指伸入进去,在内壁上小心碾动。“嗯呃——嗯——”少年面孔苍白,虽呻吟,脸上却无血色。
仆人一面拓开后道,一面小心拉扯胎儿腿脚,那孩子肉乎乎臀部含羞带怯,沾着滑腻胎脂,十分艰难地挤出洞口。仆人不得不咬牙,手上又油又湿,抓住才好容易才娩出的两瓣臀肉往外拉扯。
“呃——哦啊——”孕夫咬唇,身下一松,因胎臀娩出,他再用力,股间便又一阵滑动,叫他肠肉骤然疼痛,胎身顺着那劲儿滑出了大半。然还未等他松一口气,下身便又被侵入,充红的皮肉张得更大:“哦啊——不——不——”仆人一头热汗,握着胎身,拼命摸索道内孩子的手臂。
“呃……呃……”汝君眼角缓缓滑落泪痕,下身痛得裂开一般,牙也咬不住,两腿大张,任凭仆人在他身下鼓弄。下身火辣辣的,又没有一点儿办法,生不出,又塞不回。这时隐约听人叫他用力,少年勉强挺挺胸脯,稍一动弹便觉疼痛,他竭力试了几下,只是疼痛愈发难忍,浑身似被马蹄踏过似的,疼痛非常。
“……用力……殿下……”
仆人已抓住孩子两只胳膊,急急叫道:“殿下,用力——用力啊!”
他叫喊一阵,床上那副躯体略有挣扎,渐渐却无动静。这仆人心中猛地一坠,急忙转到床头,一看,少年面色惨白,双眼半闭,一摸,浑身滚烫,已发起热来。
他唬得一跳,一时也顾不得什么孩子,急急唤道:“殿下!二殿下——二皇子殿下——殿下——”见那少年口里含的参片早落在枕边,此时只是直挺挺躺着,一点儿不回应,他急忙又取了参来,径自掰下一块塞进汝君口中,并拿巾子擦拭孕夫额头、身体,用那又湿又热的汗巾揉搓他手心,脚心。
这厢仆人心中怦怦乱跳,慌得六神无主,那儿汝君躺在床上,其实听得见,看得着,只是模模糊糊,不太清楚,身下又痛又热,稀里糊涂,只觉得委屈、痛苦,也没有气力,身子酸痛,动弹不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仆人一筹莫展,万分焦急时,夜风也呼啸,将紧闭的窗棂门扉都刮得啪啪作响,一个劲儿颤动。风吹进缝隙,将烛台也吹灭一盏。虽其余仍是大亮,仆人却是哗地跌坐,直楞楞盯着自己面前灭了的那支,心中五味杂陈,只觉冷飕飕汗毛直竖。莫非真是上天旨意,意叫他们一众都命丧今日吗?
一时屋中一片安静,只有两人一粗一吸,一沉一软,急急地喘息。
“哇——哇——”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婴啼划破寂静,将二人神思都惊得一振。
“呃……嗯……”汝君神色微动,眼中流出一点儿神色,那黑瞳渐渐闪动,往声音来处看去。
“哇——哇——”婴啼之声愈发响亮,愈发接近。少年孕夫胸脯渐渐起伏,呼吸复又急促,渐也呻吟起来:“呃——哦啊——嗯啊啊啊——”
呻吟渐又变作嘶吼,就见他身子一动,又挺起肚皮,那沉甸甸圆鼓鼓,口袋般的大肚狠狠鼓动,哗啦,小仆急忙也跟着拉扯。淅沥沥胎水、血水齐下,这少年哼着,叫着,胸脯接连起伏。
“呃——嗯——啊啊——哦啊——”孕夫抓紧褥子,身子猛地一挺,几乎弹起身来。哗啦啦股间剧痛,血水胎水齐下,小仆扑在他身前,双手紧紧抓住婴孩湿滑身体,只轻轻一拉,胎儿并那长长曲曲的肉灰色脐带便一齐落在他怀中。
“哇——哇——哇——”罗育抱着自己孩子,一步一蹒跚地走到床前。他面孔亦是苍白,足下赤裸,身上只披单衣。因分娩虚弱,先前沉沉睡着,此时才醒转过来。
“舅舅……”汝君神色疲惫,且发着热,愈发觉得倦怠,“请舅舅帮我……”少年张口微喘,只觉深深疲累,话也说不出。
罗育一边臂弯抱住自己的孩儿,一边又接过仆人递来的襁褓,正色道:“必将这孩子当做亲生孩儿养育。”
“哇——哇——哇——”襁褓中孩子仍在哭叫,嗓子又尖又亮,惹得那新生小娃张张嘴,也哭出声来。
次月,罗家双生子女满月,宴请宾客亲朋,宫中继姐张修容并膝下三位皇子俱准备贺仪相送。两子女珠圆玉润,健壮灵巧,罗府上下宾客盈门,喜气洋洋,正是一派繁荣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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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悬,越过院中婆娑树影,将皓白银光洒进窗下。
幽光照出屋内新婚一般布置,摆设装饰俱是富丽新装,仔细看去,还是百子千孙,吉利美满的团圆纹样。月如凝脂,静静将这一隅小屋包裹其中。
虽房中富丽堂皇,却又乌沉沉,静悄悄,没有一点儿动静。
除此之外,这屋又有另一处不同。其内室中,床铺便摆在窗边,也不设帷幔帘幕遮挡。鸟叫虫鸣俱在耳畔,月华光辉更直直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