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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第三进正房的屋顶,掠过两个淡淡人影,似飞电,像流光,躲在脊角的警哨,刚看到有
物移动,人影已越过屋脊,消失在下面的院子里。
所看到的移动物体,是姬玄华两人头上的白巾而已。
还来不及发出警号,因为弄不清到底是啥玩意,也以为是眼花,或者是吹落的杂物。
院子下面,叫号声连续传出。
有五个人在院子里伸展手脚,做梦也没料到死神从天而降,没听到警号传出,怎知道有
人入侵?
姬玄华首先下扑,饥鹰搏兔猛扑第一个人,一脚踢破了那人的脑袋,脚一沾地大回旋,
钩住侧方另一人的手臂一带,扭身一膝撞在那人的背脊,放手大喝一声。一把竹刀破空而
飞,把第三个正扑向费文裕背影的人,在半途射倒,竹刀入胁直贯内腔。
断了腰脊的人滚地狂叫,被竹刀射中的人也发出惨号。
费文裕也解决了两个人,领先冲入黑暗的厅堂。
轰雷掣电,电耀霆击,眨眼间便摆平了五个人,有如风扫残云。
全宅大乱,各不相顾,不久之后,暴乱终于停止,机警的杀手们不再乱窜,各找隐蔽处
潜伏,避免出面相搏,用暗器自保。
这时,第三进与第二进,已经没有几个活人了,各处都有呻吟叫号声传出。
第一进正屋最大,前面有大院子,两侧有厢,厢外有跨院,大院子前面有南房,南房西
端是院门楼,可知所容纳的杀手数量甚多。
姬玄华两人,从室后杀至屋前,连透两进屋,见一个杀一个,到了第一进,这才遭遇困
难。
人都隐藏在暗处,两人失去追逐的目标。
天色破晓,视野朦胧,丢掉不再需要辨认的白头巾,从左厢的屋顶超越,占住内侧的角
房瓦顶,不再乘乱袭击,站在屋顶上整理身上的零碎,似乎刚才的雷霆搏杀,与他们无关。
“好像人都躲起来了,像惊破胆的狐鼠。”姬玄华洪钟似的嗓音震耳:“老哥,怎
办?”
“天大亮再逐屋搜。”费文裕也声如沉雷:“挖狐穴掘鼠洞,是我的绝活。”
大院子里第一个黑袍人出现,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八个黑袍人都出来了,少了两
个黑袍人,大概是死了。
然后是十八名男女,其中有镜花妖。
“长上,他……他们几乎杀……杀光了我们的……”金花娘子哭泣着厉叫,如丧考妣。
“他们是……”为首的黑袍人嘎声问。
自始至终,姬玄华两人一声不吭埋头大杀,远处用竹刀,近处掌发拳飞,见一个杀一
个。黑暗中,杀手们根本不知道入侵的人是谁,人数有多少。
“姬小狗……”
“还有我神魔费文裕。”费文裕大声说:“贵社不知自量,胆敢接受东厂走狗的委托,
接受他们巨额花红,要费某的命,我来了,免得你们费工夫找我。”
“你们下来!”黑袍人厉叫。
“来也!”
淡淡人影乍隐乍现,现身时已在三丈外并肩屹立。
“你好残毒。”黑袍人几乎在号叫:“本社与你不共戴天!”
“你说得对,不是你们死就是我活,阁下用不着昧着良心指责我残毒,你比我残毒一百
倍。狗东西!你要和我讲理吗?”
“你……”
“你不要像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哭哭啼啼指天骂地。你我都是一丘之貉,用不着在嘴皮
子上骂街诉冤,你必须像个有担当的凶残杀手,和我堂堂正正赌命。黑龙会的会主尚若天,
他是老一辈凶魔,北人尚汉光的儿子,他就比你英雄些,他用浑天合仪太真力御剑,千招之
内我无奈他何,他死得相当英雄,现在看你的了。”
他这番话,等于是揭开了黑龙会毁灭之谜。
一声剑吟,黑袍人撤剑了。
另外七个黑袍人,两面一分也纷纷撤兵刃。
金花娘子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号,拔出晶亮如一泓秋水的宝剑,举剑仰天长号,像在向苍
天起誓。
除了镜花妖畏畏缩缩向外退之外,其他十六名男女,纷纷移位形成重叠的两列弧形阵,
并没撤兵刃,拉开马步双手自然下垂,十六双阴森怪眼闪着奇光,一看便知他们已列阵以
待。
“在下希望有人敢作英雄式的决斗。”姬玄华拔刀在手,向侧移出五步,刀向金花娘于
一指:“你,你敢吗?你不敢,你在阳城湖的表现,委实令武朋友失望,难怪你只配做一个
卑劣的阴毒杀手,不配在江湖光明正大称人物。当然,我希望你敢,你出来,不要扮一个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