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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漂亮亮,可惜很少笑靥迎人,冷森的神情掩去美丽的颜色。
今天她穿了花衣裙,薄薄的花绸衫经不起水,水一浸就可以看到里面撩人绮思的胸围
子,曲线毕露玲珑透剔,半躺在柴草堆中,有充足引起男人犯罪的本钱。
“你……你想干什么?”她本能地收缩身躯,狠盯着屹立如山俯视着她的姬玄华。
双肩仍然酸痛,双手被背捆得牢牢地,但双腿仍有反击的能力,当然难免心中发慌。
姬玄华双手叉腰,像审视爪下羔羊的狼。
“哼!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姬玄华狞笑:“在我,是好事;在你同,就不太妙。”
“你吓不倒我。”她想歪了,脸色一寒:“我与镜花水月两妖女一样,一点也不在乎你
们男人所造成的伤害。”
“我知道你们这一类江湖浪女,什么都不在乎。”姬玄华冷冷一笑:“天下四大杀手集
团,都有利用女色深入接近目标的执行计划,公私两方面,都不禁止情欲之私。不错,你很
美,但一点也不对我的胃口,我不会用混蛋手段逼迫你。”
“你最好尽快杀掉我。”
“我不急。”
“你……你到底……”
“我要口供。”
“口供?什么口供?”
“贵社接受东厂买卖,双方协议的内情。”
“该死的!关你什么事?”她大感意外:“你替那些村民讨债……”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债的事简单明了,我不急。贵社的一切活动,都会影响我的安
全,尤其你们与操生杀大权的东厂专使勾结上了,我不得不严加提防,女人,你必须从实招
来。”
“休想!休想!”她斩钉截铁拒绝:“除了杀我,休想从口中得到任何消息。”
“是吗?也许你这女光棍,什么都不怕,连死也威胁不了你。”
“本来如此。”
“所以决不吐露任何机密事。”
“你知道就好。”
“好吧!你很了不起,那么,我只好另行设法了。”
“任何法也奈何不了我,我许彩凤是视死亡如儿戏的名杀手。”
“我的办法,没有死亡的威胁。”
“那就更奈何不了我。”
“我就不信。”姬玄华淡淡一笑,转身往外走:“咱们走着瞧。”
“我等着。”
“我也在等。”姬玄华扭头笑笑,掩上柴房门走了。
“你在搞什么鬼?”她尖声大叫。
没有人理睬她,她心中大感不安。
她被粗布蒙住眼睛,双脚也被牛筋索捆牢,被姬玄华扛上肩,走了不少路。
她用耳力听,听不到异样的声息,估计姬玄华是一个人扛着她走,没有同伴接应。
不久,她知道上了船。被搁在舱底,船上好像有两个人操桨,然后停桨升帆。
她忧心忡忡,不知姬玄华把她带往何处,又会用什么手段对付她,给了她精神上的压力
颇为沉重。
有时候,没有死亡威胁的威胁,比用死亡作威胁更令人害怕,视死如归的人为数不少,
对这些人用死亡作威胁,起不了多少作用。
她曾经再三提出问题,要引诱姬玄华说话,以便在交谈中,探出一些口风。可是姬玄华
除了那次在柴房与她打交道之后,再也不回答她任何问题,一直保持沉静像个哑巴,她的朦
眼布也一直不曾解开过。
许久许久,姬玄华又扛着她登岸。
她已经睡了又睡,醒了又醒,肚中咕咕叫,饿得发慌,不知过了多少时辰,也不知道是
夜是昼。
当她被抛上一张床,取下蒙眼布,解了手脚的绑,首先入目的是明亮的烛光。
然后看清了一切,她处身在一间简朴的小室内,有硬木床,床上居然有又黑又脏的蚊
帐,竹枕硬板,一股怪味刺鼻。
简单的小桌上,有两碟菜一盆饭。
“吃炮了可以清洗,厕在灶间后。”姬玄华总算开了金口,语气冷淡:“床头木箱有布
衣粗裙,可以暂时换穿。别乱跑,这附近有不少浮泥沼泽,沉下去准死。”
说完,掉头出房。
她活动手脚,手脚麻得像是僵死了。
“你在我身上加了什么禁制?”她大叫。
“你是内家高手,应该可以自己发现。”姬玄华在门外说:“你比一头母老虎更具威
协,不加禁制危险性增加十倍。天快亮了,好好歇息。”
“天快亮了?你……”
砰一声响,房门闭上了。
她认了命,只有耐心地等候机会。
某些经脉被制,气海失去作用,手脚用不上劲,她已经成为一个最平凡的女人。 ', ' ')